《[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13、012 乃至

　　“四代呢？那个火影呢？我们的火影怎么还没来？”

　　木叶59年的最后一天
　　火之国国都国主府
　　晚上八点整

　　是半路遇到刺杀死掉了，是临行前突发疾病死掉了，也可能是被天降陨石砸到死掉了。年轻的火之国国主没敢回答众人的窃窃私语，虽然从来没有看见过，但他知道火影为他安排了很多来自木叶的暗部，照料他的安危，单纯照料安危。

　　“国主，真是不用再问一问么？或许火影遇到了什么麻烦。”

　　然而问了又如何。你我这种连查克拉都没有的普通人难道还能帮火影去解决麻烦？年轻的国主照例没有理会，他依旧沉默地坐在在宽大的高台之上，只比之前多了暗自剁脚的小动作。可能是听说火影要来住几天吧，国都一早就阴云蔽日下了好大一场雪。身为一国之主，再穷也不缺那点暖气费空调费，奈何国主府比木叶更老，老上几百年吧，老到建立之初甚至电灯泡都还没被发明出来，更没有建筑师会想到给几百年后的电气设备改造留下空间。
　　故而，他身边的火盆烧得再旺，也冷。

　　台下的人们就更不好受，尤其还饿着肚子。他们已经饿着肚子足足等了火影2个小时——木叶的火影并没有按时到达国都，准时来参加专为他设的接风的宴会。并且，晚上的舞会也注定要迟到了。虽然火影的车队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

　　“不然还是问一下那些木叶忍者吧。” 终于，一位年岁不轻的臣子再也无法忍耐时刻往膝关节里钻的冷气，咬着牙又一次建议。
　　国主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整个国都本来就不剩几个老家伙了，这几个人也死了话……
　　“国主？”
　　“我问了，可是您也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木叶忍者，是火影的暗部，他们向来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事实上，国主现在不光又冷又饿还犯困了，甚至脑袋里不停的冒出来干脆就取消吧，大家都别等了都直接回家去吧的危险念头。之前的宴会也就罢了，从初代起火影就是这样朝拜国主的。后面的舞会？如此传统的火之国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么不传统的事情，就因为他们的火影觉着国主的赐宴难吃？
　　“国主。”
　　“还是请各位安心等待吧，我们的火影肯定会来的，那位大人只是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小原因，可能还会，再迟到一小会？”

　　又一小会
　　小峡谷的湖边
　　星光下雪初停

　　波风水门看看表，吃掉手里最后一颗烤松子，懒洋洋趴在树枝上，看着他的新卫队长收拾完一地的鱼骨头，又仔细灭掉篝火，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饿肚子容易困，吃太饱了也容易：“鼬，还有松子么？”

　　“松子？满地都是啊。”
　　“……”
　　“……”
　　上忍波风水门无所谓蹲在地上扒拉那些腐烂的松塔，可是儿子都老大不小的火影好像不该表现的如此挚爱吃零食。于是他只能站起来伸展着身体，去看远处树林中的儿子。他可爱的儿子正带着两位队友用雪球围攻特别上忍御手洗红豆，已经赢定了。

　　“应该玩的还算是开心吧。”水门听到鸣人嘹亮的笑声这样想着。可另一个更加嘹亮的笑声却让他毫无知觉的不开心起来。他的儿子被雪球击中了！噢，御手洗红豆！大蛇丸前辈说的对，红豆那个小姑娘果然是不会长大的！
　　水门记忆犹新。那时候很多人还都建在，也是冬天，战争依旧漫长的持续着。那天他刚从前线下来，又累又困又饿，看见木叶大门就跟看见奇奈晒过的棉被一样兴奋。所以他没有理会擦肩而过的大蛇丸前辈，以及那个跟在大蛇丸身边似乎在叫他名字的小丫头……然后，一个大雪球就直奔向他的后脑勺。好吧，他当时是真心懒得躲，被雪砸一下而已。结果……谁能想到雪球里还可以放坨大冰块呢？总之后来听奇奈说，大蛇丸前辈叫她把他搬回家的时候，确实是一脸嫌弃的指着红豆说了，“你没用的男友醒了要有什么后遗症直接去找她，别赖上我。”

　　“呵呵。”水门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奇奈最后也帮他报了仇，找个小巷子两边一堵，然后把屋顶上的雪往下推，当然，雪里头究竟是辣椒酱还是瓦片就不关他们家事了——哈哈，埋得好奇奈！恶作剧做到你男人头上，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嘻。

　　“老师，松子。”
　　水门接过卡卡西捡回来的松子放进裤兜里，可惜是生的。
　　“来不及再生火了。”卡卡西终于忍不住提醒，“老师，注意时间，迟到了。”
　　“每次集合都迟到君居然会关心时间这种事情呀。”
　　“我扶老奶奶过马路。”
　　水门老师看着一脸认真的弟子认真回答：“我也扶老奶奶过马路。”

　　理亏的弟子并不反驳只是继续和老师对视。
　　“这时候知道对任务认真了。”水门老师侧过脸。
　　“国都的事情不是发动几个下忍义务劳动。”卡卡西已经是第四次陪着老师拜见国主了。木叶用的词是“拜见”但这件事的实质却是朝见。国主固然不必在意，可国都不只有国主那一家人。之于硕大的火之国，木叶不过是一个小村庄。

　　水门理解卡卡西的担忧，但今年毕竟不同了：“咱们今年可以迟到了，咱们今年本来就是要迟到的。”

　　卡卡西不说话。
　　水门叹口气，扭头看向鼬：“012110，你看任务书了吧，你告诉卡卡西，咱们大过年的不好好睡觉跑去国都到底是为了什么。”
　　“威慑，拉拢，分化，打击。”鼬严肃回答。
　　水门有些惊喜：“很好，告诉卡卡西为什么我们需要迟到。”

　　“……”鼬沉默一下，还是决定怎么想就怎么说吧，他指了指还在打闹的很开心的四人，“因为他们还没玩够？”

　　我们的火影伸出双手捂住头仰天长叹。好吧好吧，他想，这确实是很必要的理由，可还不够。于是水门继续引导着鼬：“012110，既然你说了威慑，告诉你的卡卡西前辈什么是威慑。”
　　鼬不明所以还是整肃面孔：“用武力威胁敌人，使之放下武器投降？”
　　波风水门看看鼬也叹气：“行，把人打服了也是一个不错的答案。但是，鼬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有得是威武不能屈的人们。卡卡西，让他们等着吧——我不到场，舞会就不敢开始——这就是威慑。”

　　“……”卡卡西低下眼帘。
　　“……”水门无法看清卡卡西月光下的表情。就像他越来越搞不清楚，他可爱的唯一的弟子究竟是假聪明还是真傻，“卡卡西，你从前就从来没有想过么？凭什么国主说要请我吃饭我就要去，他规定几点舞会开始我就非要几点到呢？”

　　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马上停下。
　　卡卡西没有回答，弯腰继续捡松塔。

　　水门也不再说话，又等了十分钟才终于拍拍手，招呼森林里捉迷藏打雪仗的小家伙们。
　　不过看着快速来到身前的四个湿漉漉满身满脸写着开心的雪人……水门还是觉着早了：“给你们30秒，把自己收拾干净再来集合，制服请收好，现在就要穿后勤给你们准备的礼服了。”
　　“是。”

　　水门忍不住对四散的小鬼摇摇头：“鼬，卡卡西，你们也去换衣服吧。”
　　卡卡西和鼬原地瞬间换好。

　　水门一头黑线的看看两任卫队长身上那万年不变的暗部牌外勤西装，真丑：“你们就不能把黑衬衣换成白的么？家里也是外边也是，非要从头黑到脚？”

　　“今年给您准备的衣服也是黑的，所以您的衬衣是白的，我们就只能是黑的，总不能和您穿成一样的。”卡卡西敷衍着，帮老师抖开衣服。
　　水门不情不愿的换好裤子和鞋。山中亥一说，他穿平民服饰比穿制服会少些压迫感更温和一些，适合表达善意的场合，但他真心希望总参能给他做些更舒服的衣服。

　　“老师，换全套了，国都不是木叶，普通人看到忍者的场合不是打仗就是打架，穿制服会让人害怕的。去年情报部就没完成预计的情报收集工作。”
　　水门认真回答：“火影披风明明是休闲风格。”
　　卡卡西无奈：“如果没有写四代目火影那几个字的话。”

　　水门不开心的脱下披风，换上自己那件黑西装：“这黑的，好像咱们三个是去参加葬礼的。”

　　“老师，那是因为去年白西装黑衬衣的时候你就说是像参加葬礼的，所以今年才换黑的啊。再说，除了从黑到白以及中间的各种灰色。老师，你能正经穿出门的颜色真的每一个都是像参加葬礼的……还是说，其实您更想穿大红色，金线绣几个大字四代目火影？”

　　“多嘴。”水门斜了自家弟子一眼，向四周喊去，“你们四个，换衣服需要这么久？”

　　话刚落，四个人就排排站戳在他面前。两个男孩穿着一模一样的小号黑西装白衬衫，浑身的不自在。
　　两位女生……水门看着穿着白色蕾丝公主裙的小樱……也不知道谁给挑的衣服，怎么就这么别扭：“咳，春野下忍。”

　　“是大人。” 小樱不觉着小裙子有什么不对，她挺胸抬头立正站好。
　　水门温和着：“放松，樱，是工作。而且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所以一会要是有你看顺眼的帅哥找你跳舞，你尽管去跳好了。我记着学校情报科目的舞蹈选修课你成绩好像不错？今天晚上，享受男生对你的殷勤招待吧。但是如果那些小子敢对你动手动脚，请不用客气尽管揍回去。不过请轻拿轻放，他们可不是你坚强的队友们，脆弱的很……所以，请务必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是……大人，保证完成任务。”小樱小声回答。

　　水门看着已经好些的小樱继续说道：“还有，鸣人佐助。尤其是鸣人你，吃东西的时候小心点，毒药监别课的内容都没忘了吧。”
　　“是，大人。“佐助和鸣人也大声回答。

　　“好，那么红豆特别上忍。”波风水门看到穿着露背拖地红礼服长裙的这个女人就一阵虚弱……到底是谁给她们挑的衣服啊！扣工资写检查啊！简直，简直，“咳咳，红豆，披肩跳舞的时候再脱好么？这里是冰天雪地的野外。”

　　“谢谢，我不冷大人。”御手洗红豆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水门。

　　“看着你我冷。”波风水门果断放弃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卡卡西，你带着鼬和红豆，我带三个孩子。直接去舞会大厅，我记着我有埋坐标——你跟着我，找坐标走。”
　　“是，大人。”卡卡西示意红豆和鼬一边一个抱好他的手臂，准备出发。

　　“可是。”鸣人插言，“爸爸，这几只兔子怎么办？”
　　水门对三个孩子人手一只的肥硕兔子抽了下下嘴角：“带着吧。如果不想睁开眼后发现你的兔子只剩下一个头或者一只脚，就一定好好抱紧它们。”

　　于是三个下忍都紧紧地抓好自己的猎物，然后被波风水门像抓猎物般紧紧搂在怀中，随后一片金色闪过，七人已出现在国都城主府大厅的中央。

　　面对满场表情各异的盛装人士，水门微笑扫视，仿佛没看见王座上的年轻国主般：“不好意思，各位。看起来有点晚了。真是，我昨天跟我儿子打赌不小心输了，所以只能今天陪他玩到尽兴了。”

　　“呐！”水门说着把鸣人拉出来，放在自己身前，“这个长得和我像极了的帅小伙就是我儿子了——儿子，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漩涡鸣人抱着他的肥兔子，学着佐助平时的样子微微欠身致意，用还没来的急变声的柔软声音自信的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波风家的漩涡鸣人。来自木叶，请大家多多指教。”
　　佐助和小樱跟着致意问好。
　　总之，三个孩子未来几年都没有再来国都过年。被一群虚弱无力的男男女女围观，还不能动手，真的不是一个合格忍者能习惯的感受！

　　不过幸好，很快人群中就分开了口子，火之国年轻的国主来拯救他的火影，以及被他的火影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气氛，牢牢占领的大厅。

　　只是他走的很慢，因为他真的很害怕。来到火影面前，他依旧嘴唇发干，手心冒汗。直到那个强大的男人还和从前一样毫不犹豫的单膝下跪向他行礼。他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在叫他“国主”，他看到那张扬起的脸还一样温柔的对他笑着，一颗提着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

　　在恍惚中，他觉着自己好像是扶起了他的火影 ，然后呢？他就被木叶的那个妖娆而性感的随行女忍邀请跳第一支舞。音乐响起，他跳着舞，很愉快。他知道他不会记住那个忍者的名字，但他会记住那个女忍身上的味道，甜甜的。

　　那么火影呢？那个高大的人已经被各方人士以及女人们包围了。
　　至于和火影有一样金发的孩子与他的两个同伴？小孩子们也未能幸免被团团包围。只是孩子们还没来得及长成大人模样，他们似乎更在意那三只毛茸茸的兔子。

　　也算不枉费大家如此久等。

　　当等待都能成为一种习惯
　　……
　　木叶59年 12月30日
　　还有5分钟就是木叶60年了

　　今天，是宇智波鼬成为火影卫队长的第八天，今天，他和卡卡西以及暗部们不谋而合的做了同一个动作。他们站的更直，只是撇开了头不去看，看他们敬爱的四代目火影大人向那个一脸懦弱的小鸡崽子一样的所谓国主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