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11、010 怎么

　　“山中亥一，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马上就要明年了，你现在突然说，之前的建筑规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你知不知，这意味这，什么！”
　　“意味着，不光规划书要重做，咱们明年，乃至更以后，的预算也全部要，重做。”山中亥一学着宇智波富岳的断句，回答的毫无火气。
　　宇智波富岳反而火气更大了：“不，这意味着，我们所有人都要加班！忙了一年了，就轻松着几天……”

　　“没人想在阖家团圆的时候加班。”山中亥一斜了一眼宇智波的族长大人，“但若非保卫部门的配合计划晚交了半个月，我们总参还是有时间多征求一下住户意见的。”
　　“哦，所以怪我喽。”宇智波富岳看到了山中亥一眼中的不屑，“对，我们晚交了半个月，但是总参一开始并没有告诉我们某些必要的时间线。”
　　“那就要问问当初和总参协调的那位宇智波了，宇智波嘛……”

　　富岳挤开椅子站起身，双手拍向桌子：“等等，好像保卫部的意见并不妨碍总参谋部给拆迁人员提前做些思想工作吧。不管是巡逻路线还是监控哨位的节点，都是在现有图纸的基础上查漏补缺的。查漏补缺的意思是，我们区区保卫部门没资格对拆哪里建哪里提出意见。况且——我们需要征求住户的意见吗？”

　　“当然需要。”回答的是情报部长奈良鹿久，“要拆的又不是普通民宅，是自己人的宿舍楼，自己人，怎么也应该商量一下。不然我说想拆了宇智波家的房子，也就不需要你同意了对吧。”

　　富岳气笑了：“我们宇智波肯定支持村子的工作，可事实是，宇智波的驻地建在宇智波自己的土地上。即便村子能够把宇智波置换到另一块土地上，宇智波也不要任何赔偿，单搬家的费用也不是一笔小钱。而那个一号宿舍楼呢？每年修它的钱都够盖个新的了——拜托！我们是忍者，是忍者啊！木叶是军事要塞！什么叫军令如山！什么叫上级服从下级！上级做了决定他们老老实实服从不就好了？就凭着他们这次不走脑子抗议抗议的行为，纪律部门就可以处置他们！一抗议就有的商量……算我求求你，可别给大家留下只要堵在办公室门口就能轻易达成一切愿望的坏印象。”

　　“反正被堵的不是你。”奈良鹿久扫一眼山中亥一。
　　山中亥一不再理会宇智波，如果不是宇智波突然跳出来，这里头根本就没保卫部长官什么事：“四代大人，这是一号楼住户的申请书，他们不是无理取闹，有意义的。”。”
　　“嗯。”水门认真浏览申请书。
　　“我也认为不是什么都有必要拆的。”山中亥一继续劝说，“智波家的大少爷没住过集体宿舍他不明白，可是您……”

　　“有慰灵碑一个就够了。” 波风水门扣下申请书。
　　“大人。”
　　“作纪念的话有慰灵碑一个就足够了。”水门重复一遍，敲敲桌面，“好了，开始说正事吧。现在是下午2点37分，我那边还有很多工作积压着，所以我希望能在3点前结束会议。应该可以。我已经看过各位的报告了，关于预算，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情报部门和保卫部门都想多要一点资金。”

　　“是，大人。”宇智波富岳和奈良鹿久起立。
　　“我考虑了一下，首先同意情报部门的预算方案。木叶的摊子越铺越大，给情报系统多留点备用资金也是好的，省的临时增加造成不便。所以情报部要求增加经费到20个点我没有异议。”水门率先举起右手，“现在开始表决吧，谁赞成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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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6比1通过。”水门在面前的文件上签名，示意唯一没有举手的富岳可以说话了，“接下来，保卫部的，说服我。”

　　宇智波富岳起身，“我知道现在村子不太宽裕，可根据刚刚签订的经济协议，总参预测明年风火两国商业交往会比往年多7倍不止，那么通过商业，其他交流也会只增不减。人多了事就多，给情报部加钱我也同意，但也不能加到20个点那么高吧。就是他们真的需要20个点，也不能削减我们部门的安全经费吧。虽然我这里的安全任务是内勤，只对内不对外，外界有什么变动对我们影响也不太大。可各位，请不要忘了，现在世道还没有安定到商人们能不需要武力庇护满世界乱跑的地步，那么就是说，势必明年的任务大厅会比现在更加爆满！势必木叶会出现更多的非木叶的武装力量。你们难道想看到木叶一片乱糟糟么？不想的话请保证维持秩序的成本好不好？ 6个点的预算真真是不够用啊。还有……”

　　“嗯。”水门及时制止了有长篇大论倾向的富岳，他不怕小团扇扇风点火了，可大过年的何必呢，“我这里用钱的地方不多，可以紧紧，火影办公室再拨给你一个点，差不多了啊。”

　　“谢谢啊，但7个点也不够用啊。”富岳就当没看见一直看表的水门，“还有三月份的中忍考试。虽说中忍考试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情报部不是在怀疑大蛇丸前辈和砂忍要趁机会搞点什么？风影对风之国和火之国的合作很抗拒，大蛇丸这几年也一直若隐若现的，他们既然见面了，总不能是哥俩好聊闲天吧。再说，除了风影和大蛇丸，其他国家对风火两国的协议也该有点反应的，中忍考试可是很难得能光明正大进入木叶的机会，谁知道还会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想着趁机捞一把？邀请那么多人来看几个下忍打架不就是为了彰显木叶实力么，万一闹出乱子不就难看了？所以我肯定需要再增加4个点的预备资金以防万一。还有……”

　　“火影办公室再给你拨一个点。”水门又一次打断了富岳，“最多最多了，其他的不能动，你知道的。”
　　“可是8个点也不够用，你也知道的。”富岳板起脸，“万一出了事……”

　　“没有万一！好吧，安心，真遇到困难还可以请求其他部门帮助嘛。”水门叹气，“再撑撑，财政危机眼看着就要解决了。”

　　“但是真的……”富岳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有安全漏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富岳，你得学会和其他部门更多协调。”水门觉着头好痛，“哎，算了，就这样吧，长老会再分两个点给你如何？”

　　“当然……”富岳松口气，不过他那个“好”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反对！总参反对！四代大人。”山中亥一骤然起立，“火影办公室也就罢了，可长老会没有代表在场，这样随便的决定，以后要是有人闹起来会很麻烦的。”

　　“这和我们有关系么？会议通知昨天就发下去了。”波风水门单手支着下巴淡淡回答，“再说，有麻烦也是我的麻烦，我会解决的——好了，现在是2点50分。我们还有十分钟。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新年去国都参见国主，我带着卫队，会和往年一样30号出发，3号回，你们该谁值班就谁值班——都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老早就定好了的。”心满意足的富岳嘴快接了话，所幸其他人也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就好。”水门仿佛突然想起似的笑笑，“对了，今年我准备带鸣人一起去。”

　　满堂寂静。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们的上司。

　　“大人，这样不好吧。”
　　“请您再考虑一下吧。”

　　“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水门收拾着手边的文件。
　　“可是四代……”

　　“啊，都听说了吧，我昨天打赌输了，答应鸣人随便他一个愿望呢。”水门大声的叹气，“都答应了，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可是……”
　　“我家鸣人说了，他都12岁了，还没出过木叶呢。”

　　“水门。”
　　“他的同学们，嗯，也就是你们的儿子女儿，有时候还能跟着你们或者长辈出去转转，度假啊，走走亲戚什么的。可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就两个人。我自己这些年也只是木叶国都两点一线的。”
　　“……”
　　“……”
　　“……”

　　“那个，四代大人啊，鸣人少爷以后总会接到世界各地乱跑的任务的。”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日向日足看着其他沉默不语的人，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也这样跟他说了。”
　　“……”
　　“可我家鸣人说啊。”水门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又不能跟他去做任务。”

　　“可是大人，长老们是不会同意的。” 山中亥一忧虑着，“虽然咱们不畏惧什么，可今年正忙，您何必自找麻烦呢。”

　　水门眨眨眼，自言自语：“诶啊，虽然忍者并没有什么非得过年过节才刻意聚在一起的习惯，可是说起来，我还真没和鸣人一起过过年呢。”
　　“……”
　　“毕竟是过年啊。”
　　“……”

　　“诶呀诶呀，放心放心，行了，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好，现在散会。”
　　一道金光闪过，波风水门已经消失，只留下了几只目瞪口呆的大傻瓜。

　　傻瓜一号说：“我就说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吧……毕竟是过年，想去玩就让他去玩呗。”
　　傻瓜二三四五集体捂脸：“保卫部的，就是带上鸣人，参见国主这种事怎么也不会是郊游。”

　　傻瓜一号叹气：“用不着你们提醒。”
　　然后他就推门离去，穿过那条还是没有开灯的走廊。和其他人一样，富岳也觉着现在让水门更改心意已经几乎不可能了，所以，他还是赶紧和他的火影大人重新商量随行卫队的问题吧。而且，既然敢随便做出决定，给别人添麻烦，总要让人骂回来的。

　　于是10分钟后

　　“心情好点没？”保卫部长终于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门。
　　“我今天表现的没有那么糟糕吧。”水门拿起咖啡杯，空空如也，“012110。”
　　“是，大人。”鼬续杯。看看又已经空了的咖啡壶，转身出门。

　　“水门，你这次真是欠考虑了。”富岳看着鼬已经离开，最后一劝。
　　“我都答应鸣人了。而且总要一起过次年的。”水门又喝干了咖啡。他翻翻抽屉，拿出一听超市有售的咖啡牛奶继续喝：“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我每次去国都是干什么的，我不会耽误后续任务的。”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现在国都情况有多么复杂呢。”富岳勾勾嘴角，“喂，你是真的计划现在就让鸣人暴露在大众视野么。”
　　“也不是……”
　　“那你这是干什么。”富岳一把夺过水门的咖啡罐子：“累了去休息，别老喝这种东西，对身体很不好的——你不会真的只是满足鸣人的愿望把。”

　　“鸣人想和我一起过年，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可我又不得不去国都。”
　　“那……”
　　水门突然抬手打断了宇智波富岳的话，脸色一僵：“清场。”

　　清场？
　　鼬才推开门，拿着咖啡壶的手就顿住了，他看向脸色和自家上司一样突然很差的父亲。
　　富岳拽住不知所措的儿子，刚想拉他出门。只听“哐”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听说你要带鸣人去国都？”
　　鼬第一次看见如此气急败坏的三代——推门进来的是三代。

　　“是。”鼬听见四代肯定的回答，刚想是不是给三代也倒杯咖啡，就被爸爸拉出门。

　　门迅速关上了。
　　鼬呆呆的目送了快速离去的父亲，就发觉自己不知道除了傻站着还能干点什么。三代和四代这是又要吵起来么？虽然已经从父亲那里明确的得知两位领导人是有矛盾的，但是……
　　突然，鼬发现他的后背出现了一只人手扶着他的肩膀。
　　他回头，松了口气，是暗部，7个。看来现在在附近值班的全部暗卫都已经站在走廊中了：“前辈？”

　　——保持安静。
　　鼬从摘掉面具的人无声的唇语中得到了这四个字。这时，他开始能留意到办公室内的声音了。

　　“谁允许你把人柱力带出村的？”
　　“……”
　　“你知不知道未经训练的人柱力到底有多容易暴走？”
　　“……”
　　“你知不知道如果人柱力在国都那种地方暴走的话会死多少人？”
　　“……”
　　“你难道忘了砂隐的那个一尾是怎么毁掉他们几乎半个村子，搞到他们更加一蹶不振的么？”

　　“……”
　　“你……”

　　“我不过是想带我儿子去国都看看，他一直想去很久了。”
　　“波风水门！”
　　“敬爱的三代目大人，漩涡鸣人是我儿子，亲生的，唯一的——还有，砂隐的那个孩子有名字，他叫我爱罗。”

　　怎么可以欺骗小孩子呢
　　……
　　木叶59年12月28日
　　离新年还有2天

　　这一天，宇智波鼬第一次听说，传说中的木叶人柱力九尾，名为漩涡鸣人，而砂隐的人柱力一尾原来是叫做我爱罗的。
　　这一天，漩涡鸣人在白发苍苍后和孙子说起爷爷的爸爸，也常常会用这一天来证明——男子汉就是答应过了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