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10、009 不能

　　木叶59年 ，火之国木叶
　　12月28日，不暖和，却阳光明媚

　　晨 7点50分
　　波风宅餐厅

　　漩涡鸣人咬着勺子，磨磨唧唧就是不愿意把屁股抬离座椅。

　　“好了，鸣人。”波风水门轻轻抽出儿子叼在嘴里的勺子，又毫不留情弹了个响亮的脑嘣，“再不走你就真迟到了。不是已经约好7点55分在火影楼门前集合的？”

　　“可是去早了也没有用啊爸爸，卡卡西那个家伙是不会准点到的。”鸣人继续告着黑状，“而且上回你都没催我。”

　　“因为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放心，不然我们打赌，我说卡卡西他今天不会迟到，他今天就绝对不会迟到。”

　　“哦~”鸣人一听打赌跃跃欲试，“那么爸爸，如果我赢了。”
　　“答应你一个要求，随便你什么。”波风水门信誓旦旦，伸出手。

　　“成交。”鸣人立马“啪”的拍上去。虽然他已经不想再做小孩子，不过好像大人们拿别人打赌的时候更多，“谢谢爸爸让我。”

　　“嘿，儿子，咱们走着瞧。我今天和你一起去，卡卡西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呢。”水门对鸣人扬扬下巴。
　　而鸣人看着睁眼说瞎话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家爸爸，一脸鄙视。其实他昨天就想和爸爸说了，既然他已经是下忍了，就不要再拿哄孩子的口气和他说话，非要说的话……也起码认真一点吧。

　　水门发现他好像没有唬住鸣人，赶紧补充一句：“我可没有提前和卡卡西联系呀。”
　　鸣人侧过脸：“我想说的是，爸爸你要和我一起去。明明是你休假结束了，今天也要去上班，才不是真的想要送我去上班。”

　　我们的四代大人对儿子的怨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计时30秒，穿衣服换鞋——我们一起出门。”

　　鸣人只能撅着嘴快速准备好一切，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递给自家爸爸：“飞过去么？”
　　水门捏了捏鸣人那只还闹着点小脾气的手，突然低下-身子，直接一把揽住儿子腰，把他像个文件袋子一样固定在胳膊底下。
　　鸣人顿时身体一空，只感觉悄无声息的一道金色在周身划过，肺里的空气一张一缩，就看见了等在火影楼门前的两个队友。

　　波风水门放下鸣人，目不斜视，旁若无人的帮爱子整理着刚刚被他弄乱的衣襟。然后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对佐助和小樱打了招呼，便迈着更加不可一世的步伐进入了火影楼，留下门口等着任务大厅一开门营业就去发布任务的各国顾客和路过的忍者在冬日清晨的凉风中闪闪发愣。

　　“哇哇哇，人……人，那个人，那……”小樱捂着嘴声音哆嗦着。
　　“啊，我爸爸——帅吧。”鸣人对小樱露出标准的16颗小白牙，感觉器官也终于从刚刚的“太丢人了”状态回复到了“我爸爸是火影”状态。
　　“刚才就是传说中的飞雷神吧。”佐助死盯着鸣人，一脸的望梅止渴。
　　“是，是。”鸣人对此早已熟视无睹，他一手拍拍作为自己队友兼损友的佐助，一手指指天空，“新晋下忍宇智波佐助，那就是我们的顶头顶头上司四代目火影大人的成名绝技。”
　　“真美。”佐助这次没有习惯性拍开鸣人的手，“不过，新晋下忍们——咱们刚才似乎忘记行礼了吧。”

　　“……”
　　“……”
　　“用不着，这么严肃吧。”鸣人率先开口，他不觉着他爸爸会在乎几只小崽子对火影礼不礼貌，而且小樱就罢了，她是真的从未这么近距离观赏火影大人，但佐助小时候可没少在他家爸爸身上爬！

　　可小樱认为佐助说得对，“总之总之，那是上司——顶头上司！忍校里伊鲁卡老师也强调过的，忍者间的上下尊卑很重要，平时习惯了没大没小的话，任务里很容易不知道该听谁的，会造成指挥权混乱的。嗯，佐助是这个意思吧。”
　　“礼不可废！”佐助点头，火影叔叔再熟悉那也是火影，不是平级。不过，“漩涡鸣人，下忍，你，凭什么又，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

　　于是“乒乒乓乓”，“淅沥哐啷”，新晋下忍三人小队又开始了一天不知道要玩多少次的团队默契加强游戏。

　　“旋涡鸣人！你有本事别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撞到路人啊！”
　　“放心，路人知道躲的。”鸣人作个小鬼脸，在踹飞佐助的手里剑，反驳小樱那添乱的劝架之余，还特意看了看手表——7点54分50秒——可以开始旗木卡卡西今日份的迟到10秒倒计时了……

　　当然，此时刚刚睡了没两个小时的卡卡西上忍依然停留在睡梦之中。梦里挠痒痒的时候也没忘记自己手里头还紧握着一张小纸条。那是10分钟前，一个猫脸暗部把他叫醒硬塞在他手里的，上边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手书——卡卡西，今天不许迟到。

　　作者在这里祝卡卡西也能平安过年。

　　而几乎同时，四代火影大人已经坐在工位后面那张重修火影楼后死活也要换掉的老椅子上。嗯，桌子很干净，文件很整齐，连窗户都是擦过的么？真是，
　　“012110。”

　　“是，大人。”鼬应答，马上一杯新鲜的咖啡就送到火影手边，纯天然的现磨咖啡豆，不加奶不加糖，没有冷也不会烫。即便错误再小，宇智波鼬也不会重犯第二次，这在出外勤的时候很重要，尤其是暗部的外勤，你的队友很容易原谅你，你的敌人不会。

　　水门并不知道鼬的心声，但卫队长的言行已经能够另他满意，“开始有默契了嘛，鼬。”
　　“是，大人。”鼬立正行礼，然后转身从文件柜子里拿出整理好的一份份文件，一份份摆在水门面前。无聊的工作也是工作，宇智波鼬要不不做，要做就一定会做好，“这里是昨天上忍队会议的会议记录，这里是木叶59年年终奖发放规则和发放申请。这两份请您尽快批阅。”

　　“嗯。”水门拿起报告快速浏览着，发觉鼬在那傻站着，“你继续。”
　　“是，大人。这是会议通知，以及木叶60年的新财政预算报告。因为几个部门之间存在异议，总参申请仲裁会议——您希望今天还是明天，在小会议室可以么？”
　　“明天下午2点半，小会议室。”波风水门把签好字的年终奖发放申请递给鼬，“继续。”
　　“还有，这是您的新年致辞演讲稿。总参报告说……”鼬顿了一下，拿起夹在文件封皮上的纸条眨眨眼，念道，“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请尽快提出，负责小组会改到您满、意为止。所以请不要再随意改变您的发言内容了，这样他们会很难处理的。”

　　“你是连标点符号一起念了么。”水门拿起演讲稿仔细翻了翻，“写的挺好的，就是，是不是太长了。你看，这么多页，我说着说着就忘了说到哪了。要是讲一半再拿出稿子来念的话他们会更难处理吧。”
　　“是，大人。”鼬把刚刚记录的话拿给上司看，“这样回复可以么？”
　　水门接过本子，接着就皱了眉，“鼬，傻孩子，又不是会议记录，用不着把我说的话一字不漏记下的。直接告诉他们把发言写短点，我背不过。”

　　“……是，大人。” 鼬点点头，准备继续跟火影大人说剩下的那一多半文件，就被他的大人打断了。
　　“先把刚才的处理好。” 水门对鼬挥挥手。
　　“是，大人。” 鼬没有说出类似你刚刚一直让继续的话来，而是拿起文件就走。　

　　“我还没告诉你事要一件一件做的道理呢。”水门望着不见身影的鼬自语完毕，刚准备喝口咖啡再看文件什么的，就突然发现咖啡杯子上有两只手，一只是他的，一只是黑的。抬起头，果然是他那些神出鬼没的暗卫，之一。

　　波风水门在那个微笑狗脸面具的默默注视下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人把那个可笑的面具掀开一角，而这杯充满了诱惑力的咖啡就进了人家的肚子。水门只能无言叹气，他的侍卫当然足够热爱和尊重他，可卡卡西的意见有时候却比他的更管用，如果无关命令的话。是啊，火影暗卫首先是暗部嘛，从十来岁到奔三十，卡卡西在暗部的时间比他这个火影可长多了。

　　“大人，卡卡西大人说了，不是退烧就算痊愈的，这几天少喝咖啡多喝水。”
　　水门默默接过一只黑手递上来的杯子，杯子里是白开水，不高不低刚刚好25度。传说这个温度是白开水最好喝的时候，当然，如果下次加点糖，实在不行加点盐也好。

　　总之，我们的火影大人在弟子的敦敦教导下开始了又一天滋润的工作。
　　至于其他人？

　　比如下午5点半
　　火影楼总参谋室

　　参谋总长山中亥看着把他办公室堵的严严实实的各级青年忍者们，起了一后背的白毛汗。他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但他万万没想到，忍者心眼稍微好点脾气稍微好点也能是件麻烦事。

　　“抗议！抗议！”
　　亥一揉揉脑袋。

　　“我们不搬宿舍！”
　　亥一高举双手。

　　“对，我们不搬！”
　　亥一接到下属送来的铁皮喇叭；“我说，各位，静一静，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

　　“我们不……”毕竟都是忍者，还是没敢在上级面前喊出来那个“不听就不听”，“总之，我们是不会换宿舍的。”

　　亥一对众人的态度还算满意：“不是让你们换宿舍，是明年要重修宿舍区，有的宿舍比较新，修一修能解决问题，但你们的1号楼修不好，按计划要推倒重建的。那个楼和这个火影楼一样都是半个世纪前的东西了。你们不是也天天埋怨不是没水就是没电，要不就下水道不通么？”

　　“额，多通几次下水道而已，我们可以克服。”
　　“是啊，大家从没上学就住在一起了，现在让我们拆宿舍……”

　　“理解理解。”山中亥一是真的理解。一号楼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前是单身宿舍，之后住进了很多失去父母亲人的遗孤们便于村子集中照料，到现在，等那批孩子长大到十几二十岁，做了忍者，领了工资，通通可以独立生活了也没搬走，“但你们不能永远住在一起啊，村子并不缺少房产，之前不是说好给你们一人分一套单身公寓么？新公寓多好，想自己装修的就自己装，懒得打理也有可以拎包入住的。”

　　“可新公寓都是独栋的，一个人住，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做家务，回家以后就干什么都只一个人了……”

　　“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都已经有谈恋爱的了！难道要一直谈下去不用结婚的么？结婚明白是怎么回事么？就是两个人组成新家庭，将来还会生小孩。生小孩明白是怎么回事吧？难道你们不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屋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就不觉着集体宿舍不方便么！”

　　“也没什么不方便。”

　　山中亥一口干舌燥想下班了：“宿舍问题是后勤部的事，你们应该找日向日足。”
　　“日向大人说规划是总参做的，让我们找总参。”
　　“总参的规划四代大人签字了，你们可以直接去火影办公室，他现在应该在。”
　　“可是。”青年忍者们相互使着眼色，立正站好，齐声报告，“忍者条例——非紧急情况禁止越级上报！”

　　“捣乱来的吧你们。” 山中亥一骂人了，“好吧好吧，明天刚好有个会议。我会帮你们向敬爱的四代大人反应的。明天中午以前把你们诉求写个正式申请，过期不候。“

　　“那就谢谢了，亥一前辈～”年轻的忍者们终于满意了，他们就知道参谋长大人最好说话了，“话说啊，亥一大人。听说您女儿前几天刚刚入职，就是那个这几天跟着阿斯玛前辈修剪绿化带的金头发吧。耀眼的很呢。所以呐——我们一定会帮您好好爱护哒～哈哈哈。”

　　“哐，哐。”
　　山中亥一两个手里剑飞过去，屋子瞬间安静了。除了墙体龟裂的声音。战争时代的建筑未必比和平时期结实。和平时期还会考虑一下建好了能住多少年，打仗就不会：“唉，拆了总比塌了好。不过能留下点什么也不算坏吧，一会到底要不要提前找一下水门呢。”

　　但参谋长注定没机会了，早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敬爱的四代大人就淡定的放弃了去加班傻瓜念头，飞雷神回了家。路上还顺道去了一次菜市场，买了豆腐和海带。他决定今天给儿子做味增汤。

　　不能避免的事情才叫琐事
　　……
　　今天，那些由各种战争孤儿和无依无靠者成长为优秀忍者的家伙们去了总参抗议——不许拆掉承载了他们过多美好回忆的宿舍。
　　今天，让总参差点被拆的疑似祸首输给了儿子一个愿望，然后他对害他输掉的另一个儿子说——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把你挂在门上风干等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