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十一 Mission failed ...
-
剧情出现了偏差，该书中所有事件的亲历人，作为眼睛存在的主角该隐重伤昏迷……还有在争斗过程中死去的那些重要角色……即使用“迪兰”的神奇医术能复活他们……在短时间里制造这么多“僵尸人偶”的难度还是太大了……
欧斯卡•基尔保里（该隐的朋友，也是活到最后的人之一，娶了玛莉薇莎）
尼尔•C•哈利斯（该隐的叔叔，在结局之后按他的意思帮助玛莉薇莎取得全部遗产的人）
多米尼克•克雷哈德（灵媒师，唯一见证了该隐主仆相拥而逝的人，最后代替该隐旅行了午茶之约交还了代表着哈利斯家族的戒指）
席瑞丝•赫莲娜（占卜师欧克塔维亚夫人，“迪兰”的正义之牌，代号“审判女神”，天生拥有凶眼，可强化催眠效果的特殊能力，在剧情后期被解开封印爆发野心的利弗尔杀死）
米凯拉（该隐异父姐姐霓洁安的僵尸人偶，有和虫心意相通的特殊能力，制造的目的是为了能和该隐生下最接近某人的血脉，可惜最后什么都没达成，反而为了救玛莉薇莎而死）
白枭（“迪兰”的愚者之牌-代号“零”，原本是个有着卓越音乐天赋的天才儿童，不过“杀死了一直只把我当成是‘会下金蛋的珍奇观赏物’的父亲时他才得救”，同样是个扭曲了童年的少年，一直作为旁观者一般的存在，很少参与组织任务，在原著中就是很神秘的存在）
以上，阵亡的主要剧情人物名单，其中包括灵媒师在内的四个“迪兰”成员是杰尔在遭遇战后进行的“超法则强化实验”中的试验品，他们都成功的或激活了新的能力或强化了原有的能力——这些是因为预感到那个人还停留在这个世界后做的准备工作，送去主角身边，哪怕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至少也能充当阻挡的炮灰……
袭击该隐的敌人只有一人，能力不明，炮灰们很努力了，却也只是让对方的脚步稍有停歇而已……他们的死亡似乎很不值得，可是没有他们的话，或许连很早就加持在主角身上的防护符都来不急启动……
该隐死去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像初始任务中的Restart？这个世界会崩溃么？
杰尔站起身，走到书房附带的露台上，望着天上自那天起就一直聚集着翻滚着的厚重雷云发怔。
这些将天空压得很低，透出些末日般恐怖气息的云层似乎正是剧情混乱法则生变的征兆……
思绪飘回那天最后定格在幕布上的画面。
利夫用已经半骨骼化的身体阻挡在该隐面前，尖利的黑色长剑刺满了他的背，却更像是他张开的羽翼……
这画面和他们在原著中的结局何其相似……
“少爷，地狱太黑，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傻瓜，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可惜他们还没经历真正的背叛与救赎，这最后的经典台词并没有出现。
原著中，利夫•拉斐特是个关键人物，他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主角，却和主角有着最深的牵绊（“真是太丑陋了，我所无法理解的感情。像这种连死都不害怕，疯狂信任的自我牺牲精神，你们两人牵绊是远远凌驾在□□关系和血缘关系的情感。你彼此如果失去任何一方，会变成怎样的无法挽救呢？”吉贝尔的台词，点明了一切）——他是他父亲留给儿子最好的礼物，也是最恶毒的陷阱——一个从地狱回归，被封印了本性，塑造出完美虚拟人格的假象……他甚至不是个活人！
杰尔其实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感情，更不能理解那所谓的“牵绊”……每次看着席瑞丝解开利夫的催眠，让他变回那个潜藏着暴虐疯狂因子的利夫尔•拉斐依特（直属于牌王的“塔”之牌，代表着力量和毁灭），他就会涌起研究的热情——影象记录仪制造的初衷也是因为这个，让利夫尔看着他被傲慢的贵族奴役的画面之后压抑全身的冲动实在是很有趣的事情——这样的人格真的会被虚拟人格压制甚至完全消失么？
还有该隐……忠心，温柔，坚强的守护，发誓永远陪伴，哪怕是地狱也一样——这些就是这个有着扭曲童年的少年所渴望的全部温暖……即使是面对着回归的假象，他仍然感到满足……乃至最后的同生共死……一个活着的人给一个死去许久的尸体陪葬！
和初始任务的剧情一样，这个任务的剧情也有太多杰尔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了……作者想表达什么？各种形式的爱？压抑扭曲的恨？或者是更远大的东西？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似疲倦似庸懒的依靠在栏杆上。
[人类的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难懂的东西……]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西敏寺事件之后，带来的麻烦不单是主角昏迷，重要角色阵亡，剧情偏离带来了很多意外的情况，比如那天的两处战斗所造成的巨大破坏是怎么都不可能掩饰得过去的，引起政府高层和皇室的关注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原著中哪怕是结局前“迪兰”的大动作用万人祭祀的仪式（"迪兰"的目的是在复活"审判之日"，为了所谓的"千年王国"的到来，召唤尊贵灵魂降临到事先准备好的可容纳的躯体容器中，但事实上亚力克西斯只是想复活他最爱的在几年前跳楼丧生的姐姐克丽斯丁，其他的都只不过是蒙骗起他的人为他卖命的谎言而已。）都没有引来各方注意……全是覆盖了小半个英国的魔法阵的功劳？还是因为组织的爪牙渗透了政治的关系？
呵，果然这也是法则异动之一么……原本他为了组织最后的“那个目的”而积蓄准备了许久的力量都投入到这次的善后中去了……
加速进程提早结局的愿望似乎再也没可能了……
[一定要按着剧情走吗？如果……该隐和利夫都死了……如果提前召唤出‘克丽斯丁’的怨灵让她附身到人偶上……该死……该隐准备的那个墓地还没修建好……]
任务失败的威胁让一像云淡风轻，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成竹在胸的杰尔情绪波动变得明显，烦躁而不见冷静。
他放开几乎被他握碎的栏杆扶手，离开了房间，去到庄园的大型实验室里查看“人偶”制作的进度……
“主人！刚刚发生了事故！实验室的供电被切断了！”
刚走到门口，一个行色慌乱部下冲了出来，看到他就大声叫嚷了起来。
“什么？！”
果然麻烦都是接踵而至的，祸不单行就是特指他现在的处境吧！
“嘭！！”
在他因为这个消息动摇的一瞬间，那个部下突然暴起，拿着黑色的剑向他刺来……
“啪！”
一把刀刃澄亮的弯刀阻挡了黑剑，亚力克西斯的影子——月之牌的伊达阻挡了偷袭者的攻击，两人斗到了一起。
伊达是“迪兰”成员中最出色的武器，在这个世界中算是武力值高得惊人了，不然也不会被选中成为纸牌主人的护卫。
“伊达，退下。”
可惜这点实力在“外来者”面前可不够看，更何况眼前这个家伙很可能是那个人的手下呢！
把亚力克西斯的任何命令都当圣旨一般遵循的伊达不再奋力抵挡，依靠着过人的灵巧几个闪身后隐到了一边，当然，这也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对她下狠手的关系。
“‘迪蒙’？”杰尔套上手套，几乎没有废话的贴近，一把抓住对放的脖子提起，“该隐是你打伤的？”刚才和伊达争斗还像玩耍逗弄一般看似强大的对手在他手中几乎无还手之力，越等级的完全压制！
“唔！！”那人想张口，但咽喉被扼住，完全发不出声音。
“……”杰尔手套上的法则电流顺着对方的脖子爬遍了他的全身。
[灵魂吸取！]
“唔？唔唔哇！！！！！”疑似曳的手下，制造了比“主人”更大的破坏后还傻到出现在苦主面前的这只二阶“迪蒙”，泯灭是它唯一的下场。
“原来如此。”一般使用“灵魂吸取”只是吸取能量，很少会读取记忆（穿越者杂驳的记忆对他没有吸引力），不过这次难得有送上门来的敌方情报提取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
------------------------------------
“为了建造十二宫天使像的土地已经全部收购，‘人柱’的召集也很顺利。卡山卓拉大人的死让原本的‘游乐园’计划搁浅……不过已经有了替代的方案，在暨克雷蒙建造‘慰灵塔’并没有太大的阻碍，格来斯顿爵士没有继承人，全部财产已经被市政府收购……当然葛罗利亚是您最忠实的仆人。”
秃头的中年市长诚惶诚恐的站在一个贵族打扮的面具男身后，他是新计划的执行人，第一次有机会和主人会面让他非常紧张。
“葛罗利亚你不用那么紧张，主人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和善。”在路上，神秘的引路人曾这样安抚他，可是看着高高端坐在主位上的亚力克西斯，这位哪怕在女王面前都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阐述自己观点的老练政客还是软了腿，一段简单的汇报说得嗑嗑吧吧。
“做得很好，葛罗利亚，或许你很快就有晋级纸牌阶位的可能了。”
“感，感谢主人！！”
接见完最后一拨部下，看起来有些疲倦的亚力克西斯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假寐。
原本应该为了任务四处奔走忙碌着的吉贝尔却出现在了这里，爬上了父亲的御座，轻轻摸上对方的脸……然后……企图用双手扼住他的脖子……
“嘿……我只是玩玩而已，‘月’。”
伸出的手顿住，被影子用弯刀架住脖子的滋味可不好受，伊达冰冷如实质的杀气缠绕在上面，死亡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迫近……
“是哈，”亚力克西斯适时醒来，那双阴戾的眼睛即使有镜片的遮挡也散发着逼人的寒光，“否则你的头颅现在已经滚落在地板上了，吉贝尔。”
“主人。”伊达将装着秘函的匣子递出。
“恩？新的报告吗？”
“父亲！！！”
一切如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慢镜头一般……在接过匣子的瞬间，藏在后面的手枪露出了狰狞的面孔，谁能想到一直在身边的贴身影卫会突然叛变呢？那么近的距离即使是身手再好的人也无法闪避……不过吉贝尔的反射神经前所未有的超长发挥了……子弹没入了他的胸口……
吉贝尔的结局……提前了……
不过这次抓住他的手将他抱进怀里的不是他忠实的仆人克西安，而是他一直渴望着的父亲的怀抱……
那么熟悉……
“父亲……”
伊达使用的□□明显不是普通货色，吉贝尔的伤口涌出大量的鲜血，他吃力的仰着头伸手想要抚摸亚力克西斯的脸……
“我一直以为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我一定是独自一人……我真正‘渴望’的东西……虽然形式不同，或许我已经得到他了……”
勉强把话说完，最后望一眼父亲面无表情的脸，他似乎看到对方隐藏在眼底的焦急？磕出一口血，吉贝尔的手滑落，咽气的同时嘴角居然挂上了满足的微笑。
“伊达……‘他’给你许诺了什么？”杰尔抱紧了对方即将慢慢失温的身体……他想过改变这个孩子的命运……想过避免他悲伤的结局……但是却为了任务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剧情已经乱套了，他居然让他死在了眼前……
能够死在父亲亚力克西斯的怀中也许是吉贝尔最好的结局？
“别开玩笑了！！”真正的愤怒，无法克制的……“是故意的吗？！因为我杀过他一次！！所以他也要杀死这个世界的‘我’？！”
伊达从吉贝尔被射中开始就一直僵住不动，维持着开枪的姿势，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她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真正的凝固……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曳大人让我告诉您‘游戏才刚刚开始，做好准备吧！我的孩子’。（主人，对不起……）]
用最后的灵魂之力说出这句话，跟随在亚力克西斯身边最久，最受他信赖的“疯月”伊达泯灭了。
伊达，原名卡伊尔，是一个穿越者，胎穿的她只以为自己是转世投胎，所以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很强，连带着之后的经历也深刻的影响着她，她其实已经完全融入剧情了，跟随亚力克西斯也不是什么阴谋，主仆情谊和宣誓效忠都是真实的——这也是为什么杰尔几乎清理了所有的穿越者，却从来没想动她的原因。
“浮游”无法违抗高阶“阿葛摩”的命令。
[蒂莫西！！]
……
吉贝尔会被埋葬在他最喜爱的大自然中。
愿灵魂安息。
------------------------------------
“亚力克西斯大人，所有的‘人偶’都加速培育了，很快就能使用了，这具您特别吩咐赶工的‘禁断之子’已经完成了，不过因为是催熟的关系……恐怕会有些小瑕疵……”
“恩，知道了。”
哈利斯家族的年轻伯爵重伤昏迷的消息一直被全面封锁着，伦敦的社交圈虽然可惜这位富有俊美的贵公子的缺席让寻欢少了很多乐趣，但他们也只是以为这位乖僻的贵族又出外旅行了，没人真正关心他的死活，哪怕是他的族亲也一样，在乎他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更何况哈利斯家族的实权其实他从未放手过呢？
将完全无力反抗的该隐带出肯沃尔城堡运送到庄园中简直轻而易举。
杀死他……囚禁灵魂到“人偶”中。
“和心爱的仆人变成一样的‘娃娃’或许对该隐来说也是一种救赎？”
“阿牧……你……”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很清醒，不用担心。”
“……”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作为杰尔“第二双眼睛”一般存在着的真正的影子——从现实世界跟来的幽灵少女——颜笑，她担忧的望着他，对他现在完全失控的行动却无力阻止。
杰尔割破了该隐的咽喉，像原著中吉贝尔为了把最后的血给僵尸化的利夫那样割开了他的。
嫣红的鲜血不断喷涌出来，生命的气息在流逝，直到灵魂脱离□□的那一刻！
抓住！！
粗鲁的塞入已经准备好的容器中，然后一手按压在他头上。
“￥—*#￥%•！（*（……”
一串冗长的咒语后，人偶睁开了眼睛……
意外发生了。
场景定格了。
◆严重扭曲剧情，任务失败！试炼失败！◆
◆实习生‘杰尔/周牧’任务评分判定！◆
◆惩罚系统启动！遣返开始！◆
许久不曾响起过的无机制、机械音一般的冷酷声音响起。
光球少年鎏白出现了。
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巨大的时钟，表情神圣。
指针开始逆行，定格的场景开始飞速倒退。
而杰尔则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法则开始排斥他，他正在一点点被抽离出这个世界……
任务失败后，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十一 Mission fail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