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九 死亡不足以赦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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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有相关线索！在秦臻的房间里找到了同样的录音带和照片还有一件同样纽扣的衣服！”小警察赶紧叫出来。
“什么？！”殷黎猛得转身，瞪起了眼睛。
“老张，你跟我去秦家，其他人马上去调查一下四年前那个案子的受害者萧瑞涵，一定要把和萧曾经关系密切的人都查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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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黑色盒子里，只有头部露在外面。
可怕的事情是，他感觉不到自己对脖颈以下的身体的控制权，好象它们都不再属于他或者是消失了似的……
秦臻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风雨”的“大哥”，他努力冷静下来，转动头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类似仓库隔间的房间里，房间不大，但没有堆放杂物，只有装他的箱子放在中间，天花板很高，上面的白识灯散发着冷光将整个房间都照得透亮，没有别人。
“有人吗？？该死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爸爸是副市长！我舅舅是国务委员！我外公是XX军长！你们敢对我怎么样全家都要陪葬！啊！！畜生！！！出来！！！擦！！”
秦臻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开始大吼大叫，失去对身体的所有感觉让他恐惧，看不到人影让他不安，如果有人他还有自信能用威胁或者诱骗来使他们放了自己，可是现在空无一物的房间和在他身上发生的未知情况让他的情绪焦躁异常。
“咔咂——咔咂——咔咂——”
秦臻叫了半天，嗓子都干渴得如火烧一般，可没人搭理他。
“咔咂——咔咂——咔咂——”
他忽然安静下来，他听到了什么声音，刚开始很微弱，但越来越清晰。
“咔咂——咔咂——咔咂——”
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被啃嗜，又像是齿轮转动后的摩擦声。
“谁？！是谁？！！擦！干什么装神弄鬼的！！有种出来啊！！老子不怕你们！！干！！”
“咔咂——咔咂——咔咂——”
忽然，秦臻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箱子里往外流，他看不到箱子的底但却可以看到流出来的水线，暗红色的，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咔咂——咔咂——咔砸——”
“啊！！！！！！！！！！！！！！”
像是手术后的麻药迅速消退了一般，秦臻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和感觉，然而，瞬间痛觉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
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超越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很快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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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呕！”第一个冲破房门的小警察几乎转身就吐，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空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箱子，对着门的那面是玻璃的，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里面有个人，上半身被机械装置死死卡住，很多利刃状的尖刺深入他的皮肉，血流如注；下半身则被看起来密密麻麻的虫子——是羯蚁，覆盖了四成以上，情况非常糟糕，有些地方已经被啃嗜得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而他作为男性的象征则被人用医学展示一般的解剖技术钉在玻璃板上放在箱子外面。
伸在箱子外的头已经耷拉下来，从还在微微抽搐的情况看来，秦臻还活着，但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警察们忍耐着呕吐的冲动，踏着已经蔓延到门口的血流跑到箱子边试图解救秦臻……
紧张忙碌的众人，谁都没注意到在箱子的顶部有着细小模糊的血字，写着：“死亡不足以赦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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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还活着，但他活得比死还痛苦；
如果他能清醒过来，也许他会更想去死。
“你们这些废物！！我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副市长秦有富咆哮着大发雷霆，但再怎么发火也没用，他的儿子已经废了，再先进的医疗技术也治不好他，只能吊着命，这似乎就是凶手的目的。
“……”殷黎站在旁边，对着重症隔离室里的秦臻皱眉，他手上有凶手送来的关于秦臻主持□□虐待萧瑞涵的证据，还有秦臻策划制造了萧家灭门惨案的证据，都是铁证，不容辩驳；但他现在不能拿出来，更不能逮捕秦臻，他知道秦家在本市有多大的势力，更知道秦臻的外公有多大的能量；他不但不能抓秦臻，还必须在短时间里迅速抓到凶手，以平息秦臻家人的怒火。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刚才连局长都给他打电话了，据说上面有大人物对419案非常重视，要求必须在三周里破案，时间紧迫。殷黎嗤笑，所谓的大人物不就是秦臻的舅舅么，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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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案件的调查早就陷入了僵局，警察们日日夜夜都在研究探察，全都一无所获，除了凶手自己留下的证据，其他的线索实在乏善可陈。
局里有名的破案能手，刑侦大队长殷黎的压力非常大，似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都在看着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秦公子被绑架后严重伤残昏迷不醒的事情本来是封锁消息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漏了风声，而无孔不入的记者更是把严格保密的关于案件的调查进程也都挖了出来，现在人们都在讨论关于419案，关于看似被无辜牵连的秦大公子，网络上更是传出了不少内容夸张猎奇的所谓事实真相。
殷黎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在听着下属警员的调查报告后则更是越皱越紧。
“萧瑞涵对人热情，开朗活泼，极富正义感，所以朋友很多，据说还曾有个流浪汉朋友，不过那个人已经找不到了，估计是离开本市了，我们调查了她所有的朋友，经过仔细的排查后，发现有三个人比较有嫌疑；第一个是萧瑞涵的青梅竹马韩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接触的机会最多相处的时间也最长，根据他同学的话来说，韩涛应该是很喜欢萧的，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韩涛在一家科研公司里任职高级机械工程师，有可能接触和制造像仓库里的那种黑色机关，不过韩涛已经被公派到海外一年多了，我们正派人过去核实他的情况；第二个人就是六年前袭警案中的当事人朱甲德，他因为案件审理期间获得萧帮助而一直对萧心存感激，萧没出事之前一直同朱的父母一起为他的申诉成功而奔走，萧去看过他很多次，他们应该在那个时候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朱甲德在一年前刑满出狱，连家都没回就先四处打听萧的情况了，根据邻居的说法，当朱知道萧家的灭门惨剧后情绪很激动，曾扬言要报仇；最后一个人的情况很特殊……”年轻的警员说到这里顿了顿，咽了咽口水，殷黎将水杯递给他，他感激的接过一口喝完后继续说：“他是萧的律师，叫周牧，是他主动要求帮助萧打强-奸案的官司的，如果没有他，单凭萧家根本搜集不齐证据来控告那三个人，但在那之后周律师却突然卷入了黑金丑闻，被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审判后就被投入了监狱，刑期是九年，到现在也还仍在服刑中，所以他应该不可能犯罪。”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那个律师，”殷黎突然瞪大了眼睛，“把他的资料给我看看！”
“叫周牧。”警员不太明白队长为什么突然激动了，他将卷宗恭敬地递了过去。
“周牧！和秦臻一起失踪的医生也叫周牧，”殷黎快速翻动资料，最后视线聚焦在周牧的照片上惊道：“真的是他！这……怎么可能？”
“帮我安排下，我要找个时间和这个‘周牧’见面！必须要快！”
“是是！”
年轻警察领命后立刻退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殷黎一个人对着照片上那张菱角分明的混血儿脸孔发怔……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九 死亡不足以赦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