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八 从添饭开始的悲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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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很无奈的被她摆布着，有点好笑，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没有不情愿，就像宠着弟弟一样的顺从着。
他似乎又找到了点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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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肃穆的夜晚，一栋位于市区某高级社区里的三层小楼。
“臻儿还是躲在房里没有出来？”一个听起来有些疲倦但透着威严的男声。
“少爷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您看是不是该把周医生请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似乎有什么被打破了，安静了一会儿，“去请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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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怎么回事？周医生呢？不是说在治疗么？？”
“周医生也不见了！我看时间很晚了，就在外面询问情况，发现餐盘都放在外面没动过，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一看周医生和少爷都不见了！”
“去找！派人去问门口的保安！把监控录象调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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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刑事侦察科。
会议厅里的气氛很凝重，没有人说话，幻灯机里射出冰冷的光芒，投放到帷幕上的是一幅幅犹如被切割成艺术品的死亡画卷。
刑侦大队长殷黎表情沉郁地盯着屏幕，他是局里有名的破案能手，比起在坐的大多数同事来说他年轻得过分，但办事手法老成性格严肃得甚至有些冷酷的他却在刚入警队没几年里就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不能不说他的能力和运气都是极佳的。不过今天，他似乎遇到了生平所见最棘手的案件，他盯着屏幕眯着眼睛，眉头紧锁，直到幻灯片播放完毕后定格在一个狰狞的画面上，他幽幽的开口说：“会议开始。张副队长，你先把案子的情况介绍一下。”
旁边的副队长张权点点头，拿起卷宗说：“有关于419特大系列杀人案，大部分同志都已经很清楚了，有几位刚调来的同志可能还不太明白，我就简短重复一下。今年4月19日，本市一年轻男子孙藐被人发现死于家中，死状恐怖，尸体似乎经过精心的切割和摆放，根据法医的报告，推测受害者生前受到过极端的虐待，不排除切割发生在受害者未完全死亡前，致命伤在脖颈，是被绞死的，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和疑似凶器的器具；4月20日，廖泉生被杀，情形和孙藐的情况完全一致；4月21日，尚成志被杀，死状同上，死亡地点有所不同，尸体是在他父亲的工厂里被人发现的。以上犯罪过程密集，杀人手法一致，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所以对上述案件进行了并案侦察。”
刑侦队长殷黎跟着开口道：“我补充一下，所有的死者似乎都经历了长时间的囚禁和折磨，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哪怕是最后一位死于工厂中的尚成志，他父亲的工厂一天要运做二十小时，四小时维护机器，也就是说厂子里几乎一直都有人，那么凶手是如何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将他折磨致死呢？这是第一个疑问；第二个疑问是，现场找不到任何多余的指纹和脚印，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凶手并没有清理现场，他是如何在切割了死者后在充满血迹的现场离开而什么都没留下的呢？还有第三个疑问，凶器到底是什么，在哪里？此外，被害者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是高中同学，在之后也经常有往来，也就是说凶手是早有准备，他是冲着特定的目标而来的。”
“另外，”张副队长接话，“除了已经死去的几位被害人外，还有三位疑似被害者，他们都是意外死亡的，并且死亡时间间隔得很长，不过死亡日期却和现在的三名死者惊人的相同。三年前的4月19日，我市的警察杨巍在一次拯救行动中意外殉职，奇怪的事情是，杨巍那天是负责后勤工作，并不需要直面歹徒，但他却被刺伤了并且在抢救无效后发现他手上紧紧揣着一粒纽扣；两年前4月20日，我市著名精神科专家赵丽女士突发心脏衰竭死在家中，经法医判断是为意外，排除了毒杀的可能，但奇怪的是赵丽手中抓着一盘音质模糊的磁带；一年前4月21日，我市退休法官罗永水先生在早起晨练时突发心脏病，因没及时送医耽误治疗而抢救无效死亡，同样奇怪的是罗永水的手上抓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配合默契的，张副队长停下来喝水后，殷黎便接着继续：“把这六名被害人串联起来的，便是纽扣，磁带和照片。因为在之后死亡的三个年轻人身上也发现了相同的东西。在经过鉴定科技术人员的努力之后，我们已经将这三条模糊的线索理清，凶手给我们留下的这些证物，其实是为了告诉我们他的动机，事关四年前的一场灭门惨剧，和更早的一起袭警案。”说着，他将刚调出来的案件卷宗分发了下去。
会议室里响起了哗哗的翻阅声，没人再开口说话，但一个个都把眉头皱紧了，卷宗里的内容似乎比前面的幻灯片里的图片更让人不舒服。
这起灭门惨剧发生在四年前，一叫萧瑞涵的花季少女被人施暴□□后在家中开煤气自杀，却没想到不放心女儿回家查看的父亲在房间里已经充满一氧化碳的时候用钥匙转动了门锁（假定转动钥匙就会因摩擦产生火星），引发了爆炸，父女两个均抢救无效死亡，随后听闻噩耗的母亲从单位的楼顶跳下自杀。
袭警案发生在六年前，一个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年轻人朱甲德在被老板无故辞退后，多次闹事企图追讨薪资未果后，威胁老板一家，被关入派出所教育了两周，出来后拿着菜刀冲上电视台，声称被老板殴打拖欠薪水，被关入派出所后又遭到殴打，要求媒体暴光并帮助他，但因其携带凶器且情绪激动，看起来精神状态异常，于是有保安报了警，之后该青年被制服。过程中据说青年拒捕，还用刀威胁警员，居然致使一警察手臂轻伤，构成袭警，也就是妨碍公务罪以故意伤害罪量刑，最后被判入狱服刑五年。
“恩，至于为什么把这两起案件放在一起……”队长殷黎见大家都放下了卷宗，轻咳了一下后开口，“朱甲德和萧瑞涵是有关联的，据说当年朱被判刑的时候，萧曾经要求出庭做证朱并未袭警，拿着刀是说要自杀的，而警察来了后就已经把刀放下。但法庭并未采纳萧的说法更没有让她上庭，而萧曾经声明她有证据，我想应该就是这盘录音带。”
殷黎将录音带放进便携式的录音机里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一个年轻人带着哭腔的激动的声音：“俺要暴光！俺要拿回俺的血汗钱！俺就多添了两碗米饭！明明说了米饭不要钱随便吃，那杀千刀的老板却要赶俺走！不给钱还打俺！大干帽的也打俺！凭什么！俺就想拿回俺的钱好回家过年！你们……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对俺！……”还是有很多杂音，但里面说了什么却听得很清楚。
“萧当时在电视台里打工，估计是正好在场就用手机录了音。也正是因为这盘磁带，萧在之后被人威胁，进而引发了一起□□案。做案人为三名少年，名字分别就是孙藐、廖泉生和尚成志，其中尚成志是朱打工的工厂老板的儿子。当时三人被判了四年，但实际一年前就已经出狱了，据我们拿到的记录上显示是因为他们三人在狱中表现良好。而警察杨巍正是这两起案件的经手人，另外两位也是直接关系人。”殷黎说到这里顿了顿，环顾了下在坐的同人后，“凶手的动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是为了死去的萧瑞涵复仇，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实在是有太多的密团了。”
复仇杀人已经毋庸质疑，这从这几起案件的案情调查和关联性再结合凶手主动留下的线索都可以看出来，但凶手的手段实在过于诡秘和残忍了，让人想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是如何做到没有惊动任何人，虐杀了被害人后，又不留任何痕迹的离开？
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这个来去自如的可怕杀手，简直跟幽灵似的。
二十多名干警一个个在会议上埋头苦思，谁也想不透凶手的做案手法。
一名警察似自言自语：“也许凶手不是人……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一个人干的，也许是有同伙？集体做案？也不对啊，那样更不容易消除痕迹。”
“又或者说发现被害人的并不是第一现场，也许是在别的地方杀人后，再把尸体搬运过来伪装成第一现场？”又有警察说。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搬运尸体不被发现的难度和虐杀不被发现的难度差不多吧？”
“看手法就知道凶手有些心理问题了……谁知道变态是怎么想的？”这位有点赌气了。
“也许我们该去咨询下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纯属扯淡。”这个想法被不少警察耻笑。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年轻警察冲进来大喊：“殷队，不好了，副市长的公子秦臻突然失踪了！”
“失踪案跑这里来叫？”殷黎心情本就不好，看到毛糙的新人就更加不好了，“我们在开会，出去吧！”
“不，不是，有相关线索！在秦臻的房间里找到了同样的录音带和照片还有一件同样纽扣的衣服！”小警察赶紧叫出来。
“什么？！”殷黎猛得转身，瞪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八 从添饭开始的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