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小同人》未又时

41、谭鲁子日记第十五话

　　成化十三年六月二十

　　这几日整个西厂的人们都提心吊胆。
　　说话要轻声细语，行动要低眉敛目，唯恐哪个不好又惹恼了厂公，招来一顿责骂。
　　是以今儿早膳时大伙又是早早的到了，端坐在桌前微垂着头等候厂公大驾。

　　没过一会，前方楼梯处有动静，我不敢抬头，只悄悄抬眼看了，却不是厂公。一袭淡蓝色袍子，想是马进良那厮了。
　　于是轻舒了口气抬头看去，一看之下却吃了一惊，马进良今儿个不知怎么，竟然没带他那鬼头面具。
　　当然他脸上那点疤痕我又不是第一次见，自然吓不到我，只是心中纳闷不已——
　　马进良向来不愿这疤痕坦露在众人面前，怎么会突然变了主意。

　　正当我心中思索，又见楼梯上有白影一闪，这次便是厂公了。
　　不由抬眼看去，却是又吃了一惊。
　　厂公一改前几日将自己脸上傅的更白的做法，这次竟是一点妆容都没上，连那眼线都没画。
　　如此一来，虽不如平日里那般妖娆妩媚，白净的脸色却多了几分别样的素雅韵味，右颊上一条浅浅的红色印子，想就是那让厂公气了这么许久的伤疤了。可那一道红色加上去，不但没减损了美貌，反而透出些凄楚迷离的韵味。那韵味千丝万重缠缠绕绕，直把人的心智都磨没了去。
　　我不由暗暗一叹，京城里流传的那些个绘卷着实不算夸张，厂公真真是个美人。
　　比那万贵妃，不知美了多少倍去。

　　我侧眼去看赵通学勇几人，见他们也是一脸痴呆之相，于是又去看马进良。
　　却见他嘴角翘起，面上含笑，笑中又带些志得意满之色，连嘴角的伤疤都恨不得笑成朵花。
　　真让人看了心生不快。
　　厂公这般丽人，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厂公施施然落座，面上亦带着笑意。我不敢妄自揣摩厂公心情是好是坏，只仍是微垂着头目不斜视的用膳。
　　他们几个也默不作声老老实实，一时饭桌上寂静无言。
　　“怎么大家都这般拘谨？”
　　听得厂公发话，我稍稍抬头看去，却见不是气怒而笑的样子，应该心情是真的不错。
　　于是终于松一口气，拔直了腰背。

　　马进良在厂公一侧坐下，跟往常一样为厂公布下了饭菜。厂公看他一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我们都听的到。
　　“喂我。”

　　我见马进良执了那汤勺将粥送到厂公嘴边，还不忘自己先吹了吹，不由一口气哽在喉中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转头，学勇他们也是一脸尴尬窘迫之色。
　　一顿饭下来我如坐针毡，浑身好不自在。

　　待厂公终于用完膳，我已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此地。但忆及最近厂公诡辩莫测的脾气，在他发令前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这里比较好。
　　厂公接过马进良递上去的帕子擦了擦嘴角，似有似无的掠了我们一眼。我只觉心头一惊，好似五脏六腑皆被这一眼看透了去。
　　接着厂公突然一笑，倾身上前在马进良嘴角的伤疤处亲了一口。

　　我立马低头敛目，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等厂公终于起身拉着马进良手走了，我吐一口长气站起身来，却听赵通在一旁哧哧笑道，
　　“这大档头于督主，可真是一味难得的‘良’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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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责任吐槽
　　鲁子你对督主的观察甚是细致啊你真的真的没有暗恋他吗我怎么这么怀疑呢啧啧督主不愧是督主果然有魄力啊干得好当然了虽然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大档头的功劳大档头你果然是劳苦功高倒是四儿你这话说的真是再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