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小同人》未又时

40、谭鲁子日记第十四话

　　成化十三年六月十五

　　自打从龙门回来，厂公的情绪便很是不对。
　　饭菜口味不对，茶水温度不好，座椅不够舒服，桌面不够干净，时不时便大发脾气，弄的所有人都不好过。
　　不过要说最不好过的还属马进良，昨晚我光见到他进进出出换洗脚水就有十趟。

　　今儿早膳时，厂公脸色又不好看。我只管低头用膳，万望这把火别烧到我这里来。
　　赵通却在旁边左摇右晃的不老实，估计是要被厂公抓包了。
　　“赵通！”
　　果然，厂公突然眉毛一挑冷喝了一声，我立刻把头埋的更低，恨不得埋进碗里才好。
　　“昨日里交代你去把户部李员外郎家底查清楚的事，办妥了没有？”
　　赵通哭丧着脸唧唧哼哼的刚说了句“还没有”，厂公立刻将桌子重重一拍。幸亏我动作快，及时伸手接住了弹起三寸高的碗。
　　“还没有！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能查清楚！废物！”

　　其实这事怨不得赵通，李员外郎女儿嫁了礼部主事，叔父又是当朝大将，三代内远远近近有几十口，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楚本就是强人所难。
　　但厂公这会明显是找借口发火，我便只捧着那碗研究上面的花纹。

　　把赵通骂的缩成一团之后，厂公噌的起身，等马进良给他系用膳前解下的披风。马进良这厮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慢半拍的呆坐着。我见厂公脸上一黑，心中便是咯噔一声，替马进良默哀不已。
　　待督主怒哼一声拂袖而去，马进良这榆木脑袋才幡然醒悟，匆忙起身追上去，走前还不忘拿上搭在一边的披风。
　　咳，也难为他了。

　　正想着接下来几天该怎么事事小心千万别惹到了厂公，学勇却从旁边凑上来低声道。
　　“鲁子，你说督主最近是怎么了？”
　　“肯定是因为不但没杀了赵怀安，反而被他打败了而憋着火呢。”赵通也凑上来吸吸鼻子，撅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知道他是真的委屈，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我看不像，督主本就不是打不过他，更何况便是真打不过，以督主的心性，那是如此禁不起打击的。”学勇从怀里掏出凤梨酥咬了一口，满脸陶醉。
　　是了，从上次因为在饭桌上吃凤梨酥被厂公大骂了一顿之后，这几天只要厂公在场，他的凤梨酥便没敢拿出来过，想是憋坏了。
　　念及此处，不由笑了两声。

　　“哥哥在笑什么？”赵通道，“以哥哥所见，督主近来到底是为何大动肝火？”
　　我对着饭碗挥了下手，赵通立刻将碗挪走捧上茶盏，那边学勇也去拎了刚烧开的水过来，沏好了茶。
　　这让我甚是满意，决定不再卖关子。

　　“你们没发觉督主回来后，外观上有哪些不同之处？”先且提点他们一下。
　　学勇摸摸光溜溜的后脑勺，一脸痴呆状。赵通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摇头。
　　我又再提示，“脸上。”
　　“啊！”学勇一拍大腿，“回来后督主脸上像是更白了。”
　　总算没那么笨。我喝一口茶，慢条斯理的道，“督主把脸上擦的更白了又是为何？还不是为了遮那道跟赵怀安交手时留下的疤么。”
　　“这么说，督主这几日都是……”赵通伸伸舌头，一脸感叹之色。
　　学勇摸了摸自己鼻梁上多出的几道疤痕，嘟嘟囔囔，“至于么……再说他伤的又不深，又不是长不好了。”
　　“自然至于，你以为督主跟你一样吗。”我撇他一眼，突然记起些有趣之事。
　　待让他们保证不说出去后，我低声道，“昨晚我路过督主房间，你们可知我听见什么了？”
　　见他俩都是一脸紧张期待之色，我压着笑意。
　　“我听见督主说——进良，我毁容了，你可还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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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责任吐槽
　　督主啊乃其实不用这么幽怨的大档头他哪敢不要你就怕你不要他啊鲁子你可真是调教有方三四都随你这么呼来唤去的可真是威风啊真让人好生羡慕不过你确定你偷听督主墙角这件事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