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最终任务》圣诞少女

21、9.绝路！

　　清晨的曦光照在房间中，地板上散落着浴衣，巨大的床上一个躺着一个淡金色的长发少年，用紫罗兰色的眼睛看着正在系衬衫扣子的人。

　　鼻翼微微动动，闻着空气中沿未散去的靡乱味道，皱起了眉毛，当冷静下来之后，对于把Ghost上了的这件事感到有些麻烦，在预料之外的事情，计划中没有这一项。

　　扣上最后一个扣子，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穿上向着门外，皱着的眉头已经松开，嘴角微微勾起，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而且Ghost也很快就会翻不出来什么风浪了。

　　重归于冷静的眸子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紫罗兰色的孩子，但是却扭开门时微微顿了一下，对着门像是自说自话一样。

　　“我会帮你一次的。”

　　“啪！”关门而去，毫不犹豫。

　　紫罗兰色的眼睛微微变色，反出紫黑色的光彩，Ghost捂着右眼角下的刺青，嘴角挂上诡异的弧度。

　　像是在对什么人说着什么话的表情，接着咧开嘴笑出声。

　　“你说的对啊，我得到我想要的了，呵呵！”中指拂着刺青夸张的笑着，最后抖动着双肩，笑到紫罗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水光。

　　我们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定会的。不知道都有谁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

　　十八站在车水马龙的日本夜街头，仰头凝望着点点星光，有些迟疑的伸出手，在人□□杂的城市，一点点的星光已经成为奢移，同一些人的光亮，在灰尘漫天的肮脏世界，总是熠熠生辉，吸相着黑暗中的魑魅魍魉，蠢蠢欲动，想要吃掉想要囚在手心里。

　　伸出的手抓向一点点的星光，狠狠的合上，仿佛已经抓在手心，摊开手空无一物，空荡荡的手心像是嘲讽一样，抬头看着那一点点星光，仍旧是点点的星光，明灭之间仿佛要随风熄灭，看到这样状态下的光芒，想要抓到手心，可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或是囚禁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微微呼出一口气，在微冷的日本微头立刻变成白雾，一眼那朵小小的光芒，没有囚禁起来的光芒，断断续续的明亮着，明灭间似乎一直在看着你，可是转眼就消散在你不注意的地方。

　　“嗡！”拿着振动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威尔帝的名字，接起来应了几声。

　　“恩，成功了？好！等待就好了。”

　　最后抬眼看了一次那朵小小的光芒，咧嘴微微一笑，可乐尼洛的光芒没有那么弱小，摊开手看看空荡荡的手心，囚禁在手心，很不错的主意呢。

　　“因为可乐尼洛，我想有些事应该说给你听一下”十八与里包恩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中，漆黑的会议室中，只有一盏闪着微弱光芒的灯，昏黄的光只照着几张放在他下面的纸，上面密密的字亦看不清是什么。

　　“说起来，这件事可乐尼洛也是知道的”十八的脸庞隐在黑暗中，看到到其上的表情是什么，只有金色的双眼在黑暗中反出光芒，像是在丛林中受伤的金狮子。

　　“现在才想到说？”里包恩勾起嘲讽的笑容，却没有阻止十八说下去。

　　“关于我的学生Ghost，平行空间的白兰，他的能力是空越空间，现在他控制Ghost，已经超过了Ghost大部分的日常时间，现在的状态如同家族有两个首领，会出现什么问题你也应该知道”十八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中。

　　“所以，很难控制，而且现在面对的不止这个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已经不可控制了，超过一半的势力已经失控，而且他似乎对于这个世界意外的感兴趣。”

　　十八的声音一直回响着，说着关于Ghost的问题，与现在的困境。

　　最后十八微微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支烟，点燃后明灭的红点像是示警的灯。“因为我是他的老师，所以，我不能出手”微微一顿“这种默契就是，我不出手的话，他也不能直接出手的。”

　　“但是，如果放任下去的话，他会做出什么我也不会知道，彭格列？我看他似乎总是对于摧毁彭格列格外的有兴趣”接着像是自说自话一样“毁了这么多空间的彭格列，到底有是有什么仇恨呢？”嘴角勾起，带着诡异的弧度“还是说彭格列做过什么呢？”

　　听到十八的话，里包恩没有说什么，而是从沙发上跳起身，压着帽沿，也让人看不出神情。

　　“现在才想到说，已经晚了”

　　转身向着门外。

　　“我和蠢纲明天就离开了，我们空间还有一堆乱摊子呢。”

　　十八向后倚向沙发，已经晚了啊！

　　中午有些炙的阳光撒在庭院中，清风拂过。

　　“我是Ghost的老师，所以不能出手”十八晃着摇椅，眼也没有睁。不看这个已经回来的，这个空间的十年后的阿纲，十代彭格列。

　　“老师真不能出手？”彭格列带着狡滑的声音，让十八微微有些笑意，睁开眼看着彭格列的样子，和Ghost关系不错的彭格列似乎也和Ghost一样狡诈，看着棕色的头发，想到前几天的那个小号的彭格列。

　　“我不是你的老师的。我要等可乐尼洛。”十八没有回答彭格列的话，可乐尼洛似乎有些看好彭格列，所以造成了除了平外，小辈中彭格列算是亲近的了，Ghost因抱有某种目地，有时似乎可以看到反倒是最疏远了。

　　最后彭格列在十八的沉默中离开了，庭院又静悄悄的，阳光晒得微微有些困倦。

　　“踏！踏！”耳边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身边。

　　射在身上的阳光被遮住，微微抬睁开眼睛，隐隐看到阳光下一个阴影，长长的弯发泛着金色的光芒，十八微微张口。

　　“Ghost？”
　　“呵！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老师不参加行动么？如果老师来参加的话，就能天天看到了呢”
　　“哼！我说过你不用再想什么！你知道如果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会怎么做！”
　　“是，老师！”
　　“你还是回去吧”
　　“我还要等可乐尼洛回来啊！”
　　“老师，你认为可乐尼洛还会回来？”

　　太阳一点点的偏移，阳光照上十八的脸上，十八抬起手盖住眼睛，大片的阴影投在脸上，与刺眼的光交织，让人看不清阴影中的表情是什么，十八久久的没有回答。

　　“我要等他啊”十八的声音微微嘶哑，带着微不可察的劳累“他等了我二十年了”

　　怕让你再等，怕你等到压倦，更怕你累。所以成功的话，我来等你。失败的话，我去找你。

　　微微眯起眼睛，想到了在自己复活时，可乐尼洛似乎已经快要崩溃的精神。

　　阿纲刚刚从商店中买回东西，看着路中央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恍神间，那人就跑不见了。

　　似曾相识的一幕，又想起在那个空间曾经遇到过的那个人。

　　亦是一个夜晚，刚刚买完东西出来，在路上远远的看到一个白色军礼服的人仰着头，伸出手对着天空试图抓着什么，最后摊开手看着空空的手。

　　莫名的觉得前面的挺拨的脊梁猛的弯了下来，有些肃索的意味在其中。

　　沉默的没有招呼前面的人，阿纲知道前面的人是刚刚死去的可乐尼洛的爱人。

　　虽然没有接受过同性之爱，但是，知道他们的事情。
　　为另一人死，因另一人而生，生死的纠缠。年少还未接触到这么残酷的话题的自己尚不理解。
　　一人长大，一人一直停留，时间的错过。从未经历过这种完全没有挽回，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事情，所以自己尚未理解。
　　短短的接触没有看到成年人与婴儿的感情表露，没有校园里情侣间的亲密举动。想来，应该是，没有感情，或是，已经极为相爱了吧。

　　思维不知飞到何方，前面人已经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什么，最后健步离开了。

　　提着手中的东西，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又乱七八糟的想着。

　　如果，是自己一没有成长，但是自己爱的人一点点成长的话，会是什么心情呢？
　　如果，是看着自己成长，但是自已爱的人一直没有成长的话，会是什么心情呢？
　　如果，可乐尼洛没有死会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有一天十八老死之时，可乐尼洛仍旧童颜呢？
　　如果，有一天，可乐尼洛可以长大，十八已经白发苍苍了呢？
　　如果，……

　　如果，这一切都真的话，那么在这时离开，也是一个好的选择吧？记得最爱的人最好的时间，最相爱的时间。
　　可是，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完吧？其实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短短数年吧？

　　“啪！”踢到一块石头，突然间想起，“啊！酱油还没有买呢！”转身飞快的跑向店铺。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相拥着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