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最终任务》圣诞少女

20、8.梦

　　视野一点点变的黑暗，世界无声安静下来，盍上疲惫的眼睛，最后一丝缝隙中，看到湛蓝的天空依旧是刺眼的光，最后一点亮光是带着水色的金光。

　　“可乐尼洛，我等你。”已经熄灭的烛火，无尽的黑暗，依稀听到最后渐渐消散的声音。

　　又一次的会议上，所有人面色凝重，阿纲带着担忧的目光看着十八，嘴唇微微颤抖，最后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今天得到的消息是，可乐尼洛已经死亡”里包恩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其中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背上沉重感。

　　十八双臂支在桌上，双手摩挲着脸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氛久久的沉默，都在等着十八说些什么。

　　沉默的气息压抑着每一个人，让人窒息，挤压着胸腔里的每一处空间，把氧气挤出肺泡，顺着鼻腔、口腔呼出带着炙热的气息，像是干涸的鱼张盍着焦躁的唇，下一秒便会自燃。

　　“啪！”

　　“这个你收着吧，在可乐尼洛尸体上拿回来的”

　　灰黑色的奶嘴在棕黑色的桌子上打着转，粗糙的表面暗淡无光。

　　透过指缝，看到那个灰败的奶嘴。

　　一点点幽光，泛出晦暗的蓝色，像是一束鬼火，像是那人目光里最后的目光，蓝到幽深。

　　一眨眼，灰败的奶嘴仍旧是灰暗的样子，粗糙的表面没有一丝反光。

　　伸出手去，将奶嘴握在手里，一直低头看着桌面，表情隐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可乐尼洛已经死了，你难道还不打算讲么？”里包恩带着讥笑的意味，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啊！里包恩不要这样啊！可乐尼洛死了，King先生一定也很伤心啊”阿纲带着歉意对着十八，有些抱怨的对着里包恩。

　　握住奶嘴的手狠狠用力，手面的青筋道道浮现，白色的指骨显露出来，听到尖锐与讥笑的声音。

　　“伤心？完全没有必要，可乐尼洛死我想也是因为和你的隐瞒情报有关吧？哼恩？”

　　“啊？？是么？”阿纲不可置信的看着十八。

　　待十八指起头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金色的眼睛带着金属的质感，触在皮肤上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其中带着冰凉的温度与丝丝铁锈的味道。

　　“关于Ghost，关于空间，我想你们几个大概也是能明白几分吧”扫过从异空间来到这里的里包恩与阿纲几人。

　　“Ghost在你们空间的那个被叫做白兰的同位体，能穿越空间，占据Ghost的身体。”

　　十八有条不紊的说着关于Ghost的情况，以及因为异空间白兰造成的现在家族势力的一些分化，指挥不灵，以及不受控制。

　　会议室回荡着一个人的讲解声音，说着让一众人惊讶的话，带着回音，响在每个人的心里，反复的回响，似乎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恩？”威尔帝看着被放在十八手中的灰色奶嘴，嘴角一点点的咧起。

　　“可乐尼洛的雨奶嘴？”带着笑意的声音，眼睛中似乎带着嘲讽的意味。

　　刚刚从会议中拿到的奶嘴，自己的手温尚在其上，但是，却要立刻拿出来送到研究中。金色的眼睛中闪过决然。

　　“现在差大空的奶嘴，还有你的雷属性”十八金色的眼睛没有温度，看着威尔帝。

　　威尔帝推了推眼睛，换上严肃的表情“我知道。我的随意都可以拿出，研究也正在进行中。”

　　“都会有的，一个也不会少”十八小声的说着，但是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让两个人都能听到。

　　一遍又一遍，威尔帝与十八眼神一点点变的疯狂。

　　“一个也不会少！”十八最后重复一遍，盯着威尔帝“一定会成功！”

　　威尔帝疯狂的眼神收起来，看着带着一丝怀疑语气的十八“当然会成功！”眼镜反过一道寒光。

　　威尔帝从十八手中把奶嘴拿走，转身便向着实验台开始起动移器。

　　片刻之后，威尔帝空然出声“你的徒弟那个异空间的让你吃亏了吧”

　　“我不知道你的废话居然还这么多”十八转头看着那个放在吧台之后的巨大鱼缸，认真的看着其中的装饰。

　　“哼！”威尔帝推了下眼镜“没有错的话，那天的来取资料的，是异空间的那个吧”

　　十八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鱼缸出神，心神同鱼儿在水中畅游。

　　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实验机器做响的声音，轻轻的。

　　十八指着鱼缸像是自说自话“等你实验完成，这个奶嘴放在这里”

　　指尖指着的地方，是鱼虹中最显眼的地方，红色的珊瑚尖上，偶尔有几尾艳丽的鱼游曳而过。

　　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我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那怕是一个灰败的奶嘴，也能看到有些刺眼的光芒。

　　黑暗笼罩，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硝烟味道，身心疲惫，静静的听着远处的声音，紧绷着身体，不敢放松身体，怕放松之时就会身陷入万动不覆之地。

　　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熟悉到让人再也无法忘记“也许，我快不行了吧？喂！”可乐尼洛的声音带着喘息。

　　四周突然亮了起来了，是那个有着军事配备的目标，握紧手中的枪，心脏随着喘息声一点点的揪起，扯得生痛。

　　干涩的喉咙，吞下口水，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可乐尼洛，像是要把他嵌入瞳孔中，瞳中的住人。

　　“喂！你做什么？快点！一会他们又来人了！”皱着眉毛，鹰眼不满的上挑，金色的头发灿烂，像是金色的太阳反着阳光，有些耀眼，有些刺眼。

　　心中微微所动，不停的跳动，空间的错位感，有什么要发现的感觉，恍然间看到眼前的身影变成一只蝴蝶，振翅一飞，化作片片碎片，飞散在空中。

　　张张嘴，‘我爱你’干涩的嗓子发不出的声音，却仍用无力的声带继续说着什么，“可乐尼洛，我一直想告诉你”突然发出嘶哑的声音。

　　“啪！”心役使着手，叫嚣着抓住他！抓住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听到话后脸上带着莫名，成为最后一个表情，额中的一个漆黑的弹孔，潺潺的流着鲜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向后栽去。

　　看着向后栽倒的身体，握紧手中的枪，心如眼前的景象，一片片的碎开。

　　我说过，我会亲手杀了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像是破碎的万花筒，里面的美丽碎成一片一片花，铺满了一地。

　　“呼！”满头汗水的起身，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气，深深的呼吸，汗水一点点变干。

　　“啪！”摸到床头灯，昏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黑暗中的卧室一角。

　　十八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只是去开了一个会而已，怎么会这么累。皱着眉努力回忆把自己惊起的梦，只不过是个瞬间，已然记不起梦起的是什么了，依稀记得只不过是回忆罢了。

　　心压抑的烦闷，广阔的卧室中也呼吸不畅，有些氧气不足，微微气闷。伸出手坐床头柜上拿起烟，抽出一支放到嘴中。

　　“啪！”盯着打火机上的火焰似乎依稀想到梦中是什么了，金色的光，灿烂到微微有些灼痛。

　　点燃烟，深深的吸上一口，大脑瞬间飞起似的轻飘飞起，皱起眉毛，十八本就不喜欢抽烟，不过是习惯，本能的不喜欢这种离地腾空的感觉。

　　原本只是习惯的烟，似乎抽起来更加让人不适了。不知是从何而起的烦躁，更加压抑着心脏处的绞痛，像是有一片弹片，卡在其中，让人呼吸不能。

　　吐出口中的烟，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张牙舞爪片刻便消散了，心中抑郁不耐更甚，想要发泄出什么。

　　“啪嗒！”门突然的响起，十八冷冷的看着门手转了几下，锁被旋开，穿着浴衣的Ghost倚着门。

　　淡金色的波浪长发披在肩上，纤长的手指放在有些红艳的唇上，紫罗兰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躺在床上的十八，右眼角下的倒王冠闪着诡异的光芒。白色绣着淡蓝色纠缠蔓延的花朵，素淡色的浴衣配上少年，却如淡雅中开出一朵妖花。

　　“老师，抽烟可是会让你阳萎的哟！~”带着诱惑的尾音绕音，手指顺着唇角滑下小小的喉结，最后放在精致的锁骨处打转。

　　“哼恩！”伸出骨节分明而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烟，瞟了一眼倚着门的Ghost，呼出一口气“你来试试？”

　　恍然间被淡金色的发晃到了心神，似乎又看到了什么，猛的停住漪想。

　　Ghost带着像是偷腥的猫一样的笑容，反手将房间关上，迈着猫步向床走去。

　　最后站定在床边，勾起嘴角对着十八，紫罗蓝色的眼睛仿佛能掐出水来。

　　看着立在床边的少年，突然间知道发泄些什么了，将烟反手戳到床头柜的烟灰缸中，狠狠的转了几转，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少年，目光有如实质。

　　少年伸出纤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摸向腰间，举手投足之间，极尽诱惑。

　　抽出松垮垮的腰带，素淡的的浴衣落了一地。

　　“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