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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愿君多采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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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传出花庭芳大声呼喊“别动”、“躺下”之后,二楼门外的一群男人笑破了胆!骆宴山心里是后悔到太平洋,怎么会答应阮郎和花庭芳这种无聊的馊主意!一想起里面躺着的是苏红玉,他立刻冲到门前要推开房门。可是肥头大脑的路大声立马把他拦在了路中间。
“你他娘的懂不懂江湖规矩!三少的地盘上容得你私自开第二次门?”
路大声确实大声,一出声就轰动了整个陈记茶馆。陈金是巴不得拿把菜刀砍死自己!为什么这些霸道的爷都喜欢到他的地方搞颠覆?
“让开。”骆宴山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走米粮的时候若没有真本事护体,早就被山贼大盗弃尸荒野。他不怕任何人,唯独怕里面的花庭芳出了差错。
“你他娘的听不懂啊!我路大声说了!无论你是骆爷还是骆狗,三少没吭声儿,苍蝇敢飞也就是个死!”
站在路大声背后的几个壮汉清一色围了上来。对方人多势众,骆宴山也不敢轻举妄动。路大声见他不再行动,以为骆宴山是怕了自己。于是竟大言不惭地嘲弄起了阮家,“我当是个什么货色?果真是个好货色啊!难怪阮大爷被天天被她折腾地伸不直腰杆做男人,连我们不找婊/子的三少都被她压熊了啊!骆爷你别担心,天香楼的姑娘肉多,被我们三少啃一口也少不了你们家大爷的!哈哈哈哈!”
嘎吱~~~门开了。在骆宴山出手折断路大声的大腿之前开的。花庭芳和李静天一同走了出来.
“别让你的手下伤了我的宴山,否则这亲家米做成,反成了冤家?”花庭芳恢复人前泼辣低俗的样子,一把拧在李静天的手腕上,笑的嘻嘻哈哈。
“庭芳嫂嫂你别生气,他爷爷的就是个粗人一个。”绝色美男爆粗口听起来也特别顺耳,“不是说阮家三小姐要选婿吗?”
“干!”
路大声听见李静天要去阮家选婿,脸皮子上一千个不爽。而李三少也没给他好果子,劈头盖脸就是一拳,打得他嘴角直飙血!接着用整只手指着路大声的脸说,“老子跟庭芳讲话,你插屁嘴!”
骆宴山见此轻哼一声,他怎么会不懂李静天的用意。
“你们都呆着,我去去就回。”
经过刚才一番血战,花庭芳才重新认识了李静天。生前她曾经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在晒谷场见到李静天在泼水捣乱;一次是在婚礼上李静天差点在拜堂前掀了她的盖头。可是真正认识江湖气的李静天还是在刚才。
马车上李三少故意要和花庭芳坐在一边,骆宴山本要阻止,但花庭芳使劲儿给他脸色。李静天绝对是得寸进尺之辈,贴在花庭芳的耳前哈气,“庭芳你擦得是什么粉?我以为天底下只有鸦片的味道最香……”说着从身后拿出烟枪,当着她和骆宴山的面儿就要点燃。
“别……在这人抽鸦片难看死了!而且我刚才洗过,脸上哪里来的粉味儿?”她装的心惊胆战,左手不停地用食指绕着耳发。
“哎……”李静天不要脸地把头搭在花庭芳的肩上,“不让我抽鸦片?那我没力气只好倚着庭芳你了……”
花庭芳忍住男人沉重的压迫感,别过头时发现对面坐着的骆宴山正忍不住伸手阻拦。看李静天闭着眼享受女人的软玉温香,花庭芳抓住骆宴山在狭窄空间中伸过来的手,禁止他改变好不容易步入正轨的状态。
红玉的手。骆宴山一直盯着握住自己的右手,他被握住的手很快形成细汗。小小的马车上,花庭芳右手牵着总管,左手被李静天压着不得动弹。于是成为了一个提线木偶端坐着,直到阮府的大门外才得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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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此刻正躲在屏风后面看李景儿招待来做客的贵宾,一袭梅红色的装束衬出她娇俏的脸庞。她心里已经暗骂二嫂两千遍不止,好好的相亲会说什么女人不能抛头露面,惹得自己心痒难耐,只好躲在屏风后面看看男人解馋。她早就渴望嫁出去生子做妻,无奈阮杜氏总是以太小为名阻止她的婚事。过了十六以后,她已经发育的轮廓分明,对床事的欲望也越来越明显。原本终于可以嫁进张家成为少夫人,可偏偏被新来的妓/女嫂子给弄吹了!贱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张暮成是什么人?只不过自信当他拥有了自己之后,绝不会再去找外面的女人。
她不停地探头,却被从门外进来的李静天撞了个正着!“瞎眼了是不是!”她浑身的燥气都发了出来,可是一睁眼就立刻后悔。天啊!绝色男人。原来阮梦是阮府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两年才回到家里,压根儿没见过李静天。而阮峰和李景儿早早成家又不相往来,阴差阳错地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梦梦你没事吧?”花庭芳看到阮梦跌倒,立刻露出善良的本性。这一切被富贵痞子李静天看在眼里,心里又忍不住加了个叹号!千面女人见得多了,都是装嫩的被戳破,哪有真面目是善良的鸡?
阮梦见了花庭芳就觉得讨厌!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怎么办呢?总不能在帅哥面前?她隐忍住怒火,咬牙切齿地对着花庭芳憋出一脸假笑,“大…嫂…我没事。”
李静天眼里看得乐呵,这才是名门“淑女”应该有的性格嘛……
“这位公子是谁?你们怎么会一起来?”阮梦已经被美男子勾魂食魄,虽然假意和花庭芳交谈,眼睛却一直对着李静天放电。
说老实话,李静天从小被这种电力搞得有点儿神经失常,所以如今看到阮梦的脸只觉得疲惫和无聊。不过是因为搅和李景儿的事他感觉有意义,又因为对花庭芳有点儿茫然,所以才大老远憋着烟瘾儿跑到他讨厌的阮府来。
“这是景儿的亲弟弟,李家的三公子李静天。他今天听说景儿在为你选亲事,特地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花庭芳一边说话,一边暗扯阮梦的衣角,暗示她眼前的美男子是为采花而来。阮梦甩开花庭芳的暗示,觉得被青楼娼妓触碰是对自己身份的极大侮辱。听见李静天是为亲事而来,立刻笑得桃花灿烂,拉着李静天的袖口,温柔羞涩地往屏风后面走。
“二嫂你看!静天……少爷来了!”阮梦仿佛已经认定了眼前男人为命定夫君,羞红的脸颊让来相亲的一种男人猛吞口水。可是能怎么办?李三少要的女人,桐城谁不要命了来抢?一屋子人立刻告辞李景儿、别过三少,匆匆离开阮府。
阮梦一见众男人对李静天的尊崇和敬畏,越发的想要成为这个绝色男人的妻子!她不停地拉动李景儿的衣角,学着花庭芳搞芳心暗示。“嫂子……你就成全梦儿……”她小声细语的样子,让李景儿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这泼皮无赖干嘛来搅和自己的好事!凭他的个性和家父的脾气,怎么可能答应两家的联姻。李景儿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这瘟神从小跟自己过不去,若找他为婿,岂不是伸手打自己的嘴巴?况且为了这婚事她已经花下血本,如今一个字儿没讨回来还损失了茶水钱!
她拖着阮梦走到紫衣的眼前交代几句。阮梦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她先回房等待。临走阮梦还不忘走到李静天的身旁提醒,“有人会天天在谢园的荷花池等你……”
哎哟我的亲爹!李静天被她的模样逼得快要吐了,是不是所有大户人家大龄未嫁的“淑女”都是这个模样?难怪李国栋那老头子至今不让家里的三头母猪给自己张罗婚事。
结婚有陷进,拜堂需谨慎!
“你怎么来了?”气急败坏的李景儿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庭芳嫂嫂说我沾亲带故的小表妹今天要选婿,我瞅着自己与她才貌双全天生一对,就来凑凑热闹!”
李景儿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恶狠狠瞪了花庭芳一眼,看她骨子里到底耍的是什么鬼把戏。“大哥准你出门了吗?现在有时间管闲事儿是不是?”她压根儿就没把花庭芳当过大嫂。一个从天香楼出来的脏贱人,怎么配让她李景儿叫一声嫂嫂?
李静天天生就爱和李景儿作对。算是同父异母所落下的兄妹后遗症。他一听李景儿的说法反而真来了兴致。他原本是想随花庭芳来闹腾一番走人,并不真的要答应她与阮梦订婚的请求。如今来到阮府才发现,这里每个人都各怀心事,而且是有趣的不得了!
“我回去就跟爹商量,二姐你先帮我跟老夫人说说。”他翘起腿在大堂中摆出流气的富贵痞样,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和李国栋交代这笔烂帐。
“说什么?”李景儿还没反应过来。
“我已经决定和梦儿订婚,至于订婚宴嘛……就在明天举行!”他从不说废话,而且完事就走。伸手勾起花庭芳的下巴,对她派送了李静天独特秘制盖不多发的深情媚眼。“庭芳,我们明天晚上见……”
拿出烟枪,点上鸦片,他昏昏沉沉地朝着出府的方向走去。
“混蛋王八蛋!”李景儿气得浑身冒烟,恨不得揪起花庭芳的头发痛打!“我这就去禀报大娘你惹得好事!一个满身鸦片烟味儿的痞子,就是你给梦儿找的终身佳婿!”话说她早已经忘了这满身鸦片的痞子,正是她李家唯一一棵不能撼动的独苗。在李国栋的眼里,李静天就是一切。
前面说到李静天抽着鸦片刚出了府门,立刻被骆宴山揪着脖子落到没人的角落。
“别对庭芳动歪脑筋!”
“否则?”李静天对着他吞云吐雾,没有人可以威胁自己,在桐城之内他还没有真正怕过谁,“本来我没什么兴趣……可既然骆爷口口声声喊着‘庭芳~庭芳~’这么在意……”
“他是阮家的主人!”骆宴山强调着自己的身份,可是弄巧成拙的话已经铸成,纵有千匹骏马也拉不回李三少的牛脾气儿。
李静天倒在他的肩上,如同女人般瘦弱。“在马车上抓住自己夫人不肯放手的总管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挣脱骆宴山的手,坐上路大声派来的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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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
女人柔软的手臂顺着光滑的布料来回移动。
“碰一下都不行?”
灯下的男人呼吸匀速,汗水随着身体往下流淌。哪有碰也不让碰的?他哪里还有男人的尊严?
“哪个男人干这种事儿?”
女人硬是不依,还不停地伸出舌尖舔舐细小柔弱的尾部。
“你停下来,我来。”
男人与女人展开纠缠,火烛被身体来回晃动形成的风吹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干什么也看不见了。
“叫你别动吧!这下好了,不用做了……”
女人叹气失望,好容易才挤出时间做,偏偏被像孩子一样的男人抢着做!最后什么都做不成……
男人则伸长手抱住女人,把纠缠在她手中的线头和衣服扔在黑暗的角落。“反正也做不成了……”
“阮郎!”女人从嗓子里抽出的叫声,酥软地进入他的耳膜。
“啊?”他正忙着,哪里有空?
“算了……”女人配合着。
可是男人的求知欲怎么可能算了?“不说?我怕我没力气满足你……”
“啊……”女人陷入不满的呻/吟中痛苦难耐,“……我只是想到,明早路过的人会看到我们的样子……”
“然后呢?”男人用力。
“后来想,我们就是要让别人看见……”
“然后呢?”男人再用力。
“以后我再也不问关门的事儿了!”
此时此刻,阮梦正跪在阮杜氏的门前拼死哭闹。当一个女人打定主意要嫁给一个男人。真是神也不能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