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向西流》永失我七

2、两个光头

　　“今年分班，我问了下你二姑夫，陈老师是很不错的老师，以你的成绩就报他的实验班就好了”四娘在那面叨叨叨叨的。
　　“四娘，我想读文科，陈老师的是理科班”我在这边转着电话线。
　　“你理科那么好，你读什么文啊，现在文科根本找不到工作，你看你们学校只有6个班是文科班，理科有14个”我和你妈说过了，就这么定了，晚上的时候我联系下陈老师。没等我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小学的我很是调皮。上初中的时候被逼到爸爸的四哥家借读，那是黑暗的四年，四大和四娘都是校里面的老师，刚去的时候还和四娘打了一架探探底，后来发现小胳膊掰不过硬大腿，也便屈服了。第一次成绩出来的时候四娘差点背过气去，当时正在哈哈的看电视，被勒令着四年不准看电视，整整四年。四娘把教我的老师们请到家里吃饭。我知道我在劫难逃。除了课本什么都不准看，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读书，要是能把一本文摘偷偷看完就已经天大的幸运了。四年后我以学校第三名的成绩上了高中。差点光宗耀祖。

　　好不容易飞出了魔爪，我当然要叛逆一把，何况我真的喜欢文科，那里面的东西永远是放着光的。读到一本好书就像和一位优雅的智者交谈，获益良多。

　　考完试我就直接报了李万学老师的班级，这位先生不仅在县的十里八乡是出名的，在H市里也是首屈一指，学富五车。多次被请去改编教材。每在路上遇见这位先生的时候总是肃然起敬。

　　因为这件事四娘还是在记我的仇，我妈也骂了我一学期，这倒让我感觉像是搬回了一局，兴奋地不得了。

　　李飞去了理科A班，浩子去了理科E班，沈萍去了理D，校园是不大，但是我很少能再遇到沈萍，希望她能原谅我。过好自己的生活。7年了还是没有见到，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还会感动，还会怜惜，还会莫名的哀伤。

　　学校里宽敞嘴明亮的教师就是学校给李老师的学生安排的，看着就是爽。第一件事就是上班会课，“以后大家都是A班的一员了，但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我望着窗外不知其所云，对于啃书本我自有自己的章法，我从来不求得高分，只是喜爱，我相信一切东西都是习得的，凡是学习能得到的就要放到能用到的地方，成绩不在乎高低，那只是一个弯曲的标尺，真正的能力是实践中才能评定的。
　　按照这弯曲的尺子排了座位，我被放到视野最好的第三排，旁边一色的女孩子，看看后面有宽城的空位，我便举了手。
　　“你是井然吧，有什么事”李老师指了指我。
　　“老师，麻烦我想去后面的那个座位”我指了指最后的窗边，那里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远山，可以看到云端，可以看到日出还有日落。
　　“下课后你自己调下就可以”李老师看似不太欢喜，转身下了课。

　　寝室也变动很大，原来学校穷男女只是分开楼层，现在富裕了男女分楼，这就苦了那帮一天方便亲亲我我的孩子们。在旧楼的时候还有很多开心的事情。旧楼是男女各一半，中间由自习室隔开。可以还不避讳的看到男男女女大摇大摆，穿着短裤背心，或是蓬头垢面，可以看到平时油光水滑看不到的另一面，是那么的亲近与真实。

　　我被安排到三楼，寝室办公室的楼上，这是全楼条件最好，人最少，全天供电的第二个地方，第一个就是楼下。可不能小看了这帮门卫和看楼的大爷，都是来头不小的，男寝的这位就是某副局长，由于退休闲来无事就举家和老太婆住在这里，对面的那座实验楼是舅舅拨的款，亲手盖起来的，也算是和老大爷有了交情，我便顺理的得到了特别照顾。
　　寝室一共三人，一个是蒋坤，一个是徐丐。都是大我一届，对我很是照应。闲来的时候还会在寝室涮火锅，真实惬意。收拾妥当便抄小路去了街里。我喜欢这条小路，弯弯的小巷，旁边都是平房。一家家有着温馨而甜蜜的气息，即使是吵架听起来也是那样的美好，学校离街里有3里的路程，有事和我竟然后走上半个小时。
　　“老板，卡尺，最短的”
　　“白瞎你这三分刘海了，你可想好了”师傅拿着刷子在刷剃刀。
　　“你这不叫从头开始嘛，就来这个”我铁定到。
　　师傅熟练地在调卡子。
　　“还是二卡好了”我扭过头去冲老板笑了笑。

　　我不萎靡，不消沉，我相信总会有那么美好的一天到来。一个人来到世界上并不能天天都是快乐的，凡是有那么几年就已经是永生难忘的事情了，那夜算是一种恩赐，但有些悲惨的人连一年的快乐都没有过，白白走了一遭算是赔大发了。

　　第一天上正课，坐定一双双眼睛像闪光灯一个朝这边扫过来，我还以为是不是我又帅了，引来这么目光。前面像是女孩子的人也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对面，我顺着我的手指朝她指的另一个窗边望去。又是一个光头，我愣了半天。那个人也朝我看了看，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看过，可能是时间太久忘记了，我谦了谦身子，像是冒犯了别人一样，转过身子嘴角出现了浅浅的酒窝。

　　第一节是李万学老师的政治课。他讲课从来都不会那书本笔记之类的，纯正的空手先生，讲课更是别具一格。
　　“这本书是编的”李老师四十多岁，说起话来却铿锵有力。“编的很离谱，咱们快点学，学完烧了”
　　我顿时一愣，我便是寻了这口味来的。嘴角有了微笑。
　　“你们怎么看我国的基本国情和共产主义？在学这本书之前我像让大家知道为什么学这本书，怎么学这本书”李老师问。“井然你说下”
　　愤青我是学校出了名的，当初借着美国嚣张的气焰，在校报上大放厥词，亏得山高皇帝远，才没有人理我。我就想是在一群人中放了一个响屁，最多的反应就是捂着嘴。我真想破口大骂，怎么没人和我站在一起。我总有那么一颗神经为国家牵着。
　　“就我个人来看，我从不否认社会主义是件美好的事物，但在我们国家只不过是被插了大葱的猪，怎么装也不是“真相”。仅仅体制上的口调是不能彻底改变国家的，大氛围的国家文化和技术的断层亟待解决。仅仅拿股市来举例子，一夜之间冒出多少百万富翁，这就是投机，是在市场不发达，体质不健全的国家才会大范围出现的现象。可以好不轻蔑的说，这本书是自夸的书，是一个人夸自己的言论，更是一个国家意志嫁接到人民身上的脓疮。这是每个国家要做的，也是应该做的。”
　　李老师微微地笑了下，然后示意我坐下。
　　对于国际局势了国家形式李老师有着他独到的见解，让我更加沉迷他的课。
　　没想到他就是不成全我这份宝地。
　　“坐在两侧的同学可能看黑板不太方便，公平起见每周横行乱换座位”

　　刚刚换了座位，我前面就是那我张的好像女孩子的女孩子，她人不如其名的叫了郝佳佳。
　　“丫，光头相聚了啊。这下背面要暗淡下来了”郝佳佳回头看着我和旁边这位仁兄。
　　“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我侧过身和他攀谈，又加了半分笑脸。
　　“你是不是要泡我啊”光头二号说“这句话明显带着调戏”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我们哈哈的笑了“井然，以后多照顾”
　　“久闻大名，和陈亮打架的那位嘛。我叫张凯”陈亮这大嘴巴一天被打了都能四处张扬，另外很是费解。
　　“我能摸下你的头吗，我总感觉我的很好玩，你的也是不是一样”张凯说话把手放在我的头上笑眯眯的说，“有意思”… …

　　你从来不知道你的爱情何时回来，有时只是会附和着它说，哦，你来了。亦或是，丫的，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等的你好辛苦，更有悲哀的人，连爱情来了也不知道，爱情走了也不了，只顾仰望这天空，咆哮的高喊道：“我的爱情，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