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番外·HE·反穿】 ...


  •   【番外·HE·反穿】

      雨淋铃·忆

      云消雨霁,尘定此日,子规乱啼。历数披荆斩棘,犹发丝,千钧一系。魑魅魍魉鬼蜮,又虎兕狼罴。接踵至,前仆后继,损我其志心各异。

      连横破纵出楚计,布局始,人己俱为棋。天罗地网谁织?收官指,大龙已逝。尺素难寄,盒外翘首盼鱼鲤。音书不通倚看星,星际见所思。

      ——————————————

      大雨滂沱。盛夏时节,有这么一场雨,确实是一件令人心情舒畅的事。

      江湘伴着雨打窗玻璃的节奏删除电脑里的无限恐怖原文以及各种同人文。各个文学网的书签也一并删除。海报撕掉、手绘焚毁,她冷笑,正想把曾经花费一个月的午饭钱的伪·东皇钟砸碎,舍友打电话叫她出去吃饭。

      轮回世界两部恐怖片,到头来是南柯一梦——据室友描述,昨天将尽天明才睡下的她,第一次睡【防抽】过头,甚至破天荒的睡【防抽】过了上午课。

      想起似乎就在几分钟之前,自己才【被动】吃掉了楚轩……的肉,一大块皮肉,对于食堂建校至今百年如一日糟糕的饭菜,她是彻底没了胃口。

      她把电话打回去,没想到居然会听到【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总这样,每个人每天都抱着手机按啊按,等有事的时候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布偶雪特!事事不顺!掏出一张粉红色毛【防抽】爷爷,虔诚地拜了拜,然后穿外套下楼,心安理得的把它换成一堆零食和一张绿色、几张蓝色的同一位老人的头像。

      舍友怎么办?耸肩,江湘万分确定那群焚蛋没给她聚餐地址,打电话又打不通,那么大一所学校,四座食堂,难道挨家找?……嘛,就这样吧~

      午睡时间,室友们回来,叽叽喳喳地聊天吐槽。本来已经习惯了的生活现在却觉得吵闹,她把被子蒙在头上,默认室友们“怎么啦?”“失恋了?”“头疼?”“下午课还去上么,我帮你答到?”“中午没吃饭吧,晚饭给你捎上来么吗?”的关心。

      ……好吵。嗯了几声敷衍过去,翻身面对墙壁。

      不是失恋。

      辗转反侧到下午课开始,脑海中一团乱麻。不想挑战李煜剪不断理还乱的高难度,她烦躁得想直接放把火烧掉这团麻。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氧气好像都变成了石蜡,一呼一吸,肺渐渐充满石蜡,变成蜡像,不再履行自己的职能。

      从开始到结束只是单恋。

      再翻身,面朝枕头。额头放在枕头上,大口呼吸着空气,不这样做的话,总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像梦里一样停止呼吸的错觉。

      想念他。

      想念那个肯定会一转身就把她忘在一边、为了避免麻烦甚至不会好好对待她的遗体、一身毫无品味怎么看怎么像盖世太【防抽】保的黑色制服的人。

      躺在床【防抽】上,在异形里被那恐怖的怪物追在后面、还扔炸弹炸它激怒它、以为自己要死了时没有哭,在咒怨里看着那么可怕的、真实的、可以伤人的女鬼在眼前一直试图杀死那个人时没有哭,让那个该死的七段攻击的女鬼打得肠子一寸寸断掉肚子疼到麻木也没有哭的姑娘,回忆起那声不含感情的【我爱你】时,呜咽出声。

      焚蛋啊……劳资才没哭呢……

      像我这么好,你去哪里找……没了我是你的损失……该哭的是你!……

      假的,全是假的!谁会穿越到盒子里被人闷头敲暗棍啊……谁会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感情的人形电脑宁愿脱离大多数人的保护呆头呆脑地去送死啊!

      你可知道怕蛇类怕得跑出过百米全市记录的我在“主神”广场自己房间的十天是怎样彻夜难眠?你可知道在你眼里肉【防抽】体进化的最强水准只是会吃人的从蛇变来的怪物?你可知道你理所当然的走剧情路线时我是多担心……担心你如原著一样死去?

      你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你问我是什么使我改变主意……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

      呜……妈妈,我想你了。爸爸,你在哪里?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应该报考这千里之外的大学……(乱入:……囧,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即使岁月如刀、芳华已老、豆蔻槁发、红颜枯骨,即使血肉化灰、筋络同尘、白骨长发凌落成泥,即使三千世界尽鸦杀、婉转娥眉马前死、长门步地车不回、离君天涯隔海角……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楚轩。】

      除了最后人称是她换的,其余全部来自她狂热迷恋鼬君的宿舍长某条说说。这中二少女般带着诅咒的深情,非局中人不能解。

      她还因为这句话嘲笑过宿舍长来着,就像嘲笑过张小雪爱上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她一眼的人……彼时哪曾想到,【现世报】这句古谚的深刻含义?

      昏昏沉沉过了一下午,眼泪流不干一样地流。总算还有几分理智,记得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带来困扰。爬起来,打盆水,洗洗脸,对着镜子把赫敏·格兰杰式发型梳理整齐,写份论文来冷却心情。

      写完论文已经是晚饭时间。公认属性为【渣】的宿舍长甩给她她最爱吃的一套红烧茄子炒饭加皮蛋瘦肉粥,搬了把凳子,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拽走她的论文,“有组织有纪律地节段式参考借鉴”(渣宿舍长语)。

      满怀感动瞬间丢到马里亚纳海沟投食马里亚纳副绯鲤,喂喂有你这样的么想抄作业好歹说一声别一副誊写草稿的坦然模样好不好?我是不会感激你跑到校东四楼的一号餐厅买炒饭又去了相隔半小时(自行)车程校西的地下商业街买粥的,绝对不会!

      “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儿,钱!”一边抄一遍伸出不握笔的那只手,嘴上飞快地报数,“炒饭涨价了,八块钱一份,商业街全体涨价,粥两块五。看在你提供‘原材料’给我借鉴的份上,排队的半小时折合成的误点儿费和横跨整个学校的跑腿儿钱就免了……”

      事实上宿舍长横跨学校所骑的自行车车主姓江名湘、食堂卖饭的大厨是她男朋友的爹、商业街粥店打工的是她基友,就算不能便宜,插个队还是不难的……瞒别人行,知根知底的室友你也好意思坑?

      这个渣!在她面前谁能伤感得起来?

      江湘站起来给钱,然后试图召回自己的论文。宿舍长抬头瞪她,冰冷的血瞳中三轮森黑的勾玉缓缓轮转,此渣皮笑肉不笑地柔声问道:“你的情绪看来不太稳定,需要我给你做个心理辅导么?”

      滚边儿去!你串词了!

      无奈抚额,“伪宇智波桑,难道你带着这副三勾玉的写轮眼美瞳游荡了一下午?放心~那是你花了小一千买的,不是租来的,没人抢……你们cos社就没有一个正常货色吗?”

      “别别,冷静!我刚看了本心理学相关的书,让我试试好不好?”抱大腿,拼命眨眼扮萝莉卖萌。

      我……忍!

      江湘迫于气场强大的渣宿舍长的银威,正襟危坐,手里打着一条黑色的围巾,静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渣拿她当第一个被吃的螃蟹。

      “在你心里有一个占很大分量的人,他知道你的存在。可是你之于他和他之于你的分量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你们有联系,联系不那么密切,单方面主动比较多,你本来觉得这样就够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你被迫与他断开联系,这时你感到愤怒、抑郁、烦闷,是不是?”

      三勾玉的写轮眼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江湘突兀地觉得也许现在自己又到了一个虚假的世界,这就是说……承认……也无所谓了?

      “……是……”她迟疑着答道。

      “你非常彷徨,因为这个失去联系的人在你心里非常非常重要……于是你通过一些平时觉得可笑的方式宣泄情绪,情绪稳定理智回笼,你在为之前的枉费感情感到羞愧,同时内心空洞、需要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是不是?”

      “……是。”她缓缓答道。

      “你的感情让你想去找他,理智却明确表示这次绝对不能感情用事。你知道哭泣没有用,但还是想哭、还是想见他、还是奢求他待你能如你待他,是不是?”

      错针了。拆掉重织,心不在焉地点头应是。

      “结论出来了……你不能去找他,或者找不到他,那就放弃他吧~在情感与理智之间徘徊不定可不是我们的浮云姐的风格。三次元的男人靠不住,二次元遥不可及的男人不是更靠不住?用你的方式纪念他,然后该干嘛干嘛。人呐,还得活在现实里。走了,我上晚自习去了,顺便帮我打热水……”

      江湘无意识地追问一句:“你看的是哪本心理学相关的书?……”好准,我也想看看。

      风带来了那只渣飘远的声音——“《玫瑰姐姐教你解读<变【防抽】态心理学>》,综合几件案例的结论……”

      江湘觉得,如果自己现在位于二次元,那现在肯定是一张标准的囧脸像这样=皿=

      *********************

      夏尽秋至,叶落风凛,冰消雪融阳春月。柳绿燕归,桃谢荷开,金菊满地再开学。一年时间可真不值钱,说过去就过去了。

      转眼又是冬季运动会,作为文体部又名问题部部长的江湘忙得脚打后脑勺。她要参与校运动会组织工作,还要代表学校参加同一天的省运动会女子三千米。

      紧张忙乱,但是早已习惯。那天晚上渣宿舍长抽风的“心理辅导”歪打正着的让她想开,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不过是出于不甘心,需要一个遗忘的理由。

      一切照旧,除了突然多了看星星这项被舍友们嘲笑了无数次的【哟哟我们的浮云姐怎么奔二了才开始蔷薇少女梦】的爱好。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不是很应景,但是她认为,自己看星星和古人看月亮的心情是一样的——思念。两个世界再没有任何联系,唯有仰观群星闪耀能使她与他有共同的行为。如同古人交通不便天各一方,唯有当头一轮明月是都能看见的。

      唯怀念而已。渣说得没错,人总是要活在现实中——即使深爱,也不能改变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没有同一个梦想的事实。

      江湘是一个好学生、一个现实主义者、一个刚满十八岁就申请通过现在早就转正的□□员。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不信神,不敬鬼,假如世间自有天道,我敢对着天道起誓,即使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留下双亲膝下空虚以终余年——父母生我养我二十年,未尽孝之前,怎有理由、怎有脸面弃他们而去?”

      面包可以充饥,玫瑰不行。所以即使在梦中愿意并已经以自己血肉为泥、作鲜艳玫瑰之养分,回到现实,面包的选项还是优先在玫瑰之前的。

      注,是给双亲养老的面包。

      三千米不出意外地力拔头筹,卫冕成功。她自从回来跑步速度快了很多,不愿想和想不通的问题统统以【无视】论处。晚上请宿舍吃饭,作为冠军括号顺便也是寿星的姑娘被以渣为代表的舍友们灌醉。送她回宿舍,精力旺盛的焚蛋们去参加接下来的万圣节化装舞会。

      醉得意识不清的江湘习惯性地来到阳台,有点冷,回去披上去年织的黑色围巾,再次坐镇阳台。晕头晕脑地借酒喊出吹蜡烛时没说出口的第三个愿望(前两个是“不挂科”和“永不挂科”),她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反正现在宿舍楼没人,喊出来也不会有人嘲笑。

      仰望星空,一字一句地大声道:“楚——轩——!你要还记得我就过来给我过我满法定婚龄的生日啊啊!!”

      清醒状态下她绝对干不出这种无厘头的事。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万千小眼……眼镜?

      没错,掉在她头上,然后落地的的确是一副眼镜。弯腰拾起,发现这副眼镜的造型还是比较熟悉的、遥远却不曾遗忘的印象中某个人每天戴着的平光镜……某个人?!

      “江湘,跟我走……你能做到吗?”星空里突然却不突兀地落下一位模样普通平常的青年。他的双眼冷静异常,看起来似乎别有一种智慧的气质。他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取走她手中的眼镜架回自己鼻梁上,向她摊开手,掌心赫然便是一方小小的绒盒——里面有一枚什么,可想而知。

      多熟悉的问句啊……在异形里听到过这个问题,那时她努力地挺直背脊,迎着楚轩无机质的视线,深吸一口气,用尽勇气才作出肯定的答复。

      现在,她依然她努力地挺直背脊,迎着楚轩无机质的视线,坚定地摇头:“我拒绝。”

      我拒绝。

      三个字。

      当初楚轩说出那句“我爱你”有多干净利落,她的回答就有多干净利落。脸上是在学生会问题部礼仪小组练出来的标准微笑,她不能再多说出一个字。

      现在的感觉……感觉不到了。硬说的话,就像夸父追的太阳在他追上前一步被一箭射落九天,而这一箭来自还是他亲自架好、亲自发射的弓弩。

      如果这感觉还是太抽象,那么就像你的心脏在你眼前被生生捏碎,而那只手是你自己的、出于你的意志、在你清醒而知情的情况下那么做的。

      江湘移开视线,她选择了举头看明月,目之所及星星闪耀,晴空无月。不可忽视那人的眼睛漆黑,比漫天星辉更明亮,智慧这个抽象名词简直为他量身打造,在他面前所有人都相形见绌。

      楚轩。

      这是楚轩。

      换另一个不自量力爱上他的人,哪怕跪在他脚下,任他将尊严与独立人格有意无意踏得粉碎,能听到他一声【跟我走】,恐怕也会甘之如饴吧?

      (是我不识抬举。我一边奢求能在这一天,我二十岁的生日、可以合理合法地携手你走进民【防抽】政【防抽】局的日子里能看见你来陪我;一边没出息,无法像那么多小说的女主角一样,将父母弃之脑后,义无反顾地跟你回去盒子里……)

      楚轩依然冷静,面无表情地打开没被接过的小绒盒。江湘在这一瞬间闭上眼睛,她恐怕自己在看到它之后,没有勇气再一次拒绝跟着这位她每日每夜心心念念无法稍忘的心仪之人离开。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与责任。

      在江湘的天平上孰轻孰重,她自己都无法亲眼去看。她甚至早就做好了人生规划: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心里有个他,也不能——为了“理想”,在这个世界也许被说成“幻想”更合适,而——终身不婚。初恋大多无疾而终,楚轩不是她的初恋男友,却真真切切是她爱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双亲以外的人。

      “我开了第四阶基因锁……有一段时间了。”楚轩的想法不是凡人的智慧的江湘能猜得透的,而且她也无法在楚轩说话时插话或再次拒绝,唯有倾听。楚轩续道,“所有战斗和战【防抽】争都已经结束,中洲队是最后的胜者。你是‘盒外之人’,——所以你应该知道,嗅觉、味觉、触觉,视觉和听觉以外一切对世界的感知,我都要重新学起。感情也是……郑吒他们让我领悟了‘同伴’‘战友’的内涵。后来重新回忆和爸爸相处的事,我领悟了‘亲情’。”

      他换了一口气,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疑惑,“据说同属‘人生三种不可或缺的感情’之一的爱情,我的记忆里只有你比较符合能为我提供足够信息要求。你对我的表现和恶魔队的张小雪对我的复制体的表现惊人一致,但是我对张小雪没产生任何‘敌人’以外的感情。”平静无波的声音还在继续,“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不论是在国【防抽】安局还是在中洲队,主动或被动因为我失去生命的人不能以个位数计算,你……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

      江湘……江湘她没出息地数蚂蚁中。

      (我要是知道您老人家非但没有忘记我,反而将我和你父亲摆在同一高度,早就每天早晚三柱清香膜拜‘主神·张’去了!我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这种问话真让人窝火啊……我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我为什么和他们不一样?我为什么……)明白了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就像获得了“钥匙”,她明白了许多关节,串联起来就有了接下来的情节:

      江湘眼睛一亮,不答反问:“我是第一个对你说‘我爱你’的人,楚轩?”

      “只算对我本人的话,也是唯一一位。”用事实说话。

      “也是你第一个说出‘我爱你’的对象?”语调上扬,显示出声音主人激动的心情。

      “同样是唯一一位,不过那次是一场交易,不是么?”继续用事实说话。

      “……这就是爱啊~初恋总是令人难以遗忘,虽然它总是因为太多不可控因素而夭折。”江湘捧着脸轻笑,换了个话题,“我不相信,你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没计算好一切。你要是打算带我走,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比如让我失去留在这里的理由什么的。”

      楚轩若有所思地推眼镜,淡定自若地从那个本质是空间装备的小绒盒里把复制的江湘拿出来,让江湘给她输入记忆——除去梦入无限恐怖以及与之相关的部分。

      摆在江湘面前的是几份文件,包括全套身份证明和几处产权证,以及……结婚证,一式二份。

      江湘摆出【我需要一个解释】的晚娘脸,楚轩果然给她一个解释:“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防抽】氓,这种负面评价我不需要。跟我走……你不愿意?”

      怎么可能~?

      那不就结了。

      还是最后再傲娇一下吧——“我那么爱你……你爱不爱我?”

      楚轩不假思索地给出了江湘期待的答案:“从理论上讲,应该是爱的。”

      “到永远?”浮云姐偶尔也会小女生那么一两回。

      楚轩这次却思考几秒,才斟酌着字句,谨慎回答:“碳基生物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我对你的爱不能保证到【永远】。但是这种持续超过十八个月的感情,已经脱离了皮质醇与多巴胺作用于大脑中特定神经核导致的短暂冲动的范畴——基因告诉我,现在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持续时间将是,一生。”

      计算再一次失误,江湘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而是怔在原地,神色诡异。半晌,她艰难地出他意料问出了大煞风景的一句话——“我只知道你看过《海贼王》,还真不知道楚轩你居然也看过饭卡大的《他,来自火星》……”

      到此为止!楚轩当机立断,在江湘做出更多应该被浮云的事之前,拿起【楚轩出品质量有保证】的护身秘银戒指,在她的默认中套上她左手无名指。打横抱起她——江湘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有同一款式的男士戒指,没做任何反抗,跟他——回家。

      没有女主人的房子只是房子,有了女主人的房子可以称之为,【家】。

      湘江水逝楚云飞——水落石出,磐石无转移;云飞星现,此情星可鉴。浮华尽去,迷惘不再,这就是最后的结局。

      【番外End·全剧终】

      ********************

      正在此时,一众室友回来。

      江湘还担心一下她们看见“两个江湘”的反应。没想到这些家伙都喝高了玩累了,三分钟完成洗漱上【防抽】床约会周公的全过程。

      就这样吧。走了。爸爸妈妈,不用和你们说再见,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依然会回家。

      第二天……

      “啊啊!糟糕!!我们居然把浮云姐忘了……可怜的孩子,为了看星星在阳台吹了一夜冷风,”渣宿舍长经验丰富的把“江湘”拖进屋,焚蛋们配合默契地找药的找药、拿温度计的拿温度计。

      日子还是照旧,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剧场结束】

  •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无责任番外。江湘没有坑爹的前世,所以番外与无限未来、死亡开端无关。(才不承认是我对洪荒那群坑爹神不熟呢~)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