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每个人都有不想听到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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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不想听到的话。马进良篇
01：
大档头平时害怕听到的，就是厂公语调悠扬地问他：“你觉得这把扇子配哪个吊坠好？”
同样的问话还有：
这身衣服衬这条玉带吗？
你觉得今天的香和昨天得有什么不一样？
某某句诗，下句是什么？
……
因为他打死也回答不上来。
02：
每当厂公问话而自己答不上来时，马进良的耳鼓就开始哐哐作响。白瞳的瞳孔缩小放大，呼吸笨重，胸口窒闷。手指抓紧又松开，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一旦答不上来，厂公就会变得不高兴。而且越来越不高兴。
他会轻轻地哼一声，轻轻站起来，然后轻轻一拍桌面，
于是炸裂声中，木屑残块满屋子飞散。
除了桌子不复存在以外，你还会意外地发现窗户纸也碎了，梁上落下无数灰尘。
白纸碎成很小的一片片，在屋里慢慢地飘。
03：
不过马进良真正最害怕听见的，是下面这句话。
厂公慢慢坐回位置上，慢慢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慢的用悠扬的语调说：
“哼。好吧。”
“这次打猎咱家就不带你去了。你留在西厂好好背书吧。”
如果这句话还只是让马进良心痛如绞，那么下一句话就会让大档头五内俱焚：
“谭鲁子，这次打猎你跟咱家去。”
“是，是——”
04：
虽然大档头竭力隐忍，满屋子的人还是都听见了大档头磨牙的声音。
虽然二档头故作镇定，但左右也都还是听得出他声音在颤抖。
第二天如果不出所料，二档头总会鼻青脸肿，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
任何人问他缘故时，他总是顾左右言其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每个人都有不想听到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