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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4 邓布利多老宅的墓碑(改虫修框) ...

  •   戈德里克山谷的邓布利多老宅中,平地刮起了一阵旋风,难得有人造访的院子里,毫无征兆地现出了两个男人的身影——其中一个还是趴着的。
      盖勒特轻轻把手一松,凭邓布利多的身体仆倒在地,对着沾满鲜血的白手套念了个清洁咒,又用咒语封闭了整个院子,慢慢地转回视线俯视着脚前的男人:“很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邓布利多依然静静地伏在地上,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其实他的伤并不重——被子弹穿过了肩膀而已,连骨头都没有碰到,皮肉伤的流血只要用咒语就可以止住,最初的那轮剧痛过去之后,疼痛也在忍受范围之内。但是,在一种微妙心理的作用下,他不想去处理那道伤口,仿佛汩汩流出的鲜血能漂净盖勒特眼中的恨意。

      身体被翻了过来,他的前襟被盖勒特揪住了。仿佛两簇静静燃烧的蓝色火焰,冰冷又炽烈的目光炙烤着他:“怎么?英国最伟大的英雄、欧洲最强大的白巫师居然柔弱到经受不起一颗子弹?那我可要失望了,这只是序幕而已,真正的狂欢还没有开始啊!”
      然而被他提在手里的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露出丝毫恐惧的神情,目光反而渐渐柔和下来,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盖勒特含着一丝讽刺笑意的脸庞。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盖勒特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身上的戾气似乎消散了几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看什么?”
      “盖勒特……”邓布利多叹息般地说着,吃力地伸出左手拨开了垂在盖勒特耳畔的一缕金发,目光中交织着痛苦和眷恋,“多少年了,我一直在想,我还有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好好看着你。一度我以为我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这个机会……没想到……”
      盖勒特眼中瞬间的动摇又因这句话一扫而空,一把将他向后一丢,右手化出了鲁格手枪抵住了邓布利多的额头,冷笑一声:“没想到我会死得那么不彻底?没想到我还会爬回来找你索命?邓布利多,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健忘!都和你一样……那么轻易,就能抛弃自己最珍视的过往!”

      邓布利多的额头被枪口压得抬不起来,但还努力地抬起眼凝视着那双愤怒又哀伤的、仿佛哭泣一般的蓝眸,用左手托起受伤的右臂,将手背上的令咒亮给了他:“抛弃?盖勒特,你错了!”
      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印记宛然,一个圆,一个三角,沿着手臂蜿蜒而下的血珠在那里留下了湿润的竖线:死圣的标记,他们一度共同憧憬的梦想!
      抵在他额头的枪口微微颤抖起来,盖勒特怔怔地望着那个刻印,邓布利多的声音还在他耳畔忽远忽近地响着:“多少年了,我们当年说过的每一句话,我从来不曾忘记过!”刻着令咒的手也同样在颤抖着,血珠渐渐地落在地上,湿润的竖线时断时续,“盖勒特,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报复我,但是……别误解我。”
      “……”
      “我爱你,从前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住口!”
      伴随着一声怒喝,砰然的枪响声震想了寂静的花园,树上的叶子被震落了几片,簌簌地落在两个人之间。在邓布利多头侧的石碑之中,嵌进了一颗还在冒烟的子弹。
      盖勒特垂着头,双眼埋在额发之后,牙齿微微地打着战:“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太晚了么?就好像你手上的标记不再完整一样,我们……不可能了!”
      “盖勒特……”邓布利多的声音里还带着劝慰的意图,但立刻又被一声枪响打断。
      “你还不明白吗?我死了!”盖勒特忽然发狂一般地吼了出来,“我已经死了啊!”
      闭上眼睛,那颗直冲着自己的座机飞来的炮弹在视野中越放越大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盖勒特以与他激动情绪完全不相符的冷静声音问:“那时你也意识到时空的异动了,你知道我逃不掉,对吗?你……是认真地想杀死我,是不是?”
      “……是!”虽然一脸不忍,但是邓布利多并没有逃避这个问题,还是注视着他的脸,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阿尔!!!”
      盖勒特浑身颤抖着,咬牙把那一棱中剩余的子弹都打了出去。邓布利多的四肢上都溅起了血花,整个人沿着背后的石碑滑了下去。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迷蒙的眼睛猛地一睁,挣扎着试图用受伤的手脚支撑起身体挡住身后石碑上渐渐露出的字迹。
      这个企图引起了盖勒特的注意。先前他并没有过多留意这个墓碑,他一直以为那是阿莉安娜的墓,因为当年脆弱的小姑娘死于三人乱斗之时,他也是当事人之一。但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阿莉安娜的墓并不在邓布利多老宅,而是和邓布利多的族墓一起,位于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墓地。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这个墓碑,属于谁?

      他脸色微微一沉,上前一步,拎起邓布利多就要把他丢到一边,红褐色长髯的男人脸上立刻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挣扎着抗议道:“不,别看……”
      盖勒特当然不会理会他的要求,随手把人一扔。但邓布利多的反应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一道力道十足的昏迷咒已经击中了他的身体,如果他不是英灵之身,恐怕已经中招倒地了。
      蔚蓝的眼睛里目光再次暗沉了几分,盖勒特以牙还牙地抛了一记“力劲松懈”,让他软软地倒在地上,自己则回过头仔细打量着墓碑上的文字,立刻,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石碑上并排地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盖勒特•弗里德里希•格林德沃,1883-1940;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1881-1940。
      他回过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后者正无奈地回望着他。他不露声色地转到了墓碑后方,一边问:“理论上来说,我还活着,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苦笑:“我怎么可能认不出真正的你?”
      盖勒特咬了下嘴唇,盯着墓碑背后那行“我的爱人,我的罪孽”耸耸肩,努力摆出了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那么……解释一下这个。”
      邓布利多再次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我原本的打算,是夺取圣杯、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到死亡国度请求你的原谅,陪你一起……走下去……”

      盖勒特好笑似的弯了一下唇角:“哦?结束战争?这就是你追求圣杯的理由啊,我明白了。不愧是白巫师之首,恐怕再找不出比这更高尚、无私、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吧?那么我问你,”他从墓碑后走出来,一步步走向了邓布利多,“如果作为Lancer的我阻止了你前进的脚步,你还会再杀我一次,对吗?”
      邓布利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盖勒特……为什么你要成为英灵呢?亲手抹杀你的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啊……”
      “果然,你的回答还是这个!”盖勒特哗地一声给毛瑟枪换了弹匣,扭曲着脸庞盯着邓布利多,“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根本活不到圣杯战争结束?”
      “!”邓布利多瞪大了眼睛,盯着再次指住了自己额头的枪口。盖勒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近乎温柔地说:“阿尔,放心,我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了。这回,我来!”

      不……不行……
      即使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把这条命赔给他,但不该是现在,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完啊!
      必须让他住手!但是此时全身还在咒语控制下的邓布利多,根本没法作出一丝一毫的反抗。难道,只有……
      盖勒特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扳机,邓布利多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犹豫了。红光从他的右手手背上一闪而逝,如同利箭射上半空,伴随着一声嘶吼:“Saber,来吧!”
      *****************************************
      其实,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他家Saber此刻正在做什么的话,他可能会更想自力更生一点……虽然最终的可能依然是召唤。

      被戈德里克抱进了屋,萨拉查稍微清醒了一点,不无恼怒和慌乱地抓住了戈德里克正在与他长袍的带子奋斗的手:“混蛋,这是早上,给我收敛一点!孩子们还在外面!”
      说到孩子,戈德里克方才想起了自己冲到这里来的初衷,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哀怨,怏怏地收回了手:“萨尔……你儿子已经那么大啦?呵……和西瑞尔还挺像的。孩子的妈妈呢?”
      萨拉查望着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一脸委屈是为何故,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戈德里克……你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汤姆•里德尔……”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戈德里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傻笑,“啊,原来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白痴!”萨拉查毫不留情地一个恶咒把他的头发变成了爆炸式,引起一声惨叫,“我五月底才来到这个世界,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戈德里克一边像只落水狗一样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继续笑得像朵向日葵,看得萨拉查一阵无力:“居然受得了你……看来邓布利多的忍耐力也很让人叹为观止!”
      说到邓布利多,戈德里克的脸色暗了几分。萨拉查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与你的现任院长相处不愉快?”
      戈德里克叹了口气,搂过萨拉查的肩膀:“萨尔,我能不能和你家Lancer换一换?”
      “?”萨拉查一时没太听明白,戈德里克又进一步解释了一下:“让你的Lancer去当邓布利多的Servant吧!我实在不想再受那个人的约束!”
      萨拉查颇为意外地望着戈德里克:金发的狮子王虽然时常脱线,但本性温柔随和,极少如此明显地厌恶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背负着“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之名。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追问了一句:“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事?”

      听完了戈德里克对柏林空袭的叙述,萨拉查皱了皱眉,沉吟道:“戈德里克,你的描述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阿道夫•斯克林杰!”
      “!”戈德里克抓抓已经被重新打理顺畅的头发,歪头想了想,“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点……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行事作风,我不能认同!”他再次像只大狗一样趴在了萨拉查身上,“萨尔,萨尔,当我的master吧!如果一定要无条件地为谁卖命,我只希望那个人是你!你不希望我每天陪在你身边吗?”
      唉……萨拉查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戈德里克,你是英灵,有些事你该比我更清楚。你的提议,需要先杀死Lancer,再杀掉邓布利多,我们才有机会签署主仆协定。你希望这么干?”
      “……”戈德里克语塞了,“可是我……我只想拿到圣杯然后带你一起回家。萨尔,这也是你的愿望吧?我们一起上,不好吗?”
      萨拉查摇了摇头:“天真!你觉得夺得了那个圣杯,我们就能回去?”
      “咦?不能吗?”戈德里克无辜地眨着眼睛。

      深深地吸了口气,萨拉查缓慢地开了口:“我不知道你怎么看这场圣杯战争,但我直觉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世界不会有什么平白的奇迹,戈德里克,我们最好还是靠自己的力量打开回归之路,回去之后再复活你就好办多了。你觉得如何?”
      “但时间法阵很危险,我担心你也……”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戈德里克有些后怕地搂紧了自己的爱人。
      萨拉查的额角迸起一道青筋:“别把我和某个半吊子法阵白痴相提并论!”
      “是~是~”戈德里克笑着剥去了萨拉查的长袍,“我的萨尔是最聪明的!”
      “喂……”萨拉查的心头重重一跳,紧张地盯着大门狼狈地推拒着戈德里克的手,“收敛一点!”
      “萨尔,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碰你了,你让我怎么收敛得了?”戈德里克泫然欲泣地按着萨拉查的肩膀把他压在床上,“你忍心这么久不理我吗?和你不同,邓布利多可是对圣杯心心念念的,我就要去地球那边了啊你还这么冷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闭嘴!”萨拉查挣脱出一只手来恶狠狠地掐住了戈德里克的脖子,硬生生把那句话扼在了他的喉咙里,然后仰起头吻住了吐露出不吉言语的双唇,一边嘶咬地吻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敢不回来,我就是追到彼岸,也不会放过你!”

      久违的拥抱和亲密让萨拉查忘记了刚才的拒绝,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水乳|交融的状态,交缠的肢体上泛起了带着欲望的红晕,灼热的吐息带着彼此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清汵的声音微微带上了沙哑的鼻音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蓝色和银色的双眸都蒙上了雾气,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萨尔,”撞击着怀里弯折到极限、并不时发出微微颤抖的纤瘦身躯,戈德里克嘶哑的声音显示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要给你了——”
      就在此时,金色的光点突然闪烁起来,刺得萨拉查不得不合起了眼睛。只听一声愤怒的咆哮“我要弑主!!!!”他的身上已然一轻,前一秒还与他紧密地贴合在一处的爱人,已经灵体化消失了……

      满脸晕红的小蛇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被挑逗得敏感到极致的身体控制不了地颤抖着,即使与床单的轻轻摩蹭也会带来一股游走遍整个身体的热流,但努力抑制动作的后果却更为难耐。他勉强控制着自己的魔力,劈头给了自己几记清泉如水方才好受了些,呼吸和心跳却依旧半晌也无法平稳下来。
      出离了愤怒的萨拉查盯着天花板重重地喘息着:或者戈德里克是对的……对于某些不知所谓的master,还是宰掉比较好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14 邓布利多老宅的墓碑(改虫修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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