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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还会帮我夺取圣杯吗?”
格林德沃动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不自觉地又向着神官的方向飘移了一下,后者却只是恍然未觉地垂着头,对他的目光没有一丝回应。
“果然……”玛蒂娜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托起了腮,“现在的您,也有非得到圣杯不可的理由了是吧?”
猛地抬起头来,格林德沃望着面前咬着手指略微怏怏不乐的少女,心里浮起了一丝罪恶感:“……我很抱歉。”
“啊啊,就不能让我惊喜一下吗?真是的!”玛蒂娜故意噘了一下嘴,翻了下眼睛望着天花板,“真是的……不过罢了,我早就料到了。唉,将盖勒特叔叔作为对手我怎么可能赢吗?算了,虽然在爸爸那里比较难以交待……”她突然把小脸一扬,“盖勒特叔叔!”
格林德沃反射性地直起了身子,玛蒂娜注视着他的脸:“愿意听一听我争夺圣杯的理由吗?”
格林德沃伸手作了个“请讲”的手势,小姑娘就带着一脸略微惆怅的神情开了口:“我不知道在您的时代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否存在,但在五百年前,它曾经是欧洲大陆魔法界的第一贵族。世事变幻,爱因兹贝伦家族逐渐衰落下去,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没落贵族。爸爸的愿望,就是想利用圣杯的力量让爱因兹贝伦家族恢复昔日的辉煌。”
她深深地叹了一声,又继续道:“我爱我的家族,爸爸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虽然我只是个人造人偶,但他一直把我视为他的亲生女儿。虽然我……”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匆匆地中止了未说完的那句话切换了一个话题,“但我的家族要延续下去!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是爸爸的目标不一定非要借助圣杯才能达到,我想,如果圣徒的首领、格林德沃大人愿意出力,加上爸爸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够实现的!盖勒特叔叔,如果您愿意发誓帮助爸爸实现他的夙愿,我就提前放弃圣杯,而且帮你们瞒过爸爸,好不好?”
格林德沃深深地注视的银发女孩恳切的红眼睛,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丫头,你自己追求圣杯的原因,有么?”
“这个……”玛蒂娜的脸突然一红,露出了几分羞涩的神情,扭捏了片刻,才豁出去般地别扭地开了口,“我就是希望……能召唤出海盗王大人当我的英灵,带我坐上他的海盗船去北冰洋看小海豹!”
“哈哈哈哈~”几秒的怔忡之后,格林德沃爽朗地笑了起来,走到小姑娘的身边捏了捏她的小脸,蔚蓝的眼睛里带着疼惜与安抚的笑意,沉声道,“我保证,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每一个!”
“盖勒特叔叔您答应了?”玛蒂娜惊喜地抬起了头,红彤彤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略微敛了下笑意,郑重地点了点头:“玛蒂娜,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希望,”蓝眸中又渐渐多了些令小姑娘唇角笑意消失了的微笑,“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聪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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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木市一间施过了重重麻瓜驱逐咒和巫师驱逐咒的小屋里,正上演着足以让所有淑女第一时间晕倒的恐怖片:
美艳的银发女郎正轻车熟路地穿针引线,一只手拿着一块鲜血淋漓的带骨鲜肉(?),往一具只有上半身的人体上缝着,那具缝得像补丁娃娃一样的人体还在时不时地抽着冷气或发出一声哀叫:“疼……薇薇安,轻一点!”
他的哀求起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有着深色皮肤的银发美女咧嘴一笑,露出闪着寒光的牙齿,高高举起森冷的银针重重一扎,疼得绿脸补丁娃娃眼角挂上了一大颗眼泪:“呜……”
“又哭什么?梅林,你还是这么没用啊,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薇薇安一边把连着三根手指的手掌替他接到身体上,一边数落道,说着说着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啊!不过这次的Assassin还是很可爱的嘛,等你能动了我们再去找他们玩!要记得不要把他们杀死哟,尤其是那个两米一的帅哥!”
“不要这样……”补丁梅林欲哭无泪,真心不知该替苦命的自己哭泣,还是该为那些尚对自己的噩梦毫无所知的倒霉风魔小太郎们献上哀悼……
几乎是没什么意外地,在梅林碎块完全被拼合完成、恢复到再看不出一丝缝线的第一时间,薇薇安就拽上了自家的Caster踏上了下一轮的找抽之旅——当然之前没有忘记再吃上一餐汤浓汁美的梅林肉(咳,你们懂的)。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泡帅哥——砍梅林——拼图游戏——第八个字母”的循环进行了十几次,以至于风魔小太郎们再次远远地看见那满腔热情地伸开双臂一边叫着“达令我又来爱你们了”一边扑向他们的银发恶魔,都会在第一时间掉头拔腿就跑甚至祭出五行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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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死的Servant?”
远坂宅坻中,间桐雪一边帮风魔少女把那头丝缎般美丽的黑色长发盘成发髻,一边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这群废物,难道不知道master要比servant好杀得多吗?继续跟踪,三天内杀不死那个女人,就别回来见我!”
沉默的黑影单膝跪地鞠了一躬,灵体化消失了。眉间含愁的风魔少女心事重重地望着风魔青年离去的背影,担忧地叹了口气。间桐雪暗暗地掐了她一下,让她吃痛地一惊,又扳过她的脸朝向了正在大口灌酒的匈奴王,不无得意地问:“Akira,来看看你的王妃,很美,是吧?”
阿提拉向他们的方向斜了一眼,摇了摇头:“不好,不好!Assassin的master,别老把我的女人弄成奇怪的样子啊!”说着,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一把将风魔少女拽开,把她头上那些精心插好的发簪都拽下来扔到了地上,由着那头长发瀑布般地流泻下来,这才满意地哈哈一笑:“这样好!”说着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搂着,一手抓起一只肥腻腻的鸡腿递到她嘴边:“吃!”
风魔少女本能地想要避开,但感觉到间桐雪冰冷的目光,强迫自己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咬了一口,却因为不习惯这种过于油腻的食物,反射性地干呕了一下。
阿提拉立刻狂暴起来,把风魔少女往旁边一推,掀翻了面前摆满了酒肉的桌案,扯着雷鸣般的嗓音大吼道:“远坂小子!这都是些什么破烂饭食?朕的女人都要吐了!换些好的上来!马上!”
一直很没存在感的远坂信义头疼地往间桐雪身边缩了缩:“那个……Rider,我建议你下次试试清煮牛肉……”
“嗯?是吗?”阿提拉看了一眼自己脚边蜷成一团的风魔少女,刚才的一摔让华丽的丝绸和服从她的背上滑落了半边,露出一段雪背以及背上斑斑驳驳的青紫瘀痕。
风魔少女悄悄地往远坂信义那里看了看,青年紧张的目光和额角的冷汗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娇娇柔柔地应了一声:“是……”
天下最萌软妹子,阿提拉立刻再一次兽性大发。于是,觉得再继续观摩下去不大好的远坂和间桐悄悄地退出了屋子,关上拉门把少女的呻吟和哀泣掩在了门后。
“你家Rider很喜欢这个姑娘?”换了间和室,间桐雪喝着远坂信义泡好的日本茶,看似不经意地问。
“啊啊,喜欢到我快要养不起了!”每次想到Rider的烧钱,远坂信义都忍不住想爆粗口:每天需要按公斤公升计算的酒和肉就罢了,那满库打算以后迎娶远坂夫人时当聘礼的上好丝绸和服也罢了,关键是……自己苦苦积攒的魔法用宝石也要被某败家Servant稀里哗拉一把把地倒在少女面前,豪爽地一句“赏你的”——口胡敢情用的果然不是你的宝石对吧?
间桐雪不无得意地在心里偷笑:看来风魔少女从Rider口中套出话来的时日已经不远了!
她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完全逃过远坂信义的眼睛,青年不快地皱了皱眉:“很开心吗?这种时候,作为盟友的你本该安慰我吧?”
“好吧,那我们就进入盟友之间的正当话题。”间桐雪正襟坐好,英气的脸庞给人一种凛然之感,“信义,你和那个女人照面过是吧?她是个怎样的人?”
“色女!”远坂毫不犹豫地说,额角的青筋轻轻地跳动着,“见了男人就发情的无耻白痴!”
“砰!”他的头上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谁关心你被她调戏的细节啊!我想问的是,她的实力怎么样?”
远坂信义的神情严肃下来,视线缓慢地凝在了间桐雪脸上:“Rider败了。”
“什么?”间桐雪顿了一下,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可小太郎说,Caster除了杀不死,并没有多么强,不然他们哪有那么容易杀死他一次又一次?”
“不,你会错义了。”远坂的神情越发严肃,“打败Rider的不是Caster,而是他的Master!”
“砰!”间桐雪手中的茶杯打翻在了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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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阿尔,不,邓布利多!”
一句话出口,邓布利多因为疼痛而略微飘移了一下的神志立刻清醒了,吃力地把头转向了声源的方向:“盖勒特……”
回答他的是手指插入了弹孔的剧痛,他及时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惨叫,难以抑制的呻吟却依然断断续续地从齿间渗了出来。成为英灵之后的盖勒特有着普通人类无法企及的力量,他完全不能反抗,甚至无法挣扎。此时,他才理解了“只有servant才能击倒servant” 的真正含义。
阴糁糁的声音还在他脑后继续着:“疼吗?”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有任何回应,声音就倏地接近了他的耳朵:“还不够!”
“……”
“知道我为什么要从地狱爬回来吗?与你争夺一个莫名其妙的杯子?哈,你看重的、费心争夺的圣杯,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你加诸给我的全部痛苦,一点一点地还给你!”
“……”
“这是你欠我的,邓布利多!”
“……”
“放心,我也是servant,我知道什么程度的伤才会惊动你的狮王陛下,我会细心控制好的。现在,就让我们去找一个不会被你手下打扰的安静地点吧。你的老家,如何?”
“!!”邓布利多的瞳孔缩了一下:不,那里不行!
但是,盖勒特并没有给他留下抗议的机会,熟悉的天旋地转感觉席卷而来,他已经身不由己地随着盖勒特幻影移形而去。
咳……老邓和老魔王真的不是去补魔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