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荀]破镜》百草园里有那啥

2、番外 落棋

　　番外落棋

　　千年之前，丞相府。
　　荀彧刚要打开棋盒，却被曹操按住。
　　“明公？”
　　“文若，我们立个彩头如何？”
　　荀彧抬眼轻笑道，“明公好雅兴，既然如此，彧奉陪便是。如何一个彩头呢？”
　　任他把按住的手抽去后，曹操才道：“输掉的人，便要答应为对方做件事。”

　　荀彧想想，点点头道：“不过要附加一项，此事不能强人所难，不得有违良心。”
　　“文若这话，意思是孤总是强汝之难？”曹操执黑子，清脆落于棋盘之上，挤眉弄眼地调笑道。

　　荀彧也不应他，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跟随其后，将白子落下。
　　渐渐黑白子已遍布棋盘间，白子略略占了上风，黑子也不甘示弱，竭尽全力成围剿之势。正胜负难分间，曹操一招险棋，竟突围成功，瞬间局势逆转。荀彧见此，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拱手道：“是彧输了。”

　　曹操摇摇头说：“文若，你刚刚若是下了狠心，一开始就围追堵截，这局输的便是孤了。”
　　荀彧将盖阖上，倒似并不被成败所影响，依旧恬淡的表情，只道：“对弈只是一时之娱，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刚刚明公那招险棋，确实彧当场便可堵截；但若是这样，明公必是输得不甘心，又何必呢？”

　　荀彧刚要起身，却不料一只手越过棋盘，抓住了他的手臂。荀彧疑惑道：“明公？”
　　“既是文若的一片心意，孤自当收下。不过这彩头文若可没忘吧？”曹操脸上露出了少见的温柔，抓住手臂的手缓缓移至荀彧的脸颊，轻柔抚上。
　　“文若，亲我一下吧。”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人眷恋，一如这个人一般温润得让人心动。
　　荀彧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道：“明公可否换一个？”
　　“怎么，有违良心么？”
　　“自然不是……”
　　“强人所难？”
　　“也不是……”
　　“呵呵，文若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既然并非有违良识，又非强人所难，文若有何理由推辞呢？”

　　曹操起身走到棋盘另一边，荀彧扭过头去不看他。却感到了一股无形的气势迫近，将自己带入怀中……

　　唇轻覆其上，带着三月春日的暖意，荀彧的手被其握在掌心，却并不钳制。无论是握住自己的手，还是唇上的温度，都似蕴含着这个男人特有的怜惜，荀彧本欲挣脱却又最终没了那份心力。心叹：罢了，随他吧。渐渐，从最初的唇间轻触，变成了唇齿交缠，曹操眼中的欲望也随之升腾，一边用舌奉力纠缠，一边将荀彧压在棋盘之上，另一只箍住腰间的手也顺着荀彧的身体伸向胸前的衣带……
　　荀彧被棋盘的边角磕得后背生疼，眩晕的神智瞬间拉回些许，见其在扯自己的衣带，轻声低吟道：“明公……莫要……”

　　曹操抬身停住手中的动作，无声回望荀彧，荀彧明眸低垂，却道：“明公亲口答应过，这彩头不强人所难……”
　　曹操盯着荀彧许久，最终叹息一声，放开了他。
　　“文若若不愿，就罢了。”

　　荀彧起身背对着曹操整理衣物，紊乱的气息还是泄露了他的慌乱，直到被人从背后抱住，耳边尽是那人吐出的热气。
　　“文若，汝心乱了。”
　　荀彧没有回答，只是挣脱那人怀抱，道：“彧要回去了，顗儿和粲儿还在家等着彧教写字呢。”
　　才稍稍远离曹操身边，手臂却被抓住，复又拖回怀中，曹操便似搂住奇珍异宝般，不肯再放手。
　　“明公！”荀彧见这回再也挣脱不得，只得无奈唤道
　　“随他们去。不想听这等烦人事。”
　　身后传来那人一句咕哝，随即把头埋在荀彧脖颈处，本想泄愤般咬上几口，当齿触到那冷玉般的肌肤时，终究还是不忍下口，最后改成了长吻。
　　“明公……别这样。毕竟是自己的子嗣啊……”荀彧话虽如此，但当真不再挣扎，任由他拥着自己。
　　“哼。所以才说，真的很烦。”曹操说完这句，便不再言语，文若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萦绕鼻间，有着一种能让人放下心防的安抚之效，曹操不想再去管那些个俗事，眯起眼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刻安宁。

　　荀彧见其半天不说话，以为曹操睡着了，也不忍再脱身离开，只得就着这别扭的姿势陪他坐了一下午，直到日落西山。

　　回家时，最小的两个儿子正在院中蹴鞠，荀彧面带愧疚，上前摸了摸两人的头颅，道
　　“父亲回家晚了，今日的教字只好放到明日了……”

　　景倩听话的点头进了屋，奉倩却站原地，抬头看着父亲，突然瞥嘴嘟囔了一句：“阿奕说得对，丞相抢走了爹爹。”
　　荀彧心中惊讶，蹲下身握住奉倩的小手询问：“粲儿，这话谁与你说的？”

　　“郭奕啊，他说，丞相先抢走了他的阿爹。接下去就轮到我了。”奉倩伸出小手，摸摸父亲的脸，满脸焦急，“阿爹不会离开粲儿吧？”
　　“怎么会呢。”荀彧笑着把奉倩搂进怀中，“奕儿那是小孩子话，爹爹不就在粲儿身边么，谁都抢不走。”

　　奉倩头靠在父亲肩上，渐渐睡着了。嘴里还喃喃叨念道：“不走……不走……”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