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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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请允许我是使用这个老掉牙的形容句，因为没有什么比老祖宗的智慧更贴切了。
总之，朽木白哉为了询问我的名字，不得不隔三岔五的跑到我面前接受调戏（虽然频频大动肝火可能会缩短吾主的寿命，但我实在无法忍受他那副趾高气扬的二逼样。）据事后回想，那段时间的景象堪称家具与糕点齐飞，怒吼共咒骂一色，贵族操守什么的全都变成了天边那遥不可及的浮云。
直到有一天，大少爷被我绊了一个狗啃泥之后大吼：“死女人你还怎么跟流魂街的贱民一样不要脸——这样的刀魂配不上朽木家！”
听了之后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什么积压里太久的东西突然在耳边炸开，轰的一声，惊天动地。那一瞬间过了之后，除了剧烈的心跳之外我听不见任何东西，世界仿佛只剩下一切毁灭之后的余烬。
太多了，委屈太多了。
这句话不过是压死我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十二）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非常不可忍受的评价（虽然足够恶毒），毕竟朽木白哉就算把肚子里的脏水掏空了也比不过小市民们随口胡诌出来的几句骂街话。我应该冷笑着再去绊他一脚，说一些我贱我自豪之类的白烂话反击才对，但是我却没有那个心情。
我只是一言不发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抬起袖子抹去一脸的绿豆沙，面无表情的盯着朽木白哉看。印象中我从来没有对谁摆出“面无表情”这个表情，僵硬的嘴角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适，仿佛被硬生生的扣上了一副沉重的面具。
朽木白哉显然没料到他的话能给我带来如此大的变化，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退后一步也不肯上来扶我一把，仅仅是眼带狐疑的盯着我，想看清我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像是没看见一样，扬起下巴冷冷的冲着朽木白哉笑了一下——这个唐突的笑容只在我脸上维持了一瞬间，但也将他吓了一跳：“对，你可以说我无耻，我没品，我贱——你的嘴长在自己脸上，我管不着也懒得管。别以为祭出贵族头衔就能处处吃香，要不是你带走了我的刀身，我还懒得站在这里和你吵呢——说到底，你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妄想，我全然陌生的表情似乎让多少让朽木白哉感觉到了不知所措（虽然前者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愤怒淹没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笑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笑。在此之前，我那副天生的直肠子从没允许我把微笑凝结成冰——这具身体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理智的控制。接管它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青黑色火焰，灼烧我皮肤底下的每一寸肌理，以及眼眶。
不等朽木白哉做出任何反应，那把该死的火便再次气势汹汹的撬开了我刚刚合上的嘴：“——朽木白哉我告诉你，你既不是我所承认的主人也不是我儿子，我没有包容你的义务。想当你的俏少爷就一个人当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一阵死寂。
朽木白哉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却逐渐冷了下来。他像是从来没见过我一般的盯着我，看样子仿佛随时可能冲上来给我一拳（也许是一巴掌也说不定——毕竟这样比较有三流肥皂剧的气氛），再不济也企图用目光在我脸上剜一个洞出来。
“罢了。”
在阵阵耳鸣中，我清晰地听见了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需要你的承认，我也照样是对得起朽木家名号的下任当家。”
然后他就离开了，毫无留念的。留下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庭院里大声咒骂他的名字，活像一个三流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
——请务必相信，那一天的我绝对、绝对没有哭。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