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八卦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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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表达爱情的方法（中）
“没兴趣。”
果然！所有旁观者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想也知道，哪吒一贯最讨厌这种形式化的活动，对他来说，做项目就是做项目，那些前期的评审汇报，后期的汇报评审，都是无聊的脑子抽住的人想出的无聊玩意儿。
太乙又把单子递过去，殷勤地解释道：“很简单的，哪吒你只要继续把手头的项目做下去就好了，填表、汇报那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一点都不麻烦！”
“不要。”
“我保证不让任何人来骚扰你的工作进程！”
“……”
“555~~~你不同意的话，爸爸会被那个异形笑话一辈子的啦！”
“与我何干。”
“然后他一定会说：‘就知道哪吒比不过我学生吧！哈哈哈~果然临阵脱逃了。’555~爸爸被嘲笑没关系，哪吒你怎么能被别人这么看低啊~~~”太乙继续干哭。
这次，某个词语终于触到了哪吒的死穴：“他的学生很强吗？”
“可以这么说吧。”杨戬点点头，作为金鳌学园的少爷，他当然见过臭名昭著的吕岳和他的学生。
“有多强？”
“唔……大家都不喜欢他，但谁都不敢惹他。”
“明白了。”哪吒点点头。不论谁对谁错，如果所有人都不喜欢一个人，那么他必然会被以各种形式欺负——除非他强得谁都惧怕。他伸手夺过申请表，翻到最后一页，在申请人的地方“唰唰唰”地签上大名，然后还给太乙，“你要怎么填怎么填吧。”
“嗯！嗯！我这就去办！”某人兴奋着狗腿地跑开了。
“哼！”答应是答应了，但哪吒心里真是不爽快。手头的项目根本不缺钱，为什么要去申什么乱七八糟的“封神基金”？况且基金审核组组长还是赵公明那个大变态！不是送去给人娱乐么？要怪都怪没脑子的太乙！
这么想了，哪吒眯眯眼，嘴角一抹笑，周围的都知道接下来太乙又没好日子过——当然，既然人家由此品出别样的“闺房乐趣”，旁人就不要自讨没趣了。摆摆手，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散会啦！散会啦！
在此稍微做个“小知识链接”，介绍一下太乙和哪吒手头正在做的——“机械心脏”项目。所谓“机械心脏”，并非字面意义上的机械的人造心脏。而是指机械内部如人类心脏一般可以对已使用能源进行再转化利用的构造。这是紫阳特别研究中心的一个长期重点项目，学校、政府拨款都不少，毕竟和“能源问题”这个社会大热密切相关嘛！很多人对这个容易引起误解的项目名称都提出抗议，但对于素有“机械界的‘皮格马利翁’”之称的太乙，还有什么名字比这更形象更浪漫主义呢？而唯一能说服他的哪吒，对“名字”这种东西全然地不感兴趣，连眉毛梢都没动一下：“随他，叫‘甲乙丙丁’也行。”
相较之下，吕岳和学生马元申报的项目就直白得多：“BT型L2T细菌——可再生生物性能源的开发”，同样是关于能源的开发利用，而且同样有云中子的参与。不过，云中子不列入太乙项目的人员名单——这是联合研究中心约定俗成的操作方式，当然，更不可能成为吕岳的项目组成员。再看过往情况，太乙和吕岳在大学里有各类直接交锋74次，13次不分胜负，各胜29次，还有一次双方就结果有分歧，暂不列入统计范围内。——总而言之，这次绝对是针尖对麦芒，胜负难判。
在这种情况下，马元主动找上哪吒的举动，就实在有点敏感了。哪吒本来就是个闷包，况且他也可以料想到别人的反应，所以他谁也没告诉，决定单独去赴约。
马元约的地点是赵公明贵到死的“王牌女皇二世大酒店”二楼的咖啡厅。哪吒走进去之后，就看到一个身材略臃肿，打扮土气的眼镜男站起来向他点头。
“马元？”
“你好。”马元一脸严肃地伸出手。
握手礼那种东西，哪吒自然是无视的。他在马元对面坐下，又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五分的头发贴在两边，老气而死板，眼镜也是几百年前的黑色粗方框样式；明明长着肉鼓鼓的脸和存在感薄弱的细小五官，却很可笑地露出一副凛然不可犯的表情；再加上身上每颗扣子都扣得死死的黑色西装三件套，真是找不到一点讨人喜欢的地方。
哪吒身上有股煞气，虽然有太乙以身献祭，但要哪吒明王平息，没个十几二十年是不用想的。马元被哪吒这么看，心里有点起毛，咳嗽了两声，也坐下。
“你喜欢机器吗？”马元问。
“嗯。”
“为什么？”
哪吒觉得这样的问答有点无聊，但他还是回答道：“好玩。”
“好玩？怎么好玩法？”
哪吒白了他一眼，好玩就是好玩，还有什么“好玩法”？
“……那么，就算周围的人都因为这个把你看作怪人，你也觉得好玩比较重要吗？”
“关我什么事？”
这句话补足应该是“他们怎么看关我什么事”，马元心中知道，于是接着问：“他们会欺负你，你会找不到朋友呢？”
哪吒却是被问烦了，这小子是来找茬的吧！他敲了敲桌板，冷声反问：“找我什么事？”
马元迟疑了一下，正色道：“久仰大名，别人说我和你是一类人，所以想来见一见。”
“……不是。”哪吒冷冷地瞪了一眼，矫正他的说法。
“我也觉得不是。”马元点了点头，“你是真的喜欢你在做的事情，而且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我却是只是为了讨好老师，得到一点点承认……”
老师？哪吒想到太乙提起某个异形时脸色发青的样子。“吕岳？讨好这种人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只有他“可能会”承认自己啊！马元苦笑着摆了摆头：“对了，我今天来其实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老师的项目——就是我报上去的那个项目……要迅速繁殖那个菌种，需要人体做容器。虽然理论上是安全的，但临床实验前什么都不好说……正好昨天殷夫人到医院做常规检查……”
“什么！”哪吒跳起来，抓着配着蛋糕一起上来的银叉，指着马元的脸，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老师和我趁检查的机会，把BT型L2T细菌植进了你母亲的体内。”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做过，他根本没有胆量去违背老师的命令。不是没有罪恶感，但想到是出于实验目的，实验成功的时候，一定能帮对方接触异状，他就觉得还好。只是这次，听到吕岳在喃喃自语，知道老师还打着用殷夫人去威胁哪吒的主意——马元觉得已经没有办法用“出于实验目的”这样的借口去自欺欺人了，而且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公平。如果借助这样的手段胜了哪吒，自己的能力还是得不到证明，老师也不会肯定自己。那么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暂时不知道解决的方法，也没有办法在老师眼皮底下去研究解决的办法。但这个菌种是我们和云中子的合作项目，我想他可能知道怎么处理。”
“祈祷母亲大人没事吧！”哪吒冷冷地捏弯了手里的银叉，然后拂袖而去。桌布上留下几滴血迹，是叉尖在他手掌上戳出的伤口。
果然是很暴戾的人！马元心想：还以为刚才会被他杀了呢！至少会被戳瞎眼睛……不过，接下来，还有老师那里。云中子应该会有办法去掉殷夫人体内的细菌的，那么自己就要另外找一个人体容器赔给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八卦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