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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录口供信口天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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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林灿悠悠闲闲的吃完泡面。那人说:“是你自己说呢,还是要我问呢?”
林灿吐吐舌头说:“你要想知道的多点呢,我就自己说,你要想知道的简要点呢,就你来问。”
那人狠狠的瞪了林灿一眼,林灿却做了个鬼脸回了给他。
林灿却见那人并不问,就说:“也罢。就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了。六年前莫家二小姐行笈荓大礼的时候,很多人都去送礼。我们老板也算和莫家有些交情,那会我见他单是一个礼盒用的就是一整块新疆和田白玉所雕的古董,我当然好奇了,于是也就想法混了去,我知道莫家人眼界一定极高,寻常礼她们一定不稀罕,于是就送了我自己特制的牡丹花茶,这茶极是难得,但那一番心血就是为难得。说句千金难买也不为过。可莫二小姐只看了一眼就说,这花不错,回头你多送几斤来,给我母亲泡脚用倒也不错。单那一盒已是我一年所得,也不过只有几钱而已,哪能来几斤。”说到这里,林灿苦笑一声说:“这里我这辈子最出丑的一次,大厅广众之下,让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后来我才知道,在这次宴会上,我却不是最出丑的一个,最出丑的是江家的少主,江浩风。他知道这莫二小姐,生性冷淡,独对古瓷偏爱,于是就费尽心机,寻了一对价值连城的元青花瓷,巴巴的送了过来。还说江莫两家乃是世交,特来祝贺莫二小姐的笈荓大礼。可莫二小姐连瞟都没瞟一眼,就在大厅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莫江两个是世交不错,可也是世仇,所以这礼她就不收了。只把这江家少主的一张脸当场气的变了好几种颜色。”
那人颇为吃惊的问了一句:“江家少主?”
林灿说:“是啊,就是今晚那个白头发的老头江斌的独生子,据说这个江浩风的天赋奇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葩,领悟力奇高,所以在江浩风还只有十六岁的时候,江斌便把江家的至宝血玉蝙蝠传给了他。这江浩风拿到血玉蝙蝠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莫二小姐,要把血玉蝙蝠送于她,谁知莫二小姐见了只是把嘴一撇,一脸不屑的说:血玉蝙蝠以人血养之,便算威力再大也是邪恶之物。还说江浩风送他血玉蝙蝠实是心存不良,是想害她。一番话说的,直气的江浩风要死。江浩风马屁拍到马脚上,一气之下就把这血玉蝙蝠当场投到了荒山乱石之中。这件事当时谁也不知道,直到六年前莫二小姐的笈荓大礼上,莫二小姐当场又拒了江浩风的元青花瓷瓶,江浩风当时的脸色很难看,在场的人都担心的不得了,莫二小姐却只是淡淡的讽刺说:‘江少主六年前一掷血玉蝙蝠何等意气风发,此瓷再贵却也比不得血玉蝙蝠,不过江少主要砸要摔的也别在这里,我怕脏了我家的地。’一直到这时候人们才知道江家的传家之宝血玉蝙蝠竟是已不见多年,江家少主当场负气而去。回到家中又受到父亲的重罚,父子两个大吵大闹之后,江浩风离家而去。从此后就再没人见过这个江家少主了。”
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太不可思议了。”
那人又问:“那江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林灿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这说这江夫人,也就是那个江斌的妻子,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从江家的血玉塔上跳了下来。旁人都说这是江斌的毕生恨事,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的,我昨天就是要故意刺激他,所以就随口说了出来。”
那人又问:“那个白衣女子又是谁?”
林灿说:“我只是在莫二小姐的笈荓大礼上见过她,她那天也很出风头的,应该是个很厉害,也很有地位的人,可她倒底叫什么,我却没听人说起。”
那人问:“她不是莫家的人吗?”
林灿摇摇头说:“这我真不知道。”
那人问:“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林灿摇摇头说:“没有了。”
那人旁边那人拿着那份记录的谈话资料走了过来说:“你看一下,如果这上面的记录和你的谈话没有什么出入的话,就请你签个字吧。”
哪知林灿看着那份记录却迟迟疑疑的说:“我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这会脑子有点混乱了,也记不清哪些是真实的,那些是我脑子之中的幻想了,你得让我好好睡一觉,我脑子清醒了,才能确定,我脑中的这些东西,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幻想。”
一直在审问的那人听了这话,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而后冷笑着说:“本来我还想,如果经过我们调查,你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我们可以考虑让你取保候审。可现在看来,你大概还是更愿意呆在这里的。”
林灿吃了一惊说:“我能取保候审?!”
那人说:“当然。”
林灿又苦笑一声摇摇头说:“还是算了,我一没保人,二无保证金的,我还是老实的在这呆着吧。”
那人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说:“你没有,有人有的。”
林灿看了他一眼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那人颇有深意的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但现在,如果你执意不肯说实话的话,那也就不用考虑取保候审的事了。”
林灿无奈的说:“那你要听什么样的实话?”
那人冷冷的说:“真实的实话!”
林灿说:“我说过了,我现在缺乏睡眠,自己也分不清哪时幻觉,哪是真实的了,你让我睡一觉,我估计就会什么都想起来了。要不然你也就只能听到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情况的实话了。”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而后说:“不必了。”众人回头一看,却正是沈岩,只见沈岩说:“林小姐,我们同意让你取保候审,你现在就可以联系你的家人或朋友,来办理取保候审。”
林灿苦笑一声说:“我还是在这老实的住着好了,取保候审这事我就不想了。”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却见正是丁寒走了进来说:“还想在这混吃混喝呢!你取保候审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你这就可以走了。”
林灿吃惊的啊了一声问:“谁给我办的?谁给我交的保证金?又是谁给我当的保人啊?”
丁寒说:“这是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林灿撇撇嘴说:“想不到我就不想了还不成吗!”心下却在暗暗思索,莫思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萧峰手边也没这么多钱,而别的人又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就是知道了,也绝对没人会出这笔钱。
丁寒说:“走吧,你的保人还在前边等着领你呢。”
林灿出了屋,走到外边,却见正是一脸笑意的高雪站在门外。
林灿大大的惊呼一声说:“是你?!”
高雪笑笑说:“是我,怎么样,吃惊吧?”
林灿苦笑的摇摇头说:“吃惊,我太吃惊了。我说你没事把我抓进来,现在又把我保出来,回头我再惹个什么事,这不还是你的麻烦?你说你这不是闲的慌吗?你说我是谢你呢,还是不谢你呢?”
高雪收了笑容一脸郑重的说:“我抓你是职责所在,我保你是情义使然,再说真想保你出来的人又不是我,所以你也不用谢我,自有别人会谢我。”
林灿听她说的虽是语气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说到最后,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黯然,心下已知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就说:“那我不用你来保我了,我还进去得了,你这是办小事,让人承大情,这买卖做的划算的紧,不过有人却是要亏老本了。”
这话一说,连丁寒也是忍不住的一笑说:“你当我们这儿是菜市场还是超市啊,想进就进,想去就去?”
丁寒又忍不住的打趣说:“我说,哪个从咱们这被取保候审的人,不是高兴的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就是半信半疑到两脚发软,恨不得插翅而去,你这小姐今天可是开了头一例了啊!”
林灿听了回过头来盯着丁寒的脸左看右看看了好一会,直把丁寒看了浑身不自在说:“小姐,你看什么呢你?没见过我啊?”
林灿说:“我要没见过你也就不奇怪了,可我明明是刚才见过你的,怎么两个小时不见,你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啊?你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还是也会易容术啊?”
丁寒听了,神色一黯,微一停顿才转头对高雪说:“你们三个去吧,我还要再到医院去一趟,今这酒我就不喝了。”
林灿听了笑着说:“喝酒?谁请喝酒啊?”
高雪说:“还能有谁啊,自然是你大哥,要给你压惊啊!”
林丁寒一路来到医院,刚一上楼,未及走出电梯,便已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姐姐,姐姐,你快来救我啊,姐姐,姐姐,你妹妹被人欺侮了······”
丁寒听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走至门前,却见门前站着的四个人都是一脸的嫌恶之色,当下问:“她就这么一直叫?”
这四人中其中一人回答:“可不是吗?从昨晚到这会,跟本就没停过。”
丁寒皱皱眉说:“进手术室里也是这么叫的?”
又一人说:“可不是吗!手术没下来就叫了起来。”
丁寒脸色一沉说:“为什么?麻醉师干什么吃的?”
那人小心的看了丁寒一眼说:“问过了,麻醉师说是由于病人的体质异于常人,谁知道呢!”
丁寒心下不悦,却也不便再说什么,便推门进了房中。
可就在他推门的那一刹那间,却听声音猛然一止,而后便又马上响起,丁寒眼利,已是看到床上那个叫阿紫的少女正将一件什么东西塞入被中。
丁寒上前一把揭开被子,却是什么都没有,丁寒冷冷一哼,一把把阿紫给拎了起来,却见阿紫床上正闪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手机。
丁寒抓过手机,打开录音里面一听,马上就传出阿紫那尖锐的女声:“姐姐,姐姐,你快来救我啊,姐姐,姐姐,你妹妹被人欺侮了。”
阿紫说道:“还我。”
可她整个人已被丁寒摔到了床上,丁寒冷冷一哼说:“你现已已经是犯罪嫌疑人,这些通讯工具早就是该收缴的,怎么还在你的身上呢?”
阿紫冷冷一哼说:“要是昨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早让血玉蝙蝠吸干了你的血。不过就算现在你也别得意,我姐夫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灿听了,心中一时转过七八个念头,一颗心不由的七上八下,哪还接的了口。
丁寒说:“那你一共用血玉蝙蝠吸了多少人的血?”
阿紫皱皱眉说:“我哪记的清啊!没想到血玉蝙蝠却让我姐夫给毁了。我的心愿这会是达不成了。”
丁寒一听怒从心起说:“你为了你要达成一个什么狗屁心愿,就要去吸尽无辜之人的鲜血,你这样的人实在是一枪崩了都难解心头一恨。”
丁寒说罢强忍怒气说:“你要达成的心愿是什么?”
阿紫得意的说:“我的心愿就是要让我姐夫喜欢我,爱上我,娶我。”
丁寒听了怒极反笑说:“那我看你这心愿不但这辈子没指望不说,连下辈子都不要想了。”
阿紫听了笑着说:“是吗?可我就偏不信。”她口中说话,纤手一抬,两枚银针已是直射向丁寒双目,两人相距本近,这一下又事起仓促,丁寒见她抬手便知不好,急忙侧头相避,那枚银针已是擦着丁寒的发际而过,这一下,不禁把丁寒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连他站在门口的人,也都是大吃一惊,丁寒怒从心起喝道:“你们几个过来,把她身上给我搜个遍,衣服也给我全换了。”外面的四个女警听了,快步走了进来,丁寒冷冷一哼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