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红太郎

14、013 人参果（1）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唐僧哼了一声。
　　孙婷婷也哼了一声，不过却不是哼的这幅对联，而是哼的唐僧。
　　沙僧也哼了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猪八戒也哼了一声，却是不知道哼的什么。
　　几人正在那里哼，却见里面出来两个道童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道观门口哼什么？”
　　孙婷婷心知这两个就是镇元子的徒弟明月和清风，却也不说破，只看向唐僧，唐僧便上前表明身份，那明月清风闻得他就是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对视了两眼，面色古怪地道“失迎”，却将几人迎了进去，果然那镇元子不在，明月清风引几人到了厢房暂歇，便就鬼鬼祟祟地走了。
　　几人久等不见人影，也不见有人上茶，也不见有人请吃斋饭，却是将他们扔在厢房就不管了，所幸几人带的还有干粮，便自取了吃过，不提。
　　唐僧因习惯了午后小憩片刻，便自睡下了，孙婷婷知道五庄观后院有棵人参树，便在唐僧睡下后溜了出去，不时，猪八戒便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厢房，只留下沙僧看守行李。
　　孙婷婷在观里转来转去，只见这观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一时经过一个院子，又见里面种了很多蔬菜瓜果，却不知那人参树在什么地方？应该是在一个院子里，孙婷婷正寻思，抬首间，却看见了它。
　　传说这人参树乃是混沌初分，天地未开之际，孕育的灵根。孙婷婷抬头看着高高的人参树，只觉树身仿佛还散发着淡淡的混沌之气。
　　“人参果……人参果……”
　　孙婷婷站在树下喃喃自语，在没有见到它之前，她只是想看一看，这三千年才开花，三千年才结果，三千年才成熟，统共一万年才结三十个果子的人参果，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当见到它的时候，却极为自然地想偷一个吃吃，只是想到镇元子，不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爬上树打了一个下来，却见这人参果果然像极了初生的婴儿，果然和超市买的长得不一样，果然……果然吃了它真的就能活四万七千年么？
　　孙婷婷便凑近了闻了闻，只觉清香，正想咬一口尝尝味道，却仿佛见那人参果微微颤抖了一下，蒙蒙中，似听见它那稚嫩的声音在说，“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孙婷婷不禁手一抖，那人参果便掉到地上，不见了。
　　孙婷婷正自呆滞，却听得树后一声轻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便见猪八戒从树后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淡淡一笑，却不回答，他若说，他也不知为何，不知不觉，便又走到了这里。
　　“怎么？我来不得么？”他道。
　　孙婷婷哼了一声，他当然来得，来都来了，只是就算他要来，那也不用变成……他这个样子太过妖孽，还是猪的样子比较顺眼一点。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比你早一点点。”他淡淡道，扬起手道，“来一口么？”
　　孙婷婷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只酒葫芦，便觉一股淡淡的醉人醇香，不禁咽了咽口水，却并不接过，她才不喝……他喝过的。
　　他只笑笑不语，便缩回手自己喝了一口，道，“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没有亲过嘴。”
　　孙婷婷见他好提不提，又提这事，不禁一阵气结，举起金箍棒就想打扁他，却见他架住她道，“你有这力气打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和镇元子解释吧。”
　　“解释什么？”孙婷婷哼了一声。
　　“你不知道么？镇元子很小气的，尤其是这人参果，他自己都舍不得吃，你还敢偷他的。”他喝了一口酒，缓缓道。
　　孙婷婷怔了怔，却听得他道，“我走了。”
　　他看了她一眼，便自走了。孙婷婷却不理他，转身望向枝头的人参果，心里却是有点纠结，还在想着，刚才到了嘴边的人参果，却是没有吃到，便想要不要再偷一个呢？偷一个也是偷，偷两个也是偷……
　　正想爬上树去，却听得身后动静，她便以为是猪八戒又回转来，便道，“你又回来干什么？”转身才发现不是他，却是那只白老虎精。
　　“是你？”孙婷婷不禁一愣，随即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虽然孙婷婷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是每次他出现……第一次便是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第二次又是，他还想再来？
　　“是你想要干什么？”他道，“难道你真的要和……你真的要去西天取经么？”
　　“你想说什么？”孙婷婷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很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难道你不知道……”他一下有些激动，却是欲言又止。
　　“我不和你说这些，锦襕袈裟呢？”孙婷婷道。
　　“孙悟空，你到底想要装到什么时候？”他怒道。
　　两人对视了十秒钟，便只僵在那里，谁也不开口，最后，孙婷婷举着金箍棒对他道，“我不是孙悟空，请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回到厢房，唐僧已是醒了，却是黑着一张脸，道，“悟空，你去哪里了？”
　　孙婷婷看了猪八戒一眼，不语。
　　却见沙僧系好行李道，“师父，都收拾好了。”
　　便拉过猪八戒问，怎么回事？
　　猪八戒说他也不知道，还是沙僧解释，才知道刚刚她和猪八戒都不在的时候，明月和清风来过，唐僧和人家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
　　却不知道唐僧为什么会和人家吵起来？他也不说，便只说了一句，“我们走。”
　　后来孙婷婷才知道，唐僧睡醒之后，见她和猪八戒都不在……也怪沙僧，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人参果的事情，正好明月和清风进来……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唐僧便想要化一个来吃吃，明月和清风不肯……
　　几人就这般招呼也不打一个的离了五庄观，一路西行，却是各怀心思。很快便出了万寿山，直奔大路向西，唐僧却说累了，几人便就停下在路旁边的树林中歇息，唐僧在树下休息，沙僧便歇了担子在一旁打盹，猪八戒却是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云彩不语，孙婷婷不知道这云有什么好看的，见他看得出神，便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两眼，正好看见那一片云，“嗖”地一下自几人头顶上飘过，向西而去，只觉这片云和别的云不太一样，飘得特别快，便也没怎么在意，不一会儿，却见这片云又飘了回来。
　　孙婷婷正觉有点奇怪，却见这片云停在几人前面，不动了。一时，只见镇元子从那云头跳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拦住几人道，“还想跑？”
　　原来刚才他追过之时，四人正在树下休息，他没有看见，云头一纵，就纵过头了，追了很远才发现不对，才又回转头来。
　　唐僧却是不知这位就是镇元大仙，便起身整整衣襟，上前道，“不知这位道友何意？”
　　那镇元子翻了个白眼，哼道，“贫道便是举世无君镇元子，万寿山五庄观，便就是贫道的栖止之处。”
　　唐僧闻言，却是哼了一声。孙婷婷却是知道他是为了人参果来的，只在一旁不说话，心想这镇元子果然小气，她不就偷了他一个果子，更何况又没吃到，值得他这么大老远的追来……这么大一棵人参树，三十个人参果，他一个人吃得完么？少吃一个又不会死。
　　镇元子怒道，“你哼什么？我只问你，你们可曾路过五庄观来？”
　　唐僧又哼了一声。
　　镇元子怒道，“你还哼？你说，是不是你，觊觎我的人参果？”
　　唐僧又哼了一声。
　　镇元子一向自诩地仙之祖，从未有人敢对他这般态度，一时怒不可遏，一连“你”了三次，突然跳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喊道，“还我人参果！还我人参果！”
　　孙婷婷没想到镇元子会这么激动，却是吓了一跳，就算她偷了人参果，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万一他把唐僧掐死了……却见唐僧已经翻白眼了。
　　“人参果是我偷的，你放开他！”孙婷婷忙跳出来承认。
　　“是你？”镇元子闻言，这才放开唐僧，却追着孙婷婷道，“我掐死你！”
　　孙婷婷便绕着树转道，“你掐死我也没有用，那人参果也回不来了。”
　　镇元子却不理她，只追着她打道，“你还说！你还说！”
　　“说说有什么关系？”孙婷婷一边跑一边道，“我就了偷你一个人参果，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么？还是个神仙呢。”
　　却见镇元子在后面跳脚道，“神仙又怎么样？谁和你计较那一个人参果？你打烂了我的树！”
　　孙婷婷不禁呆滞，他说什么？打烂他的树？她明明没有打烂他的树……
　　这一停顿，便被镇元子抓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

　　人参果啊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