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2 流沙河（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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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婷婷顿了两秒，道，“你问观音菩萨不就知道了。”
猪八戒整了整衣襟，却道，“我说要去南海了么？”
孙婷婷道，“你不去？”
他道，“你又不去？”
“我怎么去？”孙婷婷很大声地道。她如果能去，她早就去了，还用他说么？
“你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去？”他道。
孙婷婷差点被他噎死，他明明知道她不是……
“不是什么？”唐僧走过来道。
猪八戒便走开了。
唐僧问，“捉到那妖怪了不曾。”
孙婷婷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真的是……看她的样子，像是捉到了么？
“哦，我听见你们说观音菩萨……”唐僧道。
孙婷婷脸色古怪地看了唐僧一眼……这么远他都听见了？
“悟空，这是怎么一回事？”唐僧道。
孙婷婷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沙僧明明应该是观音菩萨安排好的……
“又是观音菩萨？”唐僧道。
“呃……这个……我不知道……”孙婷婷道。
“悟空，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唐僧看着孙婷婷道。
“你说什么？”孙婷婷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其实这一路来，有很多事情，她都瞒着唐僧，不知道他指的哪一件？
唐僧只哼了一声。
打了半日，孙婷婷也有点累了，三人回到岸上，吃了些干粮，养足了力气，便见猪八戒站起来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
唐僧道，“八戒，你要去哪里？”
孙婷婷心知他是要去找观音菩萨，却道，“你不是说不去么？”
他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去了。
……所以？
所以孙婷婷想错了，猪八戒并没有去请观音菩萨。但是！他把沙僧捉来了。
当猪八戒把沙僧捆着送到唐僧和孙婷婷面前的时候，孙婷婷难以掩饰一脸愕然的表情，既然他能把沙僧捉住，那他刚才为什么……
猪八戒没有说话，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孙婷婷怔了怔，他的意思是……因为刚才她在，所以他才捉不住？
唐僧没有理她，却是上前问那妖怪，是不是观音菩萨叫他在此等取经人？
那妖怪却不回答，只扭过头去。
“问你话呢。”只见猪八戒手下使劲，便见那妖怪吃痛，连声道，“我说了，我说了，是观音菩萨叫我在这里等取经人的。”
孙婷婷闻言怒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那妖怪却不回答，只说，“观音菩萨呢？”
孙婷婷见他还不服气，上前一把按住他道，“不要说这些无用的！我只问你，既是观音菩萨叫你在此等取经人，为什么你刚才不承认，现在却又承认了？”
“我不知道。”那妖怪叫道，“我打不过你们，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僧道，“悟空，这妖怪是何意思？”
那妖怪闻言，叫道，“我不是妖怪，我本是天上的卷帘大将，只不过失手打碎了琉璃盏，才被贬下凡，吃人吃多了，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孙婷婷道，“所以观音菩萨才叫你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啊！”
那妖怪一愣，“此话何意？”
孙婷婷道，“观音菩萨叫你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也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妖怪道，“真的？”
孙婷婷道，“我骗你干什么？”
那妖怪道，“那去西天取经，有什么好处？”
孙婷婷想了想，道，“能成佛。”
那妖怪又问，“成佛又有什么好处？”
孙婷婷噎了噎，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那妖怪说，去西天取经很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将功赎罪重返天庭，且不论能不能成佛，这和成佛是两回事，他只关心能不能吃饱？有没有肉吃？
孙婷婷呆滞了三秒钟……能不能吃饱她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没肉吃。
那妖怪便犹豫了一下。
猪八戒不禁加重了力道，“那你去是不去？”
那妖怪便叠声叫道，“去，去。”
摩顶受戒之后，他便朝唐僧拜了拜，又朝孙婷婷和猪八戒拜了拜，才算作是礼成。孙婷婷这才发现，原来他剃去了那一头红发，那张脸还挺正太的，就只是那有点二的眼神，让人有点无语。
“临凡？”唐僧沉吟了半响道，“这个名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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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流沙河的东岸。
虽然收了沙僧，但是过河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当问及“可知这渡河的法子”的时候，沙僧的回答强悍无比：你两个既会驾云，直接把师父背过去不就完了？
这个问题孙婷婷曾经也想过，既然孙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直接把唐僧背过去不就完了，何必和沙僧打半天？以前她的理解是：为了沙僧。如果唐僧直接过去了，那沙僧怎么办？但是猪八戒说……
“自古道，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
虽然他说得很含蓄，但唐僧还是听懂了，只是他并不认同……他既是金蝉子转世，怎么能算得是凡夫俗子？
这个问题……金蝉子当然不能算凡夫俗子，但是！他也会说是转世了，所以怎么就不能算？
孙婷婷却是似懂非懂，唐僧和金蝉子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
所以唐僧和金蝉子，虽然是同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沙僧说他没听懂，那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唐僧道，“我不管，观音菩萨既叫你们保护我上西天取经，你们便要想办法渡我过河。”
四人正争执，却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的大树后面。
“什么人？”孙婷婷举起金箍棒就想打。
“别打，别打。”那人忙出来道，“我是土地。”
土地？孙婷婷揪住他道，“你既是土地，为什么鬼鬼祟祟躲在树后面，想干什么？”
“没有，没有。”土地说，是观音菩萨叫他在这里等取经人，送他过河。
孙婷婷不禁怔了怔……是这样的吗？
唐僧见说，忙道，“悟空，还不放开人家。”
孙婷婷便松手，只见土地拿出一只葫芦来。
土地送一众过河之后，便收了葫芦，与众人拜别，孙婷婷叫住他道，“且慢走！”
土地道，“大圣还有何事指教？”
孙婷婷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土地说，观音菩萨只叫他送他们过河，其他的他什么的都不知道。
孙婷婷还想再问，却见唐僧黑着脸上马道，“悟空，还不走？几时才能到西天？”
再次上路，取经四人小组算是齐了，四人一路爬山过岭，餐风宿水，孙婷婷倒是还好，却苦了沙僧，唐僧过一处，便要添置一二行李，日复一日，那行李越来越多，全是沙僧一个人扛着，一日又要爬山，沙僧抬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却见此山高接云霄，峰巅祥云环绕，红雾袅绕，也不知到底有多高？
唐僧勒马道，“此山高险，须得仔细些，恐有妖魔作祟。”
孙婷婷仰首望着云端，却是有些拿捏不准，她只知道进了山里，就会有妖怪，一时却想不起来，这里该遇到什么了。
却听得猪八戒道，“此处已是西牛贺洲之地，此山应就是万寿山了，根接昆仑，顶摩霄汉，却是一座仙山，妖邪难近。”
唐僧道，“西牛贺洲之地，可是离西天雷音寺不远了？”
孙婷婷回头看了看唐僧，闷声道，“还远着呢。”
沙僧闻言，放下行李道，“师兄，你每次都说还远，我们到雷音到底还有多远？”
孙婷婷只道，“很远。”
沙僧道，“那要走多久才得到？”
孙婷婷便道，“很久。”
唐僧道，“悟空，你说得几时方可到？”
孙婷婷不禁瞥了他一眼……她哪知道？她只知道这一路去西天，要打很多妖怪才能到雷音寺，现在才刚凑齐人，那些重要的妖怪都还没出来，他就想着快到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此间虽不是雷音寺，但若见性志诚，念念回首处，即是灵山。”
孙婷婷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深远，却见猪八戒讶异地朝她看了看。这话一出口，孙婷婷自己也怔了怔，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高深的话来。
唐僧便只哼了一下。
沙僧却是没听懂，只道，“这既是一座仙山，不定是哪个圣辈所居之处？”
孙婷婷闻言，心中动了动，却是不确定。
一时进了山里，只见这山里鸟语花香，果然是仙山福地，直至见到那一座道观，松坡冷淡，竹径清幽，孙婷婷心里便有了几分确定，及走上前，果见山门左边有一通碑，碑上有十个大字：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
“果然是到了五庄观。”孙婷婷心想。
回首，却见猪八戒径看向庄内，目光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012 流沙河（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