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Stray.25 隐瞒和新开始与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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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ay.25 隐瞒和新开始与用意
鲁西鲁根据库洛洛的“命令”——那一次的较量，不，也许根本称不上是较量，只是库洛洛单方面的示威——让鲁西鲁稍稍乖巧了一些，并且很自觉地没有告诉诺顿库洛洛曾来过的事情。思考了半天，最后它也只是大致把自己所猜测的，关于库洛洛和黑蛟龙鲨的可能关系告诉了诺顿，却听见了诺顿脱口而出的否定。
此时的诺顿，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若有若无的薄薄的一层念让他感觉像是一个刚觉醒了念能力的初心者。他的额头还带有一点温度，在没有念能力的情况下这个家伙的身体素质简直是弱得可怜，也许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身为天生念能力者，在出生的时候耗费了太大的身体抗性吧。
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天生念能力者，念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像是眼睛鼻子嘴巴一样生活中必不可少，习以为常的使用功能。而且作为一个警惕性远远高于常人的情报贩子来说，开着类似于“圆”的风之领域也是像呼吸一样习惯、必不可少的东西。但此时诺顿剩余的一点点、连强化一张纸都显得勉强的念力，别说是开能力了，强化他自己的身体素质都困难。
不幸中的万幸，让鲁西鲁松了口气的是诺顿的脑子好像并没有烧坏。（虽然平时的脑子已经很坏了，不过这次发烧似乎以毒攻毒反而起到了不错的治疗效果，至少这家伙没有隔三差五的就不要脸的向妹子搭讪什么“美女求埋胸”了。）就算是在脑袋残留着一点余温、让他昏昏沉沉的的状态下，诺顿的反应也不慢，迅速的告诉了鲁西鲁：那不可能。
比起鲁西鲁的焦躁外漏，诺顿就显得安逸了许多。他捧着杯子抿了口茶，闭上眼睛有些像是走神了。
在诺顿走神，或者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这一分钟里，鲁西鲁睁开了眼看着窗外的蓝天浮白云，一切怯意得如同理所当然的景象，觉得窗外的精，和这窗里的人，有一种微妙的不合之感。
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危险预感。
“说实话，不管是哪一方面，和库洛洛比我都不占优势。对于一个比你弱的人，你需要费尽心思去陷害吗？”
酝酿了一分钟，诺顿才懒懒的开口，对状似疑惑的鲁西鲁解释道：“就算是为了摸清我的老底，他也没那个必要……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不耐心的家伙，至少对于还有点兴趣的猎物来说是这样。”
说完，诺顿眯起眼看向若有所思的鲁西鲁，用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不要告诉我，他发现了什么呐？”
……一股尖锐的寒意……
鲁西鲁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说与不说到底选哪一个更划算，又联想到了诺顿迁怒时的可怕样子，下意识的就摇起头很坚决的否认。诺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也没有追究，躺下身回到被我闭眼睡去了。
一下子，房间又陷入了极度的安静。
啊啊，真的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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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诺顿休养的这几天都没有人来打扰他，库洛洛似乎是出去了，这也让诺顿真心松了口气。但库洛洛一回来，诺顿便又有些头疼了。而其中最让诺顿头疼的，果然还是库洛洛的一句话：我们结婚吧。……啊呸呸，口误，应该是“跟我去ＸＸ遗迹吧。”
库洛洛的语气是什么样的大家应该都猜得到，还不是那种充满了王八之气不容置疑等等已经被用烂了的词句，故此不再多做赘述，大家请自由ＹＹ。总之最让诺顿头疼的还不就是这种强制性命令，打着好商量的语气让人完全不能拒绝什么的，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诺顿在这次行程中，不出预料的话，就是一苦力，利润什么的说都别说了，没亏本就该给他大爷的感恩戴德了。
……总有一天要艹他全家＝皿－！诺顿在心里狠狠地比了个中指，暗叹自己完全玩儿不过他的同时又立下了艰苦卓绝的目标。
“所以说，我这次跟着你、们，一起去那个啥遗迹的用处就是，当你、们，的免费向导，提供情报兼职旅游导航的工作，闲着没事再给你、们，讲解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之类的，恩哼？”
一句话里老是忘掉爱子的存在，不得不生硬的在“你”的后面加上一个“们”，说的诺顿自己都觉得拗嘴。说完后就闭嘴了，瞪着库洛洛，有些难得的气势汹汹。
库洛洛并没有立刻回答诺顿，只是用黑色的眸子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不，真实年龄应该连“男人”都称不上的家伙，突然想起了刚开始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场景。
说起来，从外表上看他好像的确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的笑容，嘻嘻哈哈的没有半分正经。偶尔也会从眼里露出几分冷色，以他的心机来看，应该是故意暴露出来的吧。
不过，库洛洛却很确信，诺顿，的确是变了。
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具体的变化，应该只是“对待‘库洛洛·鲁西鲁’这个人的方式变化了”。大概，对于诺顿来说，长时间接触、给他点甜头，他就会给你打上“老顾客”的标签，好好感度也会提升少许，因此笑容也会变得不那么虚伪。
……简直就是游戏才有的套路。库洛洛在心里评价。
走神时间也不过一秒两秒，库洛洛的视线从诺顿脸上移开，十分简单回答：“诺顿，你想多了。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我并不需要你的讲解，你只需要乖乖带路就行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丫的别以为就你知道得多，我是看你好用才把你捎上的。
去你妈的，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诺顿翻了个白眼，转身悠悠走了，留给库洛洛一个背影：“谢谢你的赏识，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会把你带到沟里去。顺带一说，既然您那么博学多才的话还是多多温习一下遗迹里的正确路线该怎么走吧，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当个称职的累赘的。”
还是那么悠闲懒散，还有些衣衫不整。从背影就可以看出几分这个人的性格，库洛洛看着那个越来越小最后在拐角消失的影子，嘴角勾了勾。
呵，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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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准备时间，库洛洛、爱子、诺顿三人就出发了。
这一路上的气氛可以说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是难得的一次诺顿在场却依旧安静的氛围。
……所以说就是因为诺顿在场还那么安静才奇怪了啊啊！
指望首领大人库洛洛开口讲话是不大可能的，他要讲也只会讲一些吓死人的冷笑话，比如说：侠客，你如果不在ＸＸ天内把ＯＯ的情报拿来就准备好被【——哔——】吧；又或者，他会对飞坦说，飞坦，你最好整理一下你的刑讯室，否则你会【—哔—】【—哔—】的。以及库洛洛也对爱子说过类似的话，什么“黑川，这些渣滓全部交给你处理了，输掉的话就不用回来了。”“黑川，你的实力还是有些令人担心呐，和派克打一场试试吧。”……之类之类，让人吓得连摇头都不敢的恐怖威吓。
还有一个挺重要的，让爱子不敢随意搭讪的原因，库洛洛现在正坐在驾驶位上握着方向盘。
……所以说不要问我这辆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而且红得各种风骚的跑车是哪里搞来的！尼玛也不要问我这个强盗头子领过驾照没有我擦！那两个家伙一个强盗一个小偷绝对是一家的配合起来连神都怕他们三分我擦拿别人的车拿得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所以说和库洛洛还有诺顿这两个人出来真是我生命中最最考验我心理素质和作为人类的良知的时刻啊啊！
不敢看库洛洛握着方向盘的手，但是又忍不住担心。爱子就生怕库洛洛的手那么一抖……而且库洛洛那丫的绝对可以在紧急时刻跳车无压力，诺顿也是外挂之魂附体就算车爆了也死不了，可是自己这种小身板儿……
现在的状况吓得爱子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恶劣的库洛洛君应该是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爱子满脸惊恐的表情，更为恶劣的一摆手，车轱辘猛的一抖在拐弯处来了个极速漂移，受不起惊吓的爱子“啊——”的一声叫得无比凄惨，让库洛洛笑得各种开心。
团长，恶整团员你这样不厚道ＱＡＱ……爱子捂着嘴，打开车窗很不华丽的就沿路释放呕吐物了。
再看诺顿，这个精力充沛得像是一天到晚都用不完的家伙竟是在难得的小憩。他脑袋抵着车窗，怀里抱着安静的鲁西鲁，闭着眼睛小声的打着呼噜，就连刚才的飘移以及爱子的高分贝魔音刺耳都没吵醒他……睡得这么熟，熟得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在真睡还是假睡。
本在用做贼心虚般的目光打量诺顿干净的侧脸，爱子的目光从闭着的眼睛游离到轻抿着的嘴。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他平时各种轻浮的笑容，有些感叹真是难得遇到了一个不笑比笑要好看多了的人。
……要是这家伙能露出一点正常的表情就好了……稍微正经一点点都好啊。爱子在心里抱怨，又想起了那天他笑着拖出来的那个不算生物了的棋子饼，心跳顿了一拍，让她梗得慌，又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冷血的恶魔？就连在流星街长大的旅团的几人也是不太能接受那些类似于飞坦的“艺术品”的。而这个不是流星街长大的家伙，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变得这么冷血啊……
说起来，他真的有把周围的人当做人类看吗？
他看别人时的目光，不都不带半点感情的吗？……简直就像…披着人皮的恶魔一样。
想到如此，爱子又是一阵恶心。
在诺顿怀里闭着眼睛假寐的鲁西鲁像是感觉到了爱子带着负面色彩的目光，用野兽所专有的冷色视线盯着爱子，爱子一阵头皮发麻，赶紧移开了视线。
啊，突然懂了。
诺顿的目光像什么？
……未经过人类驯养的凶猛野兽。
既然说到了诺顿，便无法不拿库洛洛出来比较一番了。
若说共同点，这两个人的眼睛里没有感情是真的，只是所蕴含的东西不同。不是经常有同人文里说嘛，“库洛洛的眼睛深邃得像黑洞一样”……好吧，这种句子既微妙又微妙，不过说得倒也挺形象就是了。也就是因为这“黑洞一般深邃”，库洛洛才会吸引了那么多个团员，甘于依照他的指示行动。
要做对比的话，诺顿的眼睛就像是空的……不能比喻成白洞那种更微妙的东西，虽然的确也是反弹一切拒绝一切，但是……果然没那么微妙。
爱子在心里为自己的纠结而感到各种纠结，苦着张脸思考自己干嘛那么多事情纠结。
就在爱子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时，诺顿的手指动了动，还在睡眠中的他突然就皱起了眉，有一滴汗从他额头一直蜿蜒到下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他抖了抖，身子向前一栽，醒过来了。
被诺顿抱在怀里的鲁西鲁看了他一眼，和诺顿的眼睛对上，他清澈的眸子里可以看见一只鹰的倒影。
『有种不祥的预感。』诺顿努了努嘴『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啧，希望是错觉。』
诺顿的“死亡直觉”。
因为长期生活在草木皆兵的环境中，那时候对于危险的极度敏感到现在都还遗留在身体的潜意识里。也就是因为这种相似于野兽的危险直觉的感知能力，让年幼时的她好几次现象逃生。
至于上一次感觉到这种令人心惊的直觉是什么时候？都是在被“诺顿”捡到之前，那时正被一个大叔埋伏的时候的事了。
现在，就算变强了许多也还会有这种糟糕的预感？诺顿有些苦恼的按了按眉心，下意识的想逃。
鲁西鲁侧眼看着自我安慰状的诺顿，又见他掩饰了一下内心的情感，特意换成了懒懒的语调向库洛洛问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死亡遗迹，我和你说过，还让你准备一下资料的。”
“啊啊，真抱歉，完全忘记了。”操着一副犯贱的口吻，典型的“没工资没动力”星人诺顿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就听见爱子快哭出来似地声音颤抖着问：“诺、诺顿你竟然没有准备好资料……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们死在里面怎么办……”
“亲，有一点作为幻影旅团一员的自觉嘛。”诺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更犯贱的说了句：“不是还有你们博学多才的团长大人嘛。”
库洛洛淡笑，不做声，只是用行动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猛的一拐弯，后座的人“啊”的一下就撞到了窗户上。
“好、好技术……”诺顿满脸泪痕。
“过奖，过奖。”库洛洛十分温柔的回答。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就这样安静地行驶了十几分钟，两个人先于爱子一步，几乎是同时发现了身后的异常，竟像是心有灵犀般对视了一眼。
其实就算对视了一眼诺顿和库洛洛的同步率也没高到一眼就看出对方在想什么的境地。想了十几秒也没弄懂库洛洛那个眼神是毛意思的诺顿决定还是依靠自己的意志行动，便干脆的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这时候才听见爱子满腔紧张：“团长，后面似乎有人再追诶，该怎么办？”
库洛洛沉默的驾着车，趁着空档瞟了一眼后视镜，几乎可以看见越来越近的那三五辆车了。他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诺顿，见他依旧是满脸笑容，扬起了一只手——
“诺顿。”库洛洛突然就出声阻止了他的行动，把脸转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的诺顿。
“你驾车。”说完库洛洛就十分霸气的直接从驾驶席里跃了出去，爱子尖叫一声，还好诺顿眼疾手快稳住了方向盘并转了个三百六十度把失控的跑车扳回了原道。爱子松了口气，刚准备夸奖一下诺顿的技术，却发现这家伙原来比库洛洛更不靠谱，车开得像是醉汉乱撞一样，好几次撞到了路边的栏杆。
还好着不是悬崖……话说这是跑车啊！能不能请你慎重一点开着啊嘤嘤！爱子在心里狂喊，对不起团长大人我再也不怀疑你的车技了你快点回来吧嗷嗷嗷！
“有什么不满的啊，明明是这么华丽的驾车技巧。”诺顿还抽空瞥了爱子一眼，伴随着一个近乎九十度的大转弯，吓得爱子心都快跳出来，还听诺顿似乎挺自豪的继续说：“喏，能在第一次驾车的时候就把车驾驶得像是跳华尔兹一样，这世上还有几个可以和我的高超技术媲美的？”
五岁小孩就可以和你的技术媲美了。爱子在心里翻白眼，但什么话都不敢说，就怕诺顿一个不高兴车毁人亡了。
“其实我还可以让它飞一飞的哦，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什么阿姆斯特朗回旋喷气加速式高级汽车什么的……”
诺顿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满脸炫耀，不时的转过头和爱子说话，爱子只觉得坐在这家伙的车上比坐一百次云霄飞车还刺激……
“团长你快回来吧ＱＡＱ……”
说曹操，曹操到。看见库洛洛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落在车上时爱子还真松了口气，但谁知那家伙非常没有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还不忘鼓励不靠谱的诺顿同志：“恩，好，不错，继续开。”
还嫌不够似地，在爱子血流满面的时候库洛洛不遗余力的给诺顿开小差的机会。光荣回归的库洛洛像是出差旅游回来一样，连纪念品都不忘带，一副“和我客气什么”的态度把一颗犬牙状的东西递给诺顿：“你不是没捞到那什么骑士鱼的牙齿么，刚好那几个人有一颗。”说完，很大方的一摆手，有一种“还不快谢主隆恩”的霸气感觉。
“不不不这个我真不能要。”诺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把东西推回去，笑得有些尴尬：“任务失败了就失败了吧，没啥。”
库洛洛没有接过他送出去的东西，只是用一双黑眸凝视诺顿——驾车中的诺顿一抖，这真的是无心之举，跑车唰的一下就冲向了一座雕塑。
幸好在场的三人反应极快，爱子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还比在座的两个人先一步跳车而出，剩下的两人也紧随而去，便只听轰的一声，车和雕塑两败俱伤。
“团长，这个怎么办啊……”爱子还有些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看向自己的领导人，却见那两个不知道在搞什么的家伙还在为了一块东西而暗中较劲……
结果自然是很简单的就出来了，诺顿又一次的输在了库洛洛的淫威之下。
鲁西鲁养着翅膀啪嗒啪嗒的飞下，落到诺顿肩上，看了看他依旧阳光明媚的笑脸，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紧紧握着那块牙齿，还带着小幅度的颤抖的手上。
“恰巧遇到带着这东西的人”这种巧合，让诺顿都不得不怀疑库洛洛的用意了。
“对了，诺顿。”毫不在意就逼退了诺顿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库洛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的趋势：“给你一个忠告吧，最好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杀人了。”
……果然是看穿了刚才自己的杀意吗……诺顿没看懂库洛洛的眼神，库洛洛却是把诺顿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他用带着些低沉的嗓音说道：“诺顿你的哮喘病会因为‘杀人’而发作吧？那样很麻烦，会妨碍到我的行动。”
库洛洛顿了顿，倏忽间语气中多了几分突兀的语重心长：“如果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戮下去，你大概会遇上很麻烦的事呢。”
“现在的麻烦事还少了么。”诺顿不大不小的嘀咕了句，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为了给库洛洛听而故意的放大了声音。
看着面前这两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麻烦的家伙，爱子只觉得身为正常人的自己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几岁……
“诺顿，从现在开始，严禁你杀人。”
最后，是库洛洛做了个总结，并一脸事不关己的从一堆赶来的警察中穿过。
……强盗头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了那堆警察中间……
嗷嗷嗷还不快逃啊ＱＡＱ！！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Stray.25 隐瞒和新开始与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