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野猫假面》空色の风

11、Stray.11 陷阱和后事与懊恼

　　Stray.11 陷阱和后事与懊恼

　　“怎么？”席巴看着诺顿，在离他四五步距离的位置问道。

　　“啊啊……”诺顿笑着抬起头，手机的光亮照在他脸上，他的表情有一些扭曲：
　　“我知道了……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

　　“这条路……它会以十米为一个周期，每十米抽取一次你的记忆，直至你忘记一切，脑海中全部是虚假记忆……这条路的尽头就到了。”
　　“脑海中没有真实记忆的你再也出不去了。”
　　“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一个人出去了。他们全部在这里，变成了死尸。”

　　不知何时，诺顿的左臂只剩下一条白骨，剩下的粉红色的肉哗哗的流着鲜血。席巴打量了一眼骨头的粗细，皱眉，确定了面前人的年龄。
　　大概，十六岁还不到吧。骨骼还没发育完全。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伪装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太多为好。

　　就在席巴这样想着的时候在一边沉默着的伊尔迷却突然走向诺顿，站在因疼痛蜷缩成一团的诺顿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怎么弄的？”伊尔迷问。
　　诺顿似乎抖了抖，没有抬起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直歇在诺顿肩上的鹰看向了伊尔迷——当伊尔迷毫无波澜的眸子和它的目光对上它却没有丝毫压迫感，反而悠闲的舔了舔喙。
　　血。它的喙上沾了不少血。

　　“的确，这样血流不止的很碍事啊……”席巴也走过来，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说道。

　　“我也不想啊……”诺顿勉强抬起头，面色有点苍白。他右手按着左手手臂的那截白骨，上下摸索着。
　　席巴就这样看着他。
　　伊尔迷沉默的站在诺顿面前。

　　一直忍着巨大疼痛的诺顿却突然笑了出来。带着呜咽的笑容在这时候听得格外诡异。只听他说道：“知道吗……应该说，不愧是我，可以想出这种方法……”
　　“应该是早就想到了可能出现这种失忆的情况……”诺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竟然可以把过去的事情记在自己肱骨上面……”
　　伊尔迷看向他的那截白骨，只能勉强看见上面有点凹凸，却看不清上面刻了什么。

　　“完全不知道这段事情啊……”诺顿笑着，却像是在哭：“在知道这些往事的那一瞬间，所有虚拟的记忆都消失了。这样……似乎就可以出去了。”

　　席巴皱起眉头，诺顿的身形在伊尔迷面前逐渐透明。
　　“那么，我就出去咯，顺便看看委托人挂掉没……不出意料的话那本日记上应该有目标死后那个委托人也会挂掉的愿望吧……”
　　诺顿嘿嘿一笑，笑容又恢复了往常的奸诈，给他们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虽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想起来过去的事……我唯一能确定告诉你们的只有失去的那段记忆是最重要的记忆～”

　　在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后疼痛感也因兴奋而减轻了不少，诺顿轻哼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对于隐瞒了他算出来的情报完全没有内疚感。
　　非常悠哉的解决掉了残余的念能力者，估算了一下时间，他们似乎消失了三天……不过这个我也无关啦，反正没什么任务也不会有人担心来着。诺顿直接找到了委托人，发现他果然像猜测中一样挂掉了，只好为丰厚的报酬感叹了一阵，细想他也没完成任务也就释怀了。

　　虽然不知道之后揍敌客家的两位是怎么脱出的，不过，要为这次有意义的“探险”打上标签的话，大概只能写一个“诺顿与揍敌客家糟糕的第一次会面”了吧。

　　——————————

　　诺顿盘算着要不要和受刑中的奇犽见个面，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是揍敌客家的大本营，哪容得下他一个外来分子在这里悠哉的走来走去。事实上认识诺顿的人不多，只有伊尔迷，席巴，孩子他妈，孩子他爷爷，还有梧桐管家。另外，还认识一个糜稽——他们曾经在一场拍卖会上抢一个Ｆ－ｃｕｐ的女仆，价格都竞到天文数字了还是不肯放弃。最后还是糜稽赢了，玩了两天把女仆折磨死了。他们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叹了口气，诺顿放弃了所有的行动方案，走出了揍敌客家大宅，找了个安静的后山坡，躺在草地上看云。

　　——天知道，在走出那个地方之后诺顿有多懊恼，懊恼到默默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用任何念能力治疗。
　　之于临川曜，“诺顿”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怎么能就这么简单的被人修改了记忆？

　　临川曜害怕，害怕自己说忘就忘。变化系的人都善变，都爱撒谎，不会像强化系那么死心眼。所以，她害怕，如果有一天，把心里这个最重要的人忘了怎么办？忘了他给自己的温暖，忘了他死时的惨状，忘了他和她的约定。
　　代替他活下去？恩，她在做。代替他，活下去。

　　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诺顿，到现在也还是没搞清楚，一个人到底怎么代替另一个人活下去。她心里清楚，没人可以真正的代替另一个人，性格和习惯注定了他们不可能一模一样。“诺顿”已经在尽力模仿了，可还是学不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诺顿那样，笑得如同撒在雪地上的阳光，举手投足间就温暖了周围的数人。
　　她的心一直都是冷的，笑容也是冷的，学不像，做不到。

　　有点迷茫。

　　另一方面，又很清楚的知道在这里迷茫只是浪费时间。诺顿收回涣散的目光站起身，疏松了一下僵硬的肌肉，四处看看。歇在诺顿肩上的鹰睁开眼，如同看穿了诺顿的想法，告诉他奇犽的位置，诺顿一笑，跑过去打了个简单的招呼。
　　被挂着的奇犽和拿着鞭子的糜稽事一样的诧异。诺顿笑得ＷＳ，上下扫视一遍糜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个Ｆ－ｃｕｐ的女仆就是被你这么玩儿死的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么大的……”
　　话还没说完糜稽就忿忿的一鞭子抽了去，诺顿轻快地跳开，冲奇犽比了个Ｖ字笑道：“小杰他们马上就来找你了，他们来的时候顺便跟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哈～”
　　说着，像猴子一样左蹦右跳的闪过了糜稽的抽击，飞快的跑了，甩了糜稽一地的怒骂。

　　情报贩子兼职小偷满心愉悦的准备去做任务了。

　　——其实，那之后的事情还没有完。
　　从那个会修改人记忆的地方出来，在大概一年之后的某个时间，恰巧遇见了幻影旅团的成员Ａ成员Ｂ成员Ｃ和团长君的诺顿，又掉进了那里。
　　恩，还是和幻影旅团的几人一起。

　　以不同方法很轻松的找回了记忆，诺顿一边在心里研究那些念阵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警惕着幻影旅团的几只脚。想着恢复记忆了就可以出去，谁知道，原来这只是个开始。

　　恢复记忆后并没有回到来时的地方，反而来到了和那一片漆黑完全相反的，一片雪白的地方。

　　诺顿掩饰了脸上的惊讶，想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却被库洛洛看出了端倪：“怎么，诺顿你来过这里？”
　　团员Ａ，也就是飞坦，不知用什么方法拐了诺顿的鲁西鲁，现在鲁西鲁正闭着眼歇在飞坦肩上，飞坦一脸凶恶的回头看向诺顿。
　　团员Ｂ，也就是信长，死鱼眼一副，掏了掏耳朵抱怨道：“什么啊，来过？不早说。快点说该怎么出去啦。”
　　团员Ｃ，也就是玛奇，沉默的瞟了一眼诺顿，一脸“我懒得鸟你”的淡漠表情。

　　诺顿嘴角抽搐，迎着库洛洛的笑容只觉得亚历山大。
　　“我只是去过那个黑不溜秋的地方……我只是在惊讶，找回记忆后应该回到原点才对。”
　　不知道为甚，诺顿对着库洛洛撒谎的时候都有种心虚感，所以这次实话招了。

　　库洛洛点了点头，“那么这里……”

　　话未说完，集体一个紧绷，有什么从他们身体里抽离而去，现在——
　　没了念！

　　突然反应过来的诺顿睁大了眼睛，转身就跑，速度飞快。可是再快也快不过飞坦，他很快反应过来，一闪身出现在诺顿身前，拦住了他。
　　诺顿是低着头的，可正是因为身高问题（……），飞坦一抬头就可以清楚地看见诺顿的脸——被掩藏了半张脸的飞坦睁大了眼睛，诺顿只能借此看清飞坦的惊讶。
　　鲁西鲁歇在飞坦肩上，没什么反应，只是睁开眼，缓缓地抬头看向诺顿。

　　剩余的几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们的角度只能看见诺顿的一个背影，飞坦被诺顿遮住了，看不清他有什么动作。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没了往日的张扬，现在显得非常柔和。没有丝毫的男性的特征，包括那些胡茬，还有棱角分明的颧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细腻的皮肤，淡红的脸颊。
　　“你……”
　　很快就回过神来，飞坦半眯着眼，语气有点不悦。诺顿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大概是因为声音也变成了原来的女声吧，她只是动了动嘴唇，飞坦只能从她的嘴型判断出她要表达的信息。

　　她抿了抿唇，身子一顿，抬脚就跑。飞坦还站在原地，没有拦她。鲁西鲁依旧歇在飞坦肩上，只是斜过头看了诺顿一眼，又闭上眼睡了。

　　“没什么。”飞坦先开了口，把信长明显的怀疑目光瞪了回去，自顾自的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库洛洛沉默不语，望了眼诺顿最后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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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也许把她称呼为“阿曜”更好。阿曜朝着白色的尽头奔走几步，眼前倏忽出现一片车水马龙。她看了一眼身后，完全看不见幻影旅团几人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随意的坐到露天咖啡厅的一把椅子上，阿曜花三十秒担心了一下飞坦把她出卖没，接着就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了。

　　“唉唉，想着反正没什么重要任务就没戴面具只用了念，现在真是栽大了啊……”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抱怨起来，阿曜想勾起嘴角，却发现自己的面部肌肉不怎么听话，只好放弃了指挥肌肉的行径，冷着张脸，就像一个面瘫。
　　没了念，只有麻烦。阿曜想道。

　　“Coffee～”阿曜随意的招了招手，没人鸟她。她见此本在思考些什么，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杯咖啡，这下她愣了。沉默三秒钟，阿曜的眼神闪烁，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另一只手中又出现了一把汤勺。阿曜唇边的笑容更加明显，她用汤勺搅拌着咖啡，品了口，恰好瞥见一个小孩正冲她打招呼，她礼貌的回应。

　　“那么，之于这里的世界，‘我’这个外来人物所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呢……”阿曜目送那个小孩远去，她把咖啡放到一边，手中出现了一把小提琴。她带着一点恶意的眼神，拉起小提琴来。
　　传入自己耳中的依旧是生涩难听的调子，阿曜狠狠撕扯了两下琴弦，音调高低不平，更显得噪人。可是，当她看到周围的那一圈人的表情，对于这里的性质也就猜到了七八分。恩…他们所见所闻，果然和‘我’的所见所闻不太一样呢……阿曜摸着下巴，停止了噪音污染，看着周围的人露出点点意犹未尽的神色，在心里分析起来。
　　已知条件：
　　Ａ，这个地方是别人用念能力弄出来的，在这个世界的人会失去念能力，却能得到类似于具现化系的能力。
　　Ｂ，我具现出来的是诺顿生前是用的那把琴。
　　Ｃ，以我的能力是无法用那把琴拉出诺顿那样优美的音色的，但周围的人却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那把被阿曜随意捏在手中的琴消失不见，她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品了一口，眼睛不安分的扫动着，最后，她叹了口气。
　　“不行，资料太少，无法得出正确率百分之百的结论……麻烦死了……”她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准备四处走走，突然见到了一个眼熟的人。眼睛一亮，她欢快的举起手摇了摇：“喂——小红！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也听到阿曜的呼声了，向她看去后脸上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变回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以不快的速度向阿曜走去，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您好，诺顿……临川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阿曜脸上出现了一点类似于“苦恼”的表情，歪歪头对她说道：“恩…小红果然聪明，名字什么的还是不要乱喊的好……”她顿了顿，看着面前那位被她称为“小红”的女子。
　　比起阿曜，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的女孩才算是真正的“面瘫”，从始至终面部肌肉都没怎么动过。却正是由于这面无表情的状态，让她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高傲感觉。

　　“莫名其妙的就到这里来了。”阿曜伸了个懒腰，露出了猫一般的表情，又说道：“应该是哪个人布置的念阵吧……我是和幻影旅团的几个人一起来到这里的，刚失去念能力的时候还真有的慌了……”她扫了一眼周围，最后看向面前的女子，笑得有几分僵硬：“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话说，没了那层伪装我真的有点不安呢。”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胸口，露出一个“我好怕怕”的表情。

　　对面的那个女子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她只是具现化出了一杯牛奶，淡淡的说：“临川大人，恕我直言，这样扮作两个人，您真的不累吗？”
　　“嘿，累？”阿曜眨了眨眼睛，抢过女子手中的牛奶掺在自己的咖啡里喝了口：“你们这群凡人果然是无法理解我的啊。”
　　“请不要用这么中二的语气，我会忍不住鄙视您的。”女子的视线在诺顿手中的杯子上凝固了一秒，似乎叹了口气，又弄出了一杯牛奶。
　　听到她的话，阿曜忍不住就笑了两声，视线中带上了一点滑腻，不停环视着周围的人和物。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只是没了那层名为“诺顿”的面具，阿曜的狡诈怎么也体现不出来。

　　应该是沉默了很久。阿曜打量够了周围的环境，抿了口牛奶咖啡道：“之于我来说，没有那层面具才活得累。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不习惯扮作另一个人，但在习惯后就怎么也改不掉了。知道吗，偶尔取下面具后看见自己的脸完全陌生，那张陌生的脸却回应了你肌肉的所有动作，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恐怖了。”
　　见对方没有回应，阿曜又说道：“如果理解起来很困难的话就把它当做双重人格什么的吧……”她有些嘲讽的轻笑一声：“的确像是双重人格呢……”

　　女子的视线在阿曜脸上停留了很长时间，阿曜却没有半分不自在。女子顿了顿，目光移到阿曜的颈下，最后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喃喃道：“不过，临川大人，第一次没听到您冲过来对我说，‘小红求埋胸’，真是有点……”
　　不习惯呢。女子在心里嘴角抽搐着说完了这句话。

　　阿曜的表情十分诡异，当然是看穿了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笑得渗人：“哦哦，原来小红你喜欢啊…喜欢你就早说嘛，我也很享受小红你那不知所措的可爱表情啊。”
　　“不过……”阿曜站起身，突然正经了表情：“…‘临川曜’做不出这样的事。”
　　“……”

　　有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临川曜的表情。

　　「我告诉你了我所有的过去。」那时候的诺顿站立着，俯视女子，阴影遮住了女子的大半个身子。
　　「你是我辛苦培育出来的线人，我给了你名字。」那时候，诺顿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因为看中了你的才能，所以我才会花这么大的力在你身上。」诺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在这里，我告诉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也不要想着背叛我。」隐约的风拂着两人，周围安静的可怕。
　　「想知道‘挑战我的底线’之后的结果？呵，你试试看就知道了。就算是你，我也会……」没有任何感情的金眸，印在了她的心底。

　　“背叛”么……女子低下头，没了言语。她听见了阿曜的冷笑，再抬头，却见她变回了“诺顿”。
　　一丝惊讶被掩埋在女子眼底，面前的诺顿又成为了笑着的面瘫。

　　“果然还是作为‘诺顿’比较习惯。”此时的诺顿笑着，揉了揉肩膀：“如果所料，既然能具现化出饮料，那么稍微改变一下人的相貌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女子，表情有点玩世不恭：“那么，再深入一点思考…我想要‘变化系的念’。”说着，诺顿抬起右手，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旋风。

　　“可是，为什么我在一开始的时候想要回我的念却没有回应呢？”诺顿眯着眼，自顾自的分析着，同时打量对面女子的神情：
　　“假设一开始有两百个人进入那个‘失去记忆’的隧道，至少有一百个人被困在那里，于是还有一百个相对较强或较有能力进入这里。发现失去念后大概有五十人慌了神，失去思考能力，赖以生存的念没有了，于是这五十个人算作被淘汰的。剩下五十人，都算作较为冷静的，但能发现这里可以具现化东西的，假设只有一半，也就是二十五人。二十五人中，其中又有一半因为早已确定失去了念能力，而不会想，要回自己的能力，所以大概只有十二点五……算作十三个人要回了自己的能力。”

　　诺顿敛了笑容，看向对面的女子：“还有一点，小红，我最初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告诉我，你，知道怎么出去吧。”

　　女子点了点头：“但我不能说。”

　　“限制吗……”诺顿眯了眼，又勾起嘴角：“那么，换个方式，我来问好了。”
　　“出口数目大于一？”
　　女子沉默。
　　“入口数目大于一？”
　　女子点了点头。
　　诺顿沉默了。他扫了一眼女子，拿出一支笔，一张纸，一边念一边写：“…这么说的话我刚才的推断果然不准确……假设有两百个人来但有一百个都是直接进来或者以更简单的关卡进来的话……”
　　女子摇头看着诺顿，诺顿的笔停了停。
　　“好吧，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其他的关口更难，也就是说那存活下来的那两百分之十三，要比我预计中的强，对吧？”
　　女子沉默。
　　诺顿笑了：“好吧，这些都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小红，你认识布置这个念阵的人，没错吧？”
　　女子的眼睛微睁，虽马上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却还是被诺顿眼尖的捕捉到了。
　　“别紧张别紧张，我猜的……不过啊，看来，如果是无意中透露的信息，那么就不会被惩罚呢……”诺顿眯着眼，笑着说道。

　　对于女子来说，诺顿的这句话听起来是安慰性质，他说着“是猜的”，却完全无法让人信服。谁知道，这位把所有信息埋藏在心底的情报贩子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而且……
　　冷若冰山的表情之下，藏着一颗开始紧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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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才发现这一事件完全没有意义，只是在凸显诺顿的计算能力而已
啊，对了，“临川曜”是诺顿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