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决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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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这个世界上，有谁能伤到你？”
仿佛是很久以前——
我站在一片修罗场之中，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回首望向那人，淡然微笑：
“大概是天空吧。”
*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灿烂的火焰。橙色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夜空，温暖，安宁。泽田纲吉紧皱着眉头，举起的双拳犹如祈祷般挥舞着……
那是我的信仰——照亮黑暗，给了我天空。以守护为名。
这一刻，我等了多久？我早已忘记……注视着那停留在空中的身影，我眼底闪动出复杂。
为了这一刻，彭格列付出了多少……“摇篮事件”彭格列长老团实力大减；九代目亲手封印住Xanxus；瓦利安被印上了背叛者的烙印；指环战九代只身涉险，充当给机器输入死气炎的动力。
是的，这一切都是彭格列安排的。无论是黑耀战，八年前的“摇篮事件”还是这次指环战——那是连门外顾问和Reborn都不知道的真相。
知道的只有我、九代和瓦利安高层。
父子不和，只是个可笑的借口。
——瓦利安……让那群高傲的人充当十代家族走上王座的垫脚石。
——而九代差点死去。
一切为了我的小王子，为他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顺利的坐在王座之上。历代王朝更迭，上位者无一不是踩着失败者的尸体坐上王座。更何况，预言给了彭格列一个辉煌的未来。
如果，预言是好的，为什么不按照预言去做？我们是黑手党……
‘辛西娅，你没有心吧。’
你说的对呢，铜九。
那是我第一个朋友，死在“摇篮事件”中，被卷入的“无辜者”。她死前对我说。
我站在她身边，轻轻替她擦干脸上的血迹，血液从她身下缓缓流出，汇聚在一起。
‘对不起，为了彭格列……我要严格遵守契约啊，小九。’
‘限制：8、在家族出现内斗时必须严格保持中立，一旦违约，将受到契约的惩罚。’
契约我一直都在严格遵守。违约的代价我承受不起。我有限的生命是阿纲的，怎么可以浪费在别人身上？
再多的牺牲，再多的死亡，再多的冤屈。那又怎样？对我来说，只要是为了阿纲……我不在乎所有。
我也很自私啊，铜九……
其实你一直都不明白，小九，泽田纲吉——那是我的信仰。
阴郁的天空被层层云雾笼罩，不见半点星辰。唯有那道绚丽的大空火焰照亮夜空。
我斜靠在教学楼的残垣断壁旁，漠然的看着被戒指拒绝的Xanxus。那个倒霉的孩子并非没有彭格列血统。二代首领是Xanxus的祖先。
九代怎么会随便收留孤儿？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我们可不是慈善家。
只是Xanxus不如他所展现的那样渴望彭格列戒指。那样高傲的人……他不屑借助外力让彭格列认可。
不是戒指拒绝Xanxus，而是Xanxus拒绝了戒指。
如果，最初的那个下午，我没有从阁楼里找到那个初代的“预言”—— Xanxus就会是下任首领，我不会遇见泽田纲吉，我继续当我的怪物，泽田纲吉还在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每个人的命运又会走向那个角落？
谁知道呐~
胜利的大空火焰踩在失败者的背脊登上至高的宝座。
切尔贝罗们已经宣布：胜利者是泽田纲吉。那么，该我出场了，这场盛典应该有个完美结局。
我从废墟中缓缓走出，踩着满地凌乱的碎石，慢步到他面前，面带微笑。
“彭格列第二十三代史书，辛西娅•G•彭格列，在此见证，第十代候选人泽田纲吉，正式成为彭格列继承人。——以‘史书’之名，我将见证彭格列十世的光辉。”
我单腿半跪下，露出脆弱的脖颈向他效忠，一手轻托起他微凉的手，轻轻吻上他冰冷而颤抖的手背。
“……”
他沉默不语。
“她怎么会……”迪诺惊讶的低语。舞台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Reborn拉低了帽子。
他们是诧异我的效忠，还是在诧异为什么我会在战争结束后出现在这里？
泽田纲吉并没有理会我的效忠，内心一阵苦涩，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纲君，恭喜你，成为十代。”
我们有多久没有再说过话？好像自从他从黑耀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说过。
——我怎么看不出你一直在躲着我，阿纲……
他脸上并没有获胜的喜悦和放松，只是面无表情注视我，像是一个陌生人。
——别这样看我。
“……黑耀……指环战……你从最初就什么都知道吧。”
空气凝结。
“当然。”
我苦笑，迎上众人惊疑的目光。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温柔的大空怎么会让自己的同伴陷入危险？
“你怎么会知道……连Reborn都不知道。”
“果然，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前在黑耀……六道骸……现在，你又出现在这里……对于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井•野•透！”
是彭格列的超直感吗？——原来，我漏算了它。该说，不愧是阿纲吗……
愤怒的大空，是为了自己陷入危险的同伴……那面对他怒火的我又算什么？
他，不信我吗？阿纲……
“阿纲……”
“井野透，我给过你机会。你却一而再……”他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再责怪你……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
他不能再让大家受到危险了。是他把他们带入黑暗的黑手党世界，他无法想象如果让井野透再在呆在身边，她又会怎样“设计”他的同伴们陷入危机中。
——那张决然的面孔。
——他是这样想的对吗？
所以，他不要我了？
阿纲，你看，我知道，那跨越我们整个童年的相伴，比不过相识不到两年的同伴。我已经不敢奢望什么。想要的也并不多，我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好。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连这点奢望都不给我！
这是命运的惩罚吗？命运不可改变，而我意外介入其中。
阿纲……
所有时光；所有记忆；所有幸福；所有思念……都成了镜花水月。
妄想破碎，再也恢复不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决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