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满地殇》窝在黄泉

29、〈七〉往事

　　林喻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被婆婆和夫君当场抓住和其他男子有染，一时惊的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大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夫人冷冷的问。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和慕忱搞的身败名裂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来给我的父亲难堪？”林海棠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大声指责起了老夫人。

　　“我想干什么？你何不去问问你的母亲曾经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叫道。

　　“我的母亲？”林海棠将迷茫的目光移向林喻青，手依旧抓住李慕忱不放。

　　林喻青沉默不语。

　　“你不敢说？”老夫人开始冷笑，“作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被深爱的妻子戴了顶绿帽子，你好意思说出来吗？纵然是有苦有痛也不敢大哭一场吧？”老夫人的拐杖使劲的点着地。

　　“不要再说了！”林喻青大吼一声，眼里是难言的苦涩和痛心。

　　“为何不说？你们这些当事人难以启齿，那就由我来挖掘那段尘封的往事吧。”欧阳晴明说，“十九年前，林大人调任苏州一个小县，安顿后派人去接家眷，林夫人一行人在途中被强盗所拦，恰好被我父亲救下，一路护送而来，两人渐渐产生好感。后林夫人得知我父亲乃苏州人氏，便亲自登门致谢，且不住我家中，而是在一家客栈，我父亲日夜去探访，终在是情不自禁的做出了对不起我娘的事。”

　　“你胡说，我娘不是这样的人。”在林海棠心中，母亲是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怎会做出对不起爹爹的事，她接受不了。

　　“海棠，冷静。”李慕忱握紧了她的手，并用眼神制止她再次冲动。

　　欧阳晴明并不急着解释什么，接着说，“你娘对我娘说，无论我娘要什么，她都给，包括她的命。但我娘什么都没有要，只是一个人默默流泪，后来你娘怀孕了，纸包不住火，你爹终是知道了这件事，但他爱你娘至深，竟不曾追究。”

　　“那个孩子呢？可曾生下来？”李慕忱似乎猜到了令他害怕的事。

　　“生了，当然生了，不生林大人哪里来的宝贝女儿，哼，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否则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孩子。”老夫人说道。

　　“你说够了没有？”林喻青怒道。

　　“你们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是我爹的女儿？我是我娘和别的男人生下的野种？”林海棠全身颤抖，依偎在李慕忱怀中才不至于倒下去。

　　“对，林海棠，你和我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欧阳晴明说，“所以我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和你圆房，我不想做出□□之事。”

　　“那你为何还要娶她？”李慕忱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从他刚才猜到林海棠不是林喻青的亲生女儿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

　　“那是我最完美的计划，我要报复那个女人，他抢走了我的夫君，让我日日独守空房，我怎么放过她？”老夫人恶狠狠的说。

　　“这关海棠什么事？”李慕忱大怒。

　　“父债子还，我就要拆散你们，让你们饱受我当初的煎熬与痛苦我要让那个女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一直以来我都关注着林海棠的一举一动，在你们十岁那年我就准备好了婚书，那个女人不是说我要什么都给么？那好，我就要她女儿一生的幸福，我要毁了她。”老夫人哈哈大笑，“我知道那个女人在临死前交代过，无论欧阳家来要什么都得答应，这是她欠我的。棒打鸳鸯，多好的计划啊？捉奸拿双，我要你们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哈哈哈。”老夫人笑的居然老泪纵横。

　　“你们好狠，原来我们的一切都在你们的计划之中。”林海棠哀怨的看着欧阳晴明，她的哥哥。

　　“是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李慕忱的入府与你们的私奔，都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欧阳晴明无悲无喜，更无得意。

　　“若不是你中途心软，想要放弃，我怎会现在就让他们出来，他们所受的煎熬根本还不够。”老夫人看着欧阳晴明，“晴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娘，无论如何，海棠都是我妹妹，她那么善良，我于心何忍？况且她根本没有错，您何必把上辈子的恩怨强加给下一代？”欧阳晴明明显对他母亲不满。

　　“谢谢，哥。”林海棠笑着跑了出去，一下子就消失在大街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