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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 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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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没有人肯抱抱烟月!连忙照照镜子,虽然与二八佳人没得比,但好象也还不是半老徐娘嘛--烟月非常委屈的说。
OK,OK,不抱就不抱,烟月投降,还是乖乖地把文贴出来--怎么觉得烟月非常失败来着,辛辛苦苦写了文,还得求大家来看文,连抱一下都不肯,呜……
正文在划线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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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兄弟
何昔醒来的时候,窗外朝霞满天,身畔的安风睡得正熟。
头有点痛,不过远没有达到欲裂的地步,这自然是安风辛苦了大半夜的功劳。只是对于昨夜的种种,何昔已经全都不记得了。不过记不记得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正在自己身边。
何昔伸手抚上安风熟睡中的面颊,不是昨晚诱惑调酒师的那种抚摸,而是情人般的轻轻触摸,他不太清醒的眼中,更是温柔深情得来与平日那个寒冷无情的男子叛若两人。
安风在他手指触上面颊的时候,立即醒了--- 多年的训练,早已让他拥有比常人高上数倍的警觉。只是他也不太清醒,昨晚何昔折腾到5点钟,他不是铁人,也会累的。
安风喃喃地轻声询问,声音中睡意浓郁:“阿昔,醒啦?感觉怎......”
下面的话被堵在了嘴里,是被何昔的嘴堵上的。当何昔的舌头伸进他嘴里的时候,安风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
此时,何昔压在安风身上,舌头正在他口中饥渴地四处探寻着---何昔仍旧不是十分清醒,但这种事情,靠的是本能不是智能。
两人脸靠得太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安风于是闭上眼睛,温情地打开双唇,任由何昔探进其中掠夺肆虐。这是个浓浓的吻,却完全由何昔主导,从始至终,安风都只是被动的接受。一吻作罢,安风依旧闭着双眼,面上表情非常平静。
一个小孩怯怯地站在墙角,那双美丽的眼睛透着极度的无助,正在尽力忍耐着其中的泪水。
“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个大一点的帅气孩子走到近旁,温和地问他。
小孩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说我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
大孩子笑了,他的笑容很温暖,有点阳光的气息:“你姓什么呢?”
“我姓何。”
“你看你,可怜巴巴的,让人爱惜还爱惜不过来呢!”大孩子抚摸着他的头,“叫何惜好不好?跟你满配的。”
小孩子点点头。
大男孩想了想,摇摇头,又说:“用昔日的那个昔好了。何惜听上去象个女孩子的名字。”
小孩子再次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你怎么不和他们出去玩?”
“他们不喜欢我,说我的眼睛里面有妖气。”小孩子厥起嘴。
大孩子再次笑了,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小孩子看着他的笑容,眼里禁不住也露出了笑意。
“他们瞎说,你的眼睛很美丽,他们是忌妒。不怕,以后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非常自然的,小孩子叫出了“哥哥”这两个字。
“安风。”
小孩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原来他就是安风!
这里的孩子都知道安风,那可是“宝贝”中的“宝贝”。虽然才来了两天,小孩子已经听人说起过他好几遍---那个安风,以后肯定会出类拔萃大红大紫。
那一年,安风11岁,何昔9岁。
何昔泄气地移开手,很是不甘的说:“我真想发明一种药,把你这个‘直’人完全改造过来。”
“我也想的,”安风叹口气,“真那样的话,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点。”
是的,安风是个“直”的---四个人中,唯一的一个百分之百的异姓恋。其他三人,何昔是个同,连女人的手指都不想碰,阮三和宋玉是双,不过几年下来,好象也变得对男人比对女人更感兴趣。
秦凤眠和他的手下们,当年为了安风的问题伤透了脑筋,什么法子都用尽了,收效甚微。若不是安风的“条件”好到不能再好,没准儿就放弃了。经过若干心理辅助种种调教手段,安风19岁出道的时候,终于可以接受与男人的身体接触、跟男人上床也不再呕吐,只是他自己却毫无快感可言,为了装出兴奋的样子,只得借助药物。
随着其他几人的相继出道,秦凤眠尽量减少了他接男性case的次数,毕竟是花了十年时间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四公子”之一,不想因为滥用药物而毁了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权力越往上走,男人的比率越高,到得有资格把四公子弄上床的位子,几乎已是清一色的男人---就算还有几个女的,也只是点缀而已。
所以,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安风也不得不接男人的单子---可千万不要把四公子和顶尖MB混为一谈,虽然同为风尘中人,二者间的区别还是非常大的,夜夜笙箫并不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一年中接的单子,也不过四五次而已,至于单子上的内容,更不是上床。就象安风此次的case一样,目的是调停是游说是中间人,至于调停调到床上,那也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得不使用的手段,当然,同时也是给那些站在顶端的大人物们的额外好处。当然了,这几个绝代美男接下的case的成功率怎样,就毋须多言了。
安风何昔经过早上那一番闹腾,直睡到中午时分才起床。
刚起床,凤越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阿昔怎么样?”
“他这会儿正常了。”安风笑着回答,他和凤越前两天因为英吉而起的争执似乎就此了结。
何昔的问题在“锦绣园”高层,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何昔有无法治愈的心理疾病,平时正常得很,可一旦发作起来,有严重的自虐倾向---他20岁那年,若不是发现得早,已给他自杀成功。几个世界知名心理学家忙活了好一阵子之后,最后得出的结论竟是:他的病,无药能救,除了安风。
安风因此成了何昔的“治病良药”。何昔的要求其实很少,无非是一点点关怀和一年几次的□□。安风给予这个一起长大的弟弟的关怀绝对不少,甚至超出了他给予其他人的总和。只是,何昔要的那种关怀是情人间的关怀,这,他给不了--- 对他而言,何昔是弟弟,是亲人,甚至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成不了情人。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造化弄人,作为一个百分之百的异性恋,他怎么也无法爱上一个同性。所以,他能给的,就只剩下了性。与一个男人上床,对安风而言,是桩很痛苦的事情。但陪何昔,除了没有欲望当然也就不会有快感而外,好象并不是苦不堪言。何况为何昔,就算痛苦,他也愿意---只要阿昔高兴就好。
这就是昨天夜里,凤越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的原因。
何昔从浴室出来,正好看见安风倚在窗前跟凤越讲着电话。
他身上只围着一张浴巾,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身上,给他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上镀了层明艳的光泽。安风在阳光中放肆地笑着,整个人放松又飞扬,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除了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更有只属于安风的不拘与跳脱,以及若有若无弥漫在他身体四周的那种浪漫气息......
何昔的心不自禁地一阵狂跳,嘴里却渗出几丝淡淡的苦味 --- 多希望这样子的风哥是因了自己!
何昔知道安风对自己的感情,也明白自己在安风心中的位置---他相信,如果自己身陷险境,安风会毫不犹豫地舍命相救;他甚至相信,在安风不得不二选一的时候,他选的,一定是自己。可是,那又怎样?他倒宁愿安风选择凤越,只要把给了凤越的那份感情,给予自己就行了。
只是,天意弄人,此生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