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与斯》霞客

13、父与子 二

　　“呃！”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的……
　　“说。”不容置疑的口气。
　　好吧！反正是要坦白的。
　　阿尔杰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那些刚刚挤到眼眶旁边的眼泪。
　　“昨天，我和马尔福一家去买东西。最后去了奇兽动物园。我才进门，那些魔法生物像是感应到了我的力量，本来萎靡不振的动物都开始变得异常兴奋，到后来，很多动物都跑了出来，有些还开始袭击店里的人。我只是喊了一声叫他们停下来，结果他们真的停下来了。之后，便有一个叫云·张的男人认出了我的身份……我不喜欢他。”阿尔杰看了一眼斯内普，说道：“从他的眼睛里，我能看出，他想占有我。”
　　“云·张的家族也有着魔法生物魅娃的血统，所以认出你不奇怪。至于他想要占有你……”斯内普眼中透漏出点点忧虑，抚摸着阿尔杰的头发，说道：“所有人都想得到你，你知道的。”
　　是嘛，西弗，那你……想不想得到我？
　　“我能了解，”阿尔杰深深地看着斯内普：“而且之后还敢说卢修斯叔叔是邪恶的食死徒。”
　　阿尔杰说完这句话之后，明显感受到斯内普的身形一震。
　　“西弗？你怎么了？”其实阿尔杰不是不知道食死徒是什么，但是，他只知道，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自己也不愿意去分辨什么黑与白。
　　我只要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好了。
　　“阿尔杰，你知道什么是食死徒吗？”斯内普抿紧的薄唇像是最完美的雕塑。
　　“知道，在书上看过一点。”一本关于魔法界历史的书。
　　“你觉得食死徒，邪恶吗？”一定也是那么觉得的吧！
　　“他们不关我的事啊！”阿尔杰笑的很开心，并且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监护人，说道：“我只要西弗。只要没有人想从我身边夺走西弗就可以了！”
　　“如果……”斯内普看着自己孩子脸上露出来的美好笑容，几乎不受控制的说：“如果我是一个邪恶的食死徒，最后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啊！西弗！你在说什么了！”阿尔杰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管是你什么人！”
　　“谁要是想杀你，我会跟他拼命的！”
　　斯内普紧紧地抱住男孩，目光之中有着些许畏惧。
　　“千万别拼命……”
　　斯内普异常小声地话语，却清晰地传到了阿尔杰的耳朵里。
　　阿尔杰挣开斯内普的怀抱，认真地看着他。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谁要是敢动你，我就会像削掉云·张的耳朵一样削掉那个人的脑袋！相信我，西弗。”
　　阿尔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也许是自己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特务，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一个人，是自己唯一知道的报答‘爱’的方法……
　　斯内普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认真的男孩儿。
　　自己从来没有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过除了温顺安静之外的其他的情绪。但是，今天……
　　这是自己孩子啊！他可以对着自己的父亲撒娇，耍赖，指责，哭泣甚至还信誓旦旦地宣誓要用自己的小身板保护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嗜赌酗酒的恶汉，母亲则是一个被纯血巫师家族驱逐一味忍耐的愚蠢女人。可以这么说，自己虽然有父母，但是没有家庭。
　　现在，不一样了……
　　“我会需要你的保护吗？”魔药教授挑了挑眉，有些不满。
　　“……”阿尔杰弱弱地看了一眼斯内普，说道：“目前不需要而已……”
　　“阿尔杰，听着，从你的名字加到我户口本上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儿子。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冒险，”斯内普正色道：“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我没有那么弱！”阿尔杰不甘地反驳道，但是心里却因为斯内普的话觉得很温暖。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坦白交代的？”斯内普问道。经过今天早上的惊吓，斯内普发现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多了解一下阿尔杰。
　　“哈？”阿尔杰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你到底有些什么能力，你的身世，都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阿尔杰看着斯内普那双深潭的黑眸中执着的光彩，露出一个苦笑。
　　“阿尔杰，男，A型血，隶属于帝国中央国防部。可操控风与水，体术高手，记忆力绝佳，一目十行过不忘。15岁出道，至今以成功完成A级任务15起，AA级任务18起，AAA级任务13起。在一次执行对外援助任务期间，被同事杀害。享年26岁 。”
　　阿尔杰闭着眼睛。
　　那是一段自己及其不愿意再回顾的记忆。
　　“阿尔杰，我想知道的不是跟你前生职业相关的事情。”斯内普像大提琴一样低沉温柔的声音在阿尔杰耳边响起。
　　“我一出生便没有名字，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我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师傅。师傅是个用药高手，身手也很厉害。师傅对我很严厉，每一次的训练都好像是想要要了我的命那样的不留余地。在我十五岁之前都没有名字，阿尔杰这个名字是我十五岁开始出任务的时候，师傅给我的。他说，A字头的特务是最好的。”
　　“在我出道之后，做过的任务有很多：暗杀，卧底，窃取机密，有时候还会被当做礼物送给需要讨好拉拢的人物或者组织，我……”
　　不待阿尔杰说完，斯内普便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阿尔杰。我想我对你的前生大概有些了解了。”斯内普安慰地拍拍阿尔杰的背：“最重要的是现在你还活着……我们该吃早餐了。”
　　斯内普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人。
　　阿尔杰一直闭着眼，但是他的脸上全是显而易见的痛苦。
　　阿尔杰的痛苦仿佛就是他的痛苦……
　　是的，自己变了。
　　因为，阿尔杰现在是自己的孩子……
　　“西弗，我爱你。”阿尔杰缓缓睁开眼睛，在斯内普的嘴角印下一个吻：“我的父亲。”
　　“me too，my son。”
　　西弗，你是不是也想得到我？
　　……如果是你的话……
　　……我想，我应该能比上辈子活得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