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与斯》霞客

12、父与子 一

　　西弗生气了！西弗不高兴！
　　阿尔杰昨天和马尔福一家买完东西之后，就和马尔福们一起在庄园吃完晚餐，跟德拉科玩了一会儿，会去之后发现西弗的房门关着。
　　应该是睡着了吧。
　　也许是玩得太累了，阿尔杰也没有去注意那么多。走进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了。
　　结果……
　　“阿尔杰！！！”
　　如果可以把这个声音降低一点的话，我们的阿尔杰也许不会被吓到从温暖床上直接坐起来。
　　“啊……怎么了？”阿尔杰挠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淡棕色短发，抬头正对上我们霍格沃茨魔药教授可以用火山喷发来形容的脸。
　　‘啪！’一叠报纸被斯内普直接拍到了还没有睡醒的阿尔杰的脸上。
　　“唔……什么啊……”阿尔杰像个树懒，行动迟缓地拿起魔药教授拍给他的报纸。
　　“嗯……奇……奇……‘奇兽动物园昨日惊魂，塞壬降世’？！”报纸首页的报道让阿尔杰瞬间清醒，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处在暴怒状态的魔药教授。
　　“西……西弗，我……”阿尔杰咽了一口口水。为什么，西弗看起来那么生气？
　　“……”魔药教授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床头，一双黑瞳布袋任何感情的看着床上的小男孩。
　　“……”眨眨蓝眼睛。
　　“……”
　　“唔！！西弗！”睁大着自己的蓝眼睛，露出天真美好的笑，说道：“昨天，我和卢修斯叔叔、茜茜阿姨还有小龙一起去对角巷，好好玩哦！我们买了猫头鹰和衣服，看，就在那里！”阿尔杰兴奋的指着自己房间角落里那一袋被失了缩小咒的小包袱。
　　“还有哦！我们还去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快看这是我的魔杖！”阿尔杰献宝似的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魔杖。
　　“奥利凡德说我的魔杖是十四英寸，沉香木，内芯是塞壬的鳞片。西弗，西弗很漂亮吧？”
　　“……”
　　“……”
　　“西、西弗，我晚上是去了卢修斯叔叔家，吃完了晚饭，又和小龙一起玩了一会儿，走壁炉回来的……我……”
　　阿尔杰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我们的魔药教授那越来越黑的脸色，阿尔杰明显是底气不足，一个小脑袋开始不停的往被子里面拱。
　　正当我们的阿尔杰小先生以为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子这种愚蠢的行为可以逃避残酷现实的时候，一股外力把阿尔杰扯了出来。斯内普不知道何时坐到了床边，而阿尔杰瞬间趴伏在魔药教授的大腿上。
　　啪啪几声脆响，巴掌干净利落的拍在了阿尔杰的屁股上。
　　“昨日奇兽动物园惊魂，塞壬降临？！”啪！啪！
　　“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塞壬？！”啪！啪！
　　“还把云·张的耳朵削下来一半？！”啪！啪！
　　“玩到凌晨才知道回来，不会来吃饭也不知道猫头鹰？！”啪！啪！
　　“魔杖都买好了？”啪！啪！……唔……西弗，就这件事你都要打我？
　　阿尔杰只觉得很委屈，自己并不认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妥。反正自己的存在一定是会被别人发现的，还不如那样做了，让那些觊觎自己的人有所忌惮。卢修斯叔叔不也是这样说的？只要足够强大，为什么还有惧怕其他的东西？自己做的这些，不管怎么想也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了。
　　难道真的要让别人知道，塞壬的存在只是一个存活在魔药教授和马尔福羽翼之下的一个软蛋？那个时候，自己那什么来保护自己，又那什么来保护西弗？
　　为什么西弗要这么生气？自己只是忘了猫头鹰说不回家吃饭而已，只是回来晚了一点而已……
　　西弗为什么要打我？！西弗……
　　“……为什么要打我……”阿尔杰呜咽的声音，让斯内普停下了不听数落着阿尔杰的嘴和毫不留情打在阿尔杰屁股上的手。
　　“西弗，为什么打我……”阿尔杰的呜咽声越来越大。
　　好啊！还敢问！斯内普只觉得自己心头烧着一把火！
　　自己以为阿尔杰只是出去和卢修斯一家买完东西就回来，结果自己一直等着这个小鬼回来做饭，结果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二点多！
　　十二点自己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准备等着阿尔杰回来跟自己解释。结果自己等到的阿尔杰回来的壁炉声和阿尔杰关房门的声音！
　　这些都没什么！
　　自己刚才起来，准备吃早餐，结果每天送报纸的猫头鹰却给自己送来那种东西！
　　自己本来以为阿尔杰只是和马尔福一家去对角巷买一些东西，结果闹出这么大的事！好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塞壬！
　　要怎么保护他！要怎么保护他！
　　眼前的这个小崽子就知道捣乱，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对他的保护放在心上！
　　不要多久，邓布利多一定会要自己把阿尔杰带去办公室的！
　　斯内普现在心乱如麻，又狠狠地气着阿尔杰。
　　“你还敢说！你这个满脑子都是鼻涕虫的小巨怪！不！巨怪都比你聪明！你说你昨天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不坦白！说！”
　　说完又是啪啪几声，声音远比之前的要大。
　　“啊！……呜呜……”阿尔杰因为疼痛，叫了出来：“我……我就只是去了一趟奇兽动物园啊！……唔……”
　　“只是去了一趟奇兽动物园就给我搞出这么多事？嗯？”斯内普黑着脸，又下了重手。
　　“啊！……呜……呜！我又不知道！”阿尔杰被打得痛了，脾气也上来了。
　　“你还敢说不知道？！”又是啪啪几声。
　　“呜呜……不知道……呃！就是不知道！”阿尔杰哭到开始打嗝儿，觉得无比委屈。
　　“不打你，你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斯内普心头的火窜起，大手剥下阿尔杰的裤子，一下一下实实在在地打在了阿尔杰的肉上。
　　“呜……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阿尔杰开始嚎啕大哭，不停地挣扎着，但是趴伏着被斯内普制住了，逃不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呃！这关我什么事？……呜……我只是刚刚踏进那家该死的店里，里面的动物就开始捣乱……呃！……又不是我弄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都没有告诉过我！……就只知道打人！……呃！……呜呜……我又没有做错什么！那和云·张，是因为他辱骂教父我才削他耳朵的！……我没有错！我没错！呜呜……呜呜……啊！！放开我！！呜呜……不要打我！！！”
　　“你算哪门子的父亲！呜呜……你连魔杖都不陪我一起买……连陪我说说话的时间你都没有……啊！！！呃！……呜呜……从头到尾都在忽视我！你要是不想要我，我走！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呃！放开我！”
　　阿尔杰越说越大声。他就觉得自己是在说真心话，从自己来到地窖之后，斯内普对他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这根本就不想是一对父子，就连对待那些斯内普自认为脸巨怪都不如的学生，他也会把时间放在给他们批改作业罚他们劳动服务。而自己，则像是地窖里多出来的一个家具而已……
　　“呜呜……我本来就没有爸爸……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爸爸……我不要……”
　　阿尔杰哭到脱力。
　　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冷情的人，但是西弗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不得不接手的麻烦，这要自己怎么办啦……
　　趴伏在斯内普大腿上的阿尔杰放弃了挣扎。
　　………………
　　自己，真的有那么失败？
　　好吧！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因为不明白情况，太过愤怒而动手打了阿尔杰？！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嘴里还嘟囔着自己坏的小鬼，斯内普心里的火顿时被浇熄得一干二净。
　　伸手捞起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崽子，抱起来。
　　“你，真的不想我做你的父亲？”
　　格外轻柔低沉的声音在阿尔杰耳边响起。
　　“……呃！不要了……”
　　“真的不要？”
　　“不要了！都说了不要了！”阿尔杰愤怒地抬起头，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瞪着斯内普！
　　“呃！”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好像真的是个小孩子似的，执拗着自己的想法。但是，阿尔杰哭得是在是太厉害了，还打着嗝儿。
　　“哎，”魔药教授叹了一口气，大手温柔的抚摸着怀里人柔软的头发：“我只是担心你。”
　　“就算你已经活过了一辈子，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而且，你现在是我的孩子……”
　　“哪有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孩子的。”
　　自己现在有一点明白莉莉的感受了，明白当初莉莉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挡在神秘人的索命咒面前的那种心情。
　　不管怎么说，阿尔杰是自己户口本上多出来的那一个，跟户主的关系栏里写的是‘父子’……自己，只是太担心，担心自己保护不了阿尔杰。
　　“……呃！……你都不陪我出去买东西……”
　　“前段时间都很忙。”的确是这样。
　　“……呃！……你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以后会的。”
　　“……呃！……你从来不正眼看我，总是看着那些小巨怪的作业！”
　　少年，你这是吃醋了？
　　“……阿尔杰，那是工作……”
　　“……你都不抽时间出来陪我……”阿尔杰委屈得把自己尖尖的下巴抵在魔药教授结实的胸口，抬眼，满是指责。
　　“以后会抽时间的。”看来自己有很多反面需要改善。
　　“……你都不给我零花钱……”
　　“……阿尔杰，如果我没记错，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两个金加隆。”
　　“但是……”阿尔杰从自己的睡衣口袋里掏出卢修斯给的钥匙，说道：“卢修斯叔叔给了我一个古灵阁金库的钥匙，每一个月我会有100个金加隆……”
　　你那两个金加隆算什么呀……阿尔杰愤恨的想。两个金加隆？去蜂蜜公爵随便买一两种糖就没有了！
　　自己都要考虑是不是需要赚一些外快，来维持自己的日常生活。
　　虽然自己现在不需要什么开销，但是不代表以后不需要。
　　“……呜呜……在霍格沃茨当校工，一个月才给十个金加隆…一定是欺负我童工才给这么少的，再加上西弗你给的两个金加隆……都不够我和小龙出去玩几次。每一次出去都是小龙帮我付钱，别人都以为我是马尔福家的私生子！！呜……”
　　“呜呜……但是，我长得也不像马尔福家的啊……”阿尔杰水汪汪的眼睛里又流出几滴眼泪。
　　“哎……”斯内普叹了一口气，把怀里的孩子搂紧了些，说道：“以后，也是一百个金加隆。”
　　“呜呜……不用，我知道西弗你没那么多钱……”
　　“我看起来很穷吗？”魔药教授不满地挑挑眉。
　　“……你总是穿着同样的袍子……”阿尔杰眨眨眼睛，小声地嘟囔。
　　“我做出来的魔药都是委托卢修斯帮我销售。”斯内普解释性的说了一句。
　　“好了，”斯内普双手用力撑起了窝在自己怀里的阿尔杰，说道：“阿尔杰，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预言家日报上今天登载的头条？”

作者有话说

　　周一到周五会更得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