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尽一杯酒》疏楼墨客

3、成长的烦恼

　　翌日
　　一大清早估计连鸡都没蹄叫三遍，我就被奶娘从床上挖了起来。说是教主要亲自教我武功，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天知道我有多想继续窝在被窝里，和我的床 缠绵温存一翻。不过我还是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了衣服。从小我就知道当形势不利与你的时候，就要乖巧懂事。以前看过很多孤儿院里的小孩和老师作对的下场，我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
　　“父亲早晨好。”我恭谨对在我快等了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候，才慢悠悠出现沈风絮行礼。
　　“酌儿可是等久了，教中临时有些事。”沈风絮一脸无关紧要的解释。
　　“父亲是那里的话，酌儿可是不敢当。父亲事物繁忙，酌儿只恨自己不能为父亲分忧。”我面露谦卑温和的笑意，走到沈风絮的身边。其实我很想打他两拳，用这样幼稚的方法报仇我可不可笑。
　　“酌儿到是从小就乖巧懂事，也不枉费我对你的栽培。”沈风絮笑了笑，不过那笑意却没达到眼底。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怕是一副感人肺腑的天伦之乐吧！不过我心里清楚刚刚我和沈风絮的对话，彼此给对方下了多少圈套。想激怒彼此，想落下把柄。哼这样的剂量就想让我失了分寸，觉的伤心难过吗？
　　沈风絮突然把我抱了起来，脚尖一点就飞上了最高的树梢。原来如此我看了下四周，前来偷看我们好戏的人可真不少。难怪沈风絮要故意试验我，原来是做给别人看的戏。不过我始终有点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想证明他对我不好呢，还是想保护我故意这样做的。
　　“酌儿以为怎么样。”沈风絮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父亲说什么呢，酌儿不懂。”想试探我吗？我用了一个八岁小孩该有的答案，回答沈风絮。
　　“我知道你明白我说什么，还要继续装吗？”沈风絮突然笑了出声，就好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以为维持这样的关系，对我们都有利。”我当然不是傻瓜，我也知道这年沈风絮都在暗中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就算我瞒天过海骗了所有人，还是会给他留下破绽。对付聪明又谨慎的人，最好是据实已告。
　　“不知道春姬知道了，会不会懊悔的从黄泉爬上来。”沈风絮随手拈了片树叶在自己手中，柔熙的阳光倾泻洒在他身上就好象镀了一层金子似的。
　　“孩儿不知。不过父亲如果想知道答案的话，不妨亲自去下去问问春姬。”我无辜的闪了闪眼，语气诚恳的回答沈风絮。
　　“为父怎么舍的丢下酌儿，独自去享福呢。既然酌儿如此乖巧，不如就替为父去这一躺。”沈风絮故做沉思状，而后像突然得到答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酌儿不认识路呢，不如就请父亲在前面带路，酌儿随后就来。”当然这随后肯定是100年了以后。好一个沈风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果然能忍。
　　“呵呵。”沈风絮好象开怀的大笑了起来。
　　我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出声，好象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我也没有忽略他笑声中的一丝阴狠，还有无法消弥的寂寞。有一瞬间我好象明白了他的恨 ，能让一个小孩变成这样该不会是。。。。。。
　　当一个人最珍贵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幸福的人，被别人夺走了以后。除了无法压抑的愤怒，和深的刻骨的恨意还能剩下什么。。。。。。无尽的空虚和悔恨。我对沈风絮有那么一丝的怜悯，不过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春姬她只会感激我，感激我保住了他们家唯一的血脉。因为如果是他真正的儿子还活着，最起码我不以为现在他还是健全的。”我冷静的向他说出我的分析。
　　“你叫什么名字。”沈风絮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
　　“梦酌。沈梦酌。孩儿会牢记自己的身份，也会刻守本分。”这就像是商场上的谈判，一步错满盘皆错。
　　“酌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沈风絮唯一的儿子。”当沈风絮幽幽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这场仗我赢了。不过的确好险，我赌的不过是沈风絮一颗心。
　　说是学武，不过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沈风絮抱着我飞下树尖，送我回到了别苑后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到也落的轻松自在，打打杀杀不适合我。武夫最是愚蠢，不如学会用脑。所谓卧看江山挥笔定寰宇，就是这个道理。运筹帷幄深思后行，局势自然随你掌握。不过虽然我一直坚信人定胜天，但是也不可与天争。听起来是很矛盾的理念，却是这么真实的存在我的生命中。
　　呃当然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掩盖我懒的事实猪的本性。
　　“小主子，教主吩咐你去书房呢。”奶娘恭谨的对我说。
　　我不发一语走了出去，奶娘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刻意忽视了奶娘敬畏和欣喜的目光，只需这样就会让你们觉的沉稳吗？经过上次和沈风絮的谈话，现在我对自己的言行更是百般注意。不卑不坑，不娇不躁，不急不缓，事事拿捏好分寸。其实这样做说不累是骗人的，不过我也装了几十年反而觉的没什么。一方面我明白这是沈风絮乐意看见的结果，另一方面我也清楚对于我这样特殊的身份在绝焰教惟有这样才能让人信服。
　　“酌儿来的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熟读这些秘籍吧。”沈风絮淡淡一笑，指了指一本大约半寸厚的书。
　　“是父亲。”我得意的笑了笑，这么点东西还怕不好记。还好，还好我在心里暗自庆幸，本来还以为要拿刀拿枪多难学呢。
　　“看来酌儿很有信心，这本只是目录。酌儿好好看看吧，里面的内功心法都是详细做了分类的。”沈风絮看见我得意的目光，嘲讽的笑了笑。
　　“什么。”听了他的话，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们把东西抬进来吧。”沈风絮的话刚说完，就看见一群抬了整整三箱子书近来。
　　“父亲是要孩儿把这些都熟记与心。”我不可置信的望着沈风絮，傻笑着的指了指那堆书。
　　“错。”沈风絮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不吝与天籁之音，幸亏他没有这么变态。我顿时感觉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是要你把它们全部都背下来。”沈风絮看了一眼我欢喜的脸，停顿了一会说。
　　“你还是人吗？”我的怒气就像超人一样，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不过说完了以后我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失策万一激怒了他怎么办。
　　“不然酌儿以为我是什么，还是和外面的人一样觉的我是个大魔头。”沈风絮听了话明显有一瞬间的呆楞，还有或则是我的错觉那么一丝的落寞。
　　“不是，在酌儿的心中父亲就是伟大神。父亲的光辉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所能拥有的，所以父亲不是人是神。”我赶忙赔了个笑脸，眼中夹杂着几滴真诚的眼泪。你就是一个瘟神，当然这句话也能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呵呵，为父怎么不知道酌儿这样崇拜我。”沈风絮抬起了我的脸，摸了摸我的头发。
　　“嘿嘿。”我回报他一个傻笑，眼角四周偷瞟发现不少人正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一群白痴在加上一个疯子主人，我心里暗骂。
　　“从今天开始酌儿就好好学习吧，为父会不定时的对你抽背。为父也相信酌儿一定会很听话的，如果不好好学习可是有惩罚的。”沈风絮留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再次扬长而去。
　　可怜的我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