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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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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山虽不比别的大山那样高，山路却也难走。
只是，不知道今天天公有异还是如何，山中鸟兽竟无一踪影。山风凌厉，冷似刮骨。
清平脸上手上不知道被风刮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山石的棱角磨得清平膝盖和脚不住淌血。
清平咬紧牙关，也不管身上伤口，只顾向上攀爬。
山巅，狂风大作。
飞沙走石。
如此恶劣的天气，吹得清平几欲站立不稳跌下山去。
那个白衣飘飘的人就那么负手站在梨树边，抬头静静看着旋风裹着树叶的中心。
他的发和衣袂随风剧烈的飘飞。
风太过劲烈，吹得白衣人眯了眼睛。
可他不是离华，清平扒着离身体最近的石头。
眉眼很像，却不是离华。
那么，离华在哪里？
找到了！
在对面石头的后面，露出离华带血的侧脸。血液已干涸，只是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离华微微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命在。就那么静静坐着，不动不语。
“小小梨树精，也来做什么成仙的美梦么。若是现下服罪，自可免去后面的天雷之苦。”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亮的回旋天际，伴随滚滚雷声。
施刑的是龙王么，传说龙王才能操纵云雾雷电。想不到居然是这样厉害的角色。
那白衣人还是负手看天，神态安和。也不答那龙王的话。
“冥顽不灵。”老龙王说道，说着就要劈下九天雷。
清平也不去管那白衣人对付得了对付不了，只管绕过旋风中心，想移到对面去查看离华伤势如何。
清平的裙子被风吹得旋转，飘飞。几乎上扬到遮住脸的地步。
清平的手扣着附近的山石，山石棱角分明，也不知道又流下多少鲜血。
霹雳！天空一道炸响，整个天际都如白昼那般明亮。
眼前一阵赤白，于是，清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如此剜心般痛苦，那眼角滴下的一记泪。
“你醒了？”清平睁开眼，便看见金池影抚弄着一具琴，不咸不淡的问自己。
“醒了。”
“前尘如何？”金池影问的从容，问的低雅，仿佛那是于己无关的事情。
是的，那是清平的前尘。怎会与金池影有关。
“我被天雷劈中了吗？”清平看向金池影，身形俏丽。
“是。”金池影答得简洁。
“早在山脚就有人提醒过我，这只能怪我自己。”清平说道。
“那年，你一时任性，跑去淮阳山巅。以为能帮得了那离华，结果害得我散去七分魂魄为你续命。只是从此以后，你不老不死。也并不是人类了。”金池影放下古琴，手指微微划过琴弦。
“若是被马尾做的琴弦划伤，会很疼。”清平说道。
“你不谢我？”金池影手指顿在离身体较近的弦上。
二十四弦琴。
“你是不是从做金家少爷开始就知道自己并非人。”清平问道，说的笃定，没有丝毫推疑猜测的神情。
“今夜月色正好。”金池影将头转向窗外。
“天界的秘密我也不来窥探。我只想知道，我一介凡人，如何会混入这场是非之中。”清平说的缓慢，言语却不容忽视。
“何必自寻烦恼呢，清平。”金池影神色微微悲凉。
“当年行刑的是哪位龙王？”清平开口问道。
“清平要做什么？”金池影问道。
“讨还一个公道。”清平说的坚定。
“什么公道？”金池影神色带了嗤笑。
“天雷不劈无过之人，龙王欠我一条性命。”
“你因机缘巧合，反而异于常人。算起来，龙王欠也是欠我的。我尚且未去索要，清平又有什么理由去索要。”金池影笑意更甚，眼中微微流出不屑。
“你以为你生来仙胎，别人都要敬你，让你，宠你，你便因此高人一等吗？”清平看着金池影，话语说的平缓。
“难道不是？”金池影理所当然的笑问道。
“你错了，即使别人因为你生来富贵，让你，宠你。我却是不会这样，你既然如此傲气。你我二人也再没交往下去的道理，请你离开。”清平说的决然。
“我先下，尚缺失魂魄。也算无主游魂，鬼庄不收留。叫我去往何处，送死吗。”金池影笑得狂放，仿佛生死与自己无关。
“你既然怕死，就与我一同找那龙王理论。”
“我以后重返天庭，你要我如何面对同僚呢。清平，你还是那么任性。”
“想不到池影爱面子胜过爱性命。”这次，换做清平轻视的看金池影。
“为了佳人，舍命也未为不可。”金池影笑得轻佻。
“如果能，我真想剜了你那双眼睛。看看你是否还笑得出来。”清平微微笑着，话语说的刻毒。
“清平好狠的心。”金池影笑道。
“跟池影比起来，清平还稚嫩的很。”清平讽刺道。
金池影也不答话，只微微笑道“清平可会法术？”
“不会。”清平干脆答道。
“若去东海，清平还要有我这小人相助，怎么清平求人的态度就是这样的吗？”金池影笑得狡缬。
清平看着金池影，知道这是金池影使下的计策，一时也无他法。只好收敛心神，说道“劳烦金公子。”
“就这样？”金池影知道自己握了筹码，欺负起清平是个凡人来。
清平咬了咬牙，“若是金公子能带清平找到那位龙王，公子若是以后用到清平的地方，清平自当全力以赴。”
“清平小小凡人，蝼蚁之力，能帮到金某什么呢？”金池影问的极为狡猾。
清平死死盯着金池影，不可思议的说“我原以为你还算是君子。”
“金某已经做过一回君子，不想却游离天地百年之久。这次金某不想做君子了，若是清平拿不出什么诚意。这话题就没法谈下去了。”金池影一派悠闲。
“清平把这条命送给金公子了。”清平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清平这是何苦？”金池影说的好像那么心伤，但是眼里全然是捕获的笑意与快感。
“清平是自愿的。”清平低头答道，太过愤怒。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带着清平去东海走一遭了。”金池影放肆笑道。
“有劳公子。”清平说的谦卑。
金池影揽住清平腰身，“清平可要抓好了，我先下已比从前精进许多。若是清平一个松手，我一个走神。摔下去可也是是、粉身碎骨。”
“是，多谢公子挂心。”清平伸手抓了金池影的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