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博物馆藏失窃案 章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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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展会开始得好几天前就让你给那些瓦器上涂料了吗？”格拉瓦一回到公寓，就叫来了他的心腹质问，“为什么还会有人在展会过程中沾上？”
灰发灰眼的心腹看着他，一言不发。
“说话。”格拉瓦头痛：“我不该在前一段时间让你回伦敦来参与那些破事的。自从你妹妹出了意外之后，我就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板着脸的男人站在那里，依然沉默着。
“你拖延了我的指令，为了什么？”格拉瓦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事情往‘背叛’那方面想。“是不是又被圣徒的那批人缠上了？”
“……没有。”男人低垂下头，避开了格拉瓦的眼神。
焦躁冒头，格拉瓦皱眉：“算了，你先出去。”
灰眼里闪过意外：“惩罚？”
“你这半年的休假都取消了。”等了一会，发现面前的人还站在那里不动，“怎么，不想走？”格拉瓦快要压抑不住胸口不断上冒的火，“那你索性明天早上再走吧，脱衣服。”
心腹再没有迟疑得一个鞠躬出去了，恭敬的态度没有浇熄格拉瓦眼里的火和烦闷，反而让他的状况更严重了些。
“该死。”他低咒一声，一拳擂在了门上。
这男人在前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妹妹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只是让他来伦敦探一探圣徒的消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兹……
扔在桌上的手机发出了让人烦躁的噪音，格拉瓦不耐烦得走过去，扫了一眼，愣了一下。
“毒蛇？”
哪怕显示的是制药公司的少总来电，都不会让他这么意外。
“斯内普？”他平息了一下不应该外露的情绪，与往常无二得接起了电话。“什么事情严重到，都需要你亲自出面和我交流了？”
听筒那头的丝滑声音没说几句，格拉瓦的脸色猛然变了：“这不可能。”
“你清楚知道这可不可能，不然，谁借着你的名义宴请了博物馆的保安，趁着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调节了监视器？”
那能让展览品在灯下变得透明的涂料，骗过了人眼，但在监视器里一定会漏出端倪。可警探去查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问题，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一定有保安在监视器里动了手脚。
要不是他横插一脚杀掉了之前的内应保安，这一出还真可谓是天衣无缝。
格拉瓦的心逐渐冰凉：“证据。”
“我没有义务提供那个。”对方冷漠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些涂料上的荧光剂的销售地在哪里。”
“……说。”
那头把那眼影公司总部的地址报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管这些话引起了格拉瓦心里多大的波澜。
“巴蒂。”格拉瓦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脸色糟到了极点，“我太纵容你了吗？”
不声不响间，竟然就帮着他妹妹上演了一出瞒天过海的好戏！假借着给展品上涂料的名义，给展品做了夹层不说，还藏进了他千方百计要找到的违禁品！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色？
不，这不可能，他从小培养他的恩情，难道还敌不过那个女人许诺的任何东西？
他根本不信。
哈利刚和鲁伯打了招呼准备告辞，一回头却发现自家不见了的爱人又神出鬼没得出现在他身后。
“西弗勒斯，你又……”他刚想问男人去了哪里，看到对方风衣口袋里露了半个角的手机后，悟了。
八成是和维迪那家伙交流情报了。
“那我们走吧？”哈利期待得看向斯内普，对下一步要去圣徒之前的老本营一探究竟抱着极大的兴趣。
斯内普点头：“嗯。”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告，“搜查令呢？”
“头说，这根本不可能批下来，让我不要白费力气了。”鲁伯有气无力得靠在桌子上，“明明证据确凿，除了他们家，没别人做这种能在灯光下隐形的粉末！”
“因为是跨国的公司。”哈利安慰他，“没事的，说不定德国警方会介入呢？有消息通知我啊，我们先走了。”
“嗯，行吧。”鲁伯点头，送他们到警局门口。
“对了，哈利。”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小天狼星很久很久以前交给我一份东西，他说如果之后有见到你的话，就交给你，没见到就不要特地来找你。”
“嗯？”斯内普黑眸暗沉了一瞬。
“我一直贴身放着呢，你拿去吧。”鲁伯从几十年没换过的厚实靴子里掏出一本被防水羊皮纸包裹着的书。
“什么？”哈利怔愣得看着面前古旧还带着一股皮革和脚臭味的玩意，“什么东西？”
“我没打开，不过……”鲁伯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压低声音神秘道：“好像是他从爆炸现场带出来的。”
“！”哈利一惊，赶紧接过放进怀里。
爆炸现场带出来的，那岂不是应该作为收缴的赃物被封存起来？
哈利还想问些什么，被斯内普出声阻止，“回去再说。”男人阴沉的眼神仿若无意识得扫过远处守门的探员和大门处明晃晃的监视器。
“嗯。”
哈利忍不住在车上就把那臭烘烘的羊皮纸包裹掏了出来。
“我可不可以现在就拆开？”他实在是对里面是些什么而心痒难耐。
斯内普升起最外面的一层全黑车窗，才对哈利点了点头。
得了首肯，哈利立刻动作粗鲁得扒开羊皮纸，在看到里面是个黑色古旧的日记本时，他倒不是很意外。
日记本的封皮经过长年的磨损，写着什么已经看不清了，但所有的内页都还保存完好。
第一页的日期写得是二十多年前的某天，哈利才看了几秒钟，就心神震动得猛然合上了本子。
这笔迹，这笔迹……
那个和他写法一样的T，还有那总是被西弗勒斯嘲笑的oa不分……再加上这是小天狼星从爆炸现场带出来的东西。
若说是巧合，谁信？
哈利恍惚了一路，斯内普不时皱眉扫他一眼，直到两人沉默得进了家门口，男人才强硬得夺下了被哈利紧拽着的、都快要散架的本子，粗暴得展开。
第一页，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而有些熟悉的字迹写道：“我恨死这个不懂风情的木鱼脑袋了，整天跟着个脏兮兮的小蝙蝠到底是想做什么？小蝙蝠能给他生儿子吗？”
斯内普想起他在哪里看过这字迹了，眼前心神恍惚的小狗崽的字迹，少说和这日记本上的字样有三四成的相似。
血缘这个词，能解释很多无法解释的神奇东西。
男人眯了眯眼，抛开了那个女人的东西，直接把哈利拉近了怀里。“那确实是莉莉·伊万斯的东西。”斯内普难得一次的直白，就好像为了转移哈利的注意力一样，他用上了讥讽的语调：“应该是小天狼星怕小婴儿半夜想妈妈，才从爆炸现场带出来的。”
“她不是我妈妈。”哈利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是她杀了詹姆。”
斯内普一震，难以置信得低头看他。
“我都看见了，不用瞒我。”眼眶是红得，但哈利还是勉强扯起了嘴角，“谁说我没有詹姆的记忆的？我有，虽然只是死前的一小丁点。”
斯内普气得手都在发抖，紧抓着哈利的手臂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还知道多少！”
“知道詹姆是她杀的。”哈利平静得回答：“她是舍尔纳杀的，格林德沃从头到尾没有参与。”
“……”斯内普咬牙，恨不得把眼前的男孩绑起来抽一顿，但哈利还在发颤的肩膀打消了他的念头，“坐下。”他强硬得把人按在沙发上，“等着。”
说完，他就转身去厨房了，准备弄点热的东西给哈利喝下去，稳定稳定心神。
但是当斯内普端着一杯添了料的‘安神’饮料出来后，本应该坐在沙发上发抖的小崽子却从屋子里蒸发了，只留下摊在沙发上的日记本。
正对斯内普的那一页上，有大片的空白，最顶端写着十七年前的日期、一个地址还有一段话。
地址眼熟的很，就是那家生产荧光粉末的德国化妆品在伦敦的总店无疑。
而那段让斯内普浑身散发阴冷气息的话是这么写的——
‘詹姆这个白痴，竟然把东西交给我藏起来，这和直接还给先生有什么区别？
先生非常高兴，给与了我在换脑计划中做母体的机会，并勒令我把东西藏好后去他的实验室等他。
我猜他是要对詹姆动手了，以我为诱饵的引君入瓮。
其实我觉得可行性不大，先生为什么不问格林德沃那老头借小蝙蝠，好吧，现在是大蝙蝠一用呢？
效果绝对比我来的要好得多。’
可能性不大？斯内普重重得冷嗤。莉莉伊万斯，你真是太不了解詹姆波特这个男人的英雄情结了。
波特一得到莉莉被关起来的消息，脑子也不经得就直接闯进了敌人的大本营，然后英勇得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就和现在，什么准备也没有就孤身去闯那家化妆品公司的哈利一样。
“该死的……蠢货波特。”
斯内普再不浪费时间，直接撕烂了笔记本，‘砰’得摔上大门往那家化妆品公司急驶而去。
出租车急急停在‘天使的蜕变’标牌前，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从车上跳下来，紧握着手里的纸条，跨进了店家的玻璃门里。
“欢迎光临，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穿着制服的迎宾小姐礼貌询问。
“嗯，您好。”男孩腼腆的点头，看了手里的纸条一眼，“请问，‘神的翅膀’有售吗？我要右边的那个。”
“……？”迎宾小姐一愣，没反应过来，倒是在坐在柜台后面的店长急急站了起来开口邀请：“里面请，尊敬的先生，我们的老板等您很久了。”
哈利点头，把右手的纸条交到左手，不着痕迹得擦去手心的汗渍，跟着面前的男人走向后堂。
成功了，他暗想，果然他猜得没错。
十多年过去，店里怎么可能不换人？只要口令对上了，就能领到东西，并非一定要莉莉·伊万斯本人才行。
比斯内普要早一步往这里赶得格拉瓦，正好在门口看到了店内哈利贸然闪入后堂的身影。
“哈利·波特？”他只一想，就反应过来了：“该死，斯内普在做什么，这男孩死定了！”
就算是撤走了大半的圣徒，老巢的底子也依然在，哪里可能就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小男孩进了后台？
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是个早针对哈利·波特设下的陷阱。
作者有话说第97章 博物馆藏失窃案 章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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