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探案实录》鸡蛋灌饼加火腿

96、博物馆藏失窃案 章十一

　　看着明显被修过的方向盘，哈利一路上都没忍住笑意。
　　“波特。”黑色宾利紧急刹车，在路口的红灯处停了下来，“再让我看见你嘴角的弧度，我就把你扔下去。”
　　“嗯哼嗯哼。”哈利继续得瑟的笑，压根不怕他的威胁，“然后再扳断一次方向盘？保险公司可不会赔这个修理费。”
　　斯内普脸一黑，猛踩油门向着警局飞驰而去——只有案子才可能让这啰嗦的崽子闭嘴！
　　“对了，西弗勒斯——”
　　“如果你要提任何关于方向盘的问题，我不介意让你的脑袋充当一下方向盘。”斯内普一个急转弯，方向盘被狠狠转了个极大的角度。
　　“……”哈利摸摸好不容易保住的脖子，“不是，我是问你医院的突然停电，你肯定知道为什么？”
　　“和我无关。”男人一口否认，毫不心虚。
　　“那怎么这么巧，你来了，它就停电了？”他出门前还特地关心了一下其他病房的病人，结果发现没有一个特殊病房的仪器断了电——这不是人为的那就是见鬼了！
　　“与‘我’无关。”
　　哈利恍然大悟。
　　“好吧，和你无关，停电的时候维迪在我病房里，那就是……希尔斯？因为我的资料？”
　　斯内普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讥讽的语调把赞赏掩藏得分毫不剩：“波特，我不得不承认你有长进。”
　　“啊，忘了和你说。”哈利笑嘻嘻，“我听到了希尔斯和维迪的对话，他说，其实隆巴顿夫人早把我的资料清理干净了，他不跑这一趟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斯内普：“……”
　　极力维护自家小崽子，把所有接近哈利的人都看做坏人的斯内普毫无愧疚之意，哼了一声就把此事一笔带过了。
　　威胁恐吓加挑衅隆巴顿夫人？嗯哼，那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伦敦市局，交接了案子仍然不放心，坐在鲁伯办公室里等消息的穆迪在看到魁梧的男人面色不好得闯进来，手里只有一个套着取证袋的手机时，就知道他们的线索又断了。
　　“狡猾的罪犯！”穆迪骂骂咧咧，“他们故意抛下了手机，想要拖延时间是不是？！”
　　鲁伯忙进忙出得交代手下检查手机上的指纹和各种信息，一边还要分神应付赖着不走的疯子探长。“阿拉斯托，你还没走？”
　　“不逮着那群在我眼皮底下偷了东西的混蛋，我——”
　　“鲁伯！你有没有找到希尔……”哈利的脑袋探了进来，被满脸凶恶神色的穆迪吓了一跳，“探长，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跟你有什么关系！随意闯入警局你是想要干什么？”穆迪走过去，想把哈利关在门外，眼睛扫过了哈利身后黑色的影子，“斯内普，是你。”对上老对头，他反而没有那么暴躁了。“是来保释罪犯的？”
　　“相反，我们是来提供抓捕罪犯线索的！”哈利挥舞着他手上的围巾，“这上面沾上的东西……”
　　穆迪厌恶得避开了些，“色拉酱？”
　　斯内普轻嗤，“波特，你不洗围巾就是个错误。”涂料没那么容易洗掉，而色拉酱，其实是可以在来的时候弄干净的。
　　“额。”哈利尴尬了一下，“不，是另外一种，土黄色的那个，不觉得眼熟吗？”
　　鲁伯茫然，观察了展览品两天的穆迪倒是猜到了，“展览品上的涂料？”
　　“是。”哈利把围巾塞进正好来取证的小警员手里，“拿去化验看看，这上面是什么涂料，哪里有生产。这么特殊的东西肯定不会满大街都有。”
　　小警员征询得望向鲁伯，得了长官得首肯后一溜烟跑没了。
　　“哈利，你没事了吗？”鲁伯得了空闲后，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哈利的病情，他拍着哈利的肩膀上上下下检查：“你在车上突然就晕厥了过去，吓坏我们几个了。”
　　“没事，我就是有些低血糖。”顶着斯内普刀子一样的眼神，哈利神情自然得撒谎，顺便转移话题：“我就想为什么导航会一动不动，小偷把希尔的手机扔在那里了？指纹什么的能检查出来吗？”虽然早知道是谁绑了希尔，但有了指纹，也算有了定罪的证据。
　　退一步来说，如果证实了他们运输的是对全世界都有害的东西，还能请求跨国境的支持。
　　“只有你提供的那个小姑娘的指纹。”鲁伯神色沉了下来：“而且，被扔手机的地方已经出了市区了。”换言之，现在再去追也来不及了。
　　“只有希尔的指纹？”哈利倒是听出了希望，“也就是说，可能是希尔自己扔下的？在扔手机的地方仔细检查了吗？”
　　“只有一辆废弃的车子。”鲁伯点头，“上面有一些可能是运输途中不小心被打破了的展品碎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打破？”斯内普突然出声，显然有些意外——按照格拉瓦的说法，他带来的展览品都特地选了一些笨重的，容易装东西的容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不小心被打破？
　　“他们是故意打破的。”哈利终于把所有事情串了起来，“他们只有两辆车子，废弃的那样是容量相对来说偏大的，要换成小的，一定是装不下了。”
　　“奇怪，大容量的车子都被拦下来检查了。”鲁伯疑惑不解，“他们是怎么从市区的关口通过的。”
　　“只是相对容量大的。”哈利意味深长，“那些展览品不是运输途中打破的，而是一开始就被打破了的话，小型运输车也装得进去，但要换成更小的车，就必须抛弃一些没价值的东西。”
　　“我说过很多次了，小男孩，不要异想天开！把展览品打碎了有什么好处！”穆迪压根不信，“他们要是装不下了，就不能埋在原地吗？打破了就损坏了一切价值！”
　　“价值？如果这些仿冒品的价值就是可以用来装东西呢？毕竟——真品上面怎么可能会有涂料。”哈利的解释让斯内普投来意外的一瞥。“如果他们装的东西不需要这些展览品是好好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碎瓦片还能装什么东——”
　　“白粉、毒品，甚至是含带毒性的涂料。”哈利猜测的方向虽然错误，但本质上没错，“粉末状的东西完全可以藏在夹层里而让人发现不了，涂料可以覆盖在器皿上。这些东西本身通不过海关口，所以他们必须用别的东西掩饰。比如说，碎了的、拼凑一下还能卖个小价钱的文物？”
　　穆迪：“……”
　　如果哈利的解释是正确的，那就是因为他做出了错误的命令才放过了小型运输车，面子都丢尽了的探长开始大吵大嚷着让哈利提供完了线索了就回去，不要继续滞留在警局了。
　　“刚愎自用的疯子。”哈利翻个白眼，小声嘟哝。不出意外又招来了穆迪新一轮咆哮。

　　斯内普皱眉，一言不发得避开还在口水战的几人，离开办公室给维迪打电话了。
　　“那些让女人绝育的肮脏发明可以是粉末？”他确认。
　　维迪想了想承认：“可以。水溶性的粉末反而容易吸收，到时候推出一款含着这类粉末的瘦身咖啡什么的，更方便被销售出去。”
　　“该死，如果你能早一步说出这个，事情就能简单很多！”斯内普低咒。“运输车已经出了市区，赫尔加家的小女孩那条线索也断了。”
　　不用几秒钟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维迪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把粉末藏在了展品碎片里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你还有别的结论？”
　　“没有……那他们是怎么办到两天内就在格拉瓦的藏品上动完手脚的？”维迪根本不信格拉瓦一开始就给这些仿冒品做了夹层，“难怪你的小崽子围巾上还会沾上涂料，我就想格拉瓦什么时候犯过这种错误。”
　　涂料没干就让人把展品放上展览架什么的，太掉价了。
　　“那就要问问，一口咬定妹妹耍心机不如自己的格拉瓦先生了。”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次和自家妹妹斗智斗勇的格拉瓦不止被人做了跳板，还被大大摆了一道。

　　穆迪才被气走没多久，拎着围巾进办公室的小探员把那土黄涂料的分析报告递上来了，“报告，头，化验员说，这些涂料不常用，偶尔会被掺一点在眼影里，以提高眼影的亮度。”
　　“眼影？”这大大超乎了哈利的认知，“那出产这些眼影的厂家有哪些？”
　　“只有一家德国进口的化妆品公司，在伦敦市内没有这种厂家，只有销售商。”
　　“他们还真撤得干净。”哈利咬牙，“那家化妆品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小探员摇头，“报告上没有写吗？”
　　“写了。”仔细看着报告的鲁伯一眼发现了那个很俗气、一看就是女性专用化妆品牌的名字：“化妆品的注册名是，天使的蜕变。”
　　哈利毫不意外得接受了这个俗气的品牌名——果然十二万分得符合圣徒的名号！
　　“这家公司在伦敦的销售总部在哪里？”哈利琢磨有没有希望过去把小喽啰一网打尽。
　　“报告上也写了，就在市区，xxx路的xx楼。”鲁伯把报告往桌子上一拍，风风火火往外跑，“我去申请搜查令！”
　　“快去吧。”哈利带着终于要搭上圣徒组织这条线的兴奋目送他出去，却发现了斯内普正站在门口皱眉看着鲁伯的背影。
　　“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你不高兴？”西弗勒斯这个摸样，可不像是有了线索的喜悦表情。
　　“跨国经营的公司，搜查令没有这么容易被批下来。”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那些警方的老狐狸根本不会惹这么麻烦的事上身——反正过了国境就是别人家的事，谁愿意得不到好处还惹得一身骚？
　　“……”哈利颇不甘心，“那就白白放过这家肯定和圣徒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化妆品公司？”
　　斯内普冷笑：“爪子要伸过界，就要有被斩断的心理准备。”
　　不走司法途径，还不能私下解决吗？警局的老家伙不乐意管，维迪可是感兴趣得很，还有那盯了圣徒半辈子好不容易有点成果了的格拉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