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陆小岳

33、番外三·灰度

　　采访主题：“相性一百问”
　　被采访人：毕千晖（以下简称“晖”）、巫都（以下简称“巫”）
　　采访人：陆小岳（以下简称“岳”）
　　采访日：2006年11月22日
　　重要注解：作者无意于肯定A和C而否定A和B。而且本采访为朋友聊天性质，与正文无关。请注意程度和性质上的微妙区别，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1．请问两位的名字？
　　晖：千晖。
　　巫：巫都。

　　2. 年龄?
　　晖：那年我26岁，她23岁
　　巫（幽幽地叹了口气）
　　岳：读者朋友可能不理解什么叫“那年”？
　　巫：就是我死那年。
　　晖（看了巫都一眼）：我从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3.性别是？
　　晖：男
　　巫：女

　　4.你的性格是？
　　晖：喜随意，不喜强求。
　　巫：和他相反。

　　5.觉得对方的性格是？
　　晖：很单纯。
　　巫：没想过这个问题。
　　岳：那你现在想一想啦……
　　巫：奴隶要性格做什么用？
　　岳：现在已经不是奴隶社会了，好不好？
　　晖：我说了，她很单纯。

　　6.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晖：九岁那年在司马府的柴房。
　　巫：他家后院。他被他爷爷打得一身是血。当时我好像是……
　　晖：六岁。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晖：残忍的小孩，不过……
　　岳：不过什么？
　　晖：没什么。
　　岳（看看巫都）：那你呢？
　　巫：我只记得金钩近了他，会震动。

　　8. 喜欢对方的哪一点呢？
　　晖：不管多难过，都不让别人知道。
　　巫：……
　　岳：巫都，你在发呆吗？

　　9. 讨厌对方的哪一点？
　　晖：自暴自弃。
　　巫：居然瞒着我和云离鬼混。
　　晖（受伤的表情，认真看了她一眼）
　　岳：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10. 觉得自己与对方的相性好吗？
　　晖：呵呵。
　　巫（声音越来越低）：我不记得我和他有过……
　　晖：呵呵。
　　岳（冷汗涔涔）：我们还是不要谈论这个问题了。

　　11.怎么称呼对方？
　　晖：主人。
　　巫：晖。偶尔也会叫他死小孩。

　　12.希望被对方怎样称呼呢？
　　晖：主人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晖，你咋又来这套了呢？
　　巫：除了主人，他还能叫我什么？
　　岳（无奈）：你咋也这样呢？

　　13. 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您觉得对方是？
　　晖：小灰兔。
　　巫：灰狼。
　　岳：怎么都是灰的？黑白交界的颜色……太边缘了。
　　晖（睨小岳一眼）：你有更好的想法？
　　岳：比如说小白兔、白狼……
　　巫（瞪大眼睛）：你说的是云离和千羽吧！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选择？
　　晖：她目前最想复活，我会让她复活。
　　巫：美女，比如说菔……
　　晖（微微皱起眉头）
　　岳：她真的送过菔给你？
　　晖（礼貌地一笑）：涉及未知剧情是否应该跳过？
　　岳（擦汗）：跳过，跳过！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晖：现在什么都无所谓。
　　巫：得无可得，失无可失。
　　岳：惊人的一致啊！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怎样的事情？
　　晖：对清水有时过于调皮而已。
　　岳（难以置信）：她对清水做的事情，一句“过于调皮”就带过了？
　　巫：那你还想怎样？

　　17. 您的毛病是？
　　晖：我没有身体。
　　巫：我也是。
　　岳：O_O!!!

　　18. 对方的毛病是？
　　晖：执迷于不切实际的幻想。
　　巫：他连幻想都没有。
　　岳：我咋听不懂了呢？

　　19. 对方做什么事会让你不快？
　　晖：主人做什么都可以理解。
　　巫：不听我的话，自作主张。
　　岳（举起两指发誓）：我想说他是迫不得已的。
　　巫：不可能。
　　岳：晖，你告诉她，你是被逼的。
　　晖（淡淡扫了小岳一眼）：你连她都无法说服，如何说服我？

　　20. 您做什么事会让对方不快？
　　晖：你刚刚不是知道了么？
　　巫：这种问题有意义吗？我爱做什么做什么。

　　21. 您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晖：有时像爱人，有时像兄妹，有时像……
　　巫（打断）：不管到什么程度，他都是我的奴隶。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晖：阴阳湖。
　　巫（想了想）：守望塔里。
　　岳：男人理解的约会，确实和女人不同啊……

　　23.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麽样？
　　晖（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很好。
　　巫：嗯，不错。
　　岳（汗）：你们在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吧。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晖：浅尝即止而已。
　　巫：他成了我的人。
　　岳：汗，巫都，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滴。
　　巫：我说错了么？
　　晖（宠溺地拍拍她的头）：你说得没错。
　　岳：拜托，当年她才七岁啦……
　　晖：但是她确实说得没错。
　　岳：好心救你出火坑，居然不领情，唉……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哪里？
　　晖：阴阳湖。
　　巫（点头）
　　岳：又默契了……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晖：我会让她复活。
　　巫：一个奴隶的生日，我可能记得么？
　　岳：反差又出现了……

　　27. 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巫：告白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晖：不知道。
　　岳：不少读者认为，两位其实是深深相爱却不自知……
　　巫：哈哈，有这回事？
　　晖：我们这样的人可能不自知？
　　岳：还有很多读者认为，巫都迷恋千羽是因为得不到。
　　晖：要怎样才叫得到？
　　巫：爱情的本质就是迷恋。个人看法！
　　岳：唔，读者普遍认为，你们为彼此付出太多……
　　巫：合得来而已。
　　晖：大家不应该忘记，在作为男人和女人之前，我们首先是人。
　　巫：而人字的结构是相互支撑……哦，这个是清水看一个花盒子的时候我偶然听到的。
　　岳：巫都啊，口才长进不少，以后要多看电视。对了，清水在看《编辑部的故事》吗？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晖：就是不能容忍她受伤害而已。
　　岳：而已？
　　晖：而已。
　　巫：我要活着，他就要陪我活着。
　　岳：那你要死了呢？
　　巫：死了就死了呗。
　　岳：你不要他陪你死么？
　　巫（指着小岳）：你疯了！

　　29. 那么，您爱对方吗？
　　晖：你说的爱是什么？
　　巫：不爱。
　　岳：你确定不爱？那他跳崖为啥你也跟着去？
　　巫：笨蛋，你难道要我看着他去死吗？
　　岳：除了前面两个字，后面的内容好像有点说服力。
　　巫：本来嘛。
　　晖（笑）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呢？
　　晖：她说什么我都得照做。
　　巫（出神状）：最怕他说要和我同生共死……
　　岳：哦。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么做？
　　晖：她不爱我，又怎么会变心？
　　巫：就这事儿？
　　岳：申明，题目不是我出的。

　　32. 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晖：变心是指对千羽吧。她如果会对千羽变心，我倒觉得是件好事。
　　巫：变来变去的，不累么？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您会怎么办？
　　晖：我们从没约定过时间。
　　巫：遇上了便遇上了。
　　岳：错过了便错过了……

　　34. 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晖：腰。
　　巫：腰。
　　岳：你们什么时候默契，什么时候矛盾，有啥规律不？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是？
　　晖：强颜欢笑。
　　巫：睫毛上沾着水珠，静静地看着我。

　　36. 两人在一起时最让您觉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晖：当然是□□的时候。
　　巫：他被我强吻的时候。
　　岳：哦。
　　（片刻后，在小岳态度强硬的逼视下……）
　　晖：看着她从崖上跳下来的时候。
　　巫：听到他要去西征的消息时。
　　岳：嗯。

　　37. 您曾向对方撒谎吗？您善于说谎话吗？
　　晖：我是为她好。
　　巫：我也是为他好。
　　岳：清水对我说，即使晖说的每句都是实话，也可能和事实相去甚远。
　　巫：那是对清水，对我，他最大的本事就是不说。
　　晖（含蓄地笑笑）：其实主人也是。

　　38. 做什么事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晖：捡起金钩看到清水的那一刻。
　　巫：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岳：幸福？啊，我也不会解释。

　　39. 曾经吵过架吗？
　　晖：为了孩子的事情她大闹过一次。
　　巫：不曾。
　　岳：可是晖刚刚说……
　　巫：奴隶能和主子顶嘴吗？
　　岳：好像不能。
　　巫：那我单方面如何吵架？

　　40. 都是些什么样的争吵呢？
　　晖：就那么一次。
　　巫：说了不曾。

　　41. 之后如何和好呢？
　　晖：我跳崖了，她跟着跳了，还度血给我。
　　岳：好感人啊！
　　巫：有什么感人的？

　　42. 转世后还希望作恋人吗？
　　晖：我们从来不是恋人。
　　巫（忧伤地看着晖）：我的转世还是我吗？
　　岳：巫都提的问题有一定深度。

　　43.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晖：清水看我的时候……
　　巫：千羽砍我那一刀的时候。
　　岳：那晖抱你的时候呢？
　　巫：很舒服，你问的是这个？
　　岳：哦，好像是，好像不是。

　　44.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也许他已经不爱我了？
　　晖：……
　　巫：……
　　岳：……

　　45. 您的爱情表现方法是？
　　晖：除非想得到对方，不然没必要表现。
　　巫：就像我对千羽那样。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晖：菊。
　　巫：晖像莲花，千羽像梅花。
　　岳：为啥你老要提到千羽？我问了么？

　　47. 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晖：我已经说过了，那是为她好。
　　巫：同上。
　　岳：其实你们一生只隐瞒了对方一次，对不对？
　　晖：只是发现的时候，都太晚了。
　　巫：呵呵。

　　48. 您有何种情结？
　　晖：想找个同类，而且找到了。
　　巫：千羽是一千片最美丽的羽毛做成的。

　　49. 两人的关系是公认还是极秘呢？
　　晖：公认的。
　　巫：主仆关系也有隐瞒的必要？
　　岳：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巫：晖是我的奴隶，我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余下的也不必说了吧。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晖：与对方的爱？
　　岳：总之是你和巫都之间的事啦……
　　晖（想了想）：三千年算不算永远？
　　巫：都死了还说什么永远。
　　岳：晖不是要让你复活么？
　　巫：那等我复活了，再来问我好了。
　　岳：呃……
　　巫：吃蛋噎着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