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瑞小斯

5、第五章

　　“勋，你别睡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志源几乎在哀求成勋醒来：“勋，你起来好不好？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几天来，志源寸步不离的守在成勋的床边，不断的呼唤着成勋，同时也在思考成勋当年离开他的原因。但一直想不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你让我在你的痛苦中幸福，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痛苦，又让我发现你的痛苦，为你的痛苦心疼。为什么？勋，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痛苦！”
　　单调的色彩，重复的响动，这个病房中的一切都让志源崩溃。“勋！你起来！”志源摇着成勋，用力的摇着他：“勋！你起来！”
　　“老大！”宰镇冲上去抱住志源：“你冷静点！”
　　被宰镇抱住的志源挣扎着：“勋！你到底要怎样？你给我起来！起来！”
　　“啪！”的一声，病房中又归于宁静，只留下成勋沉重的呼吸声和仪器规律的响声。
　　“志源哥，你冷静点。”水院镇定的看着志源。在这段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日子里，水院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被水院一个巴掌打醒的志源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勋，你醒一醒。”
　　“老大，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来陪成勋。”宰镇实在不忍看志源痛苦的表情。
　　“我想陪成勋。”志源摇了摇头，又坐回病床旁。
　　“志源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勋如果醒了，看到你这样会难过的。”水院的话十分有理。
　　“你们都回去休息。”志溶出现在门口。今天最后一场考试一结束他就赶来了。“你们都还有通告要赶吧！”这句话是对水院、在德还有宰镇说的。这几天他们推掉了大部分的通告，再这样下去经济公司就有话说了。至于志源，他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
　　“老大，你先回去睡一觉，晚上再来。”此刻志溶倒更像是水晶的团长：“水院说得对，成勋如果看到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心痛的。”
　　“好吧。”志源终于妥协了。
　　送走志源等人后，志溶坐到成勋的身边，理了理成勋被志源弄乱的头发笑着说：“以前，总是我把你的头发弄乱，现在我却总在帮你梳头。看来真的有报应这回事。”将头发理顺后，志溶从背包中拿出了CD机：“你想听CD吗？我带了好多CD来。”
　　将CD机插上音响，志溶拿出一张水晶的CD：“听这张好吗？我知道你一直不敢听，但有想听。”按下开关，曾经的岁月在这个病房中回荡。
　　“成勋，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大家都说你很可爱，很漂亮，一开始你总觉得怪怪的……”志溶一边说着一边将花取出来换上新的。“那个时候跳舞最差劲的就是你，有一次老大还打了你一巴掌，为此你生了他好几天的气。说句实话，老大吃鳖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坐回成勋的身边，志溶趴在床边：“成勋，你不要再睡了，你这样让我们很担心。如果你想报复我们你可以打我们，我知道你还在记恨那次我们让老大装死吓你。但你也不用这样对我们吧！”
　　“成勋，老大还爱着你，你知道吗？成勋既然那么痛苦，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成勋，朴金龙死了，死于吸食毒品过量，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你外公对你真的很好，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不愉快，但他真的很爱你，你应该好好和他谈谈。”说着说着突然志溶看到成勋的眼角流下了眼泪。“成勋！”
　　志源躺在床上反复了许久才睡着。在梦里他看到成勋笑着叫他：“志源哥，志源哥……”他走上前向往常那样将成勋拥如怀中，结果成勋全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中。“成勋！”志源叫着猛的坐了起来。
　　床边，电话响个不停。“喂？”
　　“成勋醒了！”这不是梦，也不是玩笑，志源感觉到摔下床时的疼痛，也听出了志溶语气中的兴奋。
　　在医院门口遇见同样急忙赶来的水院等人。四个人匆忙的向成勋的病房赶去。激动的推开门却空无一人。“成勋！？”志源无法理解，明明志溶告诉自己成勋醒了，怎么会？拿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却意外的听见《Last》的旋律在病房中响起。
　　水院走过去将掉在床底的手机捡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志源退出病房拦住路过的护士：“这病房的人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你去总台问一下。”
　　“姜成勋？”在总台，护士打开电脑授索成勋的名字。“哦，半小时前他的家人将他转走了。”
　　“转走了？知不知道转到哪去了？”志源急急的问。
　　“不知道，电脑中没注明。”
　　“该死！”志源气愤的踹了路边的大树一脚。早知道会这样，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离开的。他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成勋的身边的。
　　“我们去成勋家。”在德提议到：“将成勋转走的应该是成勋的外公。”听完在德的话，一行人赶往成勋家。
　　“不行？为什么？”厚重的铁门将志源四人挡在了外面。
　　应门的仆人不耐烦的说：“老爷说了，少爷要静养暂不会客。”一说完就离开了，任志源怎样喊都不再有人出来。
　　“我们去志溶那！”就在车子开动前，志源的电话响了：“喂？”
　　“是我。”
　　“志溶！你在哪？”
　　“我在成勋家，我看到你们了！”志溶站在落地窗旁看着好友们的车子，身后成勋安静的睡着。
　　“怎么回事？成勋现在怎么样了？”
　　“成勋没事，只要好好修养很快就会好起来。”志溶转身看了成勋一眼：“他现在睡着了。”
　　“我想看看他！”志源听到成勋已没事了放心不少。
　　“我没办法。”
　　“为什么？”
　　“成勋的外公对所有人下了命令，不准你们见成勋，我要不是帮里的人，他也不会让我见成勋。同时他也禁止我与你们见面，否则我业别想再见到成勋……老大，你先别着急，成勋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一切等成勋的身体好一点再说好吗？”现在这是志源等人得知成勋情况的唯一的办法，所以志源只好妥协，接下来的几天，志溶每天用电话告诉志源成勋正在一点点的恢复。
　　“成勋，今天你自己打电话告诉老大吧！”志溶看着成勋十分认真的说：“把你们的误会说清楚，别再折磨老大和你自己了。你知道他有多爱你。”自从看到志源痛苦的样子后，志溶就明白，他，高志溶永远都不可能代替殷志源在姜成勋心中的地位，给姜成勋幸福。
　　成勋接过电话拨通了志源的电话。
　　“哥。”成勋轻轻的叫了一句，电话的那头，志源在听到成勋的声音时半天反应不过来，许久之后才回过神：“勋？”
　　“哥，你还好吗？”三年来成勋从未停止过对志源的思念，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但一开口却变得很客气。
　　“勋……喂？”才刚开口，电话就莫名其妙的断了，志源重新拨打成勋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你到底想怎样？”成勋愤怒的看着外公：“难道我连给朋友打电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你可以给任何人打电话，唯独他们不行！”外公说完便离开了。
　　“可恶！”成勋气愤的将手中的电话扔了出去。志溶看着房门想不透成勋的外公怎么了，成勋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温柔难道是假的吗？
　　“成勋，你别着急，好好休养，总会有办法的。”志溶安慰着成勋，思考着怎样和志源等人取得联系。只是他没想到志源等人会比他快一步，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溜进了成勋的家。
　　“哥！”成勋坐在床上看着从窗外爬进来的志源吃惊的松开了手中的水杯，“啊！”赶紧用纸巾将水擦干。
　　“勋！”志源走到成勋的面前，伸手将成勋拥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就像那年那个告白的夜晚一样在成勋的耳边喃喃的说：“我爱你，我爱你……”志溶、水院、宰镇、在德站在一旁开心的看着紧拥的两人。
　　“老大，你再不松手成勋就要被你勒死了。”在德实在不想打扰那两个人，但再这样下去，他们就没时间了。
　　听到在德的话，志源放开了成勋。成勋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勋，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志源突然变得很严肃，其他几人也严肃的围到了成勋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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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解散后，成勋回到了家中，情绪低落的他将自己锁在房中，他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家里的人也很识趣的没来打扰他，只是每天将早中晚饭放在门口。
　　“我怎么睡着了？”成勋坐了起来，看了看手表23点整。经过这几天，成勋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主要是因为他想到以后可以自己开公司重组水晶。
　　睡不着，想到外面去走一走，几天来第一次踏出房门，而且还是晚上但愿不要吓到谁。
　　经过书房时，成勋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因为灯光透过门缝射了出来。“外公还没睡？”虽说和外公闹得很不愉快，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外公。
　　房门打开的时候，成勋愣在了门口。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但他但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的难过会少一点，那个叫内疚的情绪就不会围绕着他，他就可以任性的哭泣。
　　“成勋，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外公严厉的训斥着成勋。
　　“李先生，别来无恙啊？”成勋语带讽刺的看着唱片公司的老板。“怎么有空到寒舍小坐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成勋的目光从李的身上转到了外公的身上。
　　“成勋，你怎么这样跟李先生说话？”外公看着李示意他先离开。李随即起身：“我公司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卑躬屈膝，活像一只向主人讨好的狗。
　　“再坐一坐嘛！”成勋拦住了李的去路。没有了以往的趾高气扬，李点头哈腰的坐到了一旁。“成勋，你这样对外公的客人太失礼了！”
　　“客人？”成勋冷笑了一声，坐到了外公的对面，把玩着书桌上的水晶饰品：“我只看到了一只向主人摇尾乞怜的狗。”外公和李的脸色同时变得难看。
　　“成勋！你给我出去！”外公站了起来。
　　成勋依旧坐着，他看着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怎么样？李先生，这次收到了一张大支票吧！”
　　“成勋！”外公打了成勋一巴掌：“你给我闭嘴！”李见情况不妙立即告辞：“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外公，成勋的眼中充满了怨恨。突然他笑着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你去哪？”不予理睬继续走。“你给我站住！”听到龙头的声音，随从出现在了门口。“给我拦住他！”
　　转过身，成勋看着外公：“水晶已经解散了，你还想怎么样？”语气中充满了厌恶。
　　“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但是，不准你再见那些人！”外公说得很坚决。“那些人”指的就是志源等人。
　　“你凭什么？”成勋气愤的看着外公。
　　“凭什么？”外公冷笑道：“就凭我可以解散水晶。如果没有我，你和你那个破组合早就没了。我已经放任了你三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你任性胡为。如果让我知道你和他们还有联系，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说完便离开了书房。
　　成勋愣在原地，他知道外公说得出做得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成勋坐到了地上，泪流满面。
　　站在落地窗前，外公看着窗外的大雨。“老爷，勋少爷出门了。”
　　“派人跟着他。”
　　“是！”
　　知道成勋要干什么，外公并没有阻止他，他知道，成勋回来后，一切都会如他所愿。
　　“勋少爷！”雨下得很大，随从从车里取出雨伞替成勋遮雨。躲开雨伞，成勋继续向前走。随从不死心的跟了上去。“滚！”成勋回过头，看着随从：“别让我看到你们！”
　　大雨中，成勋慢慢的走向志源的公寓。在他身后20米外随从撑着伞跟着，紧随其后黑色的轿车缓慢的开着。
　　“哥，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