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瑞小斯

4、第四章

　　志源看着志溶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事实：“为什么？成勋到底……”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那个幸福的早晨，那句分手硬生生的将他从云端摔到了地底。当时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但他无法伤害成勋，他只希望成勋开心，所以他离开了。但没想到，成勋会痛苦成那样。
　　“那天之后，成勋大病了一场。”志溶实在不想回忆当时的情况，但为了成勋他必须回忆。他从志源的眼中看到了志源对成勋的爱。他想也许志源能够让成勋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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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勋，你真的决定了吗？”志溶看着成勋，如今的姜成勋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在高志溶怀中哭泣的姜成勋了。如今的姜成勋没有灿烂的笑容，没有明朗的眼神。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冷漠。
　　“有问题吗？”喝掉手中的咖啡，成勋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外公老了，他一直希望我能帮他。当初他反对我进入娱乐圈就是希望我能帮他，。现在，水晶不在了，我当然应该去帮他。”
　　“成勋。”志溶激动的站了起来：“你知道你将要走的是一条怎样的路吗？”成勋的外公是□□老大，志溶很小就知道。他明白□□有多可怕，走上□□无疑是走上一条不归路。他相信成勋比他更清楚他外公的事业。
　　“我知道，那又怎样？”成勋满脸的不无所谓。
　　“什么叫那又怎样？那是你的人生！”志溶无法接受。
　　“我的人生？从出生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注定了。我注定要继承外公的事业。”
　　志溶看着成勋，他知道他无法改变他。
　　（成勋，那个人对你的影响就那么大吗？）
　　从那天开始，成勋进入了外公的事业。而志溶则跟在了成勋的身边。本来成勋不同意，但志溶再三坚持，而外公也同意了。成勋最后也只好同意了。从此只要成勋出现，志溶一定跟在一旁。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护成勋。为此他还进行了专门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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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成勋把他整个身心都放到了他外公的事业上。”志溶无奈的叹了口气：“起初那些叔伯见成勋很年轻看不起他，帮里的骨干对成勋也很不服气。那段日子非常难熬。”
　　“后来呢？”志源心疼成勋几年来的艰苦。
　　“后来？”志溶笑得很无奈：“胜者为王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成勋想要成为王者，他就必须冷血。后来怎样，你们应该可以想象。”
　　众人无法相信那个善良的成勋会变成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不过，成勋还不够残忍，他的本性是善良的，这决定了他无法对他人痛下杀手。否则，现在躺在医院中的人就不会是他了！”一想到这一点，志溶就十分愤怒。不过，那个让成勋受伤的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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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溶的着还没停稳，泊着的小喽罗就迎了上来：“志溶哥，你来了！勋少爷已经到了！”将着钥匙丢给对方，志溶走了进去。
　　成勋并不喜欢这个酒吧的气氛。但今天有些事要在这里处理，所以只能暂时忍受。等的人还没有来，成勋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手中的酒。身边的几个随从看到成勋心情不好，都不敢说话。一些在酒吧里混的女人想上来搭讪都被他们以眼神吓退。
　　“成勋。”一进来志溶就看到了臭着一张脸的成勋。在成勋身边坐下，侍应立刻端上一杯和成勋的一样的酒。“他们还没来？”
　　成勋没回答，志溶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没再说什么。
　　“姜少爷！”一个彪悍的男人带着几个手下走到了成勋的面前：“让你久等了。”男人在成勋左手边坐了下来。
　　“朴金龙，你应该知道，我们从来不做毒品的。”志溶代替成勋先开口。远离毒品，这是帮里的规定，也是成勋本人的意思。
　　“别这么快否定嘛。利润上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四六开怎么样？你们四，我六。”朴金龙很想和成勋合作。
　　“不好意思，这是帮里的规矩。”志溶始终保持着笑容。在帮里，弟兄们都偷偷的称他为“隐狼”。他总把他的情绪隐藏在笑容之后，让人放松警惕，一但找到机会他就会猛的出击，不给你任何反击的余地，凶猛如狼。
　　“规矩是人订的嘛。”朴金龙还在努力着。“三七开！”一直未开口的成勋突然说话了。
　　“三七开？”朴金龙很吃惊的开展内着成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三，我七。”这种条件摆明了就是在耍人玩，朴金龙再蠢也明白了成勋的意思。生意失败让他气急败坏，他站了起来指着成勋说：
　　“姜成勋，你别欺人太甚！我找你谈生意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过气的明星吗？在娱乐圈闯不出什么名堂就来混□□。你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也就是靠张脸赚一点女孩子的尖叫！”朴金龙越说越过分。志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对于他们而言，水晶是神圣的。以前别人诋毁水晶，他们以笑面对，那时他们还是水晶，他们是公众人物，他们要有风度。那时歌迷说我们爱水晶，所以要为歌迷维护水晶。现在，水晶解散了，它变得更加神圣。那是他们的回忆，他们的梦想。歌迷说我们永远爱水晶。所以水晶更加神圣不可侵犯。现在，高志溶、姜成勋是□□的人，所以他们不需再忍下去。
　　志溶一脚踹了出去，朴金龙被踢出很远。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叫得像杀猪。朴金龙的手下看到老大吃亏纷纷上前没走几步就被成勋的随从用枪指住了头，定在那一动不动。见到手枪，原本闹腾的酒吧变得安静，片刻之后酒吧空无一人。
　　成勋一脚踩在朴金龙的左手上，狠狠的说：“别再让我看到你！”说完就走了。志溶示意手下将枪收起来，也跟着走了出去。朴金龙在看不见成勋等人后叫到：“姜成勋！你给我记住！”
　　“勋少爷！就这样放过他？”回去的路上一个手下这样问。成勋看了他一眼说；“没必要将精力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成勋，我今天有考试就不过来了！”一大早，志溶就打电话来向成勋请假。
　　“哦，祝你考试成功！”这段时间志溶有很多考试，成勋也明白志溶很辛苦，所以有很多事他都会交给别人去做，减轻志溶的负担。本来他不想让志溶踏入这个世界的，但志溶的坚持让他无法拒绝。他明白志溶的心意，但他无法回应。
　　“成勋。”挂电话前志溶担心的说：“小心点。”
　　“嗯。”
　　曹老的寿宴12点开始，10点出发正好。成勋和外公分别乘坐两辆车。自从成勋加入水晶后，成勋就再也没和外公亲近了。以前是外公不理他，现在是他不理外公。
　　10点整，第一场考试结束，志溶走出考场舒了一口气。他觉得他考得还不错。最近这段时间成勋留了很多时间给他准备考试。休息20分钟，准备第二场。忙过这一段就轻松了。
　　10点15分，准备进考场时志溶的手机响了。“喂？”
　　电话的一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志溶哥！勋少爷出事了！”晴天霹雳，大脑出现瞬间空白。志溶拿着手机就那样愣在了教室门口。片刻之后，志溶冲下了教学楼，将老师的声音抛在脑后。“你们现在在哪？”
　　出事地点离志溶的学校大约有10分钟的车程，但志溶将车开得飞快，仅用了6分钟就赶到了。救护车已经到了，志溶冲了上去。
　　“成勋！”成勋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淡色系的西装上染满了鲜血。
　　开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志溶握着成勋的手：“成勋，你睁开眼，看看我……勋，成勋，你别这样，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这一点都不好笑……姜成勋！我告诉你，我还要考试，你别浪费我的时间！”志溶已经泪流满面，成勋的呼吸越来越弱，志溶无力的坐到了一边看着医生在成勋的身边忙碌着。“成勋，你要活下来，活下来，你还没听我说我爱你，成勋，你一定要活着，一定……”
　　成勋进去手术室已经3小时了，3小时里志溶一动不动的坐在长椅上。
　　“志溶！”成勋的外公走到了志溶的身旁：“怎么样了？”志溶抬起头看着手术室的大门摇了要头。外公在志溶的身边坐了下来，志溶看着他，突然觉得他老了很多。
　　“老爷！”随从走了过来：“我们已经查到了！”外公和志溶都变的很严肃。“是朴金龙买通帮里的一个弟兄得知今天勋少爷的行程的……那个弟兄已经抓到了，但朴金龙……”
　　“那个叛徒以帮规论处。”外公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至于朴金龙，叫所有的人都出去给我找！我要活口！”
　　“是！”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外公急急的迎了上去：“医生，我外孙怎么样了？”
　　“由于失血过多，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我可以进去看他吗？”志溶急于见到他。
　　“可以，但别太久。”
　　志溶走了进去，成勋的外公得知找到了朴金龙后离开了医院。他要好好的招待那个让的宝贝外孙受伤的人。成勋从小就被他捧在手心疼爱着，虽然16岁时他不听自己的话跑去唱歌，但现在他回来了，他还是自己心爱的外孙，不管成勋怎样对自己不敬，他都不能容忍他人伤害成勋。
　　病房里，仪器以平缓的节奏响着。成勋躺在苍白的病床上，人比白色的病床还要苍白。苍白、死寂的感觉刺激着志溶的神经，他嘲笑的说：“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流泪了吗？你却让我失了约。”
　　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志溶理了理成勋的头发：“你怎么了？你以前最爱漂亮的。你看头发都乱成这样了你都不起来梳一梳……你怎么还是这么迷糊？所以我说你才是水晶最小的一个，水院都比你强……别再生你外公的气了，刚刚我看着他，突然发现他老了很多，他真的很疼你，别再怪他了……你起来好不好？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要准备考试，那么多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志溶用手擦了擦眼泪：“你这个人真的很坏。你想让我把这一生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完吗？我叫你小心点，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志溶握着成勋的手就这样忘了时间忘了一切。不停的说话，有时候对成勋说，有时候对自己说，一直不停的说话，他怕一停下来，他和成勋都会被这病房中苍白的寂静吞没。
　　“成勋，你要活下来，知道吗？他们都在等我们回去……你想见他们吗？你有好久没见他们了！知道吗？水院和在德出新专辑了，宰镇也准备好要复出了……还有他的新歌也出来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他，你忘不了他……本来我想，考试结束后把他们几个找出来聚一聚……你想见他吗？我可以去通知他……”
　　在病房中坐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志溶在新闻中看到了朴金龙的消息，他死了，死于吸食毒品过量。成勋的外公真的很厉害，他让朴金龙得到惩罚，又对所有人封锁了成勋受伤的消息，成勋的母亲和润知在美国渡假，外公不想让她们知道，怕她们受不了。
　　晚上，志溶去找了成勋的外公。“你想让他们去看成勋？”
　　“是的，他们和我一样是成勋的好朋友，关心成勋……”
　　“好吧！”
　　志溶的话还没说完，成勋的外公就答应了，这让志溶有点吃惊，但仔细想一想或许成勋的外公想借此补偿成勋。水晶解散后除了志溶，成勋再也没和其他人见面，主要是外公不准他去见他们。为此成勋和外公吵了几次。现在，成勋命在旦夕，外公想帮他完成心愿，所以才会这么爽快。
　　有了成勋外公的同意，志溶打电话通知了其他几人，包括志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