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萧楠的苦逼命运 ...
-
“大哥，那小子走了，你忙完了吧？要不要过来看看？”
“嗯，我马上过来，你再守一会儿，如果他出来你还是跟上。”
萧楠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大口，心里极为不爽。妈的，这算什么？替老大看着小情儿，何况还是刚刚才死了个相好的，八字都没一撇的“情人”，人家这会儿正难过着呢，肯见你才怪。
真憋屈。
萧楠觉得自己委屈，但估计韩如林也好受不到哪儿去，这么一想又觉得平衡了。
不过，今晚在酒吧里，这个铭，还真是，够味儿。
萧楠有滋有味地回味着铭在酒吧里的模样，可惜老大没见到，没眼福啊。
这个男孩，身材一流，长相一流，再加上放/荡风/骚的做派，一点不比当红的头牌差，没想到男的也有那么大杀伤力，尤其是眼睛，那样的美目流盼，风情万种，嘴唇……打住！他惊恐地想，难道是跟着大哥太久，耳濡目染地也喜欢上漂亮男孩子了？！
萧楠低着头胡思乱想，没注意到韩如林已经站在面前，正含笑看着他：“怎么？想谁呢？”
“大，大哥！你来了，那边的事忙完了？”
韩如林点头，看了看房门：“他在里面？一个人？”
“没出来，是一个人……”
韩如林摆手：“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去放松一下。”
“……大哥，那我走了，有事叫我啊。”
慢悠悠走进电梯的时候，萧楠不由得暗笑，如果大哥知道刚才我在想谁，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电梯还没启动，手机就响了，里面传来韩如林气急败坏的吼叫：“萧楠，赶紧给我回来！”
糟了！……可是，不应该有事儿啊，我心里想什么他怎么能知道……
手忙脚乱扒开正要闭合的电梯门，萧楠心里七上八下，明知道没人猜得到刚才那一点隐秘的心思，可是在韩如林的积威下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冲进大敞的房门，赫然发现门锁已经坏掉，他有点惊骇，老大啊，你一定是敲不开门，硬闯进去的……真是疯了。
萧楠满脑子混乱不堪的联想在见到卫生间里的两个人时突然被迫中断。
韩如林单腿跪在地上，抱着流血的铭。
看到这一幕，萧楠脑子里的第一个闪念是，殉情！这个人，竟然也玩儿自杀！
“快打电话，120！”听到他进来，韩如林抬头狂吼，眼睛都红了。
“我们自己的车更快，不用……”
“笨蛋，赶紧打，他在吐血！”
萧楠马上反应过来，利索地拨了120急救电话。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他才来得及细看，只见铭闭着眼睛，脸色白得像纸，满脸是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缕一缕贴在额头脸颊上，人似乎已经昏迷，可还在吐血，单薄的身体随着一次又一次剧烈的呕吐在韩如林怀里痉挛，而韩如林好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知道紧紧抱住怀里那个人。
鲜血淋漓在两人身前，红得耀眼，看得人惊心。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萧楠脊背发凉，心想，都吐成这样了，不知还有没有救。
电话接通了，他赶紧报上详细地址。
“你下去，接人上来！”
“接谁……”
“医生！叫他们赶快，快去！快啊！”韩如林连声催促，颤抖的声音破坏了维持在表面的镇定。
看到将死伤当做家常便饭的大哥如此慌张，萧楠不禁有点同情，难道这次来真的了？
萧楠奔出去接人，心里开始懊悔，吐血是喝酒引起的吧，早知后果这么严重，看到铭在酒吧里狂饮的时候就应该想办法阻止，不过，估计很难奏效。
按照韩如林的命令，他跟了铭不短的时间，发现这个人性格冷淡倔强，自制力极强，那今晚的失态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疗养院里住着的老人，还是后来死掉的家伙？
萧楠思索了一会儿，不明究竟，于是就放弃了，好奇个毛啊！他是我的什么人，干嘛费那个脑子？！
急救车很快鸣叫着来了，电梯间太小，担架进不去，只能走楼梯，韩如林急得亲自上手，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搬动，终于上了车。
“他怎么样？”救护车上，韩如林拉住刚输完液的护士。
“意识不清，血压低，心率快，典型的休克表现，别的要到医院检查过才能知道。”
“医生，用不用输血？现在能查血型不？”
医生在写病历，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韩如林，见他满头冷汗，脸色和担架上的病人差不了多少，于是停住笔，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别太紧张，估计是大量酗酒造成急性糜烂性胃炎，从而引起消化道出血，幸好发现得及时。”
韩如林稍微松了口气，狠狠瞪了萧楠一眼，望着铭苍白如纸的脸，恨不得立即把自己的血输进他体内。
“……有危险吗？”韩如林小心地问。
“如果出血止不住，还是有危险的。”
韩如林一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再次向萧楠看去，眼神不再是方才瞪他那一眼的愤怒，也不是埋怨，而像是，恐惧。
萧楠本来就被被韩如林那一眼瞪得低下了头，此刻又感觉到冰冷的目光不停向他扫射，脑门上都渗出汗来了。
他知道韩如林是怪他没有做好保护，现在看差点弄出人命，他也感到后怕，但又觉得委屈，保护也得有条件啊，你给我那条件了吗？！
韩老大给出的命令是盯梢，不能被发现，当然不能讲话，更不能有任何身体接触，可当时，酒吧里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只用眼睛看能管用吗？！
从接到命令那一刻起，他就暗地里跟着铭四处奔波。铭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一滴不露全都报告给了韩如林。
每次报告这些琐碎小事的时候，韩如林都听得兴味盎然，听完还不住追问，生怕遗漏点什么。
从这一点上萧楠得出判断，韩如林对铭和对别人绝对不同，他关注铭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恨不得亲自盯梢，天天面对面看着。如果条件允许，他会把看中的这个人牢牢拴住，圈在视线里，甚至绑在身上。
其实他也算尽心尽力，铭闭门不出，他天天守在楼下，几天不见露面他担心得不行，直到发现有送外卖的上去才稍微放心，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乔装过一次送饭的小弟潜进去查看。
他自问并没有辱没使命。
跟了这么多天，的确没太大危险，只不过今晚的凶案出乎意料。
当时他也很震惊，本来已经打算冲出去开车，却被穿耳环的小子抢先一步，之后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从医院回来，以为回到家就没事了，谁能想到酒量颇好的铭会发生这种事。
但他不打算做任何辩解，只是没想到韩如林这么看重铭，关心则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再解释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心里的委屈排解不出来，萧楠只能不停对韩如林进行腹诽，那种不要命的喝法当然危险，换了你可能拦得住，可人家认识我是谁？
萧楠垂着头，从眼角的余光里清清楚楚地发现了韩如林的表情变化，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韩老大脸上见过这么吓人的神色，尤其那种陌生的眼神。
他不可避免地在这样的注视下瑟缩了。
韩如林转回目光，双眼紧紧盯住躺在担架上毫无知觉的病人，抓住铭的另一只手，慢慢地，用力握紧。
压力暂时解除，萧楠悄悄抬头瞄了一眼，从韩如林脸上的冷汗到眼里的焦急，再到紧握的手。
韩如林把铭的手抓得那么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都发白，好像生怕手里的人跑掉。
萧楠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暗暗叹息，完了，大哥这次竟然认真了，人家不过是生病，以前去到那个情人为他自杀的现场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萧楠没想到，令他大跌眼镜的还不止这些，从这天起，韩如林就住进医院里，日夜守护，任谁劝也不离开，而他也理所当然要跟在鞍前马后奔走，于是得以见证了韩老大罕见的柔情一面。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萧楠的苦逼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