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章 ...
-
夜里殷墨衍正睡得香甜，觉察到被窝一阵蠕动，朦胧醒过来，见着小宝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床钻进他的被窝里。不过兴许是碍于男女有别，她只是蜷缩在他身侧，并未做出什么更大胆的举动。
殷墨衍探手去摸摸她，含糊道：“小宝？你怎么了？”
小宝不说话，又向上动了动，凑到他跟前，仍是缩成一团。
殷墨衍不知她又是怎了，难道是做了噩梦吓到了么？便故意打趣道：“小宝，你这圆圆的身子挤进来我这铺盖都装不下了，你还是回去睡罢。”
小宝静了一会儿，默默地点点头，准备爬出被窝去。
“嗯……你这小东西，到底要是如何？”殷墨衍将她拦下拉到怀中，顶着她的脑袋笑问：“这三更半夜爬上我的床来，怎么，打算与我生儿子了？”
小宝静止了一会儿，伸出手来轻轻地抱住他。殷墨衍一顿，低头借着窗棂外的月色见着她的眼圈又红又肿，诚然愣道：“你真的做噩梦了是不是？那好罢，本少爷的床铺分你一半，不过你得让我亲亲。”
小宝的长长的眼睫垂在她圆乎乎的脸蛋上，又向殷墨衍靠了靠，许久才道：“我怕你死了。”
斗室一下子沉寂，殷墨衍说不清此刻的心境，只觉得贴着软乎乎的小宝感觉是异常甜蜜，好笑着拍拍她道：“我怎会无缘无故就死了？你怕这个作甚？我这不好端端地给你抱着呢？”
可是小宝却又陷入了沉默，再不多说一个字，只消是贴着他闭紧了眼皮，嘴里默默哼念：“还是热的，殷墨衍还是热乎的，他还没有被人捉走，还没有被掏了心……”
小宝这般闷哼了许久终于是睡了，空留着殷墨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她的梦呓也听不出来什么门道，傻愣着左右不成眠。不过难得软玉在怀，他还是乐得这种失眠，抱着小宝舒舒服服做了个春|梦又香酣会周公去了。
一早上殷墨衍起身要去酒坊看看新酿的酒成色如何，临出门了发现小宝也早早梳洗好咬着个包子跟在他身后。
殷墨衍笑着问她：“怎么，昨夜纠缠我一整晚，今晨又起来跟着我了？”
小宝咽了包子点点头，“我想跟着你去玩。”
殷墨衍勾唇拉过她的手：“你就这么喜欢我？”
小宝脸一红，轻轻“唔”了一声。殷墨衍更加宽慰，牵过她便出了门。
将要入秋，桂花枝子从屋檐上探出头来，小宝做狐狸时是最喜欢挠桂花，瞧见了纵身一跃便抓了几枝子下来。殷墨衍见着了颇为讶异，小宝似个又有力气，又不缺灵活的小兽，扯出抹笑来道：“瞧你这样倒真是像个狐狸宝。”
小宝听了立即将桂花枝子捏在手心里背过身去垂着头，殷墨衍过去揉揉她的头心，又拉过她贴着自个儿。
才一出院子，迎面见着几个丫头正陪着殷六婶赏桂花。小宝由于那一次对她心存畏惧，这回见了便躲在殷墨衍身后不敢上前去招呼。
一行人过来了，殷墨衍知晓六婶成日疯疯癫癫，也只简短的唤了声“六婶”，不再多言其他。小宝怯怯地点个头行了礼，猛然见着殷六婶将头抬起望了她一眼，当即吓得一颗狐狸心又扑腾起来。
殷六婶向殷墨衍点点头，有意无意地冲着丫头们念叨：“近来府上的狐狸味儿是越来越重了呦，我怎么成日里觉得有狐狸在我眼前头晃来晃去……”
小宝的手心一下子变得冰凉，殷墨衍察觉了，拉过小宝低语：“她素来这般痴狂，你莫要害怕，我们去酒坊罢。”
小宝速速应着随他离开，不敢再回头望一眼。
☆
夜里掌了灯，殷墨衍正想唤小宝来问问她昨夜是做了什么噩梦，就见着她怀里抱着一床褥子立在门口，望着他的盈盈眼波如湖水般潋湛：“殷墨衍，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在一个屋子里？我……我在地上睡，不去抢你的铺盖。”
殷墨衍越发觉得她行为奇异，将她的拉过来问道：“你老实同我说，你从昨夜便开始不对劲，究竟是怎么了？是被噩梦惊醒了么？还是你在担心什么？”
小宝闷了一会儿，握着他一根手指头，道：“我怕你被人吃了……”
殷墨衍顿时戳戳她的下巴捧腹大笑：“你怕我被人吃了……哎呦！就与你说你是狐狸一样惹人生笑啊！”
小宝知道他不相信，所以说了也是白说，自己推开他拿过铺盖铺在地上，又回去抱来枕头一摆：“我在这里保护你，狐狸精来偷你心的时候我就去咬死她。”
殷墨衍见她极为认真地模样，不像是在逗趣，便也不再笑她，一本正经道：“那你得来床上睡，离着我还近点，你要咬人还能反应地快些你说是不是。”
小宝想了一会儿：“也对，可是你会嫌我身子圆，把你挤出去没有被子盖。”
“嗯，”殷墨衍眯起眼睛看她：“我们两个‘叠’在一起，床就不会挤了啊。”
叠在一起……小宝想象了一下，好像听起来比较困难。但是再一想万一柳少举已经怂恿那狐狸精埋伏在四周了怎么办？挤在一张床上总比看着殷墨衍被狐狸精捉走要好！于是乎小宝点点头：“那我们叠地紧一些，我亲自护着你的心会比较好。”
殷墨衍一只手悄悄勾过她的腰身，脸颊贴得她近些，道：“小宝，我那心不是早就在你那里搁着了？你已经都帮我护着了。”
“嗳？我没有吃你的心啊！不在我这里……但是说归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啊？”小宝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殷墨衍拉到床上去“叠”起来了。
“我说我的心在这里就是在这里，不信我找给你看啊！”
殷墨衍说着便动手去解小宝的裤腰，小宝一听急忙吓得在床榻上扭来扭去，两只爪子不断地抵挡掩护：“没有！没有！我这里真的没有！你别乱摸……我会害羞……”
福全正端了水盆子进门，见着里屋那映在孔雀屏风上的影像便马上“哎呦”一声红着脸带上门跑了。
正当殷墨衍的唇落在她的锁骨时，一道悄无声息的厉光射过，将两人头顶的窗扇劈成两截。
小宝嗅到了同类的气味，一把将殷墨衍推开，顾不得衣衫不整便推开窗扇跳了出去。殷墨衍兴头正起，被这突如其来的祸事也是震惊不已。而更令他震惊的是，那方才飞身跳出去的真的是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小宝么？为什么他会觉得那纵身一跃的白影那么……那么像一只……
雪狐狸。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