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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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阴沉，小宝趴在窗前瞅着，不知道哪个姐妹又要哭了。福全一人拎着几包瓜子点心进来，见着小宝在发呆，一想到她昨夜与殷墨衍圆了房，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唤了声：“少奶奶，这么早就起了？”
小宝回头左看右看，“少奶奶在哪里？”
福全喜道：“自然是宝姑娘您了。”
小宝想了想，自己的年纪确实可以做奶奶了，也就应着，瞅见那桌上的瓜子吐了吐舌头问道：“这些是给谁的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福全清点了一番，道：“是给淅淅小姐送去的，等会儿二少爷备了车，说要带着您一起去看看淅淅小姐。”
小宝过来嗅了嗅，瓜子蜜饯核桃糕，各个生得油光光的，舔舔嘴巴：“那个……我可不可以尝一块？给我一小口就好。”
“不准！”殷墨衍手中拎着袋荷叶包进来，“福全，带齐了去装车。”
福全本想掰开一块给小宝，见着他进来也只得应着抱着那些吃的退下。
小宝很是委屈地见福全都把好吃的拿走了，摸摸肚皮，小脸儿皱巴成一团。殷墨衍见她的包子脸蛋非常可口，伸手过来捏一捏，将荷叶包给她道：“那是给淅淅带着的，半月去看她一回，自然得多些，喏，给你留了一份。”
小宝挠挠耳朵接过那荷叶包，几下闻着香味儿拆开来，竟是冬卤轩的酱凤爪！
“凤爪凤爪凤爪！”小宝的哈喇子都要冒出来了，捏过一根就要往嘴里搁。
殷墨衍恰到好处地捉住了她的手，指指鸡爪，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小宝举着鸡爪琢磨了一番，恍然大悟，一把将鸡爪戳进他的嘴巴里，羞着笑道：“嗯，你给我买的，先给你吃一根。”
殷墨衍讨吻不成气得扯出来嘴里的鸡爪，油腻腻地真是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好吃了！小宝才不管他气得郁闷，乐呵呵地捧着剩下的鸡爪啊呜啊呜啃起来，啃了一番却突然停下来，考虑着要不要跟以前一样给黑豆他们留些。这一回来殷府她本是想着说清楚了就回去，可是又这么稀里糊涂留下了，实在是两下为难。
“怎么？方才不是还吃得很高兴，这会儿就愁眉苦脸的，吃到沙子了？”
殷墨衍擦干净嘴巴过来摸摸她的脑袋，“你又在想你那帮穷亲戚？”
小宝吐掉骨头摇摇头，反正就算回去了也一定要被黑豆骂一顿，还不如就躲在这里让他跟小喜过二人世界。
福全在院中唤了一声：“二少爷，马匹装备好了，看着天色不好，咱们早去早回罢！”
殷墨衍应着拉起小宝道：“你随我一道去看看淅淅罢，她一人过得不知晓好不好。”
小宝抬头看他，疑惑道：“淅淅是前阵子要闹着出家的那位小姐么？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怎么她会是一个人？”
殷墨衍沉了一番，道：“她已出家两个月。她虽遁入空门，但我这做兄长的没有跟着出家，也就总是舍不得看她吃苦，无法像她一样割断红尘俗世，就这样抛下了所有，总归是记挂她的。”
见着小宝一脸的难过，殷墨衍原本痛惜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伯昭伤她太深，她如今也是解脱了。”
“伯昭……”小宝念叨着这个名字，瞪着铜铃似的眼睛看他。
殷墨衍又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我总算弄明白了，伯昭到底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将你莫名其妙地带来了。”
小宝垂着头抠着指头：“你……你不喜欢他了啊……我以为你们断袖都是很痴情的。”
殷墨衍冒了几滴冷汗，还是摇摇头拉着她快步出门子了。
临到大门口，轿子与马车已经停在路边，小宝正被殷墨衍逗来逗去地牵着出门，突然见着柳少举无事不登三宝殿地携着位妙龄女子打对面而来。
“殷兄这是要出门啊！在下今日前来拜会家师，还想着能与殷兄把酒畅饮一番，竟是不巧了。”柳少举又引着那女子上前来：“这是舍妹湘莲，来，见过殷公子。”
殷墨衍眯眸瞪着这不速之客，一只手紧握着小宝，见着他身后的那生得美艳的女子娉娉婷婷上前来一福身，行礼道：“奴家柳湘莲，见过殷二公子。”
一抬头果真是娇羞动人，含情脉脉。小宝瞧着这美丽的女子，心中一晃，从未听闻过柳少举还有个妹妹啊！那她岂不也是狐媚之妖？
小宝战战兢兢地望了眼柳少举，柳少举亦对她笑一笑：“宝姑娘前几日与殷兄闹了脾气，这番再度回来，祝福二人花好月圆啊。”
“你离着我们远些，我们必当花好月圆。”
殷墨衍撂下一句，拉过小宝几步便上了马车。
小宝回头望了一眼，柳少举不露痕迹地背过身去进门，那狐狸丹便从他的纸扇间露了出来。
“怎么？舍不得？”
殷墨衍抬起她心事重重地小脸：“你是后悔回来了罢。”
“没有没有！”小宝马上摆手，拉着他的手掌晃来晃去：“我不喜欢他，我就是，就是觉得他怎会突然间冒出来个那么漂亮的妹子。”
“哼！他说是妹妹你就相信呐？”殷墨衍颇为不悦：“说不定又是他从哪一家花楼结识的小姐，带回府里去厮混罢了。这种人成日里竟然出入殷府，简直是玷污门风！也不晓得为何我那三叔会收了这种门生。”
但小宝却忐忑起来，她不知道柳少举今日的举动是为何，那个女子身上的气息不似凡人，难道是要来捉她去炼丹的么？
将到中午，殷墨衍与福全累死累活地攀上山，见着小宝已经在杳颂庵门口与扫地的小师父分起瓜子来了。
“宝姑娘的……体体力……真真是好，小的佩服！”福全一屁股坐在庵堂门槛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宝见着他们来了，拉过殷墨衍问道：“刚刚这小师父说中午又要吃斋菜，我带了两根鸡爪，你说等一下能不能偷偷塞给淅淅？”
殷墨衍立即义正辞严地瞪她：“快掏出来自己啃了，切莫让佛祖听了去，要生气责难于我们的。”
小宝怏怏地从袖口里摸出来两根鸡爪，自己蹲地上啃起来，便啃还便嘟囔：“说不准淅淅也很想吃肉的……这佛祖一点都不通人情。”
殷墨衍叹一声待她吃完，掏出帕子来给她擦擦手，见着她腰间还系着那把小银刀，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情好：“忍一忍吃了斋菜，等下了山回去给你买大馅儿肉包子吃。”
小宝憨喜，伸出三根手指头来红着脸告诉他：“原来你是第三根，第一根是烧鸡，第二根是包子，你后面还有糖葫芦和甜柿子，现在你是第一根。”
殷墨衍听了越发喜爱，弯下身子去贴着她的鼻子蹭了蹭，握住她的五根胖乎乎的指头正要往嘴里咬一咬，就见着穿着庵袍捻着佛珠站在门边儿的殷淅淅，正笑着望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