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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法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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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灵倾国内万人空巷,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到法场,今日御大人的大先生施刑,可不是小事情,法场的里里外外全是围观的人群。远远看着一队人马押着囚车走了过来。明锣开道,众人皆闪开一条道来。西司邦站在囚车上,低着头,目光轻垂。只听到路边的百姓窃窃私语着。
“那就是御大人的大先生”
“是呀”
“长得不错呀”
“当然了,若不然怎么会让6位大人一起看上了呢”
“可不是,听说当今陛下和御大人当初为此人争得不可开交呢”
“是吗?”
“那是。。别说了。过来过来了”
百姓的闲话一点点的传入到西司邦的耳朵里,他苦笑着。到了法场,被押向绞刑台,站高高的绞刑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将永远看不到大人,看不到父亲了。他的心里忍不住的悲凉,却没有泪水。这时,只听到监刑官,一声时辰到,执刑人将一个黑色的头套将西司邦的脑袋套住。西司邦感觉到世界一片漆黑,顺从随着上前几步,就在执刑一刹那,突然外面跑来一匹快马,高喝一声“慢着”,执行人赶忙停下,将西司邦退回了原地,监刑官连忙走了下来迎了上去“大人,有何吩咐”
“陛下有旨” 在场所有人全部跪下。
“西司邦失洁一事,事有误会,陛下已查明真相,将造谣者绳之于法,特下旨免除西司邦一死”
“是,下臣接旨”监刑官双手接过圣旨。
“那如此我便回去交旨”说罢,上马飞快的返回宫中。
监刑官见上差的走远了,这才起身,吩咐道“快将邦先生,扶下来”一句话毕,有人赶紧将西司邦的头套摘下,刚才的圣旨,他听的明明白白,然而一时的惊喜却让他有点不适应,愣在那里“邦先生,您没事可以回去了”一旁的执行人好心的提醒着。
“噢”西司邦这才缓慢的走下绞刑台。台下司徒蓝一直侯着,听到圣旨,心中禁不住的开心。见西司邦走下来,赶紧迎上前去“邦先生,我们回府吧”
“恩”西司邦这才缓过神来,有些激动的点点头。便随着司徒蓝上轿往回走。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躲在人群之中神秘之人,见西司邦上了轿,便也全部悄悄的退去了。
走了不多远,西司邦听到的一阵急促马蹄声,打开轿帘远远看到,坐在马上正是自己的母亲西司涵,西司邦吩咐停轿,下了轿子迎了过去。“母亲”
西司涵看到西司邦已经没有事情,心里松了口气淡淡的点点头。“恩。邦儿,近日受苦了”
“劳母亲烦心了”
“罢了,回府以后,更要小心处事”
“是,邦儿知道了”小心应着。
“好了,回去吧”
“是”说着,西司邦向后退了几步,让母亲先行,西司涵催动马匹向前走,后面的人跟着向前走,西司邦这才看到躺在马车昏迷不醒的流云暻,西司邦惊慌的扑上前去哭喊道“父亲,父亲”,可是此时的流云暻根本不能听到儿子的呼喊。
这时西司涵听到的西司邦的哭声,转回头,停下马“邦儿”
“母亲,父亲他”西司邦止不住的泪水哭道。
“他为了你,闯了惊凤台,惊了驾”
听着母亲淡淡的描述,西司邦的一阵一阵的心悸,他这才知道他的命是父亲救下的,是父亲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西司邦跪在马车面前,轻轻的握着父亲的手,从小到大,父亲一直这样牵着自己的手,保护着自己,本以为自己长大了,进了府当了先生就不用父亲为自己操心,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连累了父亲。
“好了,邦儿,快回府吧。”看着站在旁边的司徒蓝,有些着急的神情,却不敢说什么。西司涵便开口劝道。“你父亲有我的呢”
西司邦死死抓着父亲的手不肯放,他怕,他这一放,以后没有机会再见到父亲了。
“邦先生,时辰不早,我们要回府了”司徒蓝不得已的上前轻声劝道。“要不然御大人会等急了”
一听到御大人三个字,西司邦这才慢慢放开手,旁边有人上前来扶起西司邦。西司涵这才命人向府里赶去,看看远远离去的父亲,西司邦止不住的痛哭:父亲,父亲。。。
东令府上,府上早已得到消息,说陛下下旨这件事西司邦是被冤枉的,已经没有事了,东令府上下都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尤其是小丁最开心,他赶忙到西司邦的房间打扫整理,将屋内所有的能换的都换成新的,准备一切换洗之物,他要为他的邦先生去去晦气。
回到府上,西司邦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到门口小丁就迎了出来“邦先生”满脸的笑意却看到西司邦一脸的落寞还有未干的泪痕。“邦先生”小丁担心的扶着西司邦坐了下来。
“邦先生,您怎么了?”
西司邦没看了一眼小丁,扶在桌子上痛哭起来。这一哭却把小丁哭傻了,不知道邦先生为何而哭,却又问不出什么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西司邦才止住了哭声。
“邦先生,刚大人吩咐过,大人还有其他事情,晚些时候再来看您,奴才为您准备了热水,您先沐浴吧,然后吃点东西吧”
“恩。”西司邦轻轻的点点头,小丁这才上前服侍着西司邦沐浴更衣。
司徒蓝回到府上,转回到东令御处回报。东令御早早得到消息,原本她已安排好人马,要在最后时刻将西司邦救走,没想到东令慈的旨意来的挺是时候。既然有冠冕堂皇的旨意,也就不用她来费心。
“大人”
“回来了”
“是”司徒蓝规矩的站在那里回着。
“西司邦呢”
“回自己房间了,有小丁服侍着呢,大人,在回来的路上,属下遇到西司涵大人了”
“噢”
“还有流云暻先生,不过,暻先生一直昏迷着”
“昏迷?”
“是,属下听涵大人讲,暻先生闯了惊凤台”
“噢,怪不得,一大早就听到惊凤台的钟声,原来是他”东令御早上也有听到,只是那时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
“属下还听说,此次祥先生也去了惊凤台,才求下旨意”
“父亲?”东令御原本想着西司府会不遗余力救阿邦,可是她却没想到父亲也会参加其中。
“是,属下也是在回来的路上听人来报的,不过此番,祥先生出面,想必陛下她不会再为难大人了”
“哼”东令御冷笑几声没有答言,转而言“不管怎么样,这次有惊无险,我不相信她东令慈会就此罢手,不过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便带人回去吧,城外的那批人还是要好好安抚的,别忘了加紧训练呀。千万不可让人知道”冷冷的低声道。
“是,属下明白”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宫内派来人说陛下请御大人进宫。
“大人,属下陪您去”虽说此次陛下下了赦免的旨意,可是还是担心此次陛下有什么其他的阴谋对御大人不利。
“呵呵,也好。我倒要看看她东令慈此番还有什么话讲”东令御冷笑,吩咐人备马,由司徒蓝陪着进了宫。
进了宫门东令御便随着宫人引路来到正殿上。东令慈端坐在正殿之下,见东令御来,便退下所有人,正殿之上只留下了她们二人。
“陛下”东令御微微俯身道。
“东令御,这次你又赢了”冷冷道。
“呵呵,陛下哪里话,你们君臣之间,只有真假对错之辨,哪来输赢之分呀”
“噢。御大人的意思,此番是朕错了”
“臣不敢”
“不敢?哈哈。”说着,东令慈缓步走了下来,来到东令御的侧面“御大人真会说笑话呀。这世上的事有什么是你御大人不敢呢”
东令御不以为意,转头看着东令慈,微微笑道“陛下,过奖了,臣虽是灵倾国第一大人,却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那些小人弄权之术,臣向来不敢,也不屑”
一席话东令慈不由的恼怒,不过很快她又平静下来。淡笑着“呵呵,御大人,这话是不假,别以为朕不知道,这几日从城外可是进来不少不速之客呀。”
听闻此言,东令御不由脸色一变。
“怎么御大人,掌管兵权,负责全国的安全,这件事竟然不知道?”
东令御冷冷道“哼,陛下的消息很灵通呀”
“哈哈,这都要感谢,御大人的得力手下呀”
“司徒蓝?”东令御怎么也不能相信司徒蓝会背叛她。
“呵呵,御大人别紧张,司徒蓝对你,可是一片忠心呀。只是这床第之间讲些无心之话,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个冥族少年?前一阵听说,司徒蓝对那个冥族少年宠爱有佳,比以往的任何少年时间都要久,而且感情不减,东令御心里还想着,何时劝她纳了先生呢。没想到,他竟然是东令慈安在身边的耳目,想到这,东令御不由怒火中烧,冷声道“那陛下想如何?”
“御大人,过虑了,朕只是说说而已,朕知道御大人对国家一向忠心,更何况,父亲已与朕言,母亲为朕想的很周全呀。”东令御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她虽从来没生夺位之心,可是东令慈从小到大处处针对于她,让她一直不愿意臣服。当初母亲对自己之言,她至今记得,而种蛊之事,虽曾怨母亲对自己的不信任,可是时间久了,慢慢体会母亲的用心,也就不那么怨恨了。然而今日听到东令慈提起,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
“哼,原来你是一直这么怕我夺了你的皇位”
“哈哈,不是怕,是防。为了国家社稷,纵使亲生姐妹,也不可心慈手软,这便为君之道。怕御大人是不会明白的”
“臣不屑于明白,陛下若没事,臣先告退了”言罢,怒气的甩袖离开。
见愤愤离去的东令御,东令慈微微冷笑,东令御呀,东令御呀,别以为你的手握兵权,朕就会怕了你,纵然父亲说的是实话,朕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想罢返回到凤椅上,坐了片刻不由地想起了那天哭着喊着说爱自己的奴儿。哼,一个贡品还妄想着得到宠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那张脸倒是难得和西司邦那么想像,如此便死了真是可惜了。想到此,大声道“来人”
门外的宫人听到声音,赶紧小跑进来“陛下”
“奴儿呢”
“回陛下,现关在水牢里”
“噢。前面带路,朕要去看看”
“是”应着,安排人起驾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