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丑闻》特别K

6、PART 6

　　他用一杯牛奶和白兰地对半掺的喝法重振精神。把这一杯白花花的东西一口气灌下肚子，舔掉嘴角的牛奶之后，他看过去又活力充沛了，打个比方来说，马洛觉得如果给他一块儿柔软的草坪和暖洋洋的太阳，他就会满地打滚或者追逐自己的尾巴转圈了。如果他当真有条尾巴的话，他肯定也藏不住，会时不时把它拿出来摇两下。

　　小古德看上去好多了，但周围不少人被他的神奇喝法吓得够呛。

　　马洛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喝醉了。他们大概又坐了一会儿，小古德回答了几个马洛的问题，然后起身告辞。

　　他在桌子上留下足够的钱付账，附上大方的小费。

　　临走前，他留给马洛自己的号码，私人的那个，告诉马洛自己会领着女孩们去度假，暂时关门歇业，直到马洛的好消息到来。他在海滨有幢别墅，这几天他们就呆在那。他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了详细地址，和马洛约好每天一个电话。

　　“随时告诉我进展，我的大侦探，然后顺便确认你的金主委托人——也就是我每天平安，好不好？”他用那双湛蓝的眼睛飞快地朝马洛一眨，嘴角飘着笑意。

　　“记得给我打电话。”他说，贴着马洛的身体蹭了过去，带着许多人的注意力消失在了门外。

　　他开的是一辆橘黄色保时捷。他绝尘而去时依然像旋风一样席卷众人的关注。

　　他走之后，马洛打开信封，在厚厚一叠现金之间发现了那张平平整整落款是文森*鲍尔逊签名的支票。

　　马洛就知道他是个小滑头。

　　马洛换了一家餐馆吃早餐，因为女招待危险的眼神让他觉得这姑娘会往他的点餐里吐唾沫，但是她刚刚目送小古德的眼神却分明在诉说深情。

　　马洛觉得这个早晨恐怕算不上美好，但奇怪他也没觉得糟糕。而且，好吧，他承认自己这个早上也笑了好几次。

　　他吃完早饭，已经过了9点。他去了大炮筒子俱乐部，在伤残老兵募捐箱里放了一叠钱，俱乐部的老板吉米*库洛斯瞅瞅募捐箱，又瞅瞅马洛。

　　“看来你今天发财了。”吉米吐着烟圈说，“一大清早就来锻炼？说实话，你已经够壮的了，马洛，你退伍之前是管什么的来着？”

　　“格斗教官。”

　　“真酷，老兄。”吉米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你还是枪炮中尉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这有几个小伙子可崇拜你了，想找个机会和你练练，但是我奉劝他们打消这个念头，即使你手下留情，我怕他们也吃不消，现在的小子们都太嫩了。他们得向你好好学学，练就一身肌肉出来，才够男人是不是？说实话，你考没考虑到我这继续重操老本行？教教这儿的小伙子们怎么出拳怎么干仗？马洛？你真一大清早就来这锻炼？”

　　吉米把他的储物柜的钥匙递给他，视线落在马洛手里的信封上，但是他懂得什么也别说。

　　马洛走进俱乐部，把信封锁进自己的储物柜里。他在俱乐部呆了一阵，看看拳台上的小伙子们热身。

　　这一天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马洛都花在了调查上，玛丽*达菲或者说是尤物玛丽莲*泰勒和她泉下作伴的女朋友格蕾丝*波特。

　　天黑之后他才到家，10来个未接电话在他的电话机屏幕上闪闪发光，答录机是小古德一声接一声的“回电话！回电话！给我回电话！”，小古德还在他的答录机里塞进了西班牙语和法语两种版本的这句话。

　　马洛把电话打过去，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结果这个小皮条客只是一个劲儿的抱怨马洛隔了这么久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那边听上去在开舞会，没说几句话，就有个女人过来用笑声和亲吻把他拉走了。他在电话那头一边和人热吻，也许还不止吻着一个，一边对马洛说：“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的大侦探。”

　　他挂上电话之后，马洛瞪着一串忙音的话筒心里有股火往上窜，可他实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一个皮条客，领着他的一群姑娘们在海滨别墅里过夜，你还能指望他不到处乱搞吗？

　　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小混球不是吗？

　　可马洛还是因此生气了。

　　他对自己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