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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酒后乱性的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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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未升起,院外静悄悄的,黎明前最是黑暗,龙凤花烛整夜燃烧,红色的烛泪滴在铜座上,只剩下一点黄色的火苗正奋力的燃尽最后一线光热。地上一片狼籍,散乱的衣物抛得到处都是,大红的帐幔绣着鸳鸯戏水,交颈缠绵,恩爱异常。
“二公子,二夫人,二公子,二夫人。”小丫鬟端着铜盆和布巾站在房外,小心谨慎的叫着,叫了两声后,另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仆妇仔细贴门上听了听,摇首道:“二公子和夫人还未醒,等一会儿。”
“是。”小丫鬟看看天色,不禁犹豫道:“平时二公子此时早已起来练功,怎么今日还未起?”
“哼,说你不小了,却还是个毛丫头,”仆妇笑着伸指戳了戳小丫鬟的额角,掌不住低笑道:“二公子和少夫人昨夜,昨夜这般劳累,岂是起得来的。”
小丫鬟俏脸登时飞红,忙忙的低下头。
曹丕感觉一时身在云端,一时处于深海,但不管在何处,不管是阴暗的海底,还是明亮的天空,灼热也好,冰冷也罢,只知道不断的追逐着那个模糊的人影,那个人是他死也不会放弃的。
累了,眼也睁不开,只能紧紧抓住怀中的人,眼前一黑,陷入了甜美的梦境中。
似乎有只温软的手在轻轻摸着自己的眉毛、鼻子、嘴唇,细细的描摹着,有点痒,出于本能,曹丕抓住那只小手,大脑渐渐清醒,慢慢睁开眼睛。
细长入鬓的乌黑秀眉,婉约似水的流波美目,鼻梁悬胆,樱唇细颤,尖尖的下颌,修长的鹅颈,完美精致的锁骨下是丰盈的胸脯,曹丕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的后退,背脊一下子被冰凉的墙壁阻住,手指颤抖,指着面前的香艳佳人,哆嗦着道:“甄宓,怎么是你!?”
甄宓慢慢坐起,流云长发瀑布般的滑到身前,水红色的薄被遮在身前,衬着玉白的肌肤,挡不住的无限春光,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满是欢爱过后的红痕,想见昨夜的激烈。
“不然,你以为是谁。”眉梢眼角春情无限,声音略有些低哑。
毫不在意的站起身,赤裸的身体如同女娲最杰出的创作,黑亮的长发直垂到小腿,披上晨缕,侧过头,斜了呆愣的曹丕一眼,唇角弯出一缕笑意:“要不要先沐浴。”
曹丕的脸红如晚霞,低下头,不敢看甄宓,快速蹦下来胡乱套上衣服,越忙越出错,衣带差点打了个死结,甄宓看到,抿嘴儿笑着伸手为他整理衣带,曹丕猛的拂开甄宓的手指,揪着衣襟道:“说,怎么是你?”
“哼!”甄宓冷冷一笑,不紧不慢的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案上的玉梳,轻轻梳理浓密的长发,“怎么,昨晚上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昨晚,曹丕只记得喝多了,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只要一想,头就痛得如欲裂开,宿醉后的恶果现在是让他品尝到了,晃晃头,以期想起什么,却在撇眼间,看见甄宓的妆盒大开,里面有一个小小锦盒,正是曹纯送他的药盒,冲上前去,劈手夺过来打开一看,盒中之药已经十失七八,只余两三颗。
曹丕顿觉如坠冰窟,牙齿忍不住打了两下战,“你给我吃了药!?”
美目略扫,甄宓抿嘴娇笑道:“是啊,我还以为是醒酒丸,想不到,哼,呵呵,我真没料到,你居然还用这种东西。”
“闭嘴,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明知道是什么,还给我吃,居心何在?!”一把将盒子抛掉,揪起甄宓的柔肩,不顾她的疼痛,恨声问道。
虽然肩头疼得如裂,甄宓依然笑颜如花:“怎么,难道是给我吃的吗,唉,咱们俩个谁吃不一样,只不过,我没想到,子桓,你可真勇猛!每次都给人家一个惊喜!”
“够了!”血冲上头,曹丕猛的将甄宓掀翻在地,一只手紧紧箍在她的颈上,死死的掐着,甄宓的手猛烈的挥动着,在曹丕的胳膊上划出道道血痕。
哗啦,梳妆盒被掀在地,珠光宝气的首饰顿时从盒中散出,外面之人开始听得不太真切,及至听到屋内传来声响时,中年仆妇才低低笑了一声,随即正容说道:“二公子,二夫人,若是醒了,请及早梳洗,一会儿还要给大人、夫人敬茶呢。”
听到外面的声音,曹丕猛然抽回手,甄宓细白如玉的颈项上有了一圈明显的红色痕迹,妩媚的凤目泪珠飞溅,细长的娇嫩手指摸着喉咙,不住低声咳嗽。
“咳,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个胆子,怎么,不顾那个女人的性命了吗?”甄宓平息后,凤目冰寒,瞪得曹丕不由得打个冷战。
“告诉你,我既然能进曹家的门,就有办法除掉那个女人,凡是敢挡我甄宓路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曹丕为刚才的冲动之举无比后悔,“是我的不对,你待怎样?”
看着懊悔的曹丕,甄宓笑得就像是捉弄老鼠的猫,美丽无双的眼睛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她要将这个年轻人的伶牙利爪全部拔掉,让猛虎变成裙边的幼猫,任她摆布。
“怎样,我能将我的夫君怎样,还不是我任你怎样,哼,罢了,今天还要向公公婆婆请安,回来后,我是不想再出去了,至于那个女人今天的解药……”
“今天一定得给她服解药。”
“唉,我实在是太乏了,希望我的夫君能够陪在身边,你能做到吗?”
双拳暗暗攥紧后再松开,曹丕恢复了冷静,将手放在甄宓的细腻脖颈上轻轻揉着,看着镜中舒服得闭起眼睛的甄宓,轻声笑道:“自然,为夫自然会陪在夫人身边。”
“很好,子桓,如果今天你做得好,我自然会考虑她的解药。”转过身,甄宓轻轻抚摸着曹丕的脸颊,笑得异常妩媚。
“公公、爹,请喝茶。”曹丕、甄宓双双跪在锦垫上,向曹操奉上热茶。
“很好。”曹操笑着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婆婆,娘,请喝茶。”
“嗯。”卞夫人接过茶喝下后,瞅了容光焕发的甄宓一眼,垂下眼帘,曼声道:“宓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婆婆,您如此称呼媳妇,是媳妇的殊荣。”
“今日是你过门第一天,论理有些话我不当说,不过,为了曹家,为了大人,为了子桓,我还是要说。”
“婆婆有训,媳妇敢不受教。”
“嗯,”卞夫人点点头,对甄宓乖顺的态度颇为满意,“你曾经嫁过人,我曹家能接纳你为儿妇,全是因为子桓的求恳,大人爱惜心疼之下才答应的,不过,你只要谨守妇德,早日为子桓诞下孩儿,为我曹家后继香烟,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若是子桓对你不好,也可以对我们说,到时,会为你做主的。”
“是,媳妇谨遵婆婆教诲,自当铭记于心,不敢相忘,夫君,你说呢?”
“当然,我怎么敢对你不好,这一点爹娘请放心,孩儿定不会负宓儿的。”曹丕对着甄宓温柔的笑着,眼中柔情无限。
“好了,也让宓儿见见家里诸人。”卞夫人发话让甄宓见曹家上下众人。
认亲过后,开早膳,甄宓看着面前的清粥小菜,不由得怀念起以前袁府中丰富的早膳,比起袁绍,曹操是节俭得多了,看来,这个男人是不容易满足的。
外面是盛夏,我却只能缩在被中,全身时而冰冷,时而火热,每一下的呼吸都很困难,只不过一天未服解药,就已经让我难受无比,虽然身体依然疼痛,只不过已经是能够忍受的程度,咬紧嘴唇,被蒙上头,身体蜷成一团,微微发着抖。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内屋外静悄悄的,半点声息也无。
意识在毒药的侵袭下,渐渐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迷糊之中,有人拉开被子,扶起我,将一粒清香扑鼻的药塞进我的嘴里,清凉的水灌进喉咙,干渴了一天的嗓子总算得到了滋润,我贪婪的大口喝着,却因为喝得有些急,一口水呛进喉咙里,哇的一声,将水吐出来,咳嗽不止。
那个人只是沉默的轻抚着我的背脊,动作温柔,生怕拍重了,吐完了,我虚脱的栽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用丝帕小心的擦拭掉嘴边的水渍。
“为什么?”闭着眼睛,我轻声问道。
“……”
“为什么我这么恶劣的对你,你依然给我送解药,不任由我自生自灭?”
“……”
“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不爱你,你仍然一如既往的待我如初?”
“……”
“为什么……要让我欠你?”
泪水涌出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在他的身上、手上,他只是慢慢收紧了环绕我的臂膀,越收越紧,紧到呼吸都困难,紧到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急过一声,一声紧过一声,如同擂鼓,和着我的心跳,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