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成功养成！》文澈

9、第2章

　　秦莜岚并没有想到只是赚外快的一次机会，倒是机缘巧合地让自己和大上海娱乐公司的秦五爷有了相交的机会。几次交道打下来，秦莜岚发现秦五爷也是个心怀家国的重情重义的人。如此一来，倚仗秦五爷，自己以往不好出手办的事也好办了。
　　秦五爷也甚为惊喜，同道中人难寻。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居然还有机会在大上海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里觅得一知己，而且对自己相助益多。更巧合的是，她的女儿居然就是自己曾经念念不忘的那位自信得来有点窘迫地进入舞厅应聘的小姑娘。深感二人缘分深厚的秦五爷当即提出二人结为异性兄妹，秦莜岚欣然应允。
　　国军少将方偃到上海公务出差，秦莜岚思虑着其一是为安定民心，二是筹备军备。考察一番后，秦莜岚便与秦五爷商量着如何配合以及配合到何种程度。这不，刚刚谈妥，回家路上便见到自己的养成目标和方偃站在一起，秦莜岚不管如何都得下车看个究竟。

　　有一辆小汽车在方偃身后不远处停下，一身穿洋装的丽人下车缓步走来。
　　“方少将。”
　　所有人视线一致转移。
　　“妈，你怎么在这？”依萍是真的有点意外。
　　“自然是来接你回家。”
　　如萍无法将依萍口中的那个妈和自己记忆中的佩姨联系起来，面前的丽人一头乌发，面容光滑精致，更是一身洋派打扮。
　　“许久未见，傅夫人依旧光彩夺人。”方偃此刻端端正正地行礼问好。
　　“多谢夸奖。”秦莜岚轻轻一笑，“今天晚上，傅公馆有个小小的晚餐宴会。不知方少将，有无兴趣应约？”
　　“方偃乐意至极。”这位秦五爷的义妹，举办的晚餐宴会次数极少，但应邀而至的不乏当地权贵，甚至是大使馆人员和那些国外商人。难得遇上，自己怎么也得去一趟。
　　“那我们就，先行一步。”秦莜岚是真的想不起那位一脸惊讶盯着自己的女孩子是谁，只能一视同仁地礼貌对所有人一笑。
　　“我们先走了。方少将，再见。”挥了挥手，依萍也趁势跟着自己母亲的脚步上了小汽车。
　　见傅家母女离去，方偃和副官也上了随即开过来的另外一辆小汽车离开，只余下这呆愣的何书桓和杜飞等人。最后，他们散了的时候，对之前的事也还是糊里糊涂。

　　你口中说的那个依萍难道是你的亲戚？
　　不对啊，如萍你生日那天，她并没有出现啊！
　　这么看来，你们是许久未见面了。
　　这么久没见过面，认错人也是无可厚非。
　　如萍最终也只是用是我认错人的话语来敷衍他人的发问。
　　只是如萍哄过了其他人，却骗不过何书桓。如今乱成一团的陆家，也只有在何书桓身边，她才能得到短暂的安宁。
　　陆家还有位八姨太，依萍是八姨太的小女儿，比如萍年长些许。在一个雨夜里，上门要抚养费的依萍和父亲闹了起来，被父亲用马鞭教训了一顿。至此，依萍放话从此与陆家势不两立，也的确没有出现过。而如萍出于关心去寻她们一家才知晓她们已经彻底搬离了那个小院子。何书桓整理从如萍口中得知的讯息，那位依萍倒是与自己在雨夜撞到的人吻合了。只是，今日遇见的这位傅依萍小姐真的就是原来的陆依萍吗？按照如萍的说法，八姨太如今年龄理应与如萍母亲相差无几，而且吃过苦，怎么也该比如萍母亲显老。可是那位傅女士，尽管只是见了一面，那谈吐与容颜，与如萍口中的八姨太丝毫对不上。莫非，这位傅小姐和傅女士并非亲生母女。何书桓忍不住兴奋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这真的是极其好的一个故事素材。

　　傅公馆的晚餐宴果真名不虚传。姑且不论那食物的美味程度，傅女士对于周边世界的看法更是精辟，而同样应约而来的秦五爷更让方偃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庆幸的是，他们二人都有一腔爱国之心，与自己的志向一致。
　　方偃举起手中的酒杯，“秦五爷，傅女士。你们的付出，方偃铭记于心。方偃在此承诺，定不相负二位这番情意。这些物资，方偃都会用在刀刃之上，光复我中华。这一杯，方偃敬两位。”
　　“方少将客气。老夫年老了，也没什么本事。在这上海滩爬滚攀这么久也就挣得了这么一副家业。国难当头，能尽一分薄力，我老秦也不算白活一趟。”
　　“虽说上海好，可终究不是故土。我傅蕴岚也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家女儿。就连我这女儿，小时候也是在东北县城里骑着大马四处撒欢的主儿。我们母女遭此一难，颠簸流离了这么久，自是盼着能重返故土。”秦莜岚也举起了酒杯，“别的我们也做不了，也只好在后勤方面多多努力。”
　　方偃是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自然知晓何谓真心何谓实意。也正因为如此，他愈加觉得自己此番上海之行不虚此行。

　　“书桓，如萍不是说认错人了吗？咱们怎么还到音乐学院这边来？”杜飞发现此番采风目的地是音乐学院，实在是不解。
　　“杜飞，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位傅小姐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吗？”何书桓淳淳引导。
　　“你说得也对。”杜飞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好友脑子的灵活。
　　在音乐学院，傅依萍也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入学虽迟，但是天赋却闪耀于众人。尤其是百货公司新出的洋装，她总能恰在好时地穿在身上。最主要的是，她拥有高傲的资本却从不用高人一等的姿态待人。在她的奔走组织之下，这群音乐学院的学生不止一次组成乐团去给福利院还有在工厂里工作的工人们送去音乐，甚至他们还为军人们编写了协奏曲，在车站表演赠予那些踏上战场的军人们。
　　“我们的义卖会将会露天举行，义卖所得将全线捐赠予前线的英雄们。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拿着宣传单风风火火跑过的音乐学院学生不忘将宣传单塞进何书桓和杜飞的手里，“还有战场上的英雄们跟我们分享他们的故事。错过了这一遭，就没了下一趟。”
　　塞完宣传单的男学生转身就跑，何书桓和杜飞方低下头来看手中的宣传纸张。
　　“哇塞，这上面的节目还真丰富。不仅有唱歌，有奏乐，有商品义卖，还有舞蹈可以看。”看着上面的节目单，杜飞乐了，“看来我们还真的没白来一趟。”
　　“我们过去看看。”
　　义卖会的举办地点不大，三三两两的小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物品。何书桓和杜飞过去的时候，那些摊子都围满了人。杜飞跟着挤了进去，还别说，还真的让他淘到了一样好东西。男士衬衫，只是有一点点污迹，价格只是日常在商店购买的价格零头，而且想到钱是直接给前线士兵，杜飞倒也爽快地买了下来。
　　待杜飞和何书桓逛得差不多了，有鼓声响起。鼓声一响，那些摊子便纷纷收了起来。而那些逛摊子的客人们纷纷拿出了折叠的布垫铺在地上。
　　“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找位置。”有好心的学生递给杜飞两张报纸，“看你们也是第一次来，一定没做准备。这旧报纸就给你们，你们找个地方给铺上，也算是有个座位。”
　　何书桓环视一周，还真的有学生仿佛野餐般还带了野餐篮。
　　杜飞谢过那学生，也真的找了个位置铺下报纸，拉着何书桓坐下。
　　坐下的何书桓也见到了那些提着乐器走过来的学生们，而这些围坐一起的观众们给予了热烈的掌声。首先开始表演的是一个拉小提琴的女学生，随即是长笛，萨克斯等等，这些乐器一个个地加进来。当乐声汇合在一起的时候，有两列女生和男生滑着舞步踏进了被空出来的舞台的正中间开始他们的表演。
　　杜飞是见过大上海歌舞厅的表演，而这次音乐学院的舞蹈表演，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社交的舞蹈。就连何书桓也被眼前的表演吸引了。
　　当舞蹈结束，表演人员离开，何书桓见到了这次自己所要寻找的目标人物。
　　“感谢各位的光临，也感谢各位的慷慨。”依萍笑意盈盈弯腰行礼，她方才去了解募集的资金，效果不错。
　　“她说的是什么？”杜飞能听到第一句话，也知道站立那人所说的第二句话是英语，但她随即用的第三种语言，好听是好听，但他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法文。”父母是外交官的何书桓还是听明白了一点。他环视四周，来参加这场义卖会的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哇。”杜飞此刻是真的折服了。一场表演下来，杜飞看得意犹未尽，也成了那位傅小姐的迷弟。人长得好看学识又好，能歌善舞，还能举办这么大一场义卖会，实在是了不起。尤其是因为人群汹涌，和何书桓走散，杜飞机缘巧合在小道上遇上她本人，还被温柔对待，他杜飞实在没有办法对傅小姐心生恶感。尤其是傅小姐对于摄影师的看法，更是让他找到了自己这个职业另外一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