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伴 下部》胖达利亚

84、第六十九章

　　我一点也不理解蓝染惣右介非要慢悠悠，和留着大家小命的原因，更不理解他明知道我和美香她们的真正心思，却始终不动声色的做法，真不是等挨削吗？
　　穿界门在较为偏僻的公园打开，又拖时间……
　　闲庭信步在死寂的空座町街道上，路遇黑崎一护的朋友和唐·观音寺，松本乱菊及时赶到，被市丸银带走，我们继续和蓝染，沿着有泽龙贵他们的灵压踱步，开始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车谷善之助出现，发了个大招就带人逃跑，没跑几步，市丸银瞬落到我们身后，“我回来了，蓝染队长。”
　　两个前死神简单说了几句，上前几步的市丸银捏住蓝染惣右介的镜花水月，“让我来干掉他们好了。”
　　“银？”
　　神*在宽大衣袖的掩饰下猛地刺穿蓝染惣右介心脏，市丸银道：“避开镜花水月的……”
　　管你三八二十四啊！
　　“怜双华，万象归无！”
　　“闪亮吧，金子！”
　　“卍解，冰莲华！”
　　樱田百合子横出街角，提着浅打不由分说对准后颈大力劈，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声响，却劈不下蓝染惣右介的头颅——好凶残！
　　另一个身影随后就到，刺穿他的锁结。
　　阿久美幸？！
　　容不得细想，许裴文沿着灵络和主要穴道，腐蚀蓝染惣右介的脑袋，高山美香溶解他的身体，同时注入剧毒，我则拼命在他身上绽开冰质感的曼珠沙华，麻痹他的神经，以便吸取灵力和灵压之芯。
　　而樱田百合子，浅打被卡住，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拔-出来，转而扎向蓝染惣右介的魂睡，扭动刀柄，阿久美幸福临心至，开始搅拌锁结。
　　市丸银闲闲一笑，“阿拉，你们，终于动手了。”
　　那不废话吗，等你们聊完天黄花菜都凉了！

　　多说无益。市丸银举起神*对准蓝染惣右介的心脏，“射杀他，神杀*！”
　　当即，蓝染惣右介的胸口被轰出一个大洞，露出爆米花大小的崩玉。
　　市丸银顺手捞过，蓝染惣右介却猛地爆起灵压，将我们几个轰出二三十灵米远。
　　我捂着沉闷的心口呕出一口血，擦擦嘴角，打开探察神经，确定大家都没大碍，稍微放下心，再看向倒在地上不成形的蓝染惣右介——死了？不，我分明感受到了他依然强健的魂睡，他没死。
　　变态的家伙！
　　果不其然，蓝染惣右介发出不似死神也不似虚的怒吼，缓缓直起身，瞬到市丸银跟前。
　　此时的他，额上竖着睁开一只眼睛，眉心紧蹙；心口处全空了，空的地方长着十字，长长的发丝伴随压迫感十足的灵压飞舞，身后还长出十二对翅膀，上三对像蜻蜓，下三对像蝴蝶，已不能再以常人论。
　　不一会他发个大招，导致市丸银的灵压瞬间变得更虚弱，我强忍疼痛瞬过去。
　　小强草莓，还不来啊，快挡不住了。
　　到了地方，看到气若游丝的市丸银和在一边哭泣的松本乱菊，我勉强逆转鬼宿，正要发招，蓝染惣右介却甩来一道凌厉的气息。
　　不是吧……
　　一个身影挡在我跟前，勉强回头，看着我，努力挤出欣慰的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阿久美幸？为什么……

　　“哼，”不给我悲伤和愤怒的时间，蓝染惣右介淡淡地笑道，“上野君，再也不需要你这个靶子后，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我却一直留着你的命，知道原因吗？”
　　高山美香、许裴文和樱田百合子带着程度不同的伤瞬到我跟前，用自己的身躯挡住蓝染惣右介。
　　蓝染惣右介看向我们，笑容轻蔑，“上野君，你并不聪明，平时只懂得用小恩小惠收买身边的每一个人，手段还很拙劣，运气却似乎特别好。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人对你伸出援手；即使知道你已经被纳入我的麾下，护廷十三队和浦原商店那群人也很难对你提起防备，反而不知不觉地多加照顾。”蓝染惣右介步步逼近，逼得高山美香、许裴文和樱田百合子压着我连连后退，“我很好奇，你的好运能持续到什么程度。比如刚才，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早就死了。现在，我再动手的话……”他戏谑地用眼神数了数，“要不要试试，是否还有三次，才轮到你？”
　　我忙扯挡在身前的三人，“他要对付的是我。美香，许，樱田航，让开。”
　　高山美香不为所动，“你认为呢，大傻缺？”
　　许裴文也很坚定，“我不可能放手第二次。”
　　樱田百合子撑起气势，“李航对我多有关照，所以不让！”
　　眼看蓝染惣右介正要发招，我忙抢先道：“蓝染队长，果然变成了这副可怕的样子，权利和力量什么的就真有那么重要？！还有，你不认为自己欠雏森副队长、绮月和大家一个解释吗？”
　　“神的世界，不是你等蝼蚁能够理解的，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蓝染惣右介不出所料地回答，见我词穷，才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
　　坑爹啊，说好的话唠体质呢！我又拼命运转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不然这样，大家，同时朝不同的方向跑……”
　　高山美香接过话茬，“不要，他第一个要对付的是你。”
　　“让不让，或者逃不逃都无所谓，早晚的区别而已。”蓝染惣右介说罢再次发招。

　　不……
　　我下意识抱住她们三个，绝望地闭上眼睛。
　　“Boss！”一个灵压再次横过来，大摊双手挡住攻击。
　　再次睁开眼睛的我一愣，七原绫？
　　她强忍疼痛对上我的视线，“上野，那晚，为什么救我？”
　　惊魂未定的我慢了小半拍才反应过来，她指的应该是蓝染惣右介的替身仗着镜花水月的伪装想占她便宜的那晚。“作为女人，肯定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在同性身上啊。”
　　闻言，七原绫灿然一笑，嘴上依旧不饶人，“啊，是吗。上野，抑或是李，我果然还是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
　　“嗯。我也不喜欢绫桑。”不管怎样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我们……
　　“哈，终于肯说实话了。”
　　“嗯。”
　　眼看她摇摇欲坠，我忙想要逆转鬼宿，她却道：“不需要！行善分对象是对的，力所不及的事做不到也没有错。李，你的善意不必对着我。”
　　需不需要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不能混为一谈。这么想着，我的动作却被高山美香和许裴文拦住。
　　七原绫的身体极度虚弱，眼神却异常坚定，像在说，自己早有死意，我这么做完全是白费力气，她也永远不原谅我。
　　“当时，我追上你其实是想道谢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保持着恶劣的态度，道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的声音带上明显的哭腔，“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一个愿意与人为善的妹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谢谢你，李，谢谢你那晚不计前嫌地救了我，也很抱歉，一直以来要你容忍我的坏脾气。可是别得意，拥有自己名字的不光是你和许二人，我也一样。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做……”
　　砰——
　　话没说完，七原绫的身体就被炸成碎得不能再碎的小块，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转眼间我们四个女人脸上、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温度尚存的血和肉沫，好几块还落入我衣领里。
　　我们都懵了，相互偎依才能勉强撑住自己，怎么会有人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意外消除。”蓝染惣右介道：“下一个是谁？”

　　“劝你不要动，蓝染。”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贴近，将斩魄刀从身后架在蓝染惣右介的脖子上。
　　“啊，是浦原商店的月芽。”蓝染惣右介唇角微翘，“确实，你的斩魄刀具有克制我的镜花水月的能力，但就凭现在的你，对付得了我？”
　　“我的愍天，能力是祝福，某些方面和崩玉很像。”月芽初气势不减，“只要是接受过愍天祝福的人，就能为自己制定规则，从而心想事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在镜花水月的全方位控制下，七原悦子能伤到你？就是因为上野曾经得到过愍天的祝福，为她疗伤的时候，又将祝福的力量传递给了她。刚才的上野她们，对你而言实力不值一提吧，却同样让你狼狈不堪。蓝染就不好奇吗？”
　　“哼，一个是破坏一切规则为所欲为的竹文千明，一个是给人创造机会为自己制定规则的月芽初，了解后就变得无趣至极。”蓝染惣右介道：“话说回来，祝福力量的发动，需要条件吧？否则，为什么你明知道始解被竹文以几乎同等质的相反力量抵消而导致失效，却再也没有动静？”
　　月芽初一愣，突而笑了，“是的，不愧是蓝染。确实发动力量，需要付出等值的代价，可以是努力，可以是不想要的负能量，更可以从别人的身上夺取。七原五席她们的代价是，对你的恨意；恨意越深，伤害越大。蓝染，现在的我想从你身上剥夺掉某样东西对付你，要试试吗？”
　　“夺取我身上的某样东西本身，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察觉月芽初的身体僵了僵，蓝染薄凉地勾勾唇角，“可惜，你想要虚张声势的计划，被我看穿了。不过有一点很好奇，为什么直到那两个女人死亡之后才出现？”
　　“那是她们欠的因，我不好干涉。话说回来，蓝染这一生，打算欠下多少因果？”
　　蓝染惣右介哼笑一声，“差点忘了，你是学佛的。我还是那句话，神的世界，不是你等凡人能够臆测的，何况，言辞再动听，也掩盖不了你想要拖延时间的事实。”

　　蓝染惣右介表示听够，正要发招，被突然出现的黑崎一护毫不客气地踹开，砰砰砰砰连砸坏好几面墙才停下。
　　此时的小强草莓，头发长了不少，也略微长高了，神色淡淡的，什么情绪也没有，也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和灵压的痕迹。
　　他放下不省人事的黑崎一心，凝神感受片刻，松了口气，看向我们，“上野阿姨，月芽桑，高山桑……”
　　许裴文笑笑，“敝姓许。”
　　樱田百合子微鞠躬，“初次见面。我是樱田百合子。”
　　哦。黑崎一护从善如流，“许桑，樱田桑。龙贵，启吾，水色，本匠，观音寺，……芋山桑……”
　　车谷善之助眼珠子快瞪出眼眶，“那是谁啊？！我是车谷善之助！如果不知道就别乱叫！别随口瞎掰啊！”
　　感觉到市丸银拼着最后一口气睁开眼睛，我大惊，差点忘了！忙侧过身逆转斩魄刀，“卍解，绿望罗！”
　　一条绿色花绳依言飞去，转眼爬满市丸银和松本乱菊的身体。
　　刚从蓝染惣右介那里吸收来的灵力和灵压之芯还没来得及消化呢，我本人也不稀罕，现在正好，从另一方面说，也算是把松本乱菊被夺走的东西还回去了。

　　再次归来的蓝Boss被小强草莓蛮横地抓住整张脸飞走，我语调飞快地对市丸银道：“市丸队长，两个人如果真的想在一起，办法多的是。许说的没错，你不妨问问松本副队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然后二人共同商量解决的办法。别再擅自做主，动不动就不告而别了，因为真的很伤人。”
　　时间已剩不多，等他们的伤好了七七八八，我停止治疗，打开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结界。
　　灵王保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千万别再横生枝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