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四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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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爱我……
他说爱我……
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可他说爱我，还叫我好好活着……
队长，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不想哭的，可眼泪气势汹汹根本止不住，我一边用手帕捂鼻子，一边瞬向四番队，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
大老远都能感觉到双殛那边的热闹，唉，心早飞过去了。
到达四番队的综合救护诊所，入眼是乱糟糟的一团。逮住一个留守队士说明来意，被告知旅祸已被十一番队的正副队长劫走，此时的牢房内空无一人。
总算自由了！
可惜路过广场的时候，好巧不巧天空飞来一只单眼大鳐鱼，上驮着卯之花烈和虎彻勇音，作为下属的我，只好和其他四番队队士一起守在原地。
大鳐鱼落地，等卯之花烈和虎彻勇音跳下它的背，再吐出湿漉漉黏糊糊的几个人形——换成我，宁可好得慢一些也不愿接受那样的治疗！
花姐姐举起刀鞘，收回大鳐鱼，看着我微微一笑，“上野君，你来了。”
寒暄几句，得知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并扑了个空后，她又道：“是吗，太不巧了。接下去上野君还有其他事吗？”
我一怔，她该不会是想……
于是我和卯之花烈、虎彻勇音往清净塔居林赶去。
看来不止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还有卯之花烈。
否则，为什么非要我也一起呢？
我这个靶子，蓝染惣右介树立得很成功啊。
只是，我真的想去双殛想去双殛想去双殛！
强耐着性子靠近目的地，果然感觉到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的灵压，以及日番谷冬狮郎和雏森桃若有若无极度虚弱的气息。
“你果然在这里啊，蓝染队长。”卯之花烈敛起表情，“不对，如今已不该再称呼你蓝染队长了。大逆不道的罪人，蓝染惣右介。”
高台上，已是鬼-畜气场全开的蓝染惣右介了然笑笑，“你好啊，卯之花队长。上野君也来了。”你来我往一阵，他举起的左手上突然冒出一只等身大，以他为原型的人偶，收到若干惊诧的目光后，才悠悠道：“什么时候？从一开始就拿在手上的啊，只不过，到刚才那瞬间为止，我不想让你们看见罢了。”
我忍不住转开脸，不动声色地轻咳一声，试图咳去倏然而升的笑意。
——即使别人看不到，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啊Boss！
他问：“上野君在笑什么？”
我忙摇头。提着人偶和人聊天真的很傻，除非表演，小学生都不这么干，蓝叔，你不知道吗？但是敢在他面前说实话的是疯子，我还想留着自己的小命到双殛那边混呢。
“嘛，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不咸不淡地瞥我一眼，收回人偶，拔开镜花水月，“碎裂吧，镜花水月。”
一转刀锋，倒提在手中，再松开手，任它自由落体。
嗑唠嗑唠一阵，白色布条般的东西像龙卷风似的包起他和市丸银。他看向我，“上野君要一起吗？”见我摇头，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是吗，那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吧。”再转向卯之花烈和虎彻勇音，“再见，今后，将不再见到你们了。”
晃眼的白光伴着强烈的气旋闪过，平息的时候，他和市丸银已消失无踪。
停顿几秒，虎彻勇音快速施放天挺空罗，卯之花烈上前为日番谷冬狮郎和雏森桃治疗，我则散去全身的负重，拿出地狱蝶放到嘴边如是如是，再放飞，同时开足马力瞬往双殛。
涅局，我的计划里没你不行，你可要给点力啊。
多亏日漫反派普遍爱话唠的毛病，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没迟到。
反膜之光从高处打下，正控制着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东仙要、深田恭介（？）的死神和前死神四枫院夜一忙跳开，很快，光柱笼罩住反派军团四人。
光柱之上的天空，几只指甲尖利的大爪子凭空出现，自上而下地刺破天际，将天空扯开四道裂口，若干只基力安探出大半个身体，整个瀞灵廷上空响彻不祥的声音。
没发现七原姐妹、一条澄也他们，是身份不够不足以引起震撼？
再看深田恭介，之所以有他的份，莫非是因为他在瀞灵廷乃至整个尸魂界人气极高的缘故？
以及非原著人物竹文千明、雪千夜、高山美香，一对完全不认识的情侣，女方容貌和蓝染惣右介有五六分相似。竹文千明显得很低调，雪千夜正被大前田希千代和射场铁左卫门牢牢控制（？），高山美香和志波空鹤他们一起；我还注意到石田宗弦、涅茧利和涅音无也在场。
还好还好，我总算松口气。
蓝染惣右介瞥我一眼，“上野君又来了。”
“上野君。”浮竹十四郎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不认同，但到底没说什么，只对我招招手，“过来。”
不知怎的我有点心虚，摇摇头呆在原地没动。
浮竹十四郎索性自己过来，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我身边。
“上野，”反膜里的土地松动破开，承载着反派军团四人冉冉升起，和我从未有过交流的深田恭介突然道：“我不相信你对素未谋面的灵王有多忠诚，由谁来统治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何况以前的你确实喜欢过蓝染大人吧？为什么一直处在拒绝的位置，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我愣了愣，“深田……确实想知道？”
“恭介，不需要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不理会猛然发悚跪下半条腿道歉的深田恭介，蓝染惣右介的脸蒙上一层阴影，“上野君，最后问你一次：要一起吗？”
蓝Boss，居然愿意给我那么多次机会？！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受宠若惊啊若惊受宠，不过……
我淡淡一笑，“蓝染队长，或许大家都不了解你的高度，但看看雏森，绮月，以及许许多多尊敬、仰慕你的人，他们对你的感情和付出，难道都是假的吗？”
“啊，果然是上野君。这就是你的回答。”蓝染惣右介厚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许。”
什么？！
身后的景色毫无预兆地如水帘般晃了晃，同时什么东西破帘而出。
“大傻缺！”
“上野君！”
浮竹十四郎猛撞开我，可到底晚了一步，一把冷硬的东西擦着我的心脏而过。
叮——！是刀尖碰到胸前金银平脱镜的声音，估计释放着强腐蚀性，很轻易就刺破镜子，穿胸而出。
感觉像慢动作回放，实际上不过短短半息时间。
尖锐灼热的痛楚随之而来，刺伤我的人是……
“稀罕你的御灵手链！”她瞬到我跟前不远处，扎着高马尾，身穿深灰色和式训练服，打扮得像个日本女武士，手上却提着一把带血的陶瓷质苗刀。
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是多年前她的某病整老乡，非常狂热的中国古代冷兵器发烧友义务性地向我们科普的缘故。
原来，她和我，我们都没忘。
现在却……
她扯下右腕上佩戴着的东西，一股脑往我脸上砸，同时几颗梅花形状的珠子缓缓散落在地，极慢极慢地跳跃。
慢，或许只是我的个人感觉。好奇怪啊，为什么四周的动作突然都慢到了这种程度？
她再扯下脚脖子上的链子，抛向半空，苗刀搅拌几下，立即搅成粉末，“稀罕你的东西！”
依稀的感觉中，反应过来的正副队长们炸开，正要有所行动，第五道反膜自上而下，将她保护在内。
我也清晰感觉到了仇恨的目光——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是她？
对自己的死亡，早在被抓壮丁时就有所感觉，更在第一次经历中央四十六室的杀戮盛宴的夜晚就有了强烈预感，可为什么偏偏是小文……
耳膜轰轰响，身侧的浮竹十四郎半抱着我焦急地说着什么，随后赶过来的高山美香、志波空鹤和石田宗弦又说了什么，反膜里的许裴文好像也说了话。啊，慢了好几拍我才勉强听懂一些。
小文，她说恨我呢。
到底，为什么……
反膜越升越高，圈住许裴文的那道光柱突然消失，使得她径直掉落，摔得四脚朝天。
很快她触电般弹起身，灵压满是震惊和狼狈，尸魂界一行也愣了愣，继而将她控制。
“想要追上我，就自己爬上来。”蓝染惣右介轻蔑地一瞥许裴文，唇角勾起戏谑的笑，摘下他的标志性厚黑框眼镜，用力捏碎，同时头发向后梳，只留一小戳在额前，气场十足地俯视，仿佛下面的人全是卑贱的蝼蚁。“从现在开始，我将立于天顶之上。”
眼前阵阵发白，视野开始模糊，要死了呢。
藤介桑，我总算没有食言，要去陪你了。
对不起，队长，留下你一人，希望你不要悲伤。
我承诺过无论如何要为你活下去，只是当时没说下半句：直到生命再也无法继续为止。
对不起小文，我明明说过再也不放开你，等时机合适一定拉你回来的。
也对不起美香，以及其他关心我，帮助过我的大家，让你们经历这些。
非常感谢你们的照顾。遗憾的是在我有生之年，无法报答了。
可是在和蓝染惣右介的博弈中，我被打倒过，却没有战败。
我没输。
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升天却一定是真的。
因为这是他策划时间最长，最耗心力，也最拉风的时刻，自尊不容许他用敷衍的态度糊弄过去。
然后蓝染，你的镜花水月再逆天，也不能催眠一个死人吧。
强忍伤痛，我拼命燃烧自己金系和精神系的力量，可以让在场所有人解除催眠状态的力量。
所以才要用地狱蝶，骗来涅茧利不可，有人还等着他去救呢。
意识逐渐模糊，我拼命咬紧舌尖才没让自己失去知觉。
颤抖着手扯住浮竹十四郎的衣襟，拼尽吃奶的力气用意念传音道：[队、队长……]
这是简化天挺空罗后演变而来的能力，总算派上用场了，不过，现在没空解释。
“上野君？”他不停施放治愈系鬼道，“别说话，也别做多余的事，先好好治疗。”
我摇头，如此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竟如此艰难。好难过，真的好难过……[队长，听我说……]不要死，不可以死，至少现在不行！可事与愿违的是，生命的迹象正迅速从身上抽离，不得已只好随手抓住什么东西死死咬住让自己保持神智，却感觉到浮竹十四郎的身体僵了僵。[我的鬼宿，……刀柄里……有东西……拜托涅队长……完成……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帮帮美香……]我想说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想说可不可以帮助美香摆脱困境……还想说对不起大家，一直以来都非常喜欢你们，却对你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可千言万语堵在心口，越急躁越无法顺利地向外传递。……眼冒金星，一幅幅色彩斑斓的油画从脑海里闪过，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场景，和穿越时的干脆利落完全不一样。
真的要死了吗，原来，慢慢死亡，是这种感觉。
可是太好了，我没输！我没输！
[还有许，救她……救、救……]
太遗憾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做，很多很多的话没说，太遗……憾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那又如何，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救……]
最后的意识中，鬼宿具象化，两只黑洞洞的大眼里流下血泪，青面獠牙的Q版鬼面具也出现道道裂痕，同样渗出涓涓细血。Ta仰头对上浮竹十四郎，微笑道：“爸爸（Pa Pa），初次见面。我和妈妈都很爱你。”
嘭的一声面具炸裂，露出一张满是鲜血和细小伤痕却依稀可见胖嘟嘟粉嫩嫩的可爱脸蛋，可惜只那么一瞬，同时我拼命想抓紧浮竹十四郎，却再也使不出力气，手一松，意识散去，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四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