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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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青天白日，莉莉妮特砸出一个虚闪，最近的建筑物立刻被炸成废墟。“竟敢欺负上野，不可原谅！”倏地拔刀。
平子真子早已瞬到安全地带，“真失礼呢，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
“莉莉妮特！不是的。”我忙上前拦住莉莉妮特，压着她的脑袋一齐躬身，“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请平子桑别往心里去。”
平子真子皮笑肉不笑，“放心，不会。那么。”转个身不知所踪。
“逃得倒快，还说不是？”莉莉妮特气鼓鼓地举刀要追，被我拖住。
“莉莉妮特，真的不是。”我索性抱起她瞬到史塔克旁，划开黑腔，“浦原桑，对不起，这儿麻烦你，破损的东西记在我账上。先失礼。”不由分说拉两个破面进去。
两只瓦史托德级别的虚同时出现，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惊动了人类，驻守空座町的死神也在急速靠近。
这种局面，我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为什么？”莉莉妮特不满地挥舞手中的刀，“上野的实力不弱，为什么任他们欺负？”
我放下她，刀口对准刀鞘缓缓往回插，“谢谢莉莉妮特的关心，他们并没有欺负我。先回去穿义骸，再带你去买饮料和蛋糕；史塔克想喝什么酒，一起去看看？”
“我无所谓。”史塔克抓抓头发，“倒是上野，你刚才……”
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还戴着浦原喜助的帽子。“说出来有点丢人，看到了求婚场面，觉得很感动，不知不觉就哭了。他们是在安慰。”为自己做治愈系鬼道。
“是吗。”史塔克不动声色地看看我的眼，不再说话。
莉莉妮特歪头，“求婚是什么？”
“求偶。”
莉莉妮特了然点头，随即嘟起嘴，“上野，我不喜欢刚才那个金发的家伙，也不喜欢浦原商店那帮人。”
“抱歉，没好好考虑莉莉妮特的心情。以后尽量避免见面吧。”我安慰地揉她头顶。
“上野，”莉莉妮特扯我袖子，“你是死神，我和史塔克是虚，为什么不讨厌，还对我们好？”
我笑了，蹲下仰视她，“莉莉妮特和史塔克，有做过让死神和人类困扰的事吗？”
她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们？”
莉莉妮特眼发亮，“真的吗，只要我和史塔克不给死神和人类添麻烦，上野就一直是我们的同伴？”
我微笑着捏她的粉嫩小手，“早就是了。”
“耶！”她一蹦三丈，不停摇史塔克，“史塔克！史塔克！上野和我们一直是同伴！”
“嗯。”史塔克声音微颤，轻点头。
竟然高兴成这样。
灵魂撕裂，到底是怎样的痛楚，我曾经承受过一次，绝不敢再想第二次。而史塔克，不仅分裂出了莉莉妮特，甚至还可以随意将自己的灵魂分割成许多碎片，每片变成一匹狼。
没有千百次的尝试，练不出那样的能力——到底孤独到了什么程度，才习惯性地让自己一痛再痛，并对那样极致的痛楚不以为意？
即便是死神，没恶意的话，做同伴也没什么不好吧。
一望无际的夜，一望无际的黑，深墨色的海水一下下地拍打黑灰色的沙滩。
正是我眼前所见的内心世界。
“难得有了阳光，虽然是没升起的，但总算有了希望，没想到现在……”鬼宿垂头丧气地坐在我身边，“妈妈，我们要忍受这鬼天气多久？”
“对不起，又让鬼宿生活在这种地方。”我心疼地摸Ta头顶。
“不必道歉，因为是没有办法的事。”Ta巴我胳膊，“等回尸魂界，让爸爸治愈我们。”
“也是。”我勉强笑笑，揉乱Ta头发。
治愈吗，和虚混在一起的我，有什么颜面奢求？
鬼宿自然了解我的心思，只安静靠着。
多好的孩子。
我不后悔和史塔克、莉莉妮特交好，但死神和虚，生来敌对。目前双方高层彼此之间还能相安无事，早晚有一天……
真不愿看到那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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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参加浦原商店的聚餐，也没答应志波一心的邀约，但神使鬼差地躲在暗处偷看未来黑崎夫人的风采。
据说是东大医科部的四年生，目前在石田家的医院实习。秀发齐耳，水一样清透的气质，笑容俏丽迷人，志波大叔的福气真好到爆。
灵力看起来很强，察觉她好像发现我了，忙点开黑腔遁走。
返回虚圈，好巧不巧撞见一只白色大猫在刨坑，坑边摆放着一具不知狼还是狗的尸体，居然是现世的生物。
“葛力姆乔！你在干嘛？”
葛力姆乔理所当然，“埋食物。”
“葛力姆乔，这儿是我的地盘。”他是不是觉得我和史塔克太好说话或太不具威胁性？
“知道，但虚夜宫不安全。埋在这里，上野可以负责烹饪，转换成虚能够吃的灵子状态。现在先保持新鲜。”兴致高昂地刨啊刨。
倒喘上了！我快步上前，“不许！”
葛力姆乔瞬间炸毛，挡在尸体前，“上野，这是我猎捕来的食物！”杀气腾腾地傲视一圈，“我会好好看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谁关心那个？！“不许就是不许！”
他不管不顾地继续刨坑，意犹未尽道：“现世还有点意思，虽然那些弱小生物，灵魂浓度过于稀薄，非常难吃，但胜在肉质鲜美。”
听别人说话啊混蛋！等等，那奇怪的体型，倭狼？！很久以前岛国社会确定已灭绝的倭狼？
我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倭狼！
莫非躲过岛国人的剿杀，顽强存活并一代代地繁衍下来了？天哪，得多金贵，却被这只豹子……
看我肉痛万分的表情，葛力姆乔勉为其难地甩甩尾巴，“如果上野开始对肉食感兴趣，可以分给你一条腿。”
——掐死你这只臭猫！
托葛力姆乔的福，哭笑不得的我郁闷的情绪冲淡不少。
为了放松心情，约定和高山美香、露兹、史塔克、葛力姆乔和莉莉妮特逛京都。
当然除我、高山美香和葛力姆乔外，大家都穿着义骸。我和美香没必要，葛六爷则是死活不肯穿猫的义骸，狗和狼的也不行，不得已哄半天，他才不情不愿地答应隐藏自己的灵压。
初到京都，莉莉妮特说不出的别扭，“上野，可不可以不穿义骸，行动不便，也不舒服。”
我耐起性子，“在学会将表面灵子器化前，暂时忍耐吧。不穿义骸人类就看不到，莉莉妮特也想和别人多交流吧？”
莉莉妮特乐颠颠地用力点头，“嗯！”
安抚好小鬼，轮到暴躁的葛力姆乔，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空气质量差，灵子稀薄，人太多建筑物太拥挤……高山美香买下一大块烤肉，趁人不注意时灵子化并往他嘴里塞，耳根终于清静了。
莉莉妮特若有所思，“人类真麻烦，食物还要花钱买。”
我一噎，不再说话。
乘坐观光缆车的时候，葛力姆乔好奇看着成片成片新抽的绿芽，呼地一跃而下，撒欢奔跑，转眼间消失踪影。
莉莉妮特睁大眼睛，“大猫……”
我撇嘴，“别理他。玩够了自然回来。”
等我们在清水寺包下两辆人力车，搭乘着行驶在竹荫小道时，葛力姆乔叼着一只死兔子现身，含糊不清道：“上野，快点冷冻食物，我要先放回虚圈。”
没错，为了防止大猫把我的居所变成墓地，我给他凝了个超大保温箱，再将食物冷冻后放进去，盖上盖子密封，系上石块，用一根麻绳捆好，沉入水里。
不过，一只死兔子诡异地漂浮在半空中，还是在如此清雅幽僻的地方……
如是几次，葛力姆乔终于玩够，和我们在饭店用餐。
看时机成熟，我道：“比起人类社会，大自然真好呢。说起来，人类每时每刻，都呼吸着污浊的空气，运动也少，肉质绝没有野生的动物好。灵力的话，一千人当中也极难找到一个灵力强大，够塞牙缝的吧。”
葛力姆乔不屑地抖抖脑袋，“上野这么说，不就是希望我别吃人？”
高山美香微微笑，“葛力姆乔，你看这样如何：只要你答应不再吃人，露兹就无偿帮你冷冻食物，为你烹饪，她对厨艺也很上手。”
露兹意外的爽快，“嗨！美香大人。”转向葛力姆乔，“请多指教，葛力姆乔大人。”
和计划稍有不同，真不介意因为我的缘故增加工作量？
葛力姆乔想了想，“好。上野，如此，算还你一半人情，但别得意太早，我葛力姆乔不吃那一套。”说完埋头奋斗满盘的肉。
就说这只豹子最近怎么有点向猫靠拢，原来是人情债压身的缘故。这样也好，没特傲娇地来一句“你凭什么指使本大爷”就好。
我偷偷向高山美香眨眼，再冲露兹感激笑笑。
至于那些野生动物们，真的很抱歉，若是有国家级甚至世界级的保护动物……
算了，想太多只会头疼。
一成不变的清冷月芽，一成不变的刺目白沙，无论过了多少年，虚圈永远荒凉苍茫。
史塔克等早已睡下，原本就没什么生命迹象的空间更显空寥。
正如鬼宿抱怨的，我到底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
派我来的那个家伙，为许多角色量身打造的台词，没有一句不一针见血。
便当平子真子时他说：肉眼可见的背叛是很容易发现的，真正恐怖的是，你无法看穿的背叛行为。
送给日番谷冬狮郎的是：说话语气不要太强硬，这样看起来更虚弱。
崇拜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送给不省人事的雏森桃。
对黑崎一护说：生命力和实力不相称，反而是种缺陷。
送给我的则是……
“上野阁下。”
懒洋洋躺在人工湖边看月亮的我转头，笑了笑，“露兹也没睡啊。”坐起身。
她犹豫地跪坐在我身边，斟酌着措辞，“上野阁下今天，让我刮目相看。”
是吗，那就改口吧，我好歹是副执行官，被下属轻视，在虚夜宫很难混啊。
“不止今天的京都之行，带回去年红白歌会的录像带的事，也让我感动。”
我笑笑敷衍两句。
“对不起。一直以来，对上野阁下抱有很深的成见，直到现在才发现你崇高的一面，也明白了美香大人看重你的原因。请原谅我以前的浅薄和无礼。”躬身。
我不以为意摆手，“不必介意。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再客套几句，她渐渐进入正题：“盲从，是全日本公认的美德。女性对男性盲从，弱者对强者盲从，虽然是从古老的中国传来的，但我们日本人，却将这一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不只盲从，还有绝对的忍耐。直到穿越的前几年，在我身边，才渐渐有女性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立足于社会，而不是作为男人的附庸存在，也渐渐有人希望能够对抗不合理的强权和制度。——很奇怪是吧？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竟然说出这样自以为是的话。”
哦呀，本土穿越者？！失敬失敬。
“不。露兹这么想，真的非常了不起。”类似的话在天-朝再平常不过，更愤青的都有。
“谢谢。”她有点难为情，“虽然人数少得可怜，但我认为，是社会进步的表现。在我有生之年，日本究竟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呢，或许说出来有些厚脸皮，但我是非常认真地抱着这样的期待活着，没想到某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意识进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抱歉。”有一点说反了，应是我对她刮目相看。
“嗯嗯。”她摇头，“我接收了这个女人的全部记忆，所以十分惧怕许，但不敢恨她，于是忍不住把怨气转嫁在好脾气的上野阁下身上，真的很对不起。”
“嗨？”露兹害怕小文？
“是许，把樱田推到萨尔阿波罗大人……”
“那个，”我不由道，“抱歉打断了露兹的话，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她正色，“我知道上野阁下一直误认为许值得信赖，但那全是假象。我绝对没有撒谎，许即使在中了绫大人的纤萝前……”
“别说！”
小文怎么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假的！露兹没必要和我撒谎，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对不起，冒犯了上野阁下，但你是美香大人最好的朋友，也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被蒙在鼓里，哪怕成为背后嚼舌根的卑鄙小人也好。”露兹跪着挡在我跟前，“听闻蓝染大人曾经说过：自欺欺人，并不代表……”
“露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高山美香插话，“玩了一天，也该累了，去休息吧。”
美香，你听了多少？
“可是美香大人……”
“去！”
“嗨！失礼了，美香大人，上野……阁下。”露兹哀怨地看我一眼，收起情绪，躬身离开。
——自欺欺人，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是不是？
蓝染的每字每句，我记得一清二楚，用不着谁来提醒！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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