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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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芽，苍茫的白沙，无边无际的天地只有一个我。
在这儿常驻，估计非常考验神经和耐性。
精神世界里，我懒洋洋躺在草坪上看夜空。
一派阴霾，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空。
“呐，妈妈，我们到底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鬼宿不住摇我。
拜托，才来两天。“妈妈现在没心情，鬼宿先自己玩吧。”示意刚制造出的游乐园。
摩天轮、云霄飞车、旋转木马、旋转咖啡杯、碰碰车、滑滑梯、气球城堡……
虽是游乐园，却被包裹在漆黑的夜幕中，有点森森然。
鬼宿显然提不起兴趣，“妈妈和爸爸（Pa Pa），会重新开始吗？”学浮竹十四郎的样子轻扯我头发。
“鬼宿！”我倏地坐起身。
Ta撇嘴，“果然，不是爸爸的话，就没有心动又幸福的感觉。”
臭小鬼！我揉乱Ta头发。
感觉吗……
以前，从不知道，头发居然可以如此敏感，还有他的各种触碰，身体总是忍不住回味，然后同时被辛酸和甜蜜涨得满满的。
“回去之后，妈妈负责温柔，我负责卖萌，一定可以夺回爸爸。”鬼宿挥动小粉拳。
我欣慰笑笑，“嗯。有劳鬼宿。”
不管怎样，有希望总是好的。
一缕曙光突然破空而出，黑压压的天边霎时出现裂痕。
“啊，阳光！”鬼宿又惊又喜，“妈妈，是阳光！阳光！”
阳光？！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鬼宿已在兴奋地转圈圈，“终于在妈妈的内心世界里看到了阳光，恭喜！谢谢！”
为什么……
明明被支开，明明被迫分手，我却看到了曙光，是队长和鬼宿给予的信心？
唇角不自觉翘起，“也谢谢鬼宿。”
“上野一美！为什么我的血会出现在这里？！”
和鬼宿玩得开心，一个气喘吁吁的暴躁声音钻入耳朵，我忙离开精神世界，走出帐篷。
是的，我在虚圈的沙地上搭起了华丽丽的帐篷，挖了三百多平的人工湖，移植了一些喜阴的花草，并凝出小葛的血洒遍四周。
虚的嗅觉异常敏锐，受了伤的亚丘卡斯，对它们绝对有诱惑力。
接下来，我只需设下只欢迎强者的结界，再守株待兔即可。
我以为第一个拜访的客人是谁，没想到掀开帐篷，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炸了毛的白色大猫，还没缓过劲的样子，莫非加速响转来的？
“哟！葛力姆乔，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好高兴……”
这儿距虚夜宫有好几千灵里，居然能闻到，啧啧，我的这个任务，和放长假有什么区别？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少装傻，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上前，他立即寒毛直竖，正迟疑着后退还是进攻，被我逮个正着。
冰冰凉凉又柔软的脖子，手感真好！
要是有毛就更完美。
诶诶，做人要知足。
“好歹同僚一场，别小气嘛。何况是我自己做的，又不是从你身上流出来的。葛力姆乔，你能来真好。”总之吃豆腐要趁现在，否则等他进化成破面，乐趣就撒哟娜拉了。
“混蛋！你又在摸哪里？”
我笑得特无赖，“嗯……‘又’字很贴切。”
“你！”他撇开头，“莫名其妙！”
傲娇就是傲娇，猫科动物哪儿有不喜欢被撩弄脖子的。
看吧，一脸不情愿，却没避开，偶尔还会无意识地随我的动作调整姿势；我满身的破绽也没见他有半点反应。
可怜的葛小爷，平时打不过我，事后不情不愿地任我为他疗伤，渐渐成了习惯，于是自认为欠我人情，总有点让着我的意思，再被我厚脸皮地得寸进尺。
虽然他本豹从不承认这一点。
嘛，偌大的虚夜宫，就只有他好玩。
不过，他是豹子不是猫，这点要牢记。
葛力姆乔动动鼻子，“上野，你身上有其他死神的臭味。”
是吗？明明洗过好几次澡的。稍微大力地捏他脖子，看他不悦地闷哼才松爪，“很失礼啊，葛力姆乔。我也是死神！”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白他一眼。成天泡在十三番队队舍，身上带着其他死神的味道有什么奇怪？
收到我的鄙视，他烦躁地甩尾巴，“都是同一个男人的臭味，证实了你在尸魂界有交往对象的传言。”
喂喂！我又气又好笑，“虚也八卦？”
葛力姆乔再次炸毛，正要开口，一大一小两个灵压走到结界外。
“请问……”
那是怎样寂寞的眼睛。
被孤独折磨，非常痛苦吧。
将来，某个客观地给他一群同伴的家伙，不过是为了利用他；那些所谓的同伴，没一个在乎他。
他未尝不知道。
但是，他太孤独了……
孤独得打从心底感谢那个利用他的家伙，感谢那群无意聚在他身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破面们。
柯雅泰·史塔克，以及从他灵魂分裂出的一部分，莉莉妮特·金洁巴克，没想到这么快见面。真不愿把他们交给那个家伙。
史塔克怔了怔，挠挠后脑勺，“我闻到了亚丘卡斯的血的味道，心想是不是谁受了伤需要帮助……”
我忙挂起笑，“对不起，没有伤员。是我需要独自住在这儿一段时间，很闷，想借此寻找朋友陪伴。”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静静凝视我的眼，“是吗。”
“是的。不介意的话，请留下吧。这儿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友善。
他打量我，“你不是虚，不是整，穿着黑色的死霸装……是死神？”
“嗯。”我坦然点头，“是死神，叫上野一美。介意吗？”
“不。”他笑笑摇头，“我是柯雅泰·史塔克，这位是我的同伴，莉莉妮特·金洁巴克。很高兴认识你。”
莉莉妮特轻点头，“我也是。”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暗暗松口气，笑了笑，“别光站在那儿，进来喝点什么吧。”
花花绿绿的帐篷里，留声机播放着舒缓轻灵的音乐，史塔克眼里隐隐透出好奇，莉莉妮特则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
红茶和点心摆上桌，葛力姆乔不屑哼气，“上野，你都是用那种眼神看别人的吗？”
“吃吧！”我一拍他的背，盛好满满一盘炖肉放在地上。
史塔克问：“那位是……”
“我朋友，葛力姆乔·贾卡杰克。怕我寂寞，所以过来看我。”
“才没有……”
我不轻不重地一掐葛大猫的脖子，不和谐的声音立刻消失。
多亏一大叔一萝莉两破面陪伴，今年的除夕，不必担心凄惨度过。
摩天轮下，我仰头亮开嗓子，“莉莉妮特，再转两圈就可以洗澡了！”
“诶——”莉莉妮特不满，“昨天不是才洗过吗。”
“是泡泡浴哦。”
“耶！”她欢呼，迫不及待往下跳，直挺挺砸进我怀里。
——好重！可是……
婴儿肥！
小孩肉！
我这个怪阿姨没救了。
“あの地平线（ちへいせん）辉（かがや）くのは……”
浴室里，我和她唱着刚刚学会的《天空之城》主题曲，细心帮她洗净头发和身体的同时，趁机连吃了好几把嫩豆腐，再一起泡入浴池。
“莉莉妮特，”再加大分贝，“史塔克，过后去现世玩吗？”
已经打听好了，今晚的红白歌会请来了谭咏麟，也通过浦原喜助以高价买了票。
据说到时会当着全岛国人的面唱粤语，好期待。
“好啊。”帘子外传来史塔克无所谓的声音。
梳洗完毕，我们仨一路走到会场，引起不小的轰动。
“啊——外国人？好酷！”
“穿着和服的西洋女孩，好可爱……”
“China 姑娘？”
……
因为，我盘起了头发，一身中国红、烫金边的旗袍，披着同色系的真丝披肩；史塔克穿着深灰色的Brooks Brothers西装；莉莉妮特则是粉红底色红果子图案的和服。
原本只为换心情，造成这样的局面真是不好意思咳咳。
“哦呀，那不是上野君吗，又见面了。晚上好。”
如此轻飘的语调……我脚步一僵，机械转头，看到浦原商店一行人，领头的邋遢大叔正摇着小纸扇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扇风——反季节了喂！
不动声色地跨两步，挡在穿着义骸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身前，“晚上好。浦原桑，夜一桑，握菱桑，月芽桑。”
“别紧张。”浦原喜助笑眼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调侃，“上野君是我们浦原商店尊贵的客人，作为有诚信的商人，绝不会随便泄露资料。而且，这次有幸前来观看今年的红白，完全是托了你的福。”
也就是说，我又成了你的冤大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零点后是他和四枫院夜一的生日——别看我，两手空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相互客套一番，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浦原桑，好歹年关，偶尔换身衣服吧。”不分时间场合的松垮垮睡袍，很扎眼啊。
四枫院夜一和握菱铁斋，以及月芽初都换上了礼服，只有这只奸商。浦原商店不至于穷到这地步吧？
“嘛，嘛。”浦原喜助敷衍地摆扇子。
一起排队入会场，我顿了顿，“那个，浦原桑，夏子他们还好吗？”
石田夏子，石田宗弦，……石田龙弦早该出生了吧，今年几岁呢。
“托福，都很好。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今年准备从东大医学部毕业。”
前1.5句还挺感动，最后0.5句……人比人气死人。
我们的位置都在二楼，挨在一起，应是同时买的票。我发现直到歌会正式开始，也没满座，尤其最后十几排空寥寥的。
混蛋浦原喜助！
即使遥远，我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小时候和家人守在电视机前，以及高中大学的时候守着电脑和网友看春晚的情景。
年纪越大，越喜欢吐槽自己不喜欢不认同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菜，那老一辈风格的是过时货……
就好像自己多有品位似的，完全不认同不合自己喜好的人和物。
置身于本场红白歌会，却没有年代的隔阂感。
此时的谭咏麟，在岛国颇有人气，先唱一小段粤语，再唱日语，气氛也热烈非凡。
每一刻都异常珍贵，值得珍藏与回味，每一种音乐形式，每一个登台的人，甚至台下的观众，构成一场精彩绝伦的歌会。
现在的他们，团结，懂得相互体谅与欣赏，并为此感到幸福，相信明天会更好，这样的国家，还愁什么事做不成？
可怕的民族！
歌会散场，随人流走出会场，已是繁星满天。
浦原喜助观察着我的表情，“上野君好像心情不好？”
“不。”我忙不以为意地笑，“浦原桑，夜一桑，请稍等。”说完拐到偏僻的角落，隐去自己的身形瞬走，很快提着一个装着生日蛋糕的大礼盒回来，“浦原桑，夜一桑，生日快乐！礼物，我们一起准备的。”示意史塔克和莉莉妮特，随即一囧，居然任由破面和前死神凑成堆……
浦原喜助倒没往心里去，反笑弯眼，“谢谢！上野君和史塔克桑，莉莉妮特酱真有心。”
“上野居然记得我们的生日！”四枫院夜一乐哈哈地接过礼盒，“好高兴，多谢！”
“不客气。”
浦原喜助乐成一朵花，“不如这样，难得大年夜，大家一起到店里玩吧。有很多点心。”
于是我们一行人乘坐飞毯，飞在八-九十年代之交的岛国夜空。
趁着新年的钟声敲响，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燃起，大家互道新年快乐。
莉莉妮特初次看到这样的景色，高兴得手舞足蹈，脚一滑，眼看就要往下跌，被握菱铁斋及时拉住，史塔克的兴致也明显很高。
“史塔克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浦原喜助的小折扇遮住大半张脸，看史塔克点头，问：“你们和上野君，是如何成为朋友的？”
朋友？史塔克一震，犹豫看着我，收到我鼓励的目光后，有些腼腆地笑笑，“不知不觉……”
“是吗，不知不觉。”浦原喜助压低帽子，思绪不知飞哪儿去了。
大人们不再说话，只有莉莉妮特精气十足地大呼小叫，月芽初在一旁静静笑着。
谁能想象，死神、前死神和破面平静相处的场景？
但在场的每一位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98笔下，性格迥异的，死神，破面，人类，……大部分都很可爱，可惜……
大过年的，就不要想那些煞风的景事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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