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
“初次见面。我是露兹·蕾拉露娜，请多指教。”
闷黑的夜晚，躲在十三番队队舍下水道的我一股气猛地堵在心口。
为什么是金发绿眸，为什么是字正腔圆的东京音，为什么是破面的灵压……
很久以前，隐约觉得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念头刚升起就立刻掐灭。
然后七原绫在我面前显摆百合花耳坠。
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的时候……
另一个我已抵达虚夜宫，她的所见所闻所感，以某种方式，流入我脑海。
宫门前，那个瞬落在另一个我跟前的女子，为什么……
“樱、田……航？”另一个我愕然，冲上前想询问，没靠近就被一把斩魄刀抵住脖子。“樱田航……？”
她的意识由我的灵魂碎片做成，带着我的记忆和七情六欲。
“樱田？叫的是这个身体前主人的名字？抱歉，她早就死了。现在的主人是我，露兹·蕾拉露娜。”
“怎么可……”
“别靠近！”金发绿眸的美女神色一凛，“也不要把我当成她。虽然很抱歉用着她的身体，但她以前的人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这样的……樱田航……”
美女刀锋一转，挡住另一个我身侧突然冒出的凌厉杀气。
紧接着是连续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我接收到的讯号却越来越弱，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无从感知。
看来另一个我，崩溃了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年，是我便当的北条君代。
樱田百合子，真的已经……
另一个我，恐怕也快保不住了吧。难得柴崎幸助无偿贡献了七八成灵力，还心甘情愿地领了便当，却是这种结果。
真难看，哈哈哈哈哈哈……
痛觉让另一个我的双眼渐渐对准焦距，我也渐渐感知到她的外部世界。
被狠狠踹飞了啊。
踹她的人是……
——高山美香？！
“上野桑，快醒来，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
此时的露兹·蕾拉露娜身上已挂彩，正艰难地对持诺伊特拉和萨尔阿波罗，高山美香的介入，让战火稍停。
是了，某家伙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医馆大夫和跑堂都不放过，何况杂货店老板？
小文，樱田航，再来是美香。
和我有关系的人，全中了那家伙的魔掌。
蓝爷，你叫姐吐槽你什么好？
“上野！”露兹瞪我，“还不快起来战斗！想死在这儿吗？”
诺伊特拉啧一声，“雌性，这和你的长官事先说好的不一样。”
露兹重摆架势，“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什么。”
萨尔阿波罗了然地推眼镜，“嚯，背叛长官？”
诺伊特拉满脸不屑，“就凭你们这种半吊子雌性，一个个全急着上门求死？正好，成全你们。”
高山美香轻蔑一笑，“不过是只雄性，不明白你的性别优越感从哪儿来。”
“没错！有的是让你栽跟斗的雌性存在。”发现另一个我还僵在原地，露兹怒了，“上野，还愣着干什么？！”
另一个我迅速爬起，面无表情地拔开斩魄刀，“诺伊特拉，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拒绝和你战斗吗？”
诺伊特拉无趣地翻白眼，“因为你怕死。”
“是的，”刀尖指着他，“我怕你死。”
“你！”
小螳螂显然被激怒，狠辣的招式带着狂躁的杀气，一招招都要置对手于死地。
他是蓝染惣右介麾下以过度杀戮为乐的典型，电线杆身材，细胳膊细腿，力气却出奇的大，速度也快，以力拼力，吃亏的绝对是另一个我，唯有鬼道和灵压……
他好像看出了另一个我的意图，招式更疾。
啧！没有缝隙。
“本以为有意思才答应，没想到那么无聊。嘛，尽早结束最好。”萨尔阿波罗略微无奈地甩头发，看着高山美香和露兹，“你们俩一起上吧。”
“对付你，我一人足够。”高山美香举刀瞬上前。
很快七原绫出现，气势十足地半眯眼，“露兹，解释！”
“对不起，”闲暇之余，高山美香毫无诚意地笑了笑，“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从属官，只听从我的命令。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露兹微躬身，“是的。失礼了，绫大人。”
“你们！”
3 v.s 3，尤其对战七原绫的露兹，败势从一开始就很明显；对战诺伊特拉的另一个我，也越来越吃力。
无论这是不是七原绫今晚所有的牌，我都不能再袖手旁观。
我这边正打算开黑腔，那边高山美香却趁隙捅了另一个我一刀，并即时用唇堵住几欲脱口的闷哼。
惊掉在场所有物种的下巴。
我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
美香的金子，是金系中最强的斩魄刀，论纯粹的金系能力，没人比得过她。
不过竟然当众咳咳咳……
好一会，七原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不过，为什么？”
高山美香松开双唇，将另一个我搂进怀里。“我宁可她死在我手上，也不愿被你们触碰一分一毫。”
七原绫嗤笑，“说的比唱的好听。高山，为什么不照照镜子，好认清自己虚情假意的真面目——朋友？别开玩笑了！……上野一美，她真的快死了？”
从虚圈传来的模糊意识中，我隐约感到七原绫的灵压走近另一个自己，举起纤萝正要试探着戳戳，高山美香抢先一步拔刀再挥，讯号中断。
美香，谢谢。
一个许裴文，让我渐渐淡出自己的朋友圈。
因为害怕连累，害怕面对朋友们幻灭的一刻。
没想到谁都没逃脱。
至少，我们还活着，对不对？
我们还活着，除了樱田航……
只有樱田航……
哈！哈！哈！总是反复对自己强调有多重视朋友的我，到底，自我感觉有多良好？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感到黑腔在不远处打开，高山美香的灵压出现，很快找到我。
“大傻缺果然在这儿。真是好久不见呢。”
我后知后觉地转头，“美香……”好久不见。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她是一类人。二十四年来，我刻意躲着不见她是事实，但她要找我，还不容易？唯一的可能只有……
许裴文的事，我从头到尾，竟然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而樱田百合子，则是连想都不敢想；现在轮到高山美香……
“看表情就知道，大傻缺又在胡思乱想。”高山美香在我身边坐下，塞给我一颗小丸，调侃笑笑，“这个，不嫌弃我吞过吧？”
短短时间内，居然连灵压都一丝不落地为我收回了。
美香，我上某何其有幸，能够结识你。
可朋友有难，我竟然一点也没察觉，还自以为是地躲着，美其名曰为大家好。这样的我，这样的我……
拳头不自觉握紧，两行泪也不听话地簌簌滚落，“对不起……”
各种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真没用。
“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
高山美香捏住我两边的太阳穴，“说过多少次不要自作多情，怎么就是听不进去？！这真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莫名其妙地责备自己，我可要生气了！”
“嗯……”喉咙梗塞，我好不容易才挤出自己变调的声音，“美香，樱田航她……”
“啊，知道。但现在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候。”高山美香示意我手里的东西，“快吞，明天还有重要的事吧？”
“嗯……”我艰难咽下，一股暖流瞬间流散在四肢百骸，带着我的灵魂碎片和灵压，柴崎幸助几乎所有的灵压，以及高山美香的残留灵压。
不行，视线更模糊了。
“哭什么呢，大傻缺！”高山美香用力揉我头顶，“对了，我毁了你的灵骸，因为不想落入他们手里，一粒灵子也不想。”
“嗯……”
“大傻缺欠我一份初吻，以后记得还。”
“嗯……”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先好好睡一觉。到时候，连我、柴崎和樱田的份一起努力。”
“嗯……”
“别哭了，肩膀借你。”拍拍自己的肩。
“嗯……”我点头，靠在高山美香肩上，安然合眼。好温暖……美香金色的灵压，坚定、柔和而温暖。
我想说对不起，我想道谢，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想问她，可哽咽半天，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