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
在德思礼家的家养小精灵日子让哈利早就习惯了早起，即便是圣诞节这么一个很适合赖床享受冬日里温暖的被窝的日子也不例外地被生物钟控制了。哈利睁开眼睛，摸索着带上床头的眼镜，拉开帷幔，惊讶地发现平日里从没有比他早起过的罗恩同学的床铺竟然是空的！
罗恩同学的早起绝对是因为对礼物的期待，要知道这是他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圣诞节，也就意味着除了能收到来自家里的一份外，认识的朋友、关系好的同学、甚至看他顺眼的教授，都有可能送礼物。
“圣诞快乐！”哈利看见罗恩露出半条小腿的旧睡衣上套着一件红色的毛衣，上面有一个橘黄色的大大的“R”字母，带着点滑稽的温暖，哈利知道这一定是一件刚刚被拆封的礼物，因为前两天罗恩还靠着赫敏的小火焰魔法取暖呢。
罗恩依靠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往嘴里塞着昨晚剩下的零食，（或者是自己前两天下棋输给他的甘草魔杖，哈利想）还闲不住嘴地向哈利叫道“圣诞快乐！快点起来拆礼物！”
“礼物？我也有礼物？”哈利在罗恩努着嘴示意他看四柱床的床脚下垒起来的花花绿绿的盒子后欢呼着一跃而起，也不下床，掉个头悬着半个身子在床外，开始拆他有记忆的人生中第一份看起来很不错的圣诞礼物。
那是一个小小的翠绿色的盒子，可能因为体积原因被摆在最上面，费了一番功夫解开了那跟盒子差不多大的蝴蝶结，哈利发现里面装的只不过是一面化妆镜，虽然不得不说它金色的镜框上精致的花纹真的很好看，水晶般的镜面也很让人着迷，是任何一个女孩子一定会期待拥有的东西，但自己可是男孩子，哈利撇撇嘴看着这个没有署名的礼物，随手把他扔到床上---霍格沃兹的床很软，被子也很软，哈利不担心镜子会被摔碎，关注起别的盒子。（双面镜：~~~~(>_<)~~~~呜呜，我这个价值德拉科半年零花钱的伟大的魔法沟通工具竟然被这个不识货的家伙贬低到如此程度，啊啊，他竟然还不轻拿轻放，好好呵护我，哦，这该死的被丸成一团的被子！德拉科：你哭什么哭，我才想哭呢！）
“嘿，是赫敏送来的巧克力蛙！”哈利带着点儿不好意思地念出贴心的女孩的纸条：“亲爱的哈利，圣诞快乐！我知道你有收集巧克力蛙的人物卡，而且巧克力本身也很适合你这个为魁地奇费精神、为斯内普教授的提问头疼的的人，好好补充能量，希望假期结束后看到一个活力满满的哈利！你的，赫敏。”他有点儿后悔自己没有给赫敏准备礼物，呃，其实他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礼物，没办法，谁让哈利从来没觉得圣诞节是一个可以交换礼物的日子呢，要知道德思礼家可不会好心地把钱财浪费在他这个“本就不属于他们的负担”上。
“哦，赫敏就没给我说这么多话，只有‘圣诞快乐！’和比比多味豆。”罗恩带着点儿酸味摇了摇手上的盒子，原来他刚刚吃的是自己的圣诞礼物。
“嘿，哥们别不满意，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没有给赫敏准备礼物。”哈利把罗恩很感兴趣的50便士---那是费农姨父给他的圣诞礼物（这让哈利震惊极了）送给他，顺了一颗绿色的看上去不错的多味豆，嗯，不错，是薄荷味的。
罗恩的脸有点儿红，不过他很快争辩道：“我妈妈帮我送了，是自制的奶糖。你也有哦！”红头发的男孩指着最下面的盒子兴高采烈地给哈利说：“她还送了你一件韦斯莱毛衣，就像我这件一样，每个韦斯莱都有。”
顺着罗恩的手指，哈利果然看见了那个很有家庭主妇气息的包裹。穿上那件绿色的紧身毛衣，哈利觉得韦斯莱太太真神奇，自己不过是在火车站见过她一次，而时隔4个月后的套衫竟然还如此合身……（哈利：我绝对不是没长个！）
海格也送给他礼物了，是一支吹起来走音到不成曲调的木质长笛。
最后，哈利的圣诞节拆礼物时间结束在又一份无署名的包裹上---不过它上面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圈圈套圈圈的花体字写着：“你父亲去世时候留给我这件披风，现在是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了，好好使用它。祝你圣诞快乐。”幸好，对比那个“平凡的化妆镜”（双面镜和德拉科捶小人中……），罗恩认出这是一件稀有、珍贵的隐形衣。
正在单方面与哈利冷战的祁蘅当然不会告诉没见过世面的哈利和罗恩这件隐形衣是死亡圣器三件装之一，也不会告诉他那个明显就是马尔福包装风格的礼物（汤姆同学七年的霍格沃兹生活中有六年的圣诞节收到了这种翠绿色上有铂金色花纹的包装纸包装的礼品盒）是比普通隐形衣价值更高的双面镜。哼，既然哈利让自己担惊受怕了，那他就等着被德拉科埋怨吧！没有收到圣诞礼物的祁蘅心理很不平衡。
不过，就像没有人知道祁蘅其实很想收获圣诞礼物一样，也没有人知道祁蘅的不出现是因为对哈利的不满。哈利•被幸福与温暖包围的•波特咧嘴看着穿着蓝色带“G”、“F”字母针织套衫的乔治和弗雷德---这是一年中唯一一天可以明确知道双胞胎谁是谁的日子，还有被弟弟们强迫性套上棕色带“P”字母毛衣的珀西，开心地把经常性不见的祁蘅扔到了角落里，他根本没觉得祁蘅不理他是不正常的。
留校的学生并不多，好吧，只有无家可归的哈利•波特和因为父母去罗马尼亚看二儿子查理的韦斯莱兄弟们，就连一向勤奋啃书的拉文克劳们都走得一个不剩，毕竟，圣诞节是和家人一起度过的节日，如非必要，谁会想孤零零的一人守着公共休息室的炉火度过？留校的教授却不少，甚至比学生数量还多，没办法，谁让霍格沃兹的单身汉多呢！
祁蘅看着邓布利多带着麦格、斯内普、弗利维、特里劳妮、海格、费尔奇和学生们围坐在圣诞树下一边享受着比开学宴会还要丰盛的烤火鸡、肥香肠、马铃薯、肉汁沙拉、松糕点心和圣诞蛋糕，一边把神奇魔法爆竹弄出来助兴。有着伏地魔记忆的祁蘅不得不说邓布利多还是很喜欢以哈利•波特为首的格兰芬多孩子们的，想小汤姆当年圣诞节留校可没看过如此绚烂的礼花以及在烟幕里突然出现大的高帽子、花圈、气球、魔法棋子、小白鼠……（邓布利多：你别冤枉我，那时候我不是校长，而且汤姆那孩子从来没在大厅吃过圣诞晚宴！）
圣诞节的夜晚静悄悄，疯玩了一天，就连一向活泼好动、精力无限的双胞胎都瘫倒在床上不想动了，哈利•被隐形衣勾得心痒痒的•波特却不愿意放过这个可以独自一人享有爸爸留下来的东西的机会，他披上那如水银泻地的斗篷，串门子去了的胖夫人没有发现自己的画像被从里面旋开---好吧，出去是不需要跟她打招呼的，哈利的身影从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消失。
圣诞节的夜晚多么美妙，没有总是跟着他的罗恩，没有每晚都会巡查的教授，就连讨厌的费尔奇和洛里斯夫人都相约相守去了，不安分的皮皮鬼都对他视而不见……哈利借着从窗口映照进来的月光和雪光，在古老的城堡里惬意地游荡。哈利摸着如丝绸般顺滑、如空气般轻薄的隐形衣想到：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好使用”呢？
哈利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整个霍格沃兹在向他敞开，寂静的夜里没有人能阻挡他对霍格沃兹的探索，他就像一个不存在的魅影一样穿过一个又一个肖像洞，路过一个又一个盔甲，在移动的楼梯上爬上爬下，推开一扇又一扇紧闭的大门……
不过显然，霍格沃兹的神秘并不是一个夜游经验并不丰富也没有特殊能力的一年级学生所能了解的，哈利很快就对和白日里没什么不同空教室腻味了，就连那些叽叽喳喳的画像也大多陷入了梦乡。就像在星期天里本应该去做礼拜却偷偷去打高尔夫球的犹太人，杆杆进洞的成就没有人分享那就是一种惩罚，何况哈利还没成就。难道就这么一无所获地回去？男孩儿有点儿不甘心。
像是听见了他内心的渴盼，一扇沉重的木门半遮半掩地露出一条缝儿，若有若无地诱惑着哈利推开它。
哈利盘算了一下这不是三楼禁区，也就意味着没有危险，很是干脆地遵守了自己的欲望，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发现了一面有着华丽的金色边框和爪形底座的两米高的镜子，上面刻着让人看不懂的铭文：Ensed stra ehru ayt cafru Oyton wohsi。
祁蘅终于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厄里斯魔镜！可惜，被哈利躯壳困住的他无法看见自己心底的渴望，见到哈利对着在他看来空空如也的镜面惊惶、欢喜、痛苦，然后任泪水滑过脸庞，祁蘅闭上了眼睛：自己的心底最真切的渴望还用问吗？
祁蘅不像小罗恩那样单纯地希望自己能获得荣誉、得到关注，也不像邓布利多那样对已经失去的、无法开口的感情只能用似是而非的谎言遮掩，更不像哈利那样沉迷于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温暖，虽然没有参加过分院仪式，但他的灵魂能和伏地魔的融合的这么好，不是说明他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吗？精明而务实。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心理建设早就做好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每天按部就班就能活的很好的祁蘅了，上辈子的家人和朋友都不可能出现，更不可能来帮自己，理性的祁蘅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在没用的地方浪费心神，就算没有厄里斯魔镜，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独立的身体，独立的人格，独立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1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