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
扬扬洒洒的雪花银装素裹了霍格沃茨，让它看上去就像童话里的冰雪城堡，晶莹剔透，就连禁林和黑湖都不再透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似乎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沉睡，安然祥和。
十二月的英国温度一天天下降，圣诞节的脚步也一天天近了，今天的魔药课后，小巫师们会得到差不多一个月的假期。
将要到来的假期让哈利的心情好极了，就连德拉科在魔药课上用一只被施加了魔法的大嘴树蛙模仿魁地奇球赛在疯狂的扫帚上挣扎的哈利也没有影响他的愉悦。你说教授为什么不管这么恶劣的与教学无关的欺负同学、扰乱课堂纪律的行为？当然是因为斯内普一向对斯莱特林的学生宽容啦，更何况这是他的最喜欢的马尔福在“欺负”他最讨厌的波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没有明目张胆地出声支持已经是出乎哈利意料的了。哈利尽可能地更加靠近热腾腾的坩埚---没办法，地窖里虽然不像通风的走廊上那样总是刺骨寒风扑面而来，但是温度却一样冰冷。他喝出一口雾气，装作没有看见德拉科挑衅的眼神和其它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哄笑，称量着罗恩磨好的狮子鱼骨粉末。至于不远处有人用不大不小刚好让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什么“所有那些不得不留在学校过圣诞的人都是被家里遗弃的……”之类的嘲弄他的话就更加不会影响哈利的好心情了。他们是不会理解哈利时怎样迫不及待地在麦格教授的“圣诞节留校名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的，能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实在是他11年的人生中继知道自己是个巫师并来到霍格沃茨上学、进入魁地奇球队并得到一把最好的扫帚、以及认识祁蘅、罗恩、赫敏之后最好的消息了。相对于在德思礼家被视作无物，哈利更认可霍格沃茨作为自己的家，何况，他已经知道海格在禁林里选择适合的树木用来装扮城堡了：在霍格沃兹过圣诞假期绝对比在女贞路4号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哈利，你真的不回你姨妈家过圣诞？”罗恩把他们俩这组的药水交了上去，拿了个刚刚及格的成绩和整理好工具的哈利一同走出课室，迫不及待地问道。似乎罗恩毫不沮丧的神情让他们身后的斯内普的脸色更不好了，可怜的排在罗恩后面的纳威，你不多的几次有成绩的作品看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好分数了，不过，格兰芬多都习惯了低空掠过的魔药成绩了。
“你都说那是我姨妈家了啊，我当然不想回去。”哈利嘟囔一句，然后确认罗恩的问句：“麦格教授那里我可是第一个报名的。”
罗恩松了一口气：“嘿，哥们你还不知道吧，我爸爸妈妈要去罗马尼亚看查理，所以我和乔治、弗雷德都要留校。”
“真的吗？那太好了！”哈利看着罗恩，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喜到了：“那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会热闹很多。”
“当然，有双胞胎不可能不热闹，说不定整个霍格沃兹都会热闹起来。”罗恩还是很喜欢他的两个哥哥的，尽管他们总是戏弄他，但有什么好玩的总不会落下罗恩的一份，当然，只限于价值不大的小东西和消息，如果是玩笑商品的话，还是要亲兄弟明算账的。
“嗯，希望费尔奇不会在圣诞节假期还到处逮人。”
“噢，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罗恩怪叫一声，看见挡住了他们去路的冷杉树后面那熟悉的身型，招呼哈利道：“我们去帮海格吧，我的‘漂浮咒’用的还不错。”那次对阵巨怪时成功使用出“漂浮咒”后，罗恩的这个咒语就用的愈加得心应手，对此他很是得意。
可是，虽然喘着粗气但还没有感到吃力的海格拒绝了他们的帮助，让他趁着天亮去雪地上撒欢：“谢谢你，罗恩，不过不用了，你的双胞胎哥哥在招呼人去黑湖边打雪仗，你们去玩儿吧。”
相对于海格的友好，拎着小皮箱走向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的德拉科•马尔福就坏蛋极了。被冷空气冻得面庞抹上一层红晕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孩拖着长音冷冰冰地讽刺：“你们能别挡路吗？还是说韦斯莱你毕业后想当霍格沃茨看守，现在实习一下顺便赚点儿零用钱？哦，是的，我怎么忘了海格的小屋对比你家可以算是一座宫殿了。”
罗恩大吼一声，二话不说向德拉科扑去，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马尔福就算一句话不说站在那里都能让罗恩气不顺了，何况还是在他最介意的地方狠戳。
哈利赶快拉住了罗恩抡起来的胳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同样路过此处的斯内普教授毫不犹豫地以“违反不能打架的校规”扣了格兰芬多5分，然后低吼着“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扣得更多才对，全部给我滚！”把挡路的小巫师们都赶走了。
“老蝙蝠就是偏心！”罗恩看到马尔福临走时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是不忿，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让讨厌的斯内普和马尔福好看。”
“好啦，开心点儿，又不是第一次被扣分，想想未来的一个月都没有魔药课。”哈利的话果然让罗恩就高兴起来，他们推搡着跑向黑湖。
哈利不是没有见过雪景，但是以往每年的冬天，他要不是因为不够保暖的衣服缩在他的碗橱里，要不就是在寒风中帮佩妮姨妈清理花园，跟本没有心思欣赏。而至于打雪仗这种游戏，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儿。而祁蘅，上辈子生活在祖国的南方，从小到大除了旅游时候见过稀稀拉拉甚至不能能覆盖到脚面的小雪以及电视里那肆虐的风雪或者瑰丽的冰花，并没有亲身接触过这样洁白的鹅毛般的雪花，至于伏地魔魂片里留下的记忆，大多也和哈利的相同，甚至比哈利更加不堪，完完全全就是怎样抵挡严寒、努力活下去的残酷现实。
其实，就算祁蘅真的有有关雪与冬天的美好记忆，他也不会记得了。要知道，每天的生活都有新的情况需要面临、新的事件需要记忆，所以那些久远的、不怎么重要的，总会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掉或者扔到某个再也找不到的角落里直到完全忘却。甚至，那些重要的，也需要重复地想起、经常地回忆才不会在某天早上醒来时发现那已经变成了一个烟消云散只留下浅浅痕迹的梦。被“活下去”的压力压迫着的祁蘅，从来到这个世界并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身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黑魔王的备用品、宿命是被圈养待宰的救世主踏脚石后，就扔掉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每天利用有限的清醒时间消化伏地魔的知识以及回忆《哈利•波特》的剧情---不管是小说、电影还是同人故事、论坛上地灌水，只要是看过的、听过的，他都努力地把它们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来细细琢磨，希望能发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魔法知识、巫师隐秘和对未来一定程度上的预知，这些才是自己能在魔法世界生存下去的保障啊！至于那些风花雪月，或许可以等到稳定下来后，再去考虑，反正魔法界不是有冥想盆和“摄魂取念”吗？
那硕大的雪球狠狠击打在哈利头顶的树上，洒落他一头的晶莹，他飞快地团起一把雪朝着刚才偷袭自己失败的弗雷德扔去，引来“你砸错人了，我是乔治！”的搞怪声。
哈利疑惑了，顿了一顿，肩膀立刻被一个雪球砸了个结实，黑色的巫师袍上又多了一块水渍。
“哈利，别管他们谁是谁，反正砸到谁都是你赚！”罗恩的话伴随着双胞胎的哈哈大笑提醒了哈利，他又飞快地加入了战团。
祁蘅在哈利的精神世界里看着细碎的雪花落在他的鼻尖、脖颈，感受着哈利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愉快，心似乎也飞扬起来。
疯狂地玩乐之后，他们独享了温暖舒适的公共休息室，坐在平日里需要争抢还不一定能得到的离壁炉最近的最软的靠背椅，吃着双胞胎从厨房里偷来烤面饼、炸鸡腿、土豆圈，哈利和罗恩昏昏欲睡。
“嘿，哥们，别睡着了，等一会儿可以去大厅看弗利维教授布置的圣诞树，乔治和弗雷德说邓布利多教授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
“真的？”哈利的睡意一下子就不见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收到礼物，达力每年都有新的袜子装费农姨父和佩妮姨妈送的糖果和玩具，但哈利最多只能得到一双旧袜子，他甚至没有运气获得社区免费赠送的圣诞礼物。
“不过根据邓布利多往年的风格，那只可能是让大家可以好好笑话你的东西。”因为冲了澡而水灵灵的双胞胎出现在公共休息室，一搭一唱地和声：“给斯内普的是会绕着他飞舞的五颜六色的小仙子，给麦格教授的可能是个金灿灿的大个儿猫铃铛，给弗利维的可能是二十英寸的增高鞋……”
哈利和罗恩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尤其是在他们试图按照双胞胎地暗示把在第一节变形课上让他们吓了一跳的院长的阿尼玛格斯形象---一只眼眶周围有眼镜状条纹的严肃的虎斑猫，带上一个硕大的金色铃铛的样子。
“咳咳！”罗恩好不容易从被南瓜汁呛住的状态恢复过来后，双胞胎已经溜出了胖夫人看守的画像，又开始夜游了。
“乔治和弗雷德真的是几乎每晚都夜游啊，连圣诞节前夜也不放过。”
“厉害的是他们迄今为止还一次都没有被巡夜的教授抓住过。”罗恩感叹一声，把食物残渣扫开，摆出了他的巫师棋棋子，邀请哈利：“呃，下一盘？然后我们早点儿睡，明天还要拆礼物呢。”
哈利拿出他在祁蘅指导下通过猫头鹰邮寄购买的巫师棋棋子---它们和国际象棋的一样，不过会动，还会在哈利让它们送死的时候反驳他的指挥甚至拒绝执行这样“傻得要命”、“臭水平”的命令，和罗恩厮杀起来。
祁蘅则开始考虑为什么魔法世界中很多物品都有思想这个问题。当然，这或许是高明的魔法师赋予他们的，比如分院帽的思想是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人赋予的，而那些遍布霍格沃茨每个角落的画像的思想是它的作者赋予的，但是，那些可以与人争辩的巫师棋子呢？它们甚至给祁蘅一种是个独立的生命体的感觉，即便他非常清楚地知道“魔法无法创造灵魂”这一被确认的真理，仍无法遏制自己去想这个问题。不过，很快祁蘅就意识到自己不是没有灵魂，而是没有□□，他可不想等研究出这个问题后给自己弄来一个石头或者衣服、帽子之类的毫无安全感并且行动不便、容易被人控制的身体！
等祁蘅放弃了“魔法物品独立的思想、思维是怎样来的”这个命题的研究后，他开始关注罗恩和哈利的棋局，罗恩的确挺擅长巫师棋，这已经是哈利今晚第三次完败了，他的新棋子在这段时间里经过多次被“杀死”、“修复”的循环破损度已经向罗恩的旧棋子靠拢了，它们不想再听从哈利这个“笨蛋主人”的命令，让他不得不脸红地提议今晚就到这里。
祁蘅突然意识到奇洛还挺全能的，不然怎么可以又胜任黑魔法的教学，又有能力在危险的禁林里游荡并猎杀攻击力不弱的独角兽，又可以控制巨怪给邓布利多制造麻烦并偷渡龙蛋从海格嘴里骗取三头大狗的通关办法，还会鉴别魔法植物、骑扫帚、下棋、做逻辑推理题……哦，伏地魔，你真应该珍惜这么忠心又有本事的手下，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把他当炮灰浪费了呢？（伏地魔：哼哼，要你管？本黑魔王才不像老蜜蜂那么穷不拉几，手下有的是人才！枕头：喂，那是你以前吧？果然是脑残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还差 